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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夜之恋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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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后，洛特巴尔终于因为老迈而死掉，奥杰托也被诅咒变成一只天鹅。从此我再也没有看过那样的眼神，我都快忘记它们了。但西格菲尔多的出现唤醒了我恐怖的记忆，我记起了那个一百多年前的魔鬼奥杰托，他绝不可能是一只温顺柔弱的白天鹅。
他是一只完美的魔鬼，我又想起洛特巴尔的话，是的，他是魔鬼，他永远都是。天鹅的外型改变不了他的本性，一但猎物出现，他体内沉睡的力量就会复苏，经过一百年的沉积，只会变得更加猛烈而强大。
也许他是对的，西格菲尔多的血液真的可以使他复原，可一年一年就这么过去了，王子依然在宫殿里安安全全地住着，奥杰托偶尔会飞近他的身边，但毕竟什么都没有做。同时，因为西格菲尔多左肩上那个银色的印痕，也再没有一只魔鬼敢去骚扰他。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哈迪斯之眼代表着洛特巴尔，代表我。
牙齿马桶（1）
牙齿马桶
莫争
Now，我坐在世界上最漂亮最奢侈最舒服最奇特的马桶上写作。请原谅我的无礼，但如果你处于我的境地，我想你也一定不会错过这千年难逢的机会！
因为这是一尊——
魔鬼马桶！
这个城市很乱。
默氏私家侦探社。
近年出现了一宗诡异的连环凶杀案，看看《城市晚报》触目惊心的标题吧：“又一名十岁女童惨遭‘女童魔王’杀害！”
“昨天晚上九点许，该名女童的母亲在商场上完洗手间后，发现女儿失踪。凌晨一点，警方在商场后门的巷子发现一具童尸……”
“默默，‘女童魔王’太残忍了！”芋头，我最得意的女助手，集智慧与美丽于一身。她精通古董鉴赏，风水堪舆，精通多门外语，还是登峰造顶的电脑高手，真的是人间奇女子也！
芋头眉黛含愁，“虽然没有受害者父母的委托侦察，但我想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看来，真非我出马不可了。”我比较着前面几宗的惨案照片，大言不惭道。
“每次受害者都是未成年的女孩，看来‘女童魔王’一定有某种变态的癖好！”
我仔细指着电脑上放大的照片说，“注意到没有，每个受害者除了受到硬物的致命伤害外，嘴巴都是微微张开的！”
“是否受害者在死前曾经呼喊过？”
“那么她们的嘴巴肯定会被凶手捂住，”我隐隐感觉到不对，“打个电话给杨威风警官，我要去验尸房看一下尸体。”
“去吧大侦探！对了，回来时顺便帮我买点白糖，今天中秋节，我做糖醋排骨犒劳你。”芋头交代。
我穿tries衬衫，披jackjones休闲西装，手戴虎眼石手链，揣了nokia手机，围crocodile皮带，套上levis牛仔裤，nike球鞋，还抹了boss香水——这就是默默无名的鬼才侦探——默默先生最平常的装束。但如果我打扮起来，你就是面对面盯足我一个下午，第二天见面也保证认不出我来。
下楼的时候，路过杂货店，门口聚集着许多街坊在谈论最近的杀童连环案。
杂货店老板老黑指手划脚地说，“这个变态杀手肯定是个娈童狂，否则怎么每次杀的都是未成年的女孩子？”
“但没有一个受害者受到性侵害。”隔壁的彩票张说。
“这，这……”老黑摸了摸头，“也可能他自己的女儿死了，他就产生了报复心理，到处杀别人的女孩。”
“很有可能……”大家附和。
我走进店里，老黑调侃地对我笑笑，“大侦探，对此不发表意见？”
“你的猜测很好。总之，这个杀手存在一种反社会心理。大家还是看好自己的孩子吧。”我买了一包白糖，顺便从怀里掏出一块岩石巧克力（这种韩国产巧克力通常被我当作镇定药吃）给一旁流鼻涕的小黑妹，“小妹妹，帮我把白糖送到楼上给姐姐。”
