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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不曾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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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翀躺在地上,懒洋洋的起来拱了拱手:“在朝你我不是君臣,到了这烟花之地你我也不过都是客人,萧翀就不多礼了。”
来人正是瑞安王梁涟,从前萧翀寄居王府时梁涟为世子,自诩身份从不理会萧翀,今日忽然这样说笑,萧翀心里是疑惑的,面子上装作一副无赖的样子来,随意一摆手,梁涟便坐在了萧翀对面,自斟自饮一杯:“孤真是羡慕萧相公好福气。”
这架势分明是有话要说,欢场女子何其精明,早就悄无声息的退开了,萧翀冷笑:“王爷羡慕,就要坏了萧某的好事么?”
“非也,萧相公,孤今日来是想问问,是否想有朝一日心愿达成?”梁涟笑着,手上折扇啪一声打开,轻轻的在身上摇,扇面上画着一枝海棠,色泽艳丽中带出一股子妖媚之气来,一望便知道出自女子之手。
“王爷说的是什么心愿?萧某自认此生没什么不如意的事情。”萧翀假作不解,自己闭了眼睛靠在枕头上,梁涟却也不着急,一边摇手上的扇子一边笑说:“萧相公心中有求之不得的人和求之不得的事,孤自认有这个能力帮你达成。”
“王爷好大的口气。”萧翀不睁眼只是冷笑,肩头一抖一抖。
“灵寿公主虽然不得太后的意,但是到了婚配年龄,太后也不得不张罗着为她选夫婿,萧相公当真舍得?”梁涟得意的笑着,他看到萧翀抖动的肩头停顿了下来,虽然萧翀竭力忍着,但是仍旧流露出一瞬惆怅。
“公主是金枝玉叶,萧某一介匹夫如何敢有非分之想,王爷太看得起萧某的眼界了。”萧翀仍旧不睁眼。
“萧相公过谦,孤可是很清楚萧相公的能耐,天文地理诸子经史,机巧医药杂玩占卜,种种方面萧相公都是好手,若得萧相公便如得了当年萧氏一门一样。”梁涟提及萧氏家族,萧翀的眼睛实在不得不睁开,他瞪着梁涟:“乱臣贼子之后,实在不敢有什么奢望。”
啪一声,梁涟掌中的扇子合了起来:“萧相公,若是跟着我,来日孤必定重振你萧氏一门如何?”
“王爷说笑了,萧氏谋逆大罪,何谈重振?”萧翀嘴上拒绝,眼神却深深地看进梁涟的眼神里去。
“孤如今无权无势,自然帮不得萧相公,但是若有一日孤得了朝中大权,一定让萧相公官居高位,到那时萧相公一个人想要东山再起重现萧氏荣耀岂非容易?”梁涟的眼睛放着光芒,萧翀的脸色却暗下去,他连着喝了几杯酒,然后忽然起身:“今日的兴致全都被王爷破坏了,萧某告辞。”
“萧相公若想喝酒,孤有一处别馆,养着几个极妙的女子。”梁涟起身拦住了萧翀,萧翀听了抬抬眉头,忽然一笑:“有酒有美,不去岂不是傻子。”
“呵呵,萧相公果然潇洒。”梁涟笑着在前带路。
第12章 第 12 章
梁涟的别馆果然清幽雅致,歌姬两三人,露香肩裸足,乖巧如如猫,焚香温酒,喝过两三盏,梁涟便挥手屏退了下人歌姬,萧翀摇头笑道:“像你这样的人,真不是品酒赏美的同伴。”
“是么?”梁涟浅笑,放下酒杯,其实他今天无论是在青楼还是在别馆之中,总共也就喝了这么几杯酒,他素来不是个喜欢放纵自己的人,酒决不多喝,话也很少随意说。
“一个人管得住自己的嘴管得住自己的眼,这个人大约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萧翀笑了笑,也放下了自己的酒杯,但是他却端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萧相公觉得孤能成大事?”梁涟笑出来,并没有得色,而是细细的观察着萧翀。
“我如果不觉得你能成大事,就不会跟你回来,但是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把你的密谋告诉别人?”萧翀同样看着梁涟,每个人活了一定岁数都会积累一些看人的本事,看的对不对且不论,但是总会时时使用这套本事的。
