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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龙女-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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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接触到她好奇打量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视线即越过她看向她的来时路。
“颜儿，你怎么会来这儿？发生什么事了？”当初，厉千寻初见惜颜时就极为喜爱，就算知道当时的惜颜通身上下纯种的龙族特征，也总抱着一丝幻想：她有可能是自己的骨肉。
“厉爹爹，我和哥哥、爹爹他们一个月前就来这里守着了。现在离你们当初在第十三重天，已经过去了一千年！爹爹还有风叔叔、西门叔叔、白叔叔，八百年前打上了第九重天，将那个坏透了的白胡子老头捉了起来，玉帝和王母也只能乖乖听我爹爹的，让那白胡子老头说出当初逆转‘天地无极阵’时的力量分布。爹爹和外婆这才推算出你们会降落在一千年后的霜月州。时间大约就在这个月，所以我们许多人分成了好几路在这大草原上寻找你们的踪迹，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我先找到你们了！呵呵，这回哥哥想不认输都不行！”惜颜欢欣雀跃地拍着手，似乎是已经看见了哥哥认输时的垂头丧气、不得不服的样子，兀自欢欣笑道“娘亲呢？她躲哪里去了？颜儿长大了，娘亲还没有见过变成人身的颜儿呢！厉爹爹，娘亲呢？娘……” 惜颜蓦然噤声，直直地瞪视着青风、青羽身后由东华帝君看护着的，被抱在青鸾怀里的蓝发蓝眸的小龙女。众人又是怜惜又是痛心，神色复杂地看着惜颜，谁也不忍开口说出那惨酷的真相。
“厉爹爹，娘亲到底怎么啦？是不是你和杨爹爹没有保护好她？”惜颜冲了过去，却在距离青鸾身边两步远的距离停下来，她已经看到了那层淡淡的若隐若现的白光萦绕在娘亲身体周围，而白光的源头，正是青鸾叔叔一前一后抵在娘亲心房位置的掌心。从青鸾叔叔惨白的脸上被冷汗湿成一绺绺的额发，她已经猜出，青鸾叔叔的法力正在快速消耗，若不是一旁的东华帝君伸手抵住他后心，源源不断地给予他支持，他此刻恐怕也已倒下。惜颜慌了，手足无措，不敢靠近，生怕打扰了他们施救，转过身来捉住厉千寻的衣袖愤愤然质问，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快走几步，转到杨戬身前，指着他道：“他们都说你是三界武神，有你在谁也伤不了娘亲。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枉我和哥哥一直把你当做英雄来崇拜，连我爹爹，我都没有这么崇拜过。娘亲伤得那么重，你居然一点都不着急？”
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四十八章 是结束也是开始
第四十八章 是结束也是开始
第四十八章 是结束也是开始
杨戬无言以对。神色更显凄然！厉千寻一刻也没有对东华帝君师徒二人救治小龙女的进程的关注。他比杨戬要好一些，只在于杨戬除了忧心小龙女的安危以外，更是自责甚深：穿心碎魂之伤是因他的兵刃造成的。虽然不是他本意，只能算是刀魂除魔的属性使然，但他又如何能原谅自己？若是玉漱的生命就此再也无法挽回。只恐怕第一个要追随她而去的就是杨戬了。厉千寻此时也无心对惜颜解释了，他只对离惜颜投去不赞同的一瞥，随即走向东华帝君身旁，准备随时接应，为青鸾提供助力。
“师父，玉漱她三魂皆已消散，剩下的六魄根本无处可依；徒儿已经给她服过定颜珠，九转还丹逆转术可以将她的身体保持余温。只是，若是……若是再不能找到合适的心脏。她就只有这么行尸走肉的活下去了！”终于，青鸾收功，整个人都虚脱了，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但他一刻也不敢停，望向东华帝君的目光中满含希冀，一直以来，师父在他心中都是如同神界那无所不能的天神一般，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都会有办法解决。
