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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引春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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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闹到皇后那儿去,雁姐姐也会受责备的,你总不忍心看着雁姐姐挨骂吧!”
五公主听了顾雁歌的话,倒是停了下来,望着顾雁歌咬了咬牙,撇开头道:“雁姐姐既然说了,这个面子我自然要给,只是这丫头也不能这么轻易饶过了她,雁姐姐可要好好立立规矩,要不然旁人只会是以为淮安候府没规矩。”
顾雁歌点头应了声是,五公主这才罢休,顾雁歌看着丹青道:“丹青,皇后娘娘那儿还请帮着圆圆场,这里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丹青应声把五公主和六公主领走了,回头看谢君瑞,却没想到这人竟是一脸的怒火。顾雁歌这下胸口的火一下就烧了起来,看着谢君瑞道:“君瑞,你要带着她来,我不拦着,可你竟由着她这么不知分寸,这就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可是好大一声脆响啊。”
江杏雨这时候才扑了出来,泪流满面地伏倒在地,重重地磕着头:“郡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给郡主惹麻烦了,奴婢给郡马惹麻烦了,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一切都该怪在奴婢身上,奴婢去给公主认罪,要打要杀,奴婢都无怨无悔。郡主,您不要怪郡马,是奴婢的错,一切都是奴婢的罪过啊,郡主……”
顾雁歌冷笑一声,缓缓沉沉地道:“现在来认错儿了,刚才公主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认错儿啊,现在认呐……迟了!”
顾雁歌冷眼扫了一圈儿,面对这样两个人,神仙也会动气,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是对不起原主,更对不起要天天忍受他们的自个儿……
第三十六章 小杏花之风中凌乱
玉溪山庄依山而建,山因泉而得名,玉溪山的泉水早先就凿了暗渠,以白玉青石铺成,直接引入宫中,专供帝后饮用。这些年水量渐渐小了,有官员因得了一缸子玉溪泉水而痛哭流涕,泪谢皇恩。
那时候,顾雁歌听了只是一笑,玉溪泉水在宫里虽然稀罕,可这水天长日久的流,便是建个大泳池子,天天换水的也够使了。但入晚时,山庄送来了晚膳,并一道奉上了玉溪泉水沏的茶,这才明了玉溪泉水的妙用,茶汤色碧而甘芳,虽是极普通的茶叶且只投了四、五芽,却更显出了玉溪泉水的好来,入口甘绵悠长回味有香。
顾雁歌特意非常投入的用饭品茶,特意不去看那两个人对眼儿,更无视江杏雨无数次投来的柔弱眼神,至于谢君瑞那欲言又止、欲语还“羞”的样子,顾雁歌却只当是没看见,这二人竟还有脸在她面前眉来眼去。
茶眨巴眼的喝完了,顾雁歌叫来扶疏备香汤,然后抬眼一瞧,似乎才发现谢君瑞还留在屋子里一般,惊讶地道:“怎么还在啊,赶紧歇着去吧,天也晚了!”
谢君瑞却听说这位五公主最是记仇,而且性子那叫一个不敢恭维,理所当然地认为,顾雁歌应该去五公主那里说合说合。下午时,顾雁歌没有劝住五公主,谢君瑞就一脸的激愤,却不好在那么多人面前发作:“郡主,五公主那儿,还是去劝劝为好。”
“劝……那么大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还可以忍得,可扇在五公主脸上五公主忍不得!”
顾雁歌说完暗暗暗冷笑,真是惜言如今,顾雁歌抬眼瞧着江杏雨,这姑娘今天怎么还没啥反应呢!顾雁歌这正想着呢,江杏雨就抽泣两声扑了上来,顾雁歌扶额,这女人还真是经不起惦记:“郡主……”
顾雁歌一听就头疼,伸出手来捂着嘴眯了眯眼,似乎是极困了一般,连事着声音也愈发倦懒了:“你也知道我只是郡主啊,那可谪公主,虽然平日里小五小五的叫着,可她与旁的公主身份是截然不同的。”
大事确实出不了,依着五公主的性子,最多就是折腾一顿,这回同来的那些王孙公了们,哪个不是把这位嫡公主捧在手心里。五公主只要沉得住气,压根不需要动手,更不用开口,有了今天这出,那些向来成天没什么事儿做的王孙公子们,自然会来找麻烦,以搏取五公主的好感。
至于她么,原本可能是要劝上一劝,但是现在就打算看看戏,不出人命她是绝对不会伸手的,这二位就自个儿好好折腾着玩吧!
