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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侠魔女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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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封十二也没走。看行空迟疑着,她又娇笑着说,“可是,小师父,天已经晚了。这个时候再让我孤身女子独行找店住,恐怕不太安全啊。小师父,你能不能让我也在着山洞将就一晚啊?”
行空浑身的血就“腾”地涌上了头顶:孤男寡女,我还是个和尚,她还是个风尘女子,在一个山洞里过夜?
封十二看他犹豫了,于是又柔柔地扮可怜,“哎,小师父,你莫不是怕我是母老虎吃了你?其实我也没啥能耐的,你看我不就逗你玩了一玩,你就把我当做极坏的女人,好像我存心要玷污你名声似的。”
行空想想也觉得这样不好。师父从小就教导过他,不可以因为一点偏见就把他人看做十恶不赦的人。虽然她之前的玩笑过分了点,可是就此认定她不是良善之人,心存恶意伤害他,这未免太偏颇了点。何况这个时候了,的确没法再赶路了。
封十二见他还不肯答应,但似乎神色有所松动了,于是趁势直接走过去,抢先进了山洞,一边嘟囔说,“哎呀,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我可受不了了。”
她先进了山洞,行空也不打算赶她走。只是自己为难起来,到底能不能跟她呆一个山洞里呢、他犹豫着,畏畏缩缩地靠着洞口坐了下来。虽然挡了点雨,可是却挡不了寒凉的风。他将就披着湿棉袄,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后背,却渐渐感觉到了温暖。一片红通通的火光映照在了他身边的洞壁上。原来封十二麻利地生了堆火,烤得整个山洞开始温暖如春。
“小师父,你过来烤烤火吧。”封十二好声好气地招呼他。
冷得发抖的行空这次没拒绝就转过了身,一边感激地说,“谢谢你,封姑娘。”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友善地对她说话。封十一觉得有趣,问,“原来你知道我啊。”
“我,大略听说过您。”行空含蓄地说。
封十二对自己的那些江湖传闻却不以为意,“是吗?不过该怎么称呼你呢,小师父?”
这一问,行空的脸色却阴了下来。只因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被至善赶出了少林寺。他如今,还有什么颜面可以对外人道出自己的法号。
封十二也觉得有点奇怪,又看了看他残缺的左手臂问,“小师父,我看你单手不甚方便,你不是天
生单臂的吧。这好好的一只手,怎么就没了呢?”
嵩山恶战,十二怕被卷入是非,刚看了开头就跑了。而行空挡招断臂也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看真切的人也不多。何况他不过是无名小卒一个,除了寺中兄弟知道他的英勇壮举外,外面的人知道他的很少。
他不止一次联想起之前种种,却总是很迷惑,究竟他简单的修行人生中为何有这么大的转折和插曲,又想考验他什么。师父突然的暴怒,临走前意味深长的赠语,此时他都参不透。可他从此行走江湖,却也需要一个名字,譬如阿狗阿猫。苦笑着,他信口说道,“就叫我阿残吧。”
“阿残。”封十二觉得很好笑,“哪有人主动拿自己的缺陷当名字的。”
行空却不愿再多谈,只是默默地盯着跳跃的火苗出神。
封十二的搭讪陷入终结,十分无味。于是眼珠一转,又找新话题,“阿残师父,你这棉袄都湿透了,若不好好烤烤干,会生病的。”
“这,这,我……”行空的脸微红。如果只有他一人在山洞,当然可以脱了烤个痛快,可是当着封十二的面,怎么可以呢。
封十二知道他介意自己的存在,于是说,“哎呀,阿残师父你行得正,我都不怕你有什么邪念,你还怕什么。这样吧我就背对着你,面朝山洞的角落。 你放心大胆地脱了烤干好不好。”看行空有些迟疑不决,于是嘟着嘴说,“难不成你还要赶我出去,这么冷的天,你真狠心啊。”边说边真的站起来,磨磨蹭蹭朝外走。
行空慌了,连忙叫住她,“封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我毕竟是出家人,在女子面前赤身,未免太不知礼数了。我不是怕封姑娘如何,我是怕我污了姑娘的眼。”
封十二转过身来,解下了当做披肩的大纱巾,笑着说,“那这样吧,就以此纱巾为界,我在纱巾里面,你在外面,这样就算我面对着你,也不会看到你如何如何了。”
行空觉得这主意可以接受。于是和封十二一起扯了粉色大纱巾,用石块压住纱巾两边,塞在洞壁的缝隙里。于是一面粉色纱帘隔开了二人。
“好了,这下大家都放心了吧。”封十二在纱巾那头咯咯笑着。
行空熬了多时的湿棉袄终于可以脱了下来,赶紧架在火上好好烤烤。
湿漉漉的水汽被火一烤,像炊烟似的在衣服上蒸腾起来,袅袅上升。行空盯着浓重的水汽渐渐变稀淡,目光不由得从棉袄上抬起来,望了望纱帘。
他刚才没多想,现在有闲了,仔细一琢磨,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女人用的纱
巾,原来这么薄啊。虽然好大一张帘子,可是一扯开来,却只不过像层薄雾,根本不能彻底阻挡视线。
那封十二的身影虽然看得不是完全真切,可是隐隐绰绰,却能看出她在干嘛。她此时莫不是在对他笑?