话音刚落。杨戬、离惜颜、哪吒、青风、青羽迅即围了上来。
“六魄尚存？”杨戬听到其中的关键字眼，沉吟半晌道“可以一试。”
厉千寻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风临羡的情况与玉漱大体相同，他也是失了三魂，单凭六魄是无法将魂魄织补完全的。”
离惜颜诧异不解：“厉爹爹，你说的是风叔叔吗？他活得好好的啊，八百年前可是他领着四海水族联军陈兵南天门外威慑玉帝王母的。怎么说他失了三魂呢？”
杨戬、厉千寻身形一震，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希冀的狂喜，不约而同齐声道：“谁治好他的？”
“啊？！！”这回轮到离惜颜傻眼了“风叔叔没生病啊，为什么要治他？”
“等离昊天来再问吧，那时惜颜还小，自然不知道其中细节！”厉千寻接着道，随即转身看向远处大草原。顿时喜出望外：“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一身宝蓝色鲛丝长袍的离昊天，一身月白交衽长衫的风临羡比肩而至，只与厉千寻、杨戬、哪吒三人打了一个照面，离昊天便转向东华帝君：“帝君，玉漱她情况怎样了？”
东华帝君看了看这四位三界不世出的好男儿，再加上自己那一根筋的傻徒儿，皆因自己的女儿而乱啊。他此刻的心境是如此复杂，再加上适才为了稳定雾霭涡旋的平衡，又要分出法力来罩着全然不顾自己安危的杨戬、厉千寻、青鸾三人，降落之后一直为青鸾提供法力支持，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得苦笑了一下，以目示意自己的大徒弟青鸾。由他将眼前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
离昊天的平静看在青鸾师兄妹三人眼里是诧异和愤恨不平，看在厉千寻与杨戬眼里却是大喜过望了——这意味着离昊天早就有了准备！既然他能在八百年前骤然出击。扳倒了道祖，推算出了八百年后自己等人降落的时间和方位。那么他不可能不知晓当初第十四重天所发生的事。四界多达二十万人的联军参与了那次诛魔大战，幸存者有三分之一，依照离昊天缜密的心性，他绝对不会只听信太上老君、玉帝和王母的一面之词，定然在暗地里还要详细调查。因此，知晓玉漱受了“穿心碎魂”的伤也不在话下。而今看他波澜不惊的神情，显然是已经有了对策，这让厉千寻与杨戬二人如何不喜？
“离昊天，你什么意思？莫非不相信我所说的话？”青鸾说完久久未等到离昊天的反应，想起玉漱终其一生，从未有过安定的日子，身为魔尊心头血的传人也不是她本意，却遭此横祸，心中已是戚戚然。而眼前这位她最牵挂，也最爱的男子，却是这样的薄情寡义，相形之下，自己未曾来得及对她表白的心意是那么的可悲可叹，又嫉又恨，话语中也带上了三分刻薄“想来。千年的时间足够漫长！当初瀛洲神女也说过，‘漫长的岁月。再坚贞牢不可破的爱情也有黯然失色、枯萎死去的一天！’离昊天，你是打算放弃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魔界，再做打算！”离昊天避而不答青鸾的疑问，上前来利落地接过青鸾手中横抱着的小龙女，调头就往芦苇丛外走去。
“离昊天！！！”青鸾的法力适才几乎消耗殆尽，猝不及防下被离昊天从自己手中夺走了小龙女，被他的无视和蛮横激怒了，手上一晃，铁笔狼毫望空连挥，施展神笔巧神通，一排黑漆漆的铁栅栏从天而降，笔直砸落在离昊天前方，阻住了他的去路。
自上次不打不相识，因境遇相同，同病相怜的风临羡很理解青鸾此时的心情，在脾气和耐心都极度下降的离昊天说出更伤感情的话来之前开口道：“青鸾，玉漱只有在魔界才能获救，一切以玉漱的安危为重，有什么事情过后再说，行吗？”
青鸾虽是气愤难平但也知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恨恨地撤了神笔法术，看着离昊天头也不回大踏步走出了芦苇荡。青羽青风搀扶着师父赶紧跟了上去，青鸾却挺在后面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明明面上神色关心得很，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服软。东华帝君止住脚步，摇了摇头，声音恰恰让七步开外的犟徒弟听得到：“青鸾。善始善终！”这话已经有些严厉了，青鸾终是不好违背师父，只得跟上前来。
