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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瑞雪-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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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混沌间,盈澈也一眼见到了盈梓。
——见她将扶在了假山旁,脚下踉跄了两步,稳了一稳后,马上毫不迟疑的奔了过来。
“是哥哥!”
“林盈梓?你怎么在这?”女皇无意看她二人久别重逢的戏码,只焦躁的催促着:“朕的八弟呢!?他在哪?”
“段胤他……”盈梓暂时收拾起了心绪,再次开口道:“王爷受伤了,他在自己屋中。”
“带朕去!”女皇毋庸置疑道。一行人马上动身入院内去了。
段胤的院殿中未被战事染及,但仅皑皑的白雪也觉清冷萧瑟。
女皇入屋真切的见到了段胤后,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放了下来。一旦心放了下来,那气反倒后知后觉的冲上头了。
段胤梦醒后,便在迷迷糊糊中听得了女皇劈头盖脸的一痛骂。——已是在胸中憋闷了许久。
“段胤!你竟敢骗朕!”
段胤迷瞪的揉了揉太阳穴,皱眉看向床侧,女皇正气鼓鼓的瞪视着他,还有一行人站在身后,打头的盈梓偷偷憋笑到弯腰。
心中放心了几分,“皇姐……”段胤还欲在盈梓面前拾回几分面子,谁知女皇还是滔滔不绝的训斥了下去。
女皇越说越激动,最后却是语调突转,不自觉带了些颤。
段胤瞠目,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这不是没事~”
“你倒是敢有事!”女皇瞪视了一眼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2 章
八王府阴森已如乱葬岗一般,段胤第二日便搬了出去,女皇下旨将六王府八王府都暂封了,又命段胤入宫中养伤去。段熙听闻八叔无事,登时如被点了尾巴的兔子一般一蹦五尺高,早早的就候在了殿门外。
林家救驾有功,十日后宣入宫领赏。——盈梓听得松了口气,终究是没能闯得大祸,反得了意料未及的好处。
与盈澈一同回府时,盈澈在马车中端坐着,看得盈梓也只好收敛起了自己的撒娇之态,只暗暗的回忆起幼时闯祸回家时,哥哥也是这样一板一眼的端坐着,——待她拒不认罪后,再冷冰冰的搬出许多教条的大道理来。
但她已不是儿时的她了。
就这样想着,马车停在了林府门外,慕耀先一个迎了出来,与乘马先行的紫阙聊了几句,便望向了车厢这边。
盈澈站定,多年未见,慕耀以恭敬的大礼敬上,盈澈也得体的回了。而后慕耀身后跑出了两个女孩,一个含着手指直勾勾的看着盈澈陌生的脸,一个不管不顾的冲向了盈梓,撒娇耍赖的要抱。
“是舅舅。”盈梓笑嘻嘻的抱起了一个丫头,指着盈澈道。
盈澈张了张口,又闭了,默默的点了点头,抬步向屋中去了。
盈梓抱着女儿跟在身后,心中暗自纳闷不止,这林府新居哥哥分明是第一次来,怎么却好似熟门熟路似的就入了内,都不需仆从引路?