江杏雨跪在地上,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但谢君瑞看了顾雁歌的表情,却一脸的愤恨,拉着江杏雨道:“杏雨,咱们走,咱们不求她。你是这么的好,这么的楚楚可怜,想来也没有谁忍心为难你,大不了明天再去跟五公主道歉,五公主乃皇室公主,必定会用宽宏的心来理解咱们,一定不会见怪的。”
江杏雨被谢君瑞拉着,却仍然回过头来,冲顾雁歌露出伤痛万分、悲切入骨的神情,似乎顾雁歌不帮她,就是犯了天大的过错一般。顾雁歌只是挑眉笑了笑,便转身进了屋里。
屋里早已经备好的香汤,顾雁歌把自己没在桶里,浑身上下被热水一泡,什么不舒服都消失了,长长吁一口气,闻着水气中扑来的芬芳气,只觉得心情舒畅。
顾雁歌泡了澡,江杏雨又来了,柔柔弱弱地站在一边,懦懦地叫了声:“郡主……”
顾雁歌捧着送来的赤珠果,一颗颗往嘴里送,扶疏和净竹在一旁侍候着,顾雁歌也不抬头去看江杏雨,只是勾着如玉一般的颈子,低头就着烛光看话本,翻页时才懒懒地伸手揉了揉颈子,这才问道:“天晚了,不好好服侍郡马,来我这儿吵嚷什么?”
江杏雨跪在地上,一声一声地开始哽咽,哭一声就叩个头:“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求郡主原谅,也不敢求公主恕罪,奴婢只求公主和郡主不要再生奴婢的气,气坏了身子亦是奴婢的罪过。”
顾雁歌一声冷笑,来求情的,偏偏还要装得无比圣母,抬了抬手打了个呵欠,也懒得再就会这个风都吹得倒的女人:“净竹,送江姑娘出去。”
江杏雨被净竹拉着走,一边走一边回头道:“郡主,请您不要再生气了,郡主……你若是还生气,奴婢就跪在这儿不起来,你一日不原谅奴婢,奴婢就一日不起来,直到您原谅了奴婢为止。”
顾雁歌本是懒去搭理这女人,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亲手推开了门,凌厉地看着已经跪在台阶下的江杏雨,高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爱跪就跪着,偏要扯上这原谅不原谅的。江杏雨……我告诉你,不是我不原谅你,而是压根就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过。女人贵在自爱,若连自己都作贱自己,就怨不得别人任意作贱!”
听了顾雁歌的知,看着那张不怒不喜的娇贵容颜,江杏雨愣愣地在原地,泪流满面地喃喃低语:“奴婢只是爱一个人,也有错吗!为了他,别说作贱自己,就是舍出性命去,奴婢也心甘情愿。”
顾雁歌俯下身子,冷冷地蹲在江杏雨面前,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江杏雨,你不仅是个女人,你还是个独个儿的人,你这样低微地去求取那一点可能下一刻就会消失的‘爱’,你觉得这份所谓的‘爱’就能天长地久吗?人心易变,今天的青砂,来日说不定有朱砂、紫砂,今日你与青砂是你占了上风,来日呢,你还能有这么幸运吗?”
江杏雨听了捧着胸口,只觉得疼得浑身上下直冒冷汗,她从来没有想过以后,只知道她想要永远这样被宠爱下去。一听了顾雁歌的话,不由得想起这样的可能,胸口的疼痛便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郡主,奴婢只知道珍惜眼前拥有,却管不得天长地久。”
顾雁歌听了仰面大笑,笑到衣带与发丝都凌乱的时候,才重新看着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江杏雨道:“如果曾经拥有过去后,如青砂还可以有妾室的身份而终,如我还有皇室之荣,正妻之位可靠,你呢你有什么?”
