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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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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虎头努了努下巴,也不管大石头有没有看到,脚尖一转。就去找李壮了。
还真像说书的说的那些大侠,这人还真够冷酷。从见面到离开,就简短的,大石头掰手指数了数,三句话。
不过目的地达到,他也没那么多时间计较,小跑着到这人指的那人去。
“四哥。有动静了。”虎头说道。
李壮挑眉。
三日后。
简单做过修饰的唐宛如站在船上,黎明前夕还带着些凉意的河风吹在脸上,她才惊觉,她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也不是大胆,她只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回归到本来的位置上。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很想对廖泗安说声抱歉。她丢下他了。
她内心也是忐忑的,她不知道她这一回去,往昔是否还如故。她事实上成了别人的妻子,还育有一子,这是对陆成最大的背板。伤害已经造成。她还有脸回去面对他吗?不,她只是要回去,要亲眼看着陆成幸福,哪怕他身边陪着的人已然不是她。那这边呢?这一走,就是割舍,对,割舍,心如刀割却还是要舍下。本就不该有的一段相遇,早就该结束了。
期待了几十年的事情一朝达成,每个人都会有恍惚的不真实感。李壮也没打扰,看着船上两盏昏黄的灯笼发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他知道自己不会用刀剑斧头伤害人,但他如今这么做对廖泗安来说算不算一种伤害呢?他明白,伤人不见血才是伤害值最高的一种,他却还是去做了,是不是有一天为了达到某种利益,他也会变得越来越不择手段呢?
摊开手,李壮有些木木的看着那有些不清楚的脉络。
虎头上前一步,挡住那凛冽的河风。
突然而来的温暖让李壮头一抬,看着虎头瘦弱的背影,李壮的心里涌起一股感动。在他一个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人陪着,有人愿意替他挡风,还有什么不可知足的呢?他并没有做错,相比于虎头受到的伤害,这种程度只是小惩大诫。他的目光坚定起来。
李壮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唐宛如回过神,向李壮微微屈膝,“多谢你们两位肯助我。”
“互惠互利的事情,嫂夫人不必言谢。”李壮摆手,又道:“你要是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考虑到唐宛如一个女子孤身上路会有许多不便,李壮想让她在下一个城市待一阵子便好,没想到她坚持要回凌州城——她夫家的地方。
“不必,我意已决。”唐宛如虽是女子,但也颇为坚持。几十年的梦想眼看能够达成,此时犹豫不是她的风格。
“那就如你所愿。”李壮也不再劝,稳了稳心神,又说到他的安排。
廖泗安夜半醒来喝的茶水里放了迷药,等他醒来发现唐宛如的失踪,必定会追赶今日最早离开的船只,尤其又是前往凌州城的船只,必定无暇他顾。唐宛如只需躲在船舱里,等候午时开船即可。至于能不能安然逃脱,就看唐宛如的造化了,李壮只能帮到这里,就看老天爷要他怎样走了,他相信唐宛如不是蠢人。
“那就委屈嫂夫人多忍耐一段时间了。”李壮说着,递过一个包袱,“这是我为嫂夫人准备的一些银两和食物,还请收下。”
唐宛如也没客气,她不是生活白痴,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知道身无分文便寸步难行的道理。此次出来得慌张,她身子也没有多少银子,以后的路可得靠她一个人走了。
此时虎头却把头一偏,哼道:“妇人之仁!”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李壮还是唐宛如,李壮刚要解释几句,便发现唐宛如有些局促的缩了缩脚,还低下头不敢看虎头。李壮这才反应过来,虎头说的是唐宛如。
本来准备的迷药份量是可以把廖泗安迷晕一天一夜的,那时候,船只都不知道能跑多远了。偏分唐宛如心疼了,只少量掺了一许,他翻墙进屋的时候,还正好看见昏迷的廖泗安还死死攥着唐宛如的手腕,差点就误了大事,这不是妇人之仁是什么?