“好哦。”小黑妹舔着巧克力，笑滋滋的，“噔噔噔”帮我跑腿去了。
老黑太宠她，喂了太多糖果，这小女孩还没换牙就一口蛀牙了。
我和老朋友——刑事重案组的杨威风警官一起走进医院太平间。
四周是惨白的墙壁，靠墙立的是冰冷的棺箱。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扑鼻而来，我们都习惯了那难闻的味道，连口罩都没有戴。
杨威风拉开了一具冷棺，我亲自掀开了银灰色的尸布，可怜的女孩那惨白如纸的脸在冰冷的雾气中浮现，让人十分心寒，不知她的父母要如何面对以后支离破碎的生活。
“验尸报告出来没有？”我问。
牙齿马桶（2）
“出来了，和前面几起一样，被人从脑后用硬物击中造成死亡，身体没有明显外伤，也没有性侵犯。”
“凶手对这么小的女孩下手，也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似乎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不知是怜悯还是气温的原因，我感到彻骨冰冷。
“肯定是个心理变态。”杨警官说，“大侦探，你有什么线索吗？”
“你看她的嘴巴。”我习惯性地转了转手腕的虎眼石，似乎可以从中转出一点线索出来。
“死人不会说话的。”
“不，你认真看。”我端详着，似乎在认真聆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密码，“你不觉得死者的嘴巴很像什么吗？”
杨警官凝视了半天，一拳头打在我的肩膀，“很像马桶。”
“你的玩笑很损阴德哦。”我笑笑，心里隐约捉到了一点点头绪。
其实那一刻，如果我对杀人者的心理再多一点大胆的想像，再在验尸房多逗留一会细心观察的话，我想小黑妹可能就不用死。
我真的很内疚。
星期天，老黑带女儿小黑妹去游乐场玩。黄昏，小黑妹捏着钱去买冰棍，然后失踪了。
小黑妹的尸体是第二天早上从游泳池里浮上来的。
两年内第１５宗谋杀女童案。
这个城市已经住不下去了，许多新婚夫妇都迁往别处，害怕将来出生的小孩子遭遇不测。
我在书房里盯着墙壁上一堆堆书籍发呆。有弗洛伊德，荣格的心理学，有阿福哥和阿莎姐的侦探小说，有世界悬而未决的谜案大全，还有一些关于变态杀手的心理分析报告。
我取出一本关于“香港金鱼佬杀童案”的分析，这个变态的老伯伯以带小孩看金鱼为理由，为了满足无耻的*，残忍地杀害了十几个小孩。
为什么是女童？
我又打开了被害女孩的家庭报告。家境有富有穷，但基本上都生活美满。照片上的小女孩全都笑容灿烂。
会不会是凶手仇恨小女孩的天真无暇，而产生一种魔鬼般的毁灭心理呢？
我胡乱想着，把书塞回去的时候，一阵幽幽的阴风吹开了房间门，从书柜里掉下一本相册。
不偏不倚，相册里掉了一张相片出来——是我和小黑妹的合影。我和街坊向来关系很好，照片里小黑妹咧开嘴巴可爱地笑着。
我觉得她想告诉我什么，一定是这样！
每当考虑疑案的时候，我就会进入一种类似佛教徒冥思打坐一般的状态。
关键时刻，一个阴影手持可疑凶器悄无声息地飘进了书房。
“哎呀！我的妈呀！你想吓死我啊！”我从全神贯注的思索中惊起。
她显然也被我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飞溅到我的脸上。
“哎呀！我的妈呀！你想烫死我啊！”
芋头无辜地看着我，手上端着一碗泼了一半的排骨汤“对不起，你没关门……默默，趁热吃吧，早点休息。”
芋头拿起拖把擦地板。
我心不在焉地点头，随手夹了一块骨头啃，“哎哟！”我第三次惨叫。
“怎么了？”芋头撇下拖把，心疼地问。
“咬到骨头了！”
“牙没事吧？”
“没事！”我突然一个激灵，脑袋里的乱麻线被我抽到了一个起头，“啊！我出门一下！”
“这么晚了！”
“谢谢芋头的汤。”我亲了她的脸一下，飞快跑出门去。
睡眼惺忪的杨威风和我再次走进停尸房。
“大侦探，你到底想干嘛？”看出他很不爽。
“我可能抓住一些头绪了，但还不大确定。”我打开小黑妹的冰棺，她圆圆的脑袋瓜因为在水里泡了太久，浮肿得像个劣质皮球。