“奴……奴婢也会有孩子的,郡马他与奴婢……”
顾雁歌不待江杏雨的话说完,忽然贴近江杏雨的脸,灿然地吐出一句话:“你永远都不可能有孩子,永远……”
江杏雨把嘴唇咬得发拍,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眼神无比受伤地望着顾雁歌,痛彻心扉地道:“郡主,奴婢虽有罪,可是您不能夺去奴婢为郡马生儿育女的权利,奴婢……”
顾雁歌冷笑着起了身儿,擦了擦眼角刚才笑出来的泪,俯眼看着江杏雨摇摇头,转身便要回屋,江杏雨在后头又喊了一声。顾雁歌顿了顿身子站在朱漆柱子旁,头也不回地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婢么,谪妻无所出,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在这说,不能夺去你生儿育又的权利。江杏雨,我透句实话给你,你生儿育女的权利不是我夺去的,而是谢家夺去的,是老夫人赏赐的汤点亲手夺去的。”
来猎场之前,偶然间去谢老夫人那儿,碰上了谢老夫人和大夫在谈话,恰巧听到这么一番话。几个月的虎狼之药灌下去,江杏雨的身子,早已经不可能有孕了,谢老夫人这招够狠,一劳永逸啊。
江杏雨原本跪得直挺挺的身子瞬间塌了下来,失神地跌坐在地上,看着顾雁歌衣带与裙角在夜风里飞扬,只觉得心跟这衣带和裙角一样凌乱,却还是犹自不信地问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老夫人连青砂的孩子都容下了,为什么容不下奴婢给郡马生孩子,不是这样的对不对,只要郡主同意,老夫人一定会让奴婢生下郡马的孩子,郡主,是不是?”
顾雁歌站在原地又是一声讥讽地笑,侧脸看关江杏雨连眼泪都哭不出的模样,道:“这些日子你倒是不用吃那些汤汤水水了,你自己注意着些,看能不能怀上。我是在老夫人那儿听说,几个月用药下来,你已经不可能再有孕了!当然,你自可以去试试,一个孩子都容下了,何怕再容一个。”
顾雁歌说罢就进了门去,想了想又道:“江杏雨,你和青砂是不一样的,青砂有正正式式的名分,在宫里有籍有册,将来抬房立侧也有规矩可依。可你没有,你的籍还在陈南江家,是贱籍妾室所生的庶女,按规矩……良贱不通婚,你这辈子说破天去,也不过就是个通房丫头而已!原本徐徐图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你太心急了!”
门“嘭”的一声重重关上,一阵风刮来,吹得满地的落花落叶,江杏雨零落的心,便也如这满地的落花落叶一般,再也美好不起来。
第三十七章 和萧叔叔一道溜马的时光
人都有劣性根,把气一撒,分外舒坦。顾雁歌非常舒心地一觉得睡到大天亮,眉宽眼笑伸了伸懒腰,扶疏和净竹见顾雁歌起来了,连忙来侍候梳洗。梳洗完了,顾雁歌想着趁早饭还没来,不若去园子里敞敞新鲜气儿,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了江杏雨还无比凌乱地在原地愣愣出神。
顾雁歌侧脸,无奈地一声长叹,这个女人还有完没完了,摇头也不去理会,直接就从江杏雨身边走过去了。出了院儿门一直往北侧去溜,许是心情舒畅,走路都更快些,眨巴眼就出了玉溪山庄的侧门,侍卫们冲顾雁歌打了招呼,顾雁歌笑着说要出去看看景儿,侍卫们自是恭敬地开了门。
扶疏、净竹远远地跟在后头,顾雁歌也不顾她们,只是自顾自地走着,外头景色极好,入目的景儿只用天地一色这个词便足可形容了。溪山的清晨在烟雾缭绕之间,青山隐隐,阳光肆意地铺陈,在静静的群山之间折射出七彩的光华,一眼望去竟仿如九霄这上的宫阙一般。远处的霞光之间,似乎有叮叮咚咚的泉声,哗啦啦地流着,碧竹摇曳间枝叶簌簌作响。
弯弯绕绕的竟走出了好长一段路,再回头时,扶疏和净竹只能看见小小的人影儿了。顾雁歌眉眼弯地一笑,回转身来看着眼前一望无际、宽广无极的草原,在晨光的拂照之下,在云间散落下的光线里,散发着莹莹碧碧的光芒,不经意间竟让人生出朝圣一般的心。
顾雁歌只觉得脑里、胸口全被绿色填满了,心情无比愉悦,且绿色,最能安抚人的眼睛与心,刹时间只让她只觉得内心那样安宁、宽广。在草场的一侧还有白色帐篷,如花儿一样簇生在草地上,不远处的马悠闲地啃着新鲜的草叶子,不时抬头望她一眼,似乎在跟她打招呼一样。
顾雁歌不由得笑了,怪不得人心情闷的时候,总要出来走走呢,看了这样的风景,再闷的心也会变得宽阔起来。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匹马就出现在眼前,马上的人一身初起身穿的白袍子,连发也在风中变得凌乱,走得近了才看清楚,竟是萧永夜。
“雁儿……”萧永夜的声音,在这样的晨光里,竟也让人觉得分外的动听,伴着风声、泉声,倒是少了冷淡多了清澈。
顾雁歌总觉得这个人叫她的时候,总是分外的柔和,心道恪亲王也不知道如何对待下属的,便是去了近十年了,这些人还感念着。顾雁歌抬起头来一笑,阳光折射出灿烂的容颜,眼眸清亮得似初开的镜子一般。
“萧将军,你起得很早呢!”