陌离不思茶饭的一直在堂中等着,见盈澈突然进屋登时愣住了,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了两步,大抵是想起了小时候在他手下受过的那顿皮肉伤。
盈梓入屋后,对着陌离笑了笑头,陌离这才惴惴不安的挪到了盈梓的身边,开心她的平安归来,接过女孩逗着玩了。
晚饭拖到了现在,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反复几次最后再端上桌时,添了双碗筷。
盈梓将主位让了出来,盈澈却不坐,示意盈梓坐了回去。一家四口久别后本该欢闹,奈何盈澈却是个冷淡性子,好在有两个丫头时不时的捣乱笑闹,气氛才算有了些它本该有的样子。
饭毕后,盈梓带着盈澈去早已为哥哥备好的独院处,院外是片梅林。
梅香扑鼻,正是凌霜而开,盈梓看到盈澈的唇边挂上了清浅的微笑,心中砰然而动,笑说许多个冬季了,今朝总算是没再辜负。
盈澈未说话,只是伸手拉住了盈梓的手,一直拉着往屋中去了。
炭火早已备好,烧得屋中通热,盈梓心微微醉时,盈澈拉着她的手却放开了。
盈梓错愕,一时闹不清哥哥的意思。两人在茶桌旁坐定,盈梓沏茶,一人一杯默默下肚,沉默了半响后,盈澈又握住了盈梓的手,开口道:“你的手有些凉。”
“啊……听大夫说过,好像是体寒的缘故,没事不碍事的。”
“嗯。”
沉默的握了半响,盈澈开口道:“好了,不凉了。”就又松开了手。
盈梓看着自己的手些微错神,气氛开始尴尬,盈澈却一脸从容的又斟了杯茶,淡淡的问着家中诸事,像是中间的一切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手又凉了。”两盏茶后,盈澈又握住了盈梓的手,道:“我替你暖暖。”
盈梓这回真的凌乱了,终于鼓起了勇气道:“哥哥……”
“天不早了,盈儿回去吧。”盈澈却开始送客了,看到盈梓担忧的脸,又突然补充道:“我不走,再不会走了。”
如果说郎情女意都被当做了过往,那这句解释又算得什么?
——盈梓被送了出来,一头雾水的往自己屋中走着,费力的琢磨着盈澈的意思。
正巧路过看到紫阙的院中掌着灯,就循着灯光进去了。
屋中欢声笑语,盈梓一推门,见陌离正抱着盘瓜子盘坐在紫阙床上,慕耀也在茶几旁撑腮微微笑着。
紫阙正滔滔不绝的讲到了六王暴毙处,见盈梓进来,愣了一愣,含笑与慕耀交换了个颜色。
“哥哥把我赶出来了……”盈梓瘪着嘴,一脸委屈道,抓了块桌上的点心就塞到了嘴里。——晚饭吃的没滋没味的,现在反倒觉出了饿来。
慕耀与紫阙都知盈梓与盈澈并非亲生兄妹,然盈梓自己却不知,盈澈偏偏又是个冷清孤傲性子,——盈梓忌讳着盈澈态度,盈澈则忌讳着身份特殊——这二人看来是各自别扭上了。
慕耀心道,盈澈的身份还未彻底揭晓,先保险点的淡处着也是好的,想必守得云开月明的那一日也不远了,就示意紫阙压下未讲明了。
陌离拍了拍身侧示意盈梓坐到了他身边床上,又抓了把瓜子塞到了盈梓手中,道:“盈儿姐姐,你来听,紫阙哥哥正说到了有意思的地方!”
“啊……不听不听!!”盈梓正自头大,毫无心思的一头栽到了床上,拿锦被盖住了自己的头,闷声怪嚷道:“唉……好郁闷啊……”
紫阙正坐在书桌沿上,闻声拍了拍手跳了下来道:“不讲了,送客了送客了!你俩都给我出去!”
陌离马上嬉皮笑脸的谄媚道:“紫阙哥哥要不让我留下吧!明晚你去我那,咱俩再一起!”说着就扑去了盈梓身旁,将那被裹的一大团抱在了怀中。
紫阙一挑眉峰道:“咦,听起来不错,好像赚了。”就磨刀霍霍的向床边去了。
盈梓像个落水旱鸭子一般扑腾了出被子,对着刚刚起身的慕耀道:“慕耀别走~你看他俩!”
慕耀微笑着掸了掸下摆道:“我没打算走。”也跟着往床边来了。
“啊啊啊造反了!!………”
盈梓小小的身躯哪敌得过三个男人的钳制?