“外面风大,嫂夫人还是进屋歇息吧,这船上的人都是可靠的,嫂夫人不必担心。若是一路顺风,嫂夫人回到家时还正好赶上中秋团圆。” 李壮岔开了话题。
“谢谢。”唐宛如说道。
然后一阵沉默。
风突然大了,吹得人都睁不开眼。
“我叫唐宛如。”
即便知道他们在探查到自己的一切的时候,必定早已知晓自己的真名,唐宛如觉得还是自己亲口说出来才显得诚意,“不叫方玉娘。”
“是,唐嫂子。”李壮有些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也解释道:“我叫李壮,这是我兄弟,虎头,李虎头。”
唐宛如再次屈膝。
“虚伪。”虎头轻哼一声,催促道:“四哥,再不回去,咱们就要被人发现了。”
李壮便提出告别。
唐宛如咬唇,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别…太伤害他。”
伤害是必定的,但不要伤及性命。
“这是自然。”李壮应诺。
“那告辞了。”唐宛如深深屈膝,十分感谢。
“嫂夫人保重。”李壮亦是拱手,长揖及地。
☆、一二零、 狗蛋的烦恼
被人故意一撞,小何氏歪了个趔趄,手中的衣服也扬出去半截。
之所以说是故意,是偌大一个院子,两个人对面走,不是故意,相撞的几率有多大?
将扬出去的衣服捡回到木盆里,小何氏的脸上勉强挂了一分笑意,“三弟妹,这是干啥去,急匆匆的?”
孬种,我故意把你撞了,你还不敢呛声,笑着揭过,装一辈子的大度?
文氏白眼一翻,“大嫂走路可得看得点人,咱们这院子不大,好歹也住了好几房人,要是哪个粗心大意的不知道自己怀了娃,这一撞可就没了。哎哟,瞧瞧我这记性,大嫂你又没有生过孩子,自然不知道。”
她知道,她怎么不知道,为上次她开口阻挠了分家的事,这几天文氏都故意找她麻烦。可即便如此,用得着这么磕碜她吗?不能给李威生下一儿半女,或者她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但这一切都不是她所能选择的,她也不愿啊。日子还要过下去,她除了笑笑,装作大度,还能干什么?理论,自己站得住脚吗?一个个都在想分家,自己做主,逍遥自在的,她偏偏站出来说不,能不碍眼吗?有谁明白她说不出口的苦?
见小何氏不还嘴,文氏觉得无趣,扭头走了。
“三婶怎么这般欺负大伯母。”狗蛋嘟嘴,然后关上窗户,站起来理了理衣袍,双手后背,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或许是换了环境,狗蛋总觉得在家里念书念不进去,念一会儿就跑神想事情了,干脆出来走走。
看着铁柱跟一群七八岁大的小孩儿在一起玩泥巴,狗蛋撇了撇嘴,又把视线绕了几道弯。虽然他年纪跟他们差不多一般大,他已经不是玩泥巴的小孩儿了。他现在是读书人。有读书人的矜持和骄傲,自然不屑跟他们玩到一块。
说到骄傲,他会成为全家人的骄傲吗?
微风吹动树叶,带来一阵凉爽。小小的少年脸上却挂满犹豫。还有些不安。
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最是清楚。他是在学堂里读了几年书,会写两三个字,说两三句之乎者也,但仅凭这点就想去考试成为童生,完全就是得撞大运才能捡漏。运气这种东西如同赌一样,他赌不起。家里人的期望,尤其是自家爹娘那眼里满满的憧憬,对他此次考试成功后的各种幻想,他真怕自己力有不逮。辜负了他们,那……
“狗…文翰哥,你也来跟我们一起玩吧。”铁柱瞥见狗蛋,连忙立起来,提了提裤子。招手喊道。
“你们自己玩吧。”狗蛋瘪瘪嘴,才勉强自己不做出太过嫌弃的动作。不过,他也没心思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哪怕只是站在一旁,都觉得他和他们的时间格格不入。脚步一转,又换了一个地方。
不想降了身份和一群小屁孩儿玩到一起,又不想回到屋子里读书。狗蛋只得另选去处。转到屯子里的老槐树下,狗蛋有些诧异的看到背对他的一个小小身影,正拿着树枝在地上写画。
他不自觉的念出声。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声音惊动了正在写字的孩子,那人一扭头。见是狗蛋,顿时有些惊讶:“狗蛋哥。”
“不,是文翰哥。”大山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一边站了起来。
“大山,你怎么在这里写字?”狗蛋有些讶异。
大山只是挠头。隐晦道:“家里不方便。”
想到文氏和小何氏之间的争吵,狗蛋也有些明了。他自己不也是躲出来了吗?