萧永夜手横于嘴中,吹了个响哨,一匹马从晨光中奔来。那匹马却让顾雁歌一阵激动,等反应过来才明白,那竟然是恪亲王生前的坐骑,只是现如今已经老了:“响锣,你也来了!”
萧永夜笑看着眼前的景象,顾雁歌惊喜地埋首在马的脖子里,一声一声亲昵地叫着响锣,而响锣竟也还记得顾雁歌:“这两年它一直在秋水关的草场养着,想来你也想见见它,就把它带来了。”
顾雁歌这时才感觉到,原主对父亲的情感是如何的深,一直只以为有怨,却没想到怨得深是因为爱得切。响锣的眼里竟有泪,顾雁歌抹了把脸,脸上竟也有泪水:“萧将军,它还记得我呢,响锣……你的名字还是我改的,你以前跑得跟风一样快,现在跑不动了吧!”
萧永夜神色平和地看着,只觉得内心从未有过的宁静,看了前方的草场一眼,遂道:“雁儿,上马吧,带着响锣去跑一圈!”
顾雁歌一听跃跃欲试,正欲上马,怎耐战马比她平日骑的马要高得多,这一下竟然没跨上去,甚至把马还给揪疼了,所幸是响锣,要是别的马早得嘶叫着把人摔了下去。萧永夜见状翻身下马来,站到顾雁歌身后,手一用力就将顾雁歌送上了马鞍:“雁儿,小心……”
顾雁低头看着萧永夜的眼睛,落落大方的一笑:“谢谢萧将军!”
顾雁歌虽然笑得很淡定,其实心却扑通扑通地乱跳着,若是仔细看,或会发现她脸上还有淡淡的红霞。萧永夜的眼睛,远看柔和深邃,近看了却只觉得能摄人心魄,惯在战场的军人,一身气度如渊停岳峙,断然不是王孙公子们能比的。
萧永夜啊,让她莫名地想起一句话来:“聪明秀出为之英,胆略过人为之雄”,然后又觉得这句话形容萧永夜,还是过于秀气苍白了些!
一扬马鞭正要催马奔跑,萧永夜恰好回头望她,见她跟上来了,遂是一笑,转头便朝着草场深处奔去。
晨光中奔远的两人两骑,背影竟那样和谐美好,扶疏和净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得出神儿,净竹碰了碰扶疏道:“主子不是不喜欢萧将军吗,以前连见面都不带给个笑脸的!”
扶疏点头,以前收了顶多收个拜帖,没好脸给,现在竟能说说笑笑的,真真让人意外:“大约是终于发现萧将军的好了,萧将军对雁主子一直关照有加的!”
“扶疏,你说主子会不会……”
“你瞎说什么,主子现在自己还一摊子事拎不开呢!”
顾雁歌则一路和萧永夜奔驰向草场深处,云天带雾,草色含烟,两人飞奔在清晨的草场上,空旷得连笑声都无比宽广。萧永夜侧头看着顾雁歌仰面带笑的模样,也勾着浅浅的笑。
到了草场深处时,萧永夜停了下来,顾雁歌便也跟着一道停了下来,看着萧永夜,萧永夜忽而说出一句:“雁儿,若我们都去了边关,京里……你要倍加小心着些。”
顾雁歌侧脸一笑:“好,我知道!”
萧永夜摇摇头,狂大的袖子迎风一摆,衬得整个人倍加飘逸:“雁儿,你真的知道吗?这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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