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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世之醉卧美人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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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楼罗搂紧她的肩:“哥哥弟弟,那又有什么不同?!我愿意让你依赖,不就行了?只要我愿意,便是由着你无法无天,又怎样?!”
他说着不由的抬手去摸摩珂的脸,摩珂一怔,在他胸前蹭蹭:“讨厌,那怎么能一样呢?!我比你大,是你姐姐,还都不如你,多丢人,怎么好意思嘛?!”
她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份亲情,就算只是表面,甚至是饮鸩止渴也好,暂时不要让它碎裂掉,不然同时到来的分崩离析,也许会叫她彻底崩溃。
第二天,摩珂才忍着头疼爬起来,小如已经进来道:“主人,判官来了。”
摩珂一出来,判官见了她,就恭敬的递上一张帖子。摩珂接来看时,却是七月二十五是阎王的寿辰,请她亲去赴宴。
摩珂应了下来,送走了判官,她实在没有心情应付这些,本想叫小如去跑一趟,谁知,下午阎卿却亲自来了。
阎卿一进来便道:“父王身上十分不好,想见一见以前的诸位老朋友,特地嘱咐了我来请你。”
他这话说的虽极是冠冕堂皇,可非亲非故的,专门来请个单身女子去赴他父亲的寿宴,就透出一股子暧昧。人家上午先派了判官来走明面,这却不好推却了。阎卿一走,摩珂不由得用力拍着自己的脑门,你真是胆大包天、无可救药了,连阎卿都敢招惹!迦楼罗都说他不是好相与的,这下人家当了真,看你怎么办?!
摩珂只得硬着头皮,再去一趟丰都。这一回,却比上次铺陈得还要富丽些,冥殿中新加了白玉阶,紫晶栏,全悬着大号的鹦鹉螺宫灯,坠了一水的硕大金色海珠,明黄耀目,叫人顿生一种天上琉璃境,人间帝王家之感。
阎王为冥界之主,他的寿诞,也算是桩大事,席上自是高朋满座,神仙两界的成名人物都来了不少。阎卿却请她入了主席,摩珂见阎王的脸色蜡黄如纸,不住咳嗽,果然病势沉重,不由得忧心起来,免不了多关心几句。最近认识她的人不少,见她一直坐在阎卿旁边,又与阎王神情熟稔,不由得议论纷纷。摩珂自是听到了,忍不住便想到,若是慕朝云也来贺寿,落到他耳中,岂不是更加……
谁知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不一时果然见慕朝云来到殿中,坐了仙界主桌,仍是那般孤高清远、目无下尘的形容,偶尔才与旁边人点头致意一下。摩珂想看又不敢看,开始只瞄着他灰白两色的法服发愣,后来终究忍不住,眼神就不由自主的转了上去,痴痴的盯着他看,只盼能再见他笑一下。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阎卿见她不答话,一直唤她,摩珂才回过神来,赶忙正襟危坐。
她的形容,她与慕朝云两人的神情,自然都落入阎卿眼中。他们两人之事,六界传的沸沸扬扬,他又岂能不知?只不过,一两万年、三生三世又怎么样?又不曾真正在一起过,再怎么说,也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
摩珂见慕朝云早早的告辞而去,恨不能把脖子都伸长了看着他的背影,却不敢追出去,只得付之一叹。
散了席,阎卿送她出去,一路开满相传初生于蓬莱仙山的仙域之花海州常山,浓绿肥厚的叶子,紫色的花萼,堆雪砌玉的大团白花,摇曳出似有若无的点点馨香,每一棵采下来,都是一捧清丽的花束。
阎卿见她看着那白色的花朵发愣,倾身摘下一株,奉与她道:“摩珂,送给你。”
摩珂小心翼翼的捧着那花,嗅着那清洌的香气,就好像还轻轻拥着慕朝云一般,轻声道:“谢谢……”
她却不知道,她的目中,已经带了泪光,阎卿看在眼中,还以为自己为她费这许多心思,照着她的喜好,将丰都修饰一新,她有些许感动,他顿了顿,终于鼓足勇气道:“摩珂,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摩珂点点头:“你说啊。”
阎卿踟蹰片刻,才道:“摩珂,刚才你也见了,我父王病重,遍寻名医也无结果,他位高权重,说起来也没什么遗憾,现下单只一桩心愿未了,便是……尚未见我娶妻生子,成家立室。摩珂,我本来对你倾慕已久,相识以来,更是觉得,你便是我意中的女子。我知道我们相处未久,我如今便开这口,十分唐突。奈何父王的病……总之,其实,就是……摩珂,不知你可愿,嫁于我为妻?”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海州常山
第59章、海州常山
摩珂登时目瞪口呆,认识没多久,还没有在一起过,就直接求婚吗?!她刚想回绝,转而又想到,自己言行失当,只怕任谁都会以为自己对他有意,这却怪不得人家,自己有错在先,又岂能一句误会就把责任推个干干净净?!她强自镇定,勉强支撑道:“阎卿,我……你……这个实在太突然了,你叫我想想再给你答复行不行?”