三两下的便被他们剥的只剩了裘衣,挣扎中塞进了被窝中。
紫阙双人的大床满满的塞下了四个人,盈梓虚惊一场,原来只是被他们暖暖的环绕着,温柔相拥的睡下了。
夜里大雪停了,天已入了暖,后半夜便满耳都是化雪的声音,滴滴答答的,找不到固定的节拍,就一下下都落进了盈梓的心里。
晨起后,院中薄雾缭绕,积雪已被仆人扫至了路旁,潮湿的青砖上留有片片化雪的积洼,映照出早醒的二乔玉兰上,几株未开的花骨朵随风轻轻抖着。
掀帘后,满院的清新芬芳香气便钻进了屋中。
盈梓比最赖床的陌离还要自觉一点点,见紫阙与慕耀已结伴出屋去了,便也迷瞪着爬坐了起来,边醒盹边慢慢的穿衣服。穿好后,出屋去,再穿过院子,遇到了站在隔壁院外的盈澈。
盈澈离家已有许多年,此次再归自是不再掌事了,但仍保留着早起的习惯。他临风端站在一树红梅下,本正欣赏着梅花绕堂之景,回头见盈梓,淡然的一点头。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能让盈梓一望就能安静下心脾来。
“哥哥,早~”
“早,盈儿。”
盈梓挽起了盈澈手臂,与他一道往正厅中去。
盈澈的身上有着清淡却无法忽视的檀香,盈梓边走边提鼻嗅着,突然心生起了幼时撒娇的心思来。
“哥哥,我的手好冷~”盈梓故意往盈澈的身边凑了凑,使着劲的搓手。“哈~”还假模假样的哈了口气。
“不怕。”盈澈拉过了盈梓的手,握在自己掌中,稳稳握着。
“啊,哥哥……我刚才还忘了披斗篷了!”盈梓故作惊讶道。
“无事。”盈澈拢过了盈梓的肩膀,将自己的披风与她搭上。
“哥哥,你看看我的头发是不是走散了?”盈梓故意晃了晃脑后的发簪。
盈澈停下了步子,将盈梓扶正到自己身前,目光越过肩膀探向了她脑后侧。“盈儿,没有散。”再次拉起了她的手。
早春的暖阳是懒懒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穿过枯枝残桠,将盈梓与盈澈的轮廓勾的金灿灿的。空气仍自湿冷,二人说话间,便有雾似的哈气萦绕在彼此之间。盈梓鼻头被冻得红红的,看着盈澈的俊颜近在咫尺之间,突然果决的开口道:“哥哥,我想要你的吻!”说着便奉上了自己的额头。
并未让彼此等待太久,盈澈只是静默的看着盈梓,看了一瞬,就侧过了头去,亲上了盈梓的唇,轻啄浅吻。
仅仅是这样,落在了盈梓的唇上不过转瞬就离开了——盈澈拉起盈梓的手继续默默走着——也让这个清晨变得格外的甜,盈梓窃喜的笑着想。
而仿佛盈澈回来了,家中所有的规矩也都跟着回来了似的。
饭桌上,陌离一头乱毛傻乎乎的坐着,好像醒来并没有多久,他偷眼瞥了下盈澈,伸去的爪子又暗搓搓的缩了回来,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白玉奶卷干咽了咽口水。
盈澈无言,盈梓在主位上轻咳了一声道:“开饭了。”众人这才动了筷。
盈梓含笑看着一桌子的男人——陌离吃的狼吞虎咽,紫阙进的优雅斯文,慕耀入的落落大方,而盈澈则是堪称进膳姿态的完美楷模——终于觉得家越来越像个完整的家了。
——然大抵是还缺了一类什么……一类豪放且肆无忌惮的狂妄?盈梓边想边忍不住,‘噗嗤’一声了笑了出来。
十日之期很快便过去了。
北方春日里头的风总是刮个不停,一旦稍一歇了,那封城的雪迹也早已消融的了无踪影了。盈梓出府时,阳光正好,府门外的红墙上停了三两只肥喜鹊,正叽叽喳喳的报着喜兆。
一路乘车入宫中去,三皇子的轿子闻风候在了承天门内处,见林家的马车远远的来了,便不顾规矩的跳下轿子,拦住马车,又爬进了马车坐到了盈梓的身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3 章
“段熙?你这是干嘛?”盈梓被他挤得只得往里又坐了坐,拽过被段熙压在屁股底下的裙摆,无奈的掸了掸。
“喏,给你的!”段熙自怀中掏出个纸条来,塞到了盈梓的手中。“这是什么……?”盈梓正纳闷时,见段熙又掀开了车帘向外探出脖去,对着车夫吩咐道:“改到流华宫中去,现在!”吩咐完了,又坐回了车厢里,催促着盈梓拆开那纸条。
“快看!”
“可是,我这是要去见女皇啊……”
“等会一样见!”