“有个朋友要我拿这件东西来给萧相公把玩。”梁涟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盒子,盒子实在是平凡无奇,萧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粒散发出蜂蜜香味的药丸。
药丸约有绿豆大,萧翀捏起来,药丸很软,稍用力就捏成了一个小小的饼,放在鼻子下面一嗅,萧翀将那捏扁的药丸扔回去:“倒是很有巧思的毒药。”
“哦,如何巧思法?”梁涟笑着问,萧翀喝一杯:“性子很慢,大约吃个几百粒也不会发作,发作了也是慢慢的显露出效果,这样慢性子的毒药,毒死一个人岂不是要很多年。”
“萧相公果然是个人才。”梁涟笑着拍手,一边拍手一边道:“公子,你可以出来了。”
萧翀一怔,就看门外缓缓踱进一个人来,脚步很慢,像是腿脚不便利,一露脸顿时将萧翀的下巴差点惊掉了。
“萧相公,别来无恙。”来人一身玄色的衣服,从头到脚像是从墨缸里捞出来,只有那张俊俏的脸白生生的,笑起来两颗虎牙格外明显,若是他好好笑着,别人一定会觉得这个男孩子真是开朗阳光,只可惜他笑起来的样子有些阴险,那双眼始终带着怀疑的神情。
“王爷。”萧翀无奈的回答一句,到底有些不死心:“真没想到,王爷你忍辱负重竟能忍这么多年。”
来人正是静安王梁栖。
梁栖是先帝褫夺名分的李氏所生,出生的日子时辰恰好就是先帝驾崩的日子时辰,李氏幽禁在内宫之中,梁栖由太后抚养长大。太后居冷宫碧桃馆多年,对孩子性子极为冷淡,梁栖幼年坠马,昏迷几日后醒来就成了又跛又傻的人,宫里太医会诊多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二皇子摔傻了。
一个傻子便只能养在宫里,封了个静安王,没有封地没有王府,萧翀学过医理,因此也曾去看过梁栖,当时查验下来,根本就看不出梁栖还有半点正常的地方。
萧翀受梁濬委托暗查广安王梁浪的事情,曾跟踪一个人令他怀疑这个人是梁栖,此时对面,印证了他的怀疑。
“真想不到,王爷的演技这么好。”萧翀摇头慨叹。
“东为正西为副,孤连名字都要低他人一头,如何敢不装疯卖傻明哲保身?”梁栖依旧笑的很阴险,当时梁栖出生,皇帝已经驾崩,为梁栖起名的是太皇太后,她特意用了栖这个字,也就是在表明他梁栖和梁栋相比,永远不能为正。
自幼的压抑和失落,加上对母亲的渴望,梁栖的心逐步扭曲,幼年的孩子本该天真烂漫,他却忍受痛苦装疯卖傻筹谋一切,不知道是深宫成就了他的计谋,还是毁掉了他的人性。
“两位王爷今日宴请萧某,萧某真是荣幸。”萧翀尴尬的笑笑,今日怕是很难敷衍过去了。
“这药丸的名堂你看得很对。”梁栖却没顺着萧翀的话往下说,他用手中的扇子指着那药丸:“吃个三四年,便像是慢性病缠身,久医不治,拖不到十年,一命呜呼,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解药也十分难以调配。”
“王爷打算对陛下下毒?还真是有耐心,只不知道陛下病逝,这皇位是否一定归属你?”萧翀冷笑。
“非也。”梁栖笑意更深:“灵寿公主大约是从去年开始显出肺痨的症状吧?”
“你!”萧翀大惊,关心则乱,他被这句话打击得方寸大乱,怪不得,他和太医院的太医都认为梁玥是从她母亲乐贵妃那里继承了肺痨的病患,各种医药始终没有大效果,肺痨本就缠人,时好时坏也不会引人注意,谁也没想过会是下毒。
“我有解药,就可以全心信任萧相公了是么?”梁栖笑的更加开心,萧翀此时才明白,刚才一直在梁栖脸上的那种阴险是为什么,他今天根本就被算计了。
选入宫中的女子们分派了住所,尚未决定位份,不过从各人的住所也能看出个大概,独居一宫的都是朝中官员的女儿,来日封赏必定不会亏待,民间所来的女子所居自然就要窄小许多。赵菪住在个小院子里,院中种满枫树,秋日即将临近,枫叶红了一半,院中还有一栋三层的楼,赵菪并下人们就住在这楼里,楼上挂着匾额“爽意斋”。
“姑娘,这里是先帝生母福嫔住的地方,地方虽然小但是很幽静,王爷让我转告姑娘,万事皆妥当,请姑娘安心。”宫人很伶俐,在私密时悄悄私语,赵菪听了,点一点头:“你是王爷的侍女?”
