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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水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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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裾肆意飞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风夹着一丝淡淡的香气,把古奕从朦胧中唤醒,好熟悉的气息。同时,一声幽怨的叹息,传到古奕的心里。
“你为什么还不走呢?这里不适合你住呀……”听起来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的声音,“这间房太久没人居住了,缺少阳气,很多孤魂野鬼会经常进来的。”
古奕感觉女孩子在和他说话,原先他只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明显,后来更觉得她就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气息。
“小妍,你终于来找我了!”古奕的泪水流了下来,“我一直在想着你!你呢?可曾记得我么?”
“我不是小妍,我只不过是一个可怜鬼。”
“你是小妍!我感觉得到!”古奕的眼中仿佛在滴血,“你为什么不现身见我?”
“唉,爱一个人真是不容易呀。”
古奕感觉一道目光流过脑际,心中一阵模糊。女孩的脸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好像有一层雾遮着,但她的一双眼睛,却异常明晰。
“我在死前,因为受到痛苦的震荡,心智有时会变得迷离昏昧,颠倒迷失,你留在这里会受惊的。”
“你是在这间屋里自杀的那个女孩子?”古奕使劲地甩了甩头,回过神来。
“上天可怜我被环境所逼迫,自杀属情非得已,允许我重新投胎。”女孩的目光转向了别处,声音显得很遥远,“但我因为心事没有了结,不肯去投胎,为此触怒了神灵,经常被困在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之间,每年到那个时辰,必须再次经历自杀之苦。”
“我为什么看不清你?”古奕揉了揉眼。
“你想看清我吗?”女孩的眼中透出一丝淡淡的笑,“你不怕我吗?”
“我不怕。”古奕嘴里这么说,其实却在竭力控制着心跳,“我觉得你很像我的女友。”
“阴阳相隔,你受不了阴气的侵袭,我也受不了阳气的烁炙。”女孩用一种不可猜测的眼神看着他,“你要想看清我,必须要放开思想。”
“放开思想?我要怎样才能放开思想?”古奕迷惑地问。
“我教你……”
“鬼话怎么能够相信。”张尚的声音突然在古奕的耳边响起,“幸好我及时赶到,你若真的照她的话做了,就会被鬼完全控制。”
灯亮了,张尚出现在门口。
古奕扭身看着张尚,猛然惊醒。
“希望你不要再迷恋人的身体,不要再故弄玄虚。”张尚用凌厉的眼神扫视着房间,“应该去你该去的地方,接受超度或投胎,走入光明正途。”
古奕上前,扯住张尚问:“她在哪儿?”
“你闭上眼睛,收拢思维,就能感觉到她。”张尚拉着古奕坐下,并将他的双手合拢在胸前。
古奕重新闭上双眼,女孩幽幽的眼波,再次浮现脑际。
“对不起,我并不是存心闯占你的思想。”女孩目光怆恍地瞅着古奕,“我死的时候,只有19岁,很多人生的体验没有经历,你对女友的思念和深情,让我十分欣羡和感动。”
“那你为什么……”古奕微愠道。
“其实我并不像有些鬼那样,贪恋人世红尘,想重温做人的感觉。”女孩默然半晌,忽然变得满眼怨毒,“我只想报仇!因为很多活着的人该死!”
“唉,世间有最可爱的事,也有最可怕的事。”张尚恳切地说,“我知道你必定有段惨痛的经历,但你要知道,天不亏人,万不可自陷绝路啊!”
古奕忽然发觉,仇恨的力量会有这么大!恨,竟然可以是几十年,甚至可能上百年!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无仇无怨?才会明白宽容?而爱一个人呢?爱有永恒吗?
“可以把你的事,说给我们听吗?”张尚柔声道。
“我出生在国外,因为那时国内正在打仗。”女孩的声音不大,异常哀怨,“在我16岁的时候,父亲不顾别人的劝阻,执意回来,没想到后来……”
“听说你爸爸是学校的老师?”古奕轻声问。
“老师?那时叫得最多的还是‘臭老九’和‘阶级敌人’。”女孩的目光缓缓巡行,似乎停留在了无限的远方,“我还记得,父亲和另外两位老师,被一群人反扭着双臂,挂上牌子游街,接受批斗……他们被强迫跪下,向巨幅漫画上的红卫兵请罪,还要自己骂自己,喊打倒自己的口号……”
古奕想要安慰她几句,可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因为我们有亲戚在国外,被红卫兵以有‘海外关系’等罪名抄了家。”女孩的眼神凄怨哀伤,“父亲由于不交代‘问题’,造反派又把我抓起来……”
“我亲眼看到了造反派用各种酷刑,折磨、殴打有‘问题’的‘顽固分子’,不管是老人还是妇女……有些人被捆绑后,不仅被打得浑身是伤,还被迫面壁罚站,直到虚脱休克……还有的人,最后被活活地打死!”女孩缓缓地收回目光,发出了低低地啜泣声,“他们还剪掉女人的头发,踩她们的身体,随意羞辱……”
古奕哀叹那一代人的凄惨命运,他实在无法理解,当时那些人怎么可能下得去那样的毒手!他不敢相信,在这个以古老文化著称的国家里,会发生那样的罪行!良知何在?人性何存?或许在那个年代,人们已经不知道怎么分辨好坏善恶。
古奕没有问她因何自杀,因为他能够想象得出,在那段丧失理智的疯狂岁月里,各种各样伤天害理的侮辱和折磨。
文革是一场浩劫,在那场在是非颠倒、黑白混淆、忠奸不分、真伪难辨的大混乱里,有数不完的冤案,算不清的恩仇,究竟死了多少人?