行空有点后悔刚才不假思索就接受了提议,可是棉袄还没烤好呢。他移下目光,决意不再看封十二在纱巾那边干什么,只盯着自己的湿棉袄,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自己的湿棉袄,湿棉袄。
他打算等棉袄干得差不多,就立刻穿上。然后默诵经文到天亮,然后走人,后会无期。
他这边傻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棉袄,不知道封十二已经在纱巾那边解了外袍,褪了紧身小衫,摆好了诱人的身姿。却对着纱巾这边说,“阿残师父,你棉袄烤好了没有?”
行空头也不抬,老实回答,“还没有,不过快了。”
封十二说,“那你一直没穿棉袄,岂不是很冷?”
“还好。你烤的火堆很热。”行空说。
“可是,我很冷啊。”封十二娇哼了一声,突然就扯掉了薄薄的纱帘。
行空被一晃扯开的纱帘吓了一跳,本能地抬头张望,顿时惊呆了。
封十二整个玉体,就这样横陈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行空没能马上移开视线,他移不了,理智不是永远占上风的。何况他长到十八岁多了,还没见过女子的身体,
是如此曼妙。
她的肌肤,白皙而有弹性;胸部丰满□,轮廓圆润高耸;她的腰肢纤细,臀部却肥美浑圆;一双大腿修长,结实。
封十二整个身体,就像用一整块白玉雕成,在洞穴的火光下闪闪发亮。
行空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她的身体虽然像白玉,却比玉石有着更柔软的质地,更有活生生的张力,让他在这一刹那,很想伸手去触摸。他身体的某一部分,就像被一条艳丽的毒蛇突然咬了一口,昂首张扬起来。
而封十二娇媚的脸上,一张樱唇鲜艳欲滴,在白玉般的身体反衬下,引诱着无穷尽的欲望。
来呀,来呀,封十二眼波流转,笃定地相信她已经胜券在握。
行空被整个闪闪发亮的身体晃得头昏眼花,口干舌燥,他想扑过去,想去啜吸那一片嫣红,和两点蕊心。
他似乎用了千斤力,才迫使自己终于,扭过了头,背转了身。
封十二愣了愣。
一背过身,不再直接面对那白玉胴体,他的头脑就清醒了,果然一切色相皆是空。行空立刻开始小声诵经。连续不断,从金刚经到华严经到药师经
到一切他背得出的经文,毫无章法地快速背诵着,把刚才停留在脑海中的艳丽玉体驱赶出去。
封十二在他背后站了起来,恼羞成怒。
她受够了。她已经多费了不少心思,伪装纯良女子好一阵子了。玩情调么,她玩得起。可这榆木呆瓜真的死心眼到宁可认佛祖的绝情绝意教条,也不会识点时务,借机巫山云雨一番。
佛祖不在山洞里好不好,这个点,佛祖都睡觉去了,谁听你念诵经文;你早也念晚也念,三更半夜还念,佛祖有灵都被你烦死了。
她一脚跨了过去,走到了行空面前。
此时二人都是精赤身体,行空却还闭着眼睛瞎念叨。
封十二不管了,扑过去推倒了行空,跨坐在他腰上,一双玉手毫不含糊地上下动作起来。
行空吓死了,不得不睁开眼,却看到封十二豪放的上围在他眼前晃啊晃。不消片刻,他刚刚用经文筑建的意志力恐怕会再次崩溃。
他侧过脸不看,可赤着的身体又被封十二百般抚摸。如今二人如此“坦荡”,他身上很快起了反应,都被封十二看在眼里。
“哈哈哈……”封十二荡笑,“小师父,我试探了半日,差点以为你不举呢。原来是个大好的男儿。来,让姐姐我好好亲香一番。”
行空整个人都快在焚烧得越来越猛烈的□中融化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他大喝一声,“请姑娘自重!”