我摸着小黑妹的头发，感伤地叹了口气，“明天赶快火化掉吧。”
牙齿马桶（3）
“这小胖子嘴巴张得真大。”杨威风说。
我做出一个自己都觉得很奇怪的举动——把手伸进小黑妹的嘴巴摸索了一会。
“你在干嘛？”杨威风想阻止我，但我已经把手伸了出来，用消毒纸巾擦干净。
“我掏出一部分真相了。”
“什么真相？”
“死人有时也会说话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要一份受害者的家庭报告，包括他们的父母，地址，职业，学历，背景等，越具体越好！我一会还有个约会，走先！”
杨威风追了出来，“你小子，死人到底说了什么话？你说明白点会死啊。”
“现在不能说，说了就会变成死人！”
熙熙攘攘的商业街。繁华绚烂的假相后面却是贪婪倾轧的罪恶！
“牙典娜”中国分公司是全世界最著名的一家牙齿健康公司。
我出现在公司楼后的小巷子。一个便装的年轻人戴着鸭舌帽走了过来，我们擦身而过。
我的裤兜已经多了一张磁盘，他的口袋里多了一张价值不菲的银行卡。
我走过灰蒙蒙的街，出于警觉，装作扭动酸痛的脖子，瞄一眼是否有人跟踪，无意中发现一个竖领长衫的黑衣人，在楼旁花圃下仰望天空。
我顺着他的视线扫去，大楼建筑上贴着一个巨大的美少女广告，她一头乌黑长发，闪闪发亮的贝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确是个非常吸引视觉的牙科广告。
但我突然嗅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马上转身想冲到对街，但是这时几辆大卡车很煞风景地冲了过来，把我拦在路中央。
等我站到广告牌下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已经消失了。只有广告牌上的美少女灿烂地对我微笑。
回到侦探社，我马上把磁盘插入电脑。一份份的人名和买卖纪录出现在屏幕上。我一个个地搜寻过去，并做下纪录。
都是一些医疗机构和大医院的，没有什么可疑，但也非常可疑。另外还有几十个私人机构，想找到凶手真是大海捞针。
“你不该漏过任何一个疑点。”芋头进来给我端咖啡。
“对，拿１００万出来，请一百个助手，盯住所有的地方。”
“太兴师动众了吧。”
“说说而已，我也没那么多钱，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在‘牙典娜’守着，除非他今天发现我了，否则他一定会再去的。”我把下午看见黑衣神秘人的过程说了一下，“盯住就好，不要打草惊蛇，绝对不能让这只老狐狸跑了。”
“你的意思是？”
“我想又一起惨案马上就要发生了。”我列出犯罪档案说，“注意到没有，每次案发都是在阴历十五或者十六。”
“是吗？”芋头翻着卷宗，“报纸上都用公历报道，我到没注意这一点。”
“我很早就注意到了，但是我没有告诉警方。这个‘女童魔王’真的很可怕！”
芋头打了个冷战，“就像那个雨夜杀人的屠夫。”
“也许他被某种力量驱使。”我扫着屏幕上一行行名字，突然一个人名让我眼前一亮。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想到了！
我拿起受害人家境的调查分析报告，果然在其中发现了一个同样的名字。
电脑屏幕上不仅有人名，还有一个联系的email。
“芋头，帮我找到使用这个email的电脑用户，看看他电脑里的东西。”
“又来这招？想看漂亮美眉的私人日记？”芋头坏笑道。
“拜托啦，我最想看的其实是你笔记本里的*门哦。”
“找死啊！”芋头一记粉拳砸得我头冒七级宝塔，我趔趄着抓过外套打开门。
“你又去哪里？”芋头一边敲键盘一边问。
牙齿马桶（4）
“孤儿院和台江医院。”
“台江医院是一家附属于军队，以男科手术闻名的部队医院。你不会是去红灯区，中了导弹，又把私生子扔在孤儿院……哎，你这男人，一夜贪欢……”
我狠狠地把门甩上，芋头幸灾乐祸的声音消失在身后。这女人的歪理思维倒值得借鉴。