“奴婢从前伺候太皇太后。”宫人含笑回话。
赵菪点点头,依靠在窗边看楼下红了一半的枫树。
万事皆妥当。这人竟然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此时的情景,赵菪回想起殿选时他穿着华丽招摇的样子,不由得又是一笑。
年纪明明就不大,眼神里却始终带着一股子温柔和气的目光,明明只有上了岁数有了阅历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眼神,年轻人大多是咄咄逼人锋芒毕露,他竟有这样的少年老成。
想着想着,忽然回过神来,猛然间后背就出了一层汗,脸上白了白,用力摇了摇头,一旁的宫人问:“姑娘怎么了?”
“风吹的头疼。”赵菪转身离开窗边,宫人已经准备好了沐浴,泡进热水里去,她闭上眼睛,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千万千万不要再想他,不能再想他了。”
可惜,人就是这么怪,一个劲qua劝自己不要想,却想的越来越清晰,多年前在御园中的那次相遇也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此时方才回想起,当日跑出院子之后,他好似是在背后喊了一句他是福安王来着。
那又如何?家破的时候,如同大厦倾覆,忽然之间就从钟鸣鼎食的大家小姐变成了被草绳捆着的阶下囚,哭声满耳朵都是,任谁也没有主意。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官卖的官卖。。。。。。
之后的日子过下来,从前的富贵荣华钟鸣鼎食都成了一场荒唐的梦,虽然自幼在家里饱受欺凌,虽然那些姐妹兄弟皆当她不是人,虽然那个家那么可恨,可是一夜之间破落的时候,她还是慌乱得难以接受。
赵菪紧紧闭着眼睛,泪水终于还是冲破了堤坝,溃然而来。这一生中,唯一一个说过要帮她的人,竟然真的只有他,可是到头来还是变成被他利用,无论什么原因,还是可悲得很。
第13章 第 13 章
内侍选了吉日,捧着牌子来到梁栋面前:“陛下,后宫的妃嫔到了侍寝的时候了。”
曾瑃心里猛然一沉,看向梁栋。帝后二人原本相向而坐对弈闲谈,此时内侍捧出这个东西来,曾瑃心里明白自己定然是要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来,可是任凭她怎么劝自己,脸上还是笑不出来,只能垂下眼睛去,手指死死扣着棋子。
梁栋看到曾瑃这个神情,心里一动,突然觉得四肢百骸有一股热流涌动,忽然想起梁濬曾经说过一句话:“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吃醋的,女人吃醋的时候是她最美的时候。”
梁栋心底冒出一句话:朕心动了。
他的手心冒了汗出来,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不选妃侍寝是不行的,可是要他当着曾瑃的面做这样的事情他实在不忍心,何况此时此刻,他完全没有任何宠幸妃嫔的心,于是挥挥手:“今日朕心烦,改日吧。”
内侍一怔,张口半天,最终还是一低头捧着盘子又出去了。
曾瑃捏着棋子的手猛然一松,一枚棋子落在棋枰上,梁栋目光温柔,张口道:“皇后,朕心意。。。。。。”
“陛下,臣妾赢了。”曾瑃望着棋枰淡淡一笑,抬起头来看着梁栋:“陛下心意,臣妾已经明了。”
“皇后,朕,朕知道,自己性格优柔,难堪大任,这家国天下朕来治理,怕尚不如小叔叔调度灵活。”梁栋望着曾瑃,声音柔和,伸出手来握住了曾瑃的手:“朕这样的性情,若是辖制后宫,怕也不如皇后你严格,太傅不止一次说过朕虽然品行高洁,但难成雄主,朕却不这么认为。”
“陛下?”曾瑃以为梁栋说了这么一大番话,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弱点,却不曾想梁栋的神情陡然变得坚毅起来,握着自己的手也突然用了力:“朕心里明白,朕的治国观点颇为不切实际,但是这世上如果人人都觉得一件事情不切实际便不去做,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何时才能成真呢?”