放眼整个屯子里,能跟他聊到一起的,怕也只有大山了。两人是堂兄弟,又彼此都在习字,他又聊不了泥巴怎么捏,总得找人说说话。
“你学到哪里了?”狗蛋用袖子扫了扫石头上的灰,一屁股坐下来,“有哪里不懂的吗?”
大山往下落座的动作一顿,转头道:“文翰哥你要教我?”
这一问让俩人俱是有些尴尬,一个恼怒自己莽直,一个暗恨对方说话不讲情面,也有些自讨,难道自己对堂弟真的鲜少关怀吗?
“我这里还真有不懂的要请教文翰哥。”大山慌忙回暖话题:“‘爱育黎首,臣伏戎羌’是什么意思?”
“你学到这里了?”狗蛋只是微微惊讶,便给大山做解,这毕竟是启蒙的东西,他七岁的时候便已经能背诵了。
跟大山聊了几句,狗蛋心情也好了许多,虽然内心的苦恼还是一点没少,但是分散了些注意力,也觉得心里舒坦些。
回到院子,看着廊下翘首以盼的余氏,狗蛋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都是这该死的童生试作怪。这才多大一会儿,余氏生怕他丢了一样。
“狗蛋。”余氏看见他便招手。
狗蛋硬着头皮往前迈步,“娘。”
“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跟娘说一声?出去的时候有没有磕碰着哪里?”余氏一连问了好几句,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我没事。”狗蛋的语气里压抑着不耐烦。平常对待他不行吗?
大山跟在后边,眼里是满满的羡慕,这种旁若无人的宠爱让他心里羡慕的紧,或许是因为余氏就狗蛋一个孩子就特别要关心些。不过他也明白文氏对他们几兄妹不是不爱,只是表达方式不尽相同。若是能再公平些,就更好了。
“杵在院门口做什么,还不进去?”文氏提着一竹兜洗过的萝卜,说道。
大山往后看了一眼,赶忙站到一旁让文氏先。
文氏一口气把竹兜提到廊下,才一屁股坐在灶房的门槛上大喘气,这一竹兜的萝卜分量可着实不轻。
大山忙跑进去倒了碗水递给文氏。文氏接过喝了一口,问道:“巧巧呢?”
巧巧又没别的玩伴,平日里不是在家帮忙就是去找桃花,还能有什么别的去处。大山刚要说话,巧巧就回来了,跑的气喘吁吁的对大山说道:“哥,咱们屯子里来了一位先生。”
☆、一二一、 又是表哥
等文氏领着两个孩子去到里正家里,里正家的院子里几乎站满了人,都是闻风而来的,还牵着自家的孩子。
士农工商,若是有一点机会可以念书,向高人一等的地位迈进,人们是削尖了脑袋也想去。家里穷,送不起孩子念书,但并不妨碍他们的梦想,如今屯子里来了位先生,虽然也要束脩,但肯定比镇上的先生低,这是机会呀。
挤到前面去,挨了许多白眼推搡,文氏母子三人才看见那位先,文氏惊讶道:“这先生好俊啊。”
只见那人二十来岁,器宇轩昂,面如冠玉,一身普通的青衫穿在他身上,却衬得她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大家风范。更衬得周围的人都失了颜色。若是李聪在这里,必定会认出这所谓的王先生就是七夕那晚强买灯笼的第一位客人,也就是王沅。
话一出口,文氏才觉得自己孟浪了,都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这么不知轻重,当着孩子的面呢。
旁边就有人噗嗤笑了出来,文氏更是红了脸,恼羞成怒道:“笑什么笑,我说得不对吗?”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退了。
“当然对了。”那人回答,用肩膀碰了碰文氏的肩,挤眉弄眼道:“可惜你没机会了。”
“你更没有机会了。”文氏不甘示弱的答道。