“哥，你怎么在这里？没看见我发的讯号么？”离惜颜随着众人一起驾云，直到进入通天谷上空，才看见杨瑜等在那沉沦道入口处，当即加快速度，越过爹爹们，冲到杨瑜跟前兴师问罪了。
“我就是看到你发的讯号才掉头往通天谷来的！”杨瑜笑笑地揉了揉她脑袋，打趣道“瞧把你得意的！要什么，你说吧！”。若不是额上没有那标志性的天目，他简直就是杨戬的翻版。也不对，他一点都不像父亲杨戬的冷淡疏离，经年累月地离群索居所形成的孤僻、不通人情。相反，因是离昊天一手将他带大，更是濡染了离昊天谦谦君子的温和与宽容。这让初次见他的众人立刻就心生好感。
“那你可是承认你输了？”离惜颜话一出口，笑容一僵，她想起了娘亲此刻生死未卜，危在旦夕。毋须再问，能让从来都无忧无虑，喜笑颜开的妹妹神色大变，母亲的情况肯定是不容乐观。杨瑜也收起了玩笑的心，目光只在人群里一扫。在杨戬身上停驻了一会儿，二人视线相接的那一刻，一样仿佛的墨玉眼眸中，平地起波澜，暗流汹涌，久久不能平静，但最终没有在此刻相认。杨瑜正色敛容对众人抱拳一礼，这才对离昊天道：“爹，沉沦道里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可以安然通过！”
……
三个月后。魔界热带丛林，离惜颜拿着从厉爹爹那里搜刮来的一尺来长的袖剑。在丛林的边缘寻找那食肉的妖冶至极的大王花。找到了一株便用金色袖剑割开肥厚多汁的花瓣，用一只特质的皮囊接住那些殷红如血的花汁。明明一朵大王花的花瓣可以收集一整盆的花汁，但那小荷包似的皮囊就是不见满。杨瑜跟在她身后，二人头顶上是被他施法移来一大片云彩，为妹妹遮挡晃眼的太阳。
“哥，还有七天就满一百天了，你说娘亲真的会醒来？”
“六大长老是这么说的！”
“其实你也不信的，是么？哪有说把娘亲的尸身都烧成灰了，还可以重生的？又不是姥姥，她有了外公给她找来的血骷髅，已经晋级为骨魔了，自然另当别论。可娘亲又不是凤凰一族，如何涅槃重生？”惜颜叹了一口气，这三个月随着六大长老所说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也感染了爹爹们的紧张忧虑的情绪，王宫里根本就呆不住，又因为为母亲重生出力最多的六大长老最喜欢喝这种魔界特有的大王花花汁，说是对他们本身的魔功恢复大有裨益。她别的忙帮不上，只好每天拉着哥哥来这热带丛林里找大王花割花汁了。
“也许，魔尊的传承，每三个世纪便要换一次本相肉身，六大长老只是竭力将这个仪式提前了。”杨瑜想得比较深远，待妹妹采集完这一棵大王花，便撤了它上面的禁制，任由它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杨瑜望着忧心忡忡的妹妹，他与她心境一样，此刻却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颜儿，今天已经够了。我们回去吧！”
“不！我不想那么早回去，六位长老那么辛苦，我能做的只有采集这些花汁了。”离惜颜秀美的脸上出现了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忧伤“哥哥，娘会没事的对吗？爹爹和风叔叔、白叔叔、若冰姑姑四个用龙珠为娘亲织魂，他们已经不眠不休九十多天了。会不会有事啊？为什么不要我们的龙珠？我们也是九子神龙啊。外婆不是说了，越多的九子神龙聚集在一起，力量大于相加之和吗？”
“你爹爹是不会答应我们加入的！”杨瑜自然知道个中缘由，却不忍破坏惜颜对外婆的印象。这么多年来，只有惜颜才将那位有着瀛洲神女肉身形态的骨魔当做外婆，其余的人都很清楚她存在的唯一目的是什么。这也是离昊天坚决不肯将他们兄妹还有西门叔叔与离若曦姑姑所生的神龙蒲牢——西门霜牵连进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杨瑜好笑地看着王宫方向的天空。果不其然。那上个月才蜕皮成人身的西门霜，急急火火地风遁了来，隔着老远望见离惜颜、杨瑜二人，大声喊道：“颜姐姐，瑜哥哥，离伯父让你们回去呢！”
