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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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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细致数了一下这随行船队,康熙与德妃同乘主船,主船边侧有五艘载兵船只护佑,太子乘的船只微小于主船,有三艘兵船同行。而每府阿哥与自己福晋也都有各自的船只,边侧亦有一艘兵船随行。看着船只规格大小,便能看出这朝堂上的身份地位亲贵与否。
我虽是江南水乡出来的姑娘,但对于船只却仍是有些抗拒,幼时因身子孱弱,便未通过水性,而置身在茫茫水域中随波而流,随风而飘的无力感,总是将我折磨的筋疲力尽。
前几日竟是一点都没有欣赏两岸风光的兴致,成日里躲在仓里睡觉,时不时的晕船呕吐。康熙好几次召我去主船用膳,都让八爷前去告罪了,实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就那般过了三日,四爷竟登船前来探望,那探究忧虑的神色写在面上,虽与八爷闲聊了一阵,眼光却时不时飘进屋子里,我蜷着被子只当未见。
待他走后,八爷走进房内,柔声说道:“我怕是在主船用膳时候未把话说清楚,几日来又让四哥煎熬了。”
我疑惑的问道:“什么话儿能让他特地跑来一趟?”
他只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即刻便回过神来,他怕是回绝召见时候说我呕吐不止吧?
我环过他腰,面轻贴着他的背,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却仍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凸起的脊梁骨,他也是个瘦的不成样子之人。。
他温柔的转过身来抱着我,力道大的有些疼痛。我低声在他怀里说道:“他在煎熬,你呢?他这般一来,煎熬的可是你?”
他浅笑着说道:“心疼了?”我没言语,环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心自然是疼的,又怎会不疼。
过了几日,船在德州码头靠岸,德州知府已经将方圆几里清场,登岸时候一个人都未见到,德州知府特地空出了一处庄园,供康熙办公歇息之用。
行礼物件基本都未搬上岸来,因为按着行程在德州停留的日子大约只有三天,故而我只吩咐随身奴才稍稍拾掇了几件衣衫,便住进了庄园。前两日康熙都带着阿哥们四处视察河道,此地正在挖一通往清口的河道,据八爷所说河运使对此地地形勘察甚为粗糙,地势颇高的地段,开挖河道无疑增加了人们的工作,也不易成事,且计划挖道之处多为农田,许多农民们因此而丧了土地,不得不迁徙家园。。
我虽不懂个中关系,亦不通此地地形,但听着八爷所述,倒也能明白几分。
康熙命所有随行阿哥福晋一同用晚膳,我身子已经不再晕眩,便只好随同八爷一起赴宴。可能因着白日里康熙心情颇为烦躁,晚膳也是用的严肃不已,连伴驾的德妃都只顾吃饭,不敢多言,更没人敢劝酒敬酒。
吃到一半,康熙忽然筷子一搁,啪的一声吓的我差点捏不住饭碗。。
他面色阴沉的说道:“这饭朕实在是吃不下!”
大家都知他在为开凿河道事情烦闷,却也没一个人能上前为他解忧。八爷见我吓的不轻,便在旁捂了捂我手,示意不要说话便好。而他自己也只顾盯着眼前饭碗,一语不发。
就在此时,四爷忽然放下碗筷,跪倒在康熙桌前,不卑不亢的说道:“儿臣知道皇阿玛食不知味,故而视察回来,儿臣百般思量,终于有了解决之法,还请皇阿玛裁定此法是否可行。”
八爷闻此不可思议的望向四爷,而众多阿哥们也是愤愤然的表情,除了太子与十三爷。
康熙虽然仍是忧着眉目,但明显已没有方才那般黑煞,他揉了揉眉心,说道:“你暂且说来听听!”