******************
苏莲莲是个１７岁的高三女生，每天晚上都要去学校晚自习。十点钟下课后，她要从一家老人公园走捷径，再穿过一条黑乎乎的胡同回家。
苏莲莲最近又接了一个洗面奶的广告，赚到了上大学的学费，这让她心情舒畅，哼起了小曲。
今晚的月光很亮，所以当她经过花圃时，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她回头看了看，心里砰砰直跳，“难道是碰到流氓了？”
苏莲莲马上换了一条小道，绕过厕所，走到了公园的后门，再过一条阴暗的胡同，就能平安到家了。
“噔噔……”身后又响起了似有似无的脚步声。
苏莲莲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回头瞄了一眼，又一眼——没有人！连个鬼影也没有！
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苏莲莲快步朝胡同的拐角处走去，走过这段伸手不见五指的路，就马上到家了！
就在她拐过弯的时候，突然闪过一个黑影，他一把扯过了苏莲莲的长发，死命地朝角落里拽去。
几只惊醒的夜鸟黑暗的翅膀遮住了圣洁的圆月，
苏莲莲尖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苏莲莲醒了过来。
“还好我们及时赶到，女童魔王跑了。我已经通知你父母来接你，别害怕。”芋头安慰她说，“先前藏在花圃的是我们，默默猜到你会有危险。”
“默默？那个专门追捕变态杀手，大名鼎鼎的私家侦探吗？”
“对。”芋头有点吃醋地笑笑，“不好意思，我们用你才引到了女童魔王。”
“那个女童魔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呢？”苏莲莲下意识地护住了胸脯。
“默默已经去追他了，马上就会水落石出的。”芋头笑着说，“你果然是个广告小明星，为牙典娜做的那个牙齿广告真的很漂亮。”
“谢谢，姐姐比我好看多了。”苏莲莲笑起来的时候，嘴里的两颗小虎牙可爱极了。
天边层峦起伏的乌云渐渐散去，月亮温情地照耀着人间的喜怒哀乐。
**********************
时间：晚上１１点。
地点：刘光亮牙科诊所。
“叩叩叩，”我吃了一块岩石巧克力，把大门敲得震山响。
我看到门旁贴了一个牙典娜公司的小广告，微笑甜美的正是苏莲莲。
防盗门孔后一双警惕的眼睛打量我。
“您好，刘医生！我的牙很疼，可以帮忙看一下吗？”我隔门礼貌地问。
“很晚了，明早来可以吗？”
“我能等，我的牙等不了啊。您是本城最有名的牙科大夫，一向积极助人，乐善好施。”我恭维完，加了一句，“请开门，我真的很疼。我一疼就失去理智，我一失去理智就觉得自己是鸳鸯连环腿的传人！”
“你，你……”诊所里的刘医生显然恼怒无比，但也无可奈何，“等，等５分钟。”
“１分钟。我疼得受不了了。”
你没有理由不见我。
２分３２秒钟后，诊所的门开了。
站在眼前的是一个睡眼惺忪，精神困乏的男子。他四十出头，穿一套面料讲究的黑色西装，正是本城小有名气的牙医——刘光亮。
“真抱歉，打扰您了。”我说，“希望我没有来的太晚。”
“我本来睡觉了。”刘光亮冷冷地回答。
牙齿马桶（5）
“是吗？”我打量了一下他，“两分钟就穿得如此整齐，难道您睡觉从不脱外套吗？”
“我当过兵，习惯了。”他淡淡地说，“你的牙齿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每个月圆之夜就非常疼，疼得受不了。”我看到刘光亮的眼里掠过一丝恐惧，随即恢复镇定。
“躺上去吧，”他指着一张躺椅说。
他打开了诊疗室的灯光，椅子上方是复杂的牙科仪器，一个耀眼的探照灯对准了我的口腔。刘光亮在一旁洗手，取来镊子、棉签等医疗器械。
“听说您有个女儿？”我问。
“你怎么知道？”
“听说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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