原本是要转身钻入密林躲开这跟屁虫，土遁了的离惜颜闻言立刻止住脚步，一转身，西门霜已经落在他们跟前，比杨瑜矮了半头，却足足比离惜颜高出半头，如他父亲西门无痕一般长眉凤目，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淡琥珀色的眸子，无论远看还是近看，都是货真价实地小帅一枚。
“是不是我娘醒了？不对，是生了？啊，也不对！”惜颜有些语无伦次，听得西门霜呵呵的笑，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拎起他衣领子“再笑就把你丢去沙漠里晒掉一层皮，快点说，到底什么事！”
“你母亲那里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你爹让我们三个都过去，说是九子神龙到了该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了！”西门霜忙不迭地抢夺着自己衣领子的控制权，对这位表姐真是又爱又怕，说话也简洁效率了不少。
这一下连杨瑜都惊讶了。兄妹二人对视一眼，随即一人一边抓住西门霜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腾云飞去。
“呜哇——”半空中一声惨叫划破长空“你们俩合伙欺负我？”
“闭嘴！再吵将你丢沙漠去。”
“你是浦牢又不是乌龟，等你爬到王宫黄花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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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子神龙！九子神龙！为什么会这样？”魔王宫密室中，瀛洲神女第一次得知九色幻彩冰晶塔的存在，初期的惊喜在意识到九子神龙因缺了玉漱后，仍然是还有二子神龙未曾聚齐。顿时悲从中来，绕着冰晶塔基座漫无目的的转悠着，口中兀自喃喃自语。一旁温柔陪伴了她九十多个日夜，轻言细语，从来不肯让她有一丝不开心的东华帝君，此刻却是静默一旁。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
“师父，你不劝劝师娘？”青羽看不过去了，这些日子来她已经很喜欢这位集智慧与美丽，爱的包容与信念的坚守为一体的师娘。眼见着她神智渐渐昏聩，似乎随时可能神魂失据陷入癫狂，顿时有些不忍。
“她不是你师娘！”东华帝君看向那爱了三千年、念了三千年、也愧疚、怨恨了三千年的“妻子”，目光里是浓重得化不开的悲凉“我已经骗了自己三个月了，总归是要清醒的！”
青鸾对师父与师娘之间的爱恨纠葛从头至尾可算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此时听到师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慨然点头道：“师父，这三个月是真实的，也足以偿你千年未竟的心愿了。”
“为什么不是九州？九州大地守护神，缺一不可！”瀛洲神女眼看着聚集在一起，占据八门中七门的七位神龙后裔，独留西北生门之位给小龙女——或说小龙女焚身以后的骨灰更确切些。
七人七颗龙珠悬浮在上空，组成了七星连环，七色霞光交相辉映，生生不息。七人在其龙珠霞光笼罩下，已经进入深层入定。随着龙珠护持力量越来越集中，处于生门位置的那琉璃瓶中白色的骨灰中间似乎有红光流泻出来。继而琉璃瓶子炸裂，包裹其中的是一颗红心样的鸡血石。七道龙珠霞光争先恐后地缠上鸡血石，源源不断的神龙灵力的注入，让鸡血石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越长越大，到最后几乎有一桌面大小，半人多高才停止生长。与此同时，七道龙珠霞光也渐渐黯淡下来。
“不可以，九子神龙必须留着守护九州，成为九州大陆守护神，绝对不能浪费在这里，就算是玉漱也就对不可以！”瀛洲神女刚从九色幻彩冰晶塔后面转了出来，迟滞了的眼神在看到那颗已然长到半人多高的鸡血石时，如同所有的活力又回到了身体内。蓦然冲了过来，双手指甲迎风暴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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