四爷说道:“很明显河运勘察使此次勘察甚为失败,开凿的河道多是地势太高,又经过众多良田,实在是劳民伤财又耗费时间,但而今已经挖了几年,若然放弃又似乎有些可惜,所以儿臣想,这些已挖河道便让他们修筑边缘,以作泄洪之用,而通往清口的河道,儿臣也仔细看过地图,此地有许多断续小河,只是未有人将之衔接起来,若我们将此些个小湖打通,又沿岸阔大,定然可以疏通清口,以作运粮之用。。而沿河的土地农作时候灌溉良田也容易许多,利于收成。”康熙面上越听越舒展,四爷刚说罢便向他便朝他招了招手说道:“你与朕入房来谈,给朕看看到底有哪几条细流可堪疏通。。”
“是,皇阿玛!”胤禛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起身与康熙一起走了,我瞧着他的背影,才有些明白他对于民众疾苦,一直都是思量最多的。
“四哥很聪明,对不对。”八爷忽而说道,我方知道自己瞧的有些出神,忙收回目光说道:“只是心细而已,你若多放点心思,也不会比他差的。”他闻此才由衷的笑了笑。
说罢我有些后悔,此话无疑又在增添他夺嫡的信心,本答应康熙前来救火的,而今却有火上浇油的趋势。
虽然最初我嫁给八爷乃是形势所逼,亦答应了康熙要守住他的心,遏制他的欲念,但而今,我却是心甘情愿的希望他不要掺和进这些争斗了,纵然历史结局摆在那,但总是不死心,希望因我的介入,而令此温润的男子有个不需辉煌,却能终老的结局。。
那夜之后,康熙贤德的命令便传遍德州,康熙严令拆除开河标杆,又对河道总督张鹏翮不随时巡视河堤,唯以虚文为事提出斥责,与此有关官员均革职、降级。顿时民心大快。拍手称赞。
胤禛被康熙任命在此留守三日,督促事后事宜,除了四福晋同他一起留下之外,大部队继续一路向前。
抵达扬州时候,已是将近三月,古诗有云:烟花三月下扬州。
正是树翠花红之际,扬州城里一片生机盎然,瞧着眼前的小桥流水,小户农庄,心里便如这三春阳光一般,暖洋洋的。。想起在苏州四年平静闲适的时光,便又忍不住思及江修缘和雪莲,不知此刻他们生活如何,到底会在雪莲钟爱的草原落户,还是在我们有着共同记忆的苏州成家。
一到扬州,康熙终于放下手头繁杂的事物,与德妃一同微服出游,而随行阿哥们,也终于有了昂首一游的机遇。
八爷兴致勃勃的从外头找来几套漂亮衣衫,淡淡的粉红纱装,拿来时候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也不看看我的年纪,岂是能穿这颜色招摇的时候。”
他却仍欢快的说道:“多年也未见你老,有啥不能穿戴的,再说即便你七老八十了,穿这俏丽颜色,我顶多也就笑你一声不服老,难不成还把你衣衫扒了不成。。”他奸邪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的颇有深意。
我面色一红,接过他手中衣衫便进屋换上了,但天气还是有些寒凉的,便在衣服外面加了件白色绒褂。我们也未骑马,只是沿着河岸一路走走停停,八爷细心的雇了一辆马车跟在身后,以便我走累了坐车回去。
见两人呆走无话,我便问道:“想来八阿哥见多识广,扬州来过也不下百次了吧,可知扬州最出名的是什么呢?”
他思虑了片刻,信心十足的说道:“扬州出名的东西比较多,比如拆烩鲢鱼头、扒烧整猪头、蟹粉狮子头,三丁包子、千层油糕、双麻酥饼、翡翠烧卖、干菜包、野鸭菜包、糯米烧卖、蟹黄蒸饺、车螯烧卖、鸡丝卷都很出名。”
我被他吓的目瞪口呆,居然全是吃的!
我鄙夷的说道:“你果然庸俗,就知道吃。”
他抓起我胳膊作势欲打,我便甩开他手一路往前跑,他脚下稍一迈大步子,便轻易将我捉到了,喘着气问道:“那你说说,扬州到底什么最出名?”
我暗笑了一番,伸手指了指前面:“在那儿呢,你自己看啊!”
只见前面一高大楼宇,赫然挂着一块烫金牌匾:红袖招。心里暗自感叹,多雅致一名字,若非楼上站着那些浓妆艳抹,着衣暴露的莺莺燕燕,发着一些嗡嗡糜音勾人前往,我还真会以为此地是个风雅之士所开的旅店。
他见我耍他,气的脸红脖子青,作势便要拧我,但下一秒却在那间红袖招门口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年羹尧。
我与八爷对眼而望,对于年羹尧的底细,大家都心照了。但是他到底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难道真为寻欢作乐?