他的手不敢推攘她的身体,却握起拳头,横出手肘,挡住了封十二把身子胶贴到他胸前。
“自重个屁,姑奶奶就是干这一行的。阿残师父,你且和我做一回,就知道如何滋味了。多少男人爱死我了,你别迂腐了,今日姑奶奶一文不收,便宜你呢。你做过一次,你下半辈子说不定就对我死心塌地了。”封十二用力扯着他的腰带。
行空又闭上了眼,他的呼吸愈来愈沉重,“封姑娘,真正爱你的男人,不会如此作践你的。”
这句话在封十二心上狠狠地扎了一下。封十二大怒,一拳捶在他胸口上,云雨的兴致打消了大半。她气哼哼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披上袍子坐在一旁,怒目而视。
行空心里暗想好险,赶紧把旁边火堆上架着的棉袄穿身上,也不管烤没烤干。他挪到了洞口,准备等天色稍微亮一点就赶路离开;倘若封十二还要过来折腾,他立刻就跑。
端坐在洞口,他继续诵经,把刚才看到的一切诱惑都赶出脑海。
封十二听得头昏脑胀,几次想拿石块砸了这小秃驴的光头皮。
☆、无赖痴缠
好不容易熬到天光,行空的心境已然清澈澄明。他起身拍拍尘土,准备离开。他小心翼翼地望了望靠在洞壁上打盹的封十二,还好,她总算是把衣服穿上了。
行空单掌对她施礼,平和地说,“封姑娘,贫僧要告辞了。昨夜如有冒犯,还请封姑娘不要见怪。贫僧只想皈依佛祖修行,别无其他妄想。还请姑娘原谅。姑娘也请多保重。江湖人心险恶,你一个姑娘家,不要招惹狂狼之徒才是。”
他唠叨了一番,也不管封十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就施施然走出了山洞。
冬日清晨,虽然冷冽却一片透亮。山野清明,寒风过处,吹散一切云烟。行空心情豁然开朗,疾步朝前走去。他虽然没有目的地,却开始相信,在红尘历练一番或许有助于他修行跟进。或许师父真的只是想磨练他也未必可知。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一回头,果然身着艳红棉袍的封十二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走。
“封姑娘你——”不等他发问,封十二抢先堵他的嘴,“怎么了,这条路是你的啊?你走的,我怎么就走不得?你管我啊。”
行空默默地闭上了嘴,却暗暗感觉不妙。封十二摆明了不依不饶的,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呢。
可她安然无事地跟着,自己的确也不能撵她。行空猜不透她到底打算什么,心想自己身正影不斜,也不用怕什么。于是继续大步朝前走。
走不多远,他们就遇到了一些从附近山村出来的砍柴的村民,三三两两地聊着天,迎面走来。
村民看到一个和尚,背后跟着一个漂亮女子,正在诧异,却冷不丁听到了封十二的哭声。
“呜呜呜……”封十二演技逼真,说哭就真的哭了,眼泪一点不假地从娇美的脸庞上滴落下来。她边哭边诉苦,“小女子孤身途径荒野走亲戚去,没想到荒山野岭却遇到个心怀不轨的花和尚,趁周围无人□了我,呜呜呜……我年方十八还未嫁人,这让我怎么见人哪!”
