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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引春归-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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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刷,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顾承忆到忽然有了个好主意:“咱们今天说攻图日潭,明天还说,后天继续坐着打算,可咱们就是不攻,等这千日防贼的防不住了,咱们在拿下图日潭。图日潭可以缩短补给给线,而且易守难攻,到时候就是津洲王在鹰嘴关也无计可施。”
萧永夜看了眼地图,点了点那头说:“倒也可以一试,传令下去,着图日潭附近军队集结,做攻击准备,等我的命令在做攻击。”
传令兵又领命下去了。
萧永夜掀开大帐,津北多是荒原,植物稀疏,此时正夕阳西下的时候,整个津北一片安宁静溢之美。只是这安宁静溢下,却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把最后的暑气洗刷干净。
而此时的京城正初现风雨飘摇之意,秋风萧瑟里,处处一片枯败气象。而恒王府正在办这喜事儿,这一场婚嫁,让整个京城都热闹起来那些萧瑟肃杀之气也在一片红色之中,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曲昀骑着高头大马,穿街而过,后面跟着大红的喜轿。这一场婚姻,虽是联姻,但更多的也是他自己愿意。娶妻娶贤,作为一个自己赢得无数功名,而在景朝谋得一席之地的少年将军,曲昀不需要一个大户千金来彰显身份,更需要的只是一个识得规矩礼仪,懂得进退的好妻子。
曲昀婚后在京城待了三天就去边关了,萧玉槿送他到城门,那依依惜别的场景,让一旁顾雁歌很安心。至少这样看来,萧玉槿是平淡安宁的,至于幸福,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怎么看得出来呢。
陪同萧玉槿送罢曲昀,顾雁歌去了趟法严寺,不为信佛,只为求个心安,找个心理寄托罢了。
法严寺里,香火旺盛,上了三柱清香后,抽了只签,签文上说:“无风无雨到天明,半是辗转半是眠,叶落满城风不归,一株玉树碧堂前。”
中上签,解签文的师傅说:“长公主,这签文有山穷水复,柳暗花明之意,落花因风不归,却终会自行消逝,只一株玉树四季长碧在堂前,长公主,一切安心,苦尽自有甘来。”
这些话说着跟没说一样,顾雁歌看了看,自己觉得这签文坏算不错,也就听听看看算了。
转过身走出大殿去,却看在忱王在一片秋风萧瑟里,风卷着落叶四处飘摇,整个人衣裳飘袂,说不出的俊逸。
“忱王兄。”顾雁歌对忱王,现在心里有些小小的芥蒂,但还是上前打了招呼,再没撕破脸前,顾雁歌愿意相信原主的判断,那就是——忱王也多是身不由己。一边是父,一边是君,这抉择却是不容易。
“雁儿什么时候也信佛了?”忱王惯是一身白衣,如今却渐渐地爱穿深色了。
看着顾雁歌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她的心里猛然间一震颤,心有些不受控制地乱跳着。
“不信啊,寻个心安而已。倒是忱王兄怎么来庙里了,为阔科旗祈福嘛?”顾雁歌想从忱王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很遗憾,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是,是为我自己。”
“忱王兄,记得小时候怎么听过的故事吗,李费问义,是要取孝还是取忠,是要取百年还是取千古?当时父王问咱们,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顾雁歌嘴角含笑,象真的只是忽然想起这件事来一样,问得轻松而随意。
忱王脸色分毫不变,也淡淡笑着,轻声回道:“世间无论忠孝,皆在伦常道德四字之中,若忠和伦常道德,当择忠,若孝和当择孝。”
顾雁歌又笑道:“如果都在伦常道德,活着都不在呢?”
“择大义弃小利……”
忱王说完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过了一会之后,他看着顾雁歌笑了笑说:“雁儿,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我依旧是给你串菩提珠子的阿乌子。你叫我哥哥,我就一辈子保护雁妹妹,菩提树下的承诺,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从不曾忘记。”
“哥,善自珍重。”对于顾雁歌来说,承诺已经有些模糊了,毕竟那时候她还太小。
两人道别后,忱王一直在看着顾雁歌的背景,直到看不见了才喃喃低语道:“雁儿,你会恨我吗?”