阎卿有些忐忑,但还是点头道:“我也知实在是太唐突了,不如你回去好好想想,就明日……三日后再给我答复,你看如何?”
摩珂急忙点头,忽然又摇头:“不不,三天太短了,就七……也太短,就十日吧,十日后,我给你回话,我……我先走了,你别送,别送我,让我静静!”
她说罢不及阎卿反应过来,就逃也似的飞走了。
摩珂刚架起云来,却忽然见下面青色的影子一闪,心中急跳,赶忙按下云来,果然见是慕朝云,就隐了神息,悄悄跟在他后面。慕朝云在前面不疾不徐的走着,摩珂看着他清逸薄削的背影,就仿佛回到蓬莱仙山、三仙岛上,自己还是那个小小的顽童,时常跑去偷偷跟着他,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忽然停下,静静驻足,凝视着路旁一大丛繁盛的海州常山,神情落寂,却哀而不伤,那一种说不出来的淡淡怅惘,叫人想要倾其所有,换他展颜。摩珂苦笑一下,可是她却不能,她可以倾尽所有,却不能慷天下人之慨。
慕朝云望着那绚丽皎洁的花儿出神,海州常山是源出自蓬莱三岛之物,中岛蓬莱上长得更好,尤以海边悬崖峭壁上的最见清冽出尘,不染烟火之姿。她拜师的第二年,他带了孔宣下山游历,乘船离岛时,那一把娇脆的声音指着绝壁欢叫道:“师父,那花开的特别好看,你替我摘一捧!”
“山上开的都是一样的,有什么特别不特别。”
那时,他已隐隐觉得孔宣不对劲,所以不论她怎么求,都刻意拒绝了她。如今再多么想摘一朵送她,也不可得。
等回到山中的第二天早晨,他一起床,便闻到一缕海州常山的清香,他微微发怔,那开在绝壁上的白蕊……
那个一向趾高气扬、神气活现的女孩子直扑进他怀里,乖巧温顺的说着:“师父,我们看到的花,我摘了来送给你,你喜不喜欢?那天……我就是想送给你的呀!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最爱这花?我喜欢紫色,却常穿着白色的衣服,你明明喜欢白色,可总是穿青色。你看这花,绿叶紫萼白花,这不就是你我……”
慕朝云幽幽叹息一声:“你诺大的人了,躲在那里干什么?”
摩珂不自然的从花丛后走出来,看着他转过身来,只这垂首转眸的瞬间,仿佛就已如沧海桑田变幻,穿过了她一身羁縻,百年寂寞,万世轮回。她差点就要掉下泪来,只愣愣的望着他。
慕朝云看她一眼:“如今,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摩珂张口结舌:“我……我对不起你……”
慕朝云淡淡一笑:“痴儿,再是什么身份,到何时,也改不了这份呆气……”
摩珂听他语气柔婉缠绵,只觉得心尖震颤,怔怔道:“你恨我吗?”