行空傻眼了,他哪里想到封十二玩这一出啊。他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几个村民义愤填膺地举着斧子冲了过来,一刀刀毫不含糊地劈过来,一边砍一边喊着,“不要脸的花和尚,砍死你这个假和尚!”
行空不得已,落荒而逃。既没时间和他们解释纯属污蔑,也没法和单纯的村民真的打斗,只好抱着脑袋狂奔逃窜。一路逃出了七八里,才听不到村民们骂骂咧咧的喊声了,跑得他汗流浃背。好不容易干透的棉袄又湿了。
他趔趄着走到一棵枯树下,坐下来喘口气,却马上听到了封十二无赖的笑声。她还
没完没了地跟着他,正斜靠在他对面的岩石上,得意地乜斜着他。
“你,到底想干嘛?”行空十分气恼,为这无端端的抹黑。
“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的给你一个温香软玉的机会你不要,非要惹得老娘我恼了,不好好整整你,我这脸面往哪里搁。”封十二说,“传出去不惹人笑话,堂堂的化魂仙子,居然被个小和尚给拒了。”
这大不肯罢休的架势实在让他出离愤怒,却还是要强忍,不可任意犯了嗔戒。休息了一会儿,行空站起来继续前行,就当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个过分的玩笑。
封十二见他并未发作,一言不发就走了,有些诧异,却依旧跟着:她倒要看看,这小和尚可以被逼到什么地步。
二人很快就进了一个小村,似乎刚才的村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可这里是从登封出来的必经之路。行空情知不妙,也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村。
村人习惯早起务农。不过旭日初升,家家户户已经鸡鸭喧闹,猪狗要食。
行空从昨日傍晚出了登封,在屋檐下躲雨时啃了两个干馍馍后,就没有吃过别的东西。他又饿又渴,想化些吃食。走了一段路,看到一家门户开着,一个中年妇人正在门口洗菜,行空于是走过去,施礼后说明了化缘的来意。
中年妇人看了看他,以及紧跟背后的妖冶女子,狐疑地退回到了屋内,关上了大门。
行空又走了几家,他既不说明为何自己身后非要跟着一个女子,又无法呵斥封十二离开,结果都令人沮丧。如是一天过去,行空腹中饥饿,两手空空地离开了这个村子。反倒是封十二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个香喷喷的肉包子,一路啃得好不惬意。
之后二人到了一个小城镇,比之前的村子大一些,也更热闹一些,商铺林立,连酒楼都有好几处,比登封镇更气派。
行空继续沿街化缘,无奈封十二每次在他说完后,就紧靠着他来一句,“行行好吧,大爷,我们俩几天没吃饭了。”凡是正经的人家,一听这话立刻冷了脸,甚至严词拒绝行空;而不正经的,马上转移注意力到了封十二身上,色迷迷地调戏她,“小娘子,怎么这么想不开,跟着个残废穷和尚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来,跟大爷我走吧。”
行空有好几次真想让封十二干脆跟着这些不正经的男人走算了,虽然他知道他这种想法是邪恶的;可凭封十二的能耐,哪里那么容易被男人给骗了。
果然封十二精过千年狐狸精,不过伸一伸玉手让人家摸几下,就骗得了一顿酒足饭饱,而行空却眼巴巴地望着她在酒楼内大吃大喝,自己
肚子里一直紧锣密鼓。
又是一日即将过去,行空饿得眼都花了。正叹气着打算找个屋檐或者郊外山洞过夜,人潮渐渐四散的街上,迎面走来了一个被随从前呼后拥的中年男人。看他满身绫罗,腰际鼓出一大坨来,显然是个富贵人家的财主。
行空正打算让路给这群趾高气扬的人,却突然被紧跟着他的封十二一把推了过去,正好和对面走来的大财主撞了个满怀。
“哎哎哎,你这穷和尚干什么呢?”财主身边的奴仆立刻七手八脚地把他推翻在地,一口口痰吐了过来,“什么破和尚,乱撞什么。”
财主却还比较和善,制止了奴仆们,“算了,是个出家人,也不会存心撞来的,算了吧。”正要离开,却感觉腰际突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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