顾雁歌是听不到,如果听到肯定会问一句:你做了什么让我恨得事吗?
忱王说完后毅然转身,他有他的选择,这一场棋局起手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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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忱王很纠结……
深夜的阔科旗汉王京邸里,半墙明月照着桂花树,落下斑驳的半墙花影,更有浅碧深红、淡粉轻黄的菊花摇曳生姿。
这般美景,本当对月吟一首“三五之夜,明月半墙”之类的诗句。
可忱王对此情此景,压根没心思欣赏,他早已经被生生撕成了两半,一半在忠,一半在孝,或许那半忠里,多是顾雁歌在作祟,但他也不否认自己想做个安闲地主。这天下,固然大美,可高在庙堂,拥有却并不意味着得到,反而不美。
“莫木图,去给父汗送信吧。”
八百里加急,送出去的是一封书信,可忱王给自己选的却是一条不归路。这条路上,他将和她走的越来越远。
书信一路加急的送到阔科旗汗王手里,老汗王打开信一看,脸上皱了很久的眉头也就这么松开了:“我的阿乌子到底是真正的男儿,没网费阔科旗的水土养育了他,是他该为阔科旗谋划的时候了。”
“汗王,眼下咱们还得先退了外敌。”
“是啊,陆安西这个混账,早不来玩不来,知道我准备了兵马,就上赶着撞,真是个不开眼的。也好,就拿他祭旗,涨涨我阔科旗儿郎们的威风。”荧办事到底是牢靠的,至今煽动外夷一事还没有人知道,阔科旗汗王只当是陆安西发了疯,要贴上来让他屠杀。
阔科旗现在正是兵强马壮,整装待发的时候,阔科旗汗王当然不会把小小的陆安西放在眼里。
伺候,阔科旗的战报一天天送到京城里,宫里皇帝就有些坐不住了,怎么这些仗都凑到今年了,这些歌吃饱饭没带坏正反:“忱王啊,阔科旗哪里展示也重了,你可需要回去助汗王一臂之力?”
忱王摇头一笑说:“眼下京城的守备最重,臣忧父亦忧君,父汗多年来南征北战,自由退敌之计。倒是现在京城无主将,臣虽不才,也愿随驾君前,略尽人臣之责。”
皇帝叹了口气,一脸感动:“不愧咱们小时候一块长大,还是你们最记得情分,这天下要没有永夜和你们几个,说不定就败在朕手里了。若真如此,百年之后,让朕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顾应无捱角落里笑,这两位一个演的比一个真,明明是一个有意反,一个时有心防,结果两人还能演出一副明君忠臣的样板戏来,真叫恶心死人了。
“报圣上,津北急报。”
“念……”这下皇帝是真急了,跟忱王有防,跟萧永夜目前还没防,萧永夜这人就指着哪天赶紧把事办完了,好辞官归野。这点心思瞒不过皇帝去,所以皇帝才处处放心,事事安心。
“八月二十,慎君王献计得逞,津北萧副帅领六千精兵攻下图日潭,写信时已镇守七日,安全无虞,补给已全部到位。”
总算听着个好消息了,这津北的战事,除了恪亲王那儿一直风平浪静,就没什么好消息,现在这消息可以算是振奋人心了。皇帝心说,不愧是咱妹夫,困了就塞枕头来了,当然也没忘了顾承忆,这弟弟虽然不能认,但看起来打仗是一把子好手。
“应无,你记下了,回头该好好论功行赏。”
“是,皇上。”顾应无一看,心道:这才是个笑脸嘛,刚才那跟狐狸似的张开嘴不叫笑,叫——算计。
皇帝一高兴,让人传了酒来,拉着忱王和顾应无上花园里喝酒去了。
顾应无在一边想劝,可想了想这些天也难得高兴这么一回,九岁皇帝去吧。
喝到半醉的时候,想来酒量不咋滴的皇帝已经过量了,冠冕也随意扯开,愣是嫌亭子里坐着不舒服:“走,咱们上那喝去,小时候咱么就喜欢在那喝酒。那会儿……阿乌子才这么点……”
皇帝比了比身边,然后接着说:“二庄那时候……就是一小跟屁虫,天天屁颠屁颠地……跟在父皇后头,那会儿咱们瞧不起他,没少欺负他,谁能想到后来……后来这小子把咱们都涮了。说到这儿我……我记起来了,等他回来,我要降他的职,削他的爵,敢涮朕……好大的胆子……”