这人叫贺家禾,可比她年纪大多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没机会了。”贺家禾并不在意,“可我女儿有十五了。刚刚我问啦,这王先生可是尚未娶亲。哎,你说王先生长得一表人才的,又有学问,要是成了我女婿,那可真是我祖上积德。哟,真是越看越好看,要是老娘再年轻二十岁。肯定巴着嫁给他。”
你也知道王先生若是成了你家女婿是祖上积德,那就不要在这里白日做梦了撒。我家巧巧虽然年纪小,没什么指望,但你家闺女那模样配得上人家吗?净想好事。也不看看人家瞧不瞧得上你家姑娘,文氏翻了个白眼。
“你们两个都一把年纪了还真是,你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俊俏小伙儿的吗?”刚刚被往前挤的文氏踩到脚的人说道。
“当然不是。”文氏和贺家禾异口同声的说道。文氏是来看看他会在屯子里待多久,有多少真本事,束脩低的话,把大山送到这里来念书。贺家禾的确是抱着挑女婿的心态来的,但她现在打死也不会承认,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儿,等这个王先生安顿下来,他就立刻遣媒人去说亲。她现在有些懊恼自己的大嘴巴。这要是让别人抢了先,她心里还不得呕死。
“不是就好好听里正他们说话,唧唧歪歪的说些乱七八糟的,大白天做梦喃。”那人没好气的说道。
话是不好听,但理是这个理。他们私底下闲嗑牙的功夫很多,这会儿要是错过了一点儿半点儿,说不定就要落后人一大截。
但老天爷似乎在跟他们作对,当他们认真倾听的时候就看见那个王先生正在对里正拱手行礼,“那这段时间就打扰里正大人了。”
“先生客气,先生能到我们李家屯来教书育人,才是我们李家屯所有人的福气。”
“举手之劳而已。里正大人不必客气,王某必定竭尽全力。”
“那老朽就先在这里多谢王先生了。”老里正行了一礼。
王沅还礼。
随着王沅和一众仆从的离去,院子里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都围着里正问东问西。老里正毕竟年纪大了,精神不济,便对李文华招了招手。
“大家不要吵。”李文华摆摆手。先扶着老里正进屋歇歇再走出来,说道:“我知道大家关心什么,王先生是要在咱们李家屯待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会教咱们李家屯的孩子。但王先生主要是找个清净的地方念书,所以只招收二十个学生。束脩什么的可以减免或者是以工做抵,但也要看孩子的资质如何。选不选得上是王先生说了算,你们切莫闹事。”
这个大家自然知道,学生想挑个好老师,老师也希望教聪明伶俐的学生。有教无类那毕竟是圣人思想,人都是活在俗世中,就免不了俗。
“李文华,我听这王先生说话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咋跑到咱们这里来读书了?”人群中有跟李文华平辈的人问道。
话音一落,立即有人嚷嚷了:“咋了,咱们屯子有什么不好的?”
“就是,咱们屯子好容易才能有一先生,你说这干啥?把先生气走了,你来教人识字啊。”
“我不就一问嘛,看你们……”那人显然也没料想到一句无心之问能引起群愤。自从老秀才过世,这屯子里有多少年没出过读书人了。大家都盼着能有人教导自己的孩子,让他们不做睁眼瞎。
“好了,大民也是问一句。”李文华说道:“你这问题我也问了,王先生说读书是一方面,另外是受其母亲嘱咐,来这里看望表妹的。”
表妹。
文氏的心咯噔一跳,不会又是杨柳吧。屯子里的人家有个什么样的亲戚她都大概知道,这富贵亲戚也就杨柳看上去沾得了边。
“哟,不是李聪他媳妇的表哥吧。”显然有她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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