慕朝云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我才知道时,是有些气你,更恨你如此大逆不道、罔顾人伦,但这些,究竟只是我的心思见识罢了。若以你的意中,喜欢便是喜欢,爱就是爱了,原也不分对错。如果连一个人的心性都不明白,又有什么资格来爱她呢?你教会了我一件事,喜欢一个人,她不一定也会喜欢你,更没有义务来爱你,喜不喜欢,原是自己的事。你原本就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何况,我想,无论如何,孔宣是真的爱过我,你,毕竟不是孔宣;她,还是彻彻底底得死在了青缨之下,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和你,又有什么相干呢?我原本,便没有资格恨你。”
摩珂心中翻江倒海,不由自主的就倒退了两步,慕朝云伸手拈了一支紫色的花萼,簪在她鬓边,在她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五百年前,我还有一句话,未曾告诉你。你可想听?”
摩珂已说不出话来,只不住点头。
“愿我所爱之人,一生明澈,清静无忧,做你想做之事,爱你所爱之人。纵然无我,又何妨?摩珂,但叫你平安喜乐,我余愿已足。”
他说罢缓缓转身,就要离开,摩珂再也忍耐不住的扯住他衣角:“师父……”
慕朝云用力一握她的手,摩珂心里一喜,他已经拉开摩珂道:“去过你想要的日子吧。”
摩珂伸手抚一抚髻上的花萼,海州常山,只盛于悬崖绝壁,孤高清冽,连那香都是冷的,捧在手里,就如同拥他入怀一般的花朵。以后,便只有此花为伴了。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摩珂才长舒出一口气,咬一咬牙下了决心,既然是我的命,我便认了。
不过三天,摩珂便请了阎卿到大明宫来。阎卿踟蹰不安道:“摩珂,你……你不是说十日之期吗?莫非……”
摩珂若无其事道:“我已经想好了,何必还要浪费时间呢?阎卿,我上次与你说过,家母身子亦不好,如今时常陷入昏睡中。天下父母心,原都是差不多的,我想与你定一个约。”
阎卿一怔:“定约?此话怎讲?”
摩珂淡淡道:“我们择吉日先定亲,再完婚,以这一形式,全双方孝义,慰父母之心,三年以后,便和离。”
因她为人豪爽义气,有巾帼丈夫风,他才以父王之病做说辞,不过想加一点筹码,叫她不好拒绝罢了,不成想她竟然也以此种理由,答应了下来,却是有名无实!摩珂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阎卿劈得呆了半晌,才苦笑道:“你是说,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不过是个形式,甚至是个交易,各取所需,是吗?!”
摩珂笑道:“你非要这么想,也无不可,其实不是的。我只问你,觉得如何吧,你若觉不妥,便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定亲
第60章、定亲
阎卿思忖片刻道:“不,你这提议也无不可,只是我父王为一界之主,总要他面子上过得去些,三年之期,未免短了点,不如改为十年可好?”
只要昭告天下,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其他男人自然便要退避三舍,到时与她在殿上朝夕相处,何愁不能日久生情?就算不能生情,天长地久,她也总归会是自己的妻子!
十年?夜长必然梦多……摩珂想了想:“不过只为掩人耳目,何苦长长久久的拴在一起,三年尽够了,也免得互相耽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否则,若你父王一旦有事,你继位为君,到时你要再说,你这冥界新主的面子总要顾一顾,难不成日复一日这么拖下去?!”
阎卿叹息道:“好,一切由你做主,便是如此吧。”
“再个……”摩珂叫住他道:“我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应付那些繁文缛节,仪式什么的,就一切从简吧。”
阎卿一怔,还是点头道:“也好,你此言正合我意。”
摩珂想了想,便去见凤凰,费了好大功夫,运功施法,反复再三,才唤醒了她。
凤凰闻听才这几日功夫,摩珂就要与人定亲了,登时猛吃一惊,差点魂飞天外,急道:“摩珂,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莫要因为慕朝云之事,就胡乱择婿,以致所托非人,终身无靠啊!”