看着满地的酒坛子,顾应无不由得失笑:“皇上,要是二庄知道您还记着从前的事,估摸着这辈子也不敢回京城了。”
回忆起了从前,多少美好的回忆,忱王也笑了:“皇上是咱们里面最记仇的,应无,你还记得小时候投了先帝爷的点心,那街上的烧饼糊弄的事吧。那会儿可是你把皇上供出来的,皇上前儿吃起点心还跟我说这事呢。皇上,您要削,连我们一块削了,我们那会儿可没少得罪你。”
“……嗯,对,还有你,阿乌子,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偷看秀女换衣服,还……还不是你带的,你们倒是没事……我,我跪了三天祖庙。”忆往昔,少年时候,啥坏事他们没干过,只是皇帝明白自己的身份比较早,后来就收敛了而已,要不然就跟顾次庄似的,就是一天天没事要憋坏的主。
三大男人抱着酒坛子相看一眼,至少有这么一刻,三个人都笑得毫无杂质,像曾经有过的少年时光一样。
酒会醉,当然也会醒。
醒来的忱王看着而被自己随手扔在架子上,还没来得及叫丫鬟来处理的衣服,满身酒气,是杜梨白的香味。
“皇上,您这是在以前动人吗,这是在拿就请来栓我吗?”忱王暗暗一笑,这条路能走到最后的,应该只有一个吧。那时候,怕是谁也容不下谁了,哪还有昨夜那样的时光可以饮酒作乐。
忱王有点纠结,忠字加个情字,眼下还要加个义字,那头就独独一个孝字,也很难选择。
“雁儿,我不做,自有其他兄弟做,换他们如何保你一家上下一声无恙。”
忱王的纠结点在于,如果他放弃作壁上观,阔科旗汗王并不会勉强他,但换了他那些兄弟,在这场争夺里,不管是顾雁歌还是萧永夜,又或者是皇帝都会过的很艰难。
天下?这玩意儿得来何用,做那么高,皇帝也没见多欢喜,反而这两年都生出白发来了。
在忱一王唏嘘的时候,外头响起了侍卫折子信儿声:“主子,汗王来信了。”
“嗯,你下去吧。”
在晨光里,忱王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信来,信上写着:“吾儿,萧永夜不除,恪亲王不除,实乃我阔科旗之心腹大患。恪亲王固然已年迈,且腿脚多有不便,可萧永夜却是身强力壮正当年,萧永夜不能留。
为父收到消息,萧永夜已突破津北图日潭,此等猛将实乃杀器,不得不防。依为父之意,无妨暗里派人襄助谢君崇,以图败萧永夜于津北,并留其命于津北。”
父汗要杀萧永夜,忱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萧永夜跟他,也旧年有兄弟情分在。萧永夜为人,总是最兄弟掏心掏肺,无所不及,不得不说忱王在某些事上,过于天真了些。
“不,莫木图,立刻去给父汗回信,世人都可,只顾萧二人动不得,恪亲王更是不能动。恪亲王乃兵心所向,民间更是深有根基,这个灯笼咱们糊不起,那天捅破了只会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这二人能拢则拢,不能拢……”忱王想了想说:“不能拢了,自然还有顾雁歌和弘璋、弘掍为质,萧永夜不在乎旁人,对他们却看得分外重,对恪亲王来说,这也是死穴。”
莫木图连连点头:“主子说的对,与其断气得干净,不如留一口气吊着,咱们手里有了主动,还怕他们不成。”
谁人不慑恪亲王的赫赫功绩,谁有没听过萧永夜的威名,这两个人都系着这个女人和那两个小娃娃,留着比死了有用得多,这就是莫木图的想法。他可不知道,是他家那伟大能干的主子狠不下心肠来。
毕竟那是顾雁歌,从小就在他心里种了棵小种子的姑娘。
阔科旗汗王收到信,果然大赞忱王有谋略,能抛下儿女私情:“西翼进攻,今天老子非打得陆安西滚回姥姥家去不可。”
“主子,这回陆安配的排兵布阵,比起上次来……似乎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阔科旗汗王点了点头说:“我也看出来了,要不然凭着咱们的几万精兵,还能拿不下他。难道陆安西这回换了个新狗头军师,这阵仗一看就有模有样的多。”