“比如古人用竹简已经觉得方便,若无人造纸,岂不是世世代代都要抬着沉重的竹简?古人设刑法,当时必定有人觉得不切实际,可是若无人设置施行,岂非世世代代都没有刑律?朕不是要妄行仁政,只是觉得一国雄主未必非要治下严苛,朕就是希望,国家政事不要处处针尖对麦芒,若能平静处置波澜不惊,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臣妾从前真是误会陛下。”曾瑃听着,只觉得心头一热,之前对梁栋,她虽然觉得心中安稳,但始终认为梁栋是她要付出全力照顾的对象,因为梁栋太软弱,若没有曾瑃一定是个废人,此时听了梁栋的话,才晓得原来梁栋也是有如此头脑志向。
“前朝祸乱不断,百姓不堪其苦,所以朕立志,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再生战乱,小叔叔调度杀伐颇有力度,朕便依仗他来制裁那些不安分的人,国家政事无论大小朕一定要亲力亲为,力求国泰民安升平喜乐,至于后宫。”梁栋微微一顿,深深的看进曾瑃的眼睛里去,曾瑃脸上一红,那眼神里恳切的期待让她突然觉得此生已经有了归属:“后宫妃嫔,牵涉平衡前朝和边疆,调度辖制全凭皇后,朕信你为人光明坦荡。”
一男一女,相遇至相爱的过程可以轰轰烈烈千回百转,相爱至相伴也可以情义缱绻,唯有相伴至死这一段颇为无聊。因此戏文故事里总是写到成婚便结束,因为大抵都是明了,婚后实在可写之处不多。
但是男女相伴,最重要的却是婚后,人人都说白头偕老,却不知道白头偕老是一门何其难学的学问,说开了便是长篇大论陈词滥调,说简单了便是一个词“信任”。唯有全心信任,全心依仗,才有白头偕老的可能。
曾瑃听过母后讲那些御夫之道,看过母后和父皇之前的纠结争斗,那样东风压西风的夫妻之道她司空见惯,只觉得女人才是一家的顶梁柱,男人只会到处惹祸或是干脆无用。
今日听梁栋一句“信任”,只觉得母后从前讲的那些话一瞬间都有了新的解释,其实御夫之道,无非一点伎俩,令其信之听之,而后不令其失望。
“太后母家的蔡氏出身尊贵,且牵涉太后与陛下的关系,陛下今夜还是去蔡氏那里吧。”曾瑃咬了咬牙,到底说了这句话出来。
梁栋一愣,这句话太后也嘱咐过,他心里明白母后是想他宠爱淑慎的,但是面对曾瑃说出这句话来,他心里还是疼了一下,疼曾瑃说话的神情,那种艰难实在难以掩饰。
他没有推辞,只是靠近了曾瑃搂住她的脖颈:“莫要难过。”
皇帝走了,宫人难免有些遗憾,女官宝莲坐在曾瑃对面,曾瑃看着她身上玄色的衣衫出神,宝莲出声:“娘娘?”
“累了。”曾瑃回过神来,伸了伸手,宫人上来撤下了棋枰,宝莲起身站在曾瑃身后,代替宫人为曾瑃拆开发髻:“娘娘是否难过?”
“不难过。”曾瑃的声音很平静,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照镜子,在宫里住的稍微习惯些后便改了规矩,梳头卸妆均不对着镜子,她每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自己双眸发射出的那种踌躇满志的光芒时就会觉得头疼。
宝莲曾说:“娘娘的目光锐利,令人不敢逼视。”其实不光别人,自己也不敢逼视。
“娘娘母仪天下,果然很有仪态。”宝莲轻轻的笑着,手指灵活的拆下发髻上的装饰。
“是么?”曾瑃也轻轻的笑了,其实哪里不难过,不关心才不难过,可是就算她拦住了又能如何?与其制造矛盾,倒不如顺应时势,毕竟日子是要过下去而不是过不成。
淑慎在廊下恭恭敬敬的行礼,听着脚步声和衣料的摩擦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逐渐加快,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任何一个女人面对这第一夜总会有些难以平静的。
一双鞋到了自己面前,金线绣的龙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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