“……”
盈梓见拦他不住,只好低头看着手中纸条,仅一个大字:“来。”——干脆利落,笔风劲劲,正是段胤的墨迹。——无奈的看了眼帘外天色尚早,也便由着他二人安排去了。
行至了宫门外后,马车已不能再前行,盈梓下了车,又上了迎接她们的步辇,再一路被抬入了流华宫中去。
流华宫是上任女帝在位时,段胤父君的寝宫,后因其病殁,段胤又寄去了钟离氏处抚养,才一度尘封了起来,时至十日前段胤养病才又重新收拾了出来。
——庭院荒芜,然一墙一树都是记忆中的模样,再残败段胤心中也是怀恋的。
盈梓乘着车轿行至了殿门前,一回头段熙已不知跑到了哪里去,想了想,自己举步往殿中去了。
走了几步,隔墙的一枝梅无意间落入了她视线,小小的一只,却长得茁壮,盈梓停下看了几眼,就又继续往里处去了,这就到了厢房门前了。
伺候段胤的仅一个小侍,此时被故意支去了院角落中,正低头扫着一地残叶,见人也不打招呼,于是盈梓入内时,就仅见得段胤一个人坐在朱赤色的大床边,正单手费力的系着肩上的绷带。
听到了有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段胤抬起头来对上盈梓的双目,坦然的一笑道:“叫人出去的早了,你过来,帮我一把。”
“王爷叫我来就是为了伺候你换药?”盈梓上前后,段胤扯下肩上袍衣,露出了结实健美的左膀来,上留有几日前的剑伤——已经结了茄,暗红色的一道十分惊悚,在漂亮的麦色肌肤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民女可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的。”盈梓边利落的替他换了块药布,边口中不满的嘟囔道,最后两手一翻花,故意将段胤的伤口处扎成了个花哨的蝴蝶结,这才满意的看了一眼,‘嗤嗤’的偷笑着。
“谁说我叫你来就没有要事了?”段胤叉开了腿,拍了拍左边大腿道,“过来,坐这。”示意盈梓侧坐在上。
“王爷这是做什么…”盈梓刚挣了一下,就被段胤毋庸置疑的按坐到了大腿上,“别乱动。”段胤吩咐道。
将盈梓搂紧了怀里,左手搭上肩,段胤见盈梓似窘迫的又要蹦起来,就口中戏虐的警告道:“我现在左手有伤,你还不听话点,我可就换右手了。”说着,右手曲指在盈梓的下巴上狠勾了勾。
像被当做一个孩子一样安排着,盈梓登时面生薄红,但却不知为何,平日里对段胤的嚣张气焰今日倒真听话的消弭了些,于是就老老实实的坐着,看段胤右手探进床中去。
“送你个东西。”段胤口中平淡的说着,手自枕侧边摸出了一个锦盒来,放到了盈梓的膝上,单手打开盒扣,又拿出了支玉簪来。
玉簪样式简约,用料考究,簪身是上好的羊脂玉,外包镶了金箔镂空,顶端嵌了珠华彩流动的月明珠——是难得的极品。
盈梓接过在了手中,看那熟悉的簪身静静的躺在自己掌中——簪身上的断裂旧痕被金箔掩饰的几可不见,那是段胤寻得了顶级的工匠尽全力修复粘合而成——胸腔内登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欣喜未先一步抢先充满胸腔,倒是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苦涩哽住了咽喉……
她到底对他做过了什么?
“……这个……对你很重要吗?”盈梓托着簪子的手有些僵,她直觉段胤并不是个节俭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簪子恋旧。
“我知道它旧了,”段胤语气略带遗憾道,“但是盈儿,你愿意为我一直收着它吗?”他的语气鲜有的温软动听,暗沉的声线别有一番娓娓道来的动人之感,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的落都进了盈梓的心窝中去。
——尤那一句’你愿意吗?’,更像是期许着终身相定情话一般诱人。
“愿意…。”盈梓小声的答着,头慢慢低了下去。
——倒不是因着不情愿,只是脸渐渐红了,情深先自怯。
段胤哑口笑了笑,左手搂过了盈梓的头,右手将簪子利落的簪进了她的发髻上,簪完后将盈梓从怀抱中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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