“听说这说有的主意,都是陆安西的小妾出的,据说那小妾娶了不足半年,给他出了不少主意。”
阔科旗汗王不屑一顾地啐了一口:“钻女人裙底下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跟他打这仗我都觉得丢了份儿。”
“报,汗王,三日后,萧永夜将率主力攻鹰嘴关。”
听完之后,阔科旗汗王久久不语,之后才看着帐外的草原,说出一句:“世稀雄才,就让天下第一奇峻的鹰嘴关,做我们萧副帅的葬身之处吧,英雄……就该有英雄的死法!阿乌子心里装着个女人,做不了选择,这选择我替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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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这就叫歪打正着
眨眼就到了九月初,津北一带已是寒风裂裂作响,漫天的灰尘四处飘散,吹得人据胡要睁不开眼睛来。
而最临近风沙带的图日潭也是满城的沙尘,处处纷纷扬扬地落了满地,士兵们都在营帐里待着。
这风尘天已经持续了六天,原本进宫鹰嘴关的计划也告落空,大家伙倒也随遇而安。
萧永夜正在大帐里看送来的战报,又差人去送书信到京里。
“副帅,探营先锋传来消息,津渡十六洲,靠北的五个洲都遭了沙尘,最厉害的地方跟晚上似地,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到场声音看不见人。”
“嗯,看着风向,过几天就该散了,该歇息的时候就歇息,操练也不能少,还有,今天晚上各营的伙房准备了什么?”图日潭带个潭字,确实有水,但水产不丰,山林里也没多少野物,全看补给实在很困难。好在也都是惯在野外的,什么野菜,野果子,能吃的全吃上了。
“回副帅,属下只知道前锋三大营房今晚吃玉米贴饼子,地莲子牛肉汤,谟谟菜。”
“那待会儿跟我一块上前锋营吃去,补给跟不上,吃小灶也没心思。”萧永夜说完就起身领着身边的几个副将一块出了大帐。
几个副将互相看了眼,心里感觉都差不多,那就是——吃糠咽菜的日子要来了。
走到半路上,正巧到了总七营的帐前,萧永夜回头看了眼副将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去防七营看看。”
几个副将心照不宣,慎郡王——顾承忆在总七营,副将们特有眼力见的走人。
萧永夜慢慢地渡到总七营外面,正想进去的时候,防七营外一个黑影闪过,这时候,所有的士兵都该在营房里待着,除非有令不得外出,萧永夜眉头一皱眉,脚上就拐了个弯。
远远地追过去,萧永夜保持着不远不进的距离,许久之后那黑影才停下来,吹了几声口哨,又从暗地里走出另一个人来。
萧永夜一看就蹦到了嗓子眼里,来人穿并不作营中将士们的打扮,显得有几分陌生。这地方山高地险,这时候总不会是来游山玩水的。
趁着起风时,沙沙作响的草木之声,萧永夜靠近了些,只听得那头在很小声地对话:“计划没有更改,只等风沙停了,就会选日子照计划攻鹰嘴关。”
“家主说了,他常在这边,风沙再有两三天就停了,拿到具体的进攻时间后,务必速速来报。否则延误了战机,你这消息就没有半点价值。”
“是是是,小的知道,小的一定及时把消息送到,绝对不会误了大人的事。”
萧永夜听着这声音,警觉的有点熟悉,想了想又记不起是谁。待两人谈完话后,萧永夜想了想从身后揉了根草叶子,这味道到时挺特殊的,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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