又想起在四爷府邸听到的对话,心里便又不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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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湮灭2
第一百八十一章:湮灭2
三月初一,扬州城内的琼花如忽逢甘露一般,骤然之间便芬芳撩人了。我们的行馆正建在扬州府白马湖边,那一片的纯白围绕着碧如翡翠的湖面,虽比不上漠北的大气,却别有一番江南烟雨的别样情致,自从在“红袖招”见到那怪异的一幕,八爷便开始整夜整夜的辗转难眠,我只是静静的贴着他的背,将头埋进他的肩颈,但许多时候,他都会转过身来,在沉黑的晚上,那般无声却又挣扎的望着我。
我知道他心里的斗争,他聪明如此,又怎会不懂康熙要我嫁给他的初衷,但而今四爷怕是已在底下积极筹谋,但他呢?难道会因我而动摇吗?
离康熙四十七年这个敏感的年月越来越近,心里那根弦越崩越紧,已经快到我的极限了。。
但他这些日子却与我日夜相伴,形影不离,都未抽过半点时间来办朝堂之事。我渐渐有些不明白他了。
又是一个无眠夜,他反复的翻着身子,而我也被扰的无法入眠,他忽而坐起来说道:“心儿,明天开始我睡另外房间去吧。总是扰的你睡不安宁。”我起身将蜡烛点亮,夜凉如水的夜晚,他竟能睡出一头大汗来。我端起桌边的茶杯为他倒了一碗茶。饮罢方定神了些。
“我知道你心里搁着事,便总也睡不下。”无奈的说道,我也不便执意问明其中究竟,怕他总以为我与他成婚仅仅是因为康熙的指派。
他却忽而大叹口气,说道:“昨日我收到额娘的来信。。”我一惊,此事我竟然不知,怕是奴才偷偷给他的。
“我不知道,自己一直努力做的事情,到底是我的梦想,还是她的**。”第一次看见他这般软弱的样子,似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迷惘无措的望着我。眼里渐渐泛起酸意,在数百年后,谁又会明白,那温善脸面下的八阿哥,那贤德待人的八阿哥,那心拥天下的八阿哥,只是这般一个平凡无奇,一个为了满足自己母亲愿望而愈行愈远的孩子。
“因我额娘身份低微,从小我便被惠妃抚养长大,宫里哥哥弟弟都无一例外的看不起我,大阿哥更是稍有不顺便重重骂我,惠妃从来不会阻止,只是那般冷冷的看了一眼,三伏天气,我只是打翻了他一碗冰镇链子烫,便在宫门口站了整整三个时辰,不管是走过宫女,还是路过奴才,都斜着眉目望一眼便罢了,除了她,我的额娘,她泪眼婆娑的在宫道拐角望着我,傻傻陪我站了三个时辰…”她依在我身上,缓缓道着儿时的心酸往事。。
表面风光无限,权力核心的帝王血脉,却有这般清冷鄙夷的童年,而他仍能成长为这般贤仁之人,已是实属不易。
但或者她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都流着战争的血,不然他为何会对纳兰蕙月那般绝情狠辣?
其实我一直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口。。相对他,似乎因为心中的歉疚,总不会似对四爷那般苛责,容不下半点风沙。
或许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与他,只是相守。就似两个在荒凉沙漠中孤寂行路之人,恰巧同路,便结伴而行,久了,便会如亲人般难以割舍,却永远也不会有相撞迸裂的星火。
不记得哪位哲人曾经说过:爱情发生在初初见面的那一眸,往后的日子,只是消耗而已。而我与他,却是连最初的那一眸,都不曾有过的。
但今夜,他却全然敞开了心扉,依着我继续绵绵说道:“多年来,我一直煎熬着一件事情,我的身上,终是背负了血债。”我心里一惊,说道:“纳兰蕙月。对么?”