摩珂淡笑一下道:“娘亲也知,我素来果决,既然明知与他已不可能,不如索性放开怀抱,另寻良缘,无谓哭哭啼啼、多做纠缠,也免得误人害己。您说,是也不是?”
迦楼罗一直在苦苦相逼,说不通,骂不得,打不过,他这边是什么法子也没有,两害相衡择其轻,也只好无中生有的弄出个办法来,借兵夺关,借着阎卿,叫自己与慕朝云彻底死心,也绝了迦楼罗之望。哪怕是饮鸩止渴呢,这样一个人,其实也并不好找。六界之中,又有几人能与迦楼罗分庭抗礼?!阎卿父子为冥界之主,想来迦楼罗多少还能有几分顾忌,不至撕破脸皮。若是错过了这个村,只怕再难拆解……
凤凰怔了怔,忧心忡忡道:“可是,你与阎卿,终归相识未久,情谊不深,对他也没有多少了解。不是为娘阻你姻缘,此人虽然家世显赫,风评却……六界之人皆道他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一般女子也还罢了,你的性子太过执拗,宁折不弯,无事还好,若一旦起了些摩擦……你们,只怕不是良配。”
摩珂淡笑一下道:“娘亲,不说阎卿对我甚好,十分上心,想来一二年间,也不会薄待了我,就是偶尔有些小小口角,他也不会与我多做计较。再个,我这年纪,早该成家,叫娘亲含饴弄孙,尽享天伦。我逍遥半世,也该满足,收敛些心性了。所谓高处不胜寒,当年我因为晔沙诸事,将婚事搁下了,如今,已做到了上神之位,能选择的对象,其实并不太多。”
凤凰沉思半响,叹口气道:“你说的也是,一般的世家子弟,确实有些配不起你,东华那一辈的,羽化的羽化,剩下的早都已儿孙绕膝。说起来,东华倒是知根知底的,只可惜你二人……也罢,为娘已经涅槃了八次,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也想尽早见你有个归宿,此事,就先依了你,叫他来求亲吧。为娘总要见见他,才好放心把你许配给他。”
摩珂见说动了凤凰,就去回复了阎卿。阎卿闻讯,喜不自胜,备了重礼,带同判官等冥界重臣齐来大明宫拜见凤凰求亲,并先行为阎罗病重不能亲至,特别致歉。凤凰见了阎卿一表人才,言谈温和有礼,举止有度,倒不似是传言的模样,对摩珂更是一百个上心,就放下大半的心来,询问一番,就点头准了亲事。
阎卿回返冥界,很快就给摩珂送来了更贴,道八月二十便是吉日,想在那一日定亲。冥王一得了这消息,更是大喜过望,病仿佛也好了许多,着专人将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礼节一丝不苟的行了,立即就派人筹备起订婚宴来,广撒喜帖,邀请六界名宿到来喝杯喜酒。
摩珂将一应程序都交于小如应付着,就还是照常在大明宫中过着小日子,浑若无事,却不知外面已经天翻地覆。
三仙岛,三仙殿,言修堂。慕朝云在与莫世芳下围棋,洪昭忽然急匆匆的赶了进来:“莫师兄,出事了,怎么会这样……”
却见慕朝云坐在那里,洪昭一顿住口,只目视莫世芳。
慕朝云正捏了枚白子,头也不回道:“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讲。”
洪昭为难道:“这……”
以洪昭的修为,什么事这么沉不住气?这下连莫世芳都奇道:“洪师弟,究竟出了何事?”
洪昭叹息一声,看着慕朝云道:“今天收了冥界的拜帖,道八月二十,小冥王阎卿与……摩珂上神摆宴定亲,请我们去……观礼。”
莫世芳登时就傻了眼,不住看着洪昭,还以为他说错了,或是自己听错了。明明前几日还难舍难分,怎么一转头,那位女上神就要琵琶别抱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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