他忽的抬起头来望着我,满面错愕的说道:“你,怎会知道…”
我浅浅笑了笑,说道:“我在内务府门外,见过你。。”他半响都不言语,被我窥视了他一直惧怕的心事,怕是有些煎熬。我宽心的说道:“过去的便让他过去罢。”
他沉吟了许久,才说道:“原先我并不知道纳兰蕙月对我存着这般浓厚的情感,是额娘,发现了她,利用了她。我曾挣扎过的,但我身侧的奴才,是我额娘的人,他将那日在宫道上听到的你与她的对话,尽数告诉了额娘,他要我这般做,我没的选择。但我真的不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千刀万剐啊…我站在人群里;看着屠夫刀刀割在她的身上;痛的却是我一样;那是我的孽;我的孽的。”
他埋在我胸前痛哭;而我却只能默然相对;我该说些什么呢。
怪他挣扎自己的命运;还是怪这不平等的封建社会;还是怪…怪他这般懊恼忏悔?
我没有立场;也没有任何一个足矣宽慰他的理由。从今夜我方明白;八爷历史性的失败;不仅仅是因为胤禛不可匹敌的权谋手段;更因为他两的心;本质上便是如此不同。
四爷虽手段黑暗;但却心怀天下;为了一光明的理想而理直气壮。心无旁骛。他的自信;庞大无境;相信唯有亲登九五;天下方可更加昌荣。
而八爷;却只是揉着一颗脆弱的心;一切努力仅为挣脱这社会印在他身上的低等烙印。正因着目的的微渺;而难以从暗黑的深渊中爬出。当自责彷徨时时煎熬着自己的心;又如何能迎风而立?
第一次这般袒露心事;我与八爷的距离;因那一晚而更加亲近;白日里更是形影不离;但过了两日;京城却来人了;只见滚滚烟尘;一人一马;我本以为是向康熙奏报北京之事的;那报信差役却向康熙请安之后径直跪在了八爷面前。
“奴才向八爷请安!”此时众多阿哥福晋们都聚在一起,听此奴才大呼之声,不免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里。。。
“起来罢,可是家中有事?”八爷淡淡问道。。
“八爷大喜!侍妾张氏前些日子已由太医确诊,已有了一月身孕!”闻此众人皆乐呵呵的笑着,纷纷前来向八爷道贺:“八弟,这可是你的嫡子啊!”太子颇为高兴的说道。
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怀着不安的神色望了我一眼。
我闻此消息心里却是有些苦涩,本以为他不在我房里安置,便会去郭络罗氏那边睡下,谁能想到他竟是去了张氏那边。
那位唤作张之遥的女子,是苏州知府张之碧的女儿,我曾在她入府时候匆匆见过一面,长的眉清目秀,柔弱无骨。说起话来如春风入耳,细致而又谦和。标准的江南女子温柔如水一般的人儿。。也难怪他会上了心。且这几年来他虽与我同房,却从未行过周公之礼,宠幸妾侍,我既未尽过半点**责任,又有何立场来酸涩呢。
即便道理通透,心里还是压抑不已。但却只能不露山水,同边众之人一起傻笑着祝他在九个月后荣升阿玛。
嬉笑间只见四爷站我正对面,瞧着我的眼神有些凄怆。
吃罢最后一顿晚膳,今晚便是留在杭州的最后一夜了。或许是晚膳太过丰盛,我有些堵的慌,便一个人出来透透气。白马湖上波光粼粼,此刻我面南而立,暖和的微风一阵阵的扑打着我的脸面,而湖上一圈又一圈水晕,散着银白的光芒一路路的轻飘过来,行至岸边,便不见了。。
我忽然戏水心起,便脱下鞋子在湖边石头上坐下,两脚划过水面之时,竟觉得像是在搅动银湖。
“晚上天凉,怎么还赤足玩水。”胤禩拿着袍子走来,将袍子披我身上后也在边侧坐下:“怎么出来也不知道说一声。”
我有些赌气的说道:“就不说!”他忽而哈哈一笑,说道:“难为我还郁闷了一下午,怎么我的福晋听到我与别的女子有了孩子竟连半点醋意都无,莫非是我这夫君做的实在不成体统!感情是我这福晋心思沉,隐的深呢。”
我见他还有心思拿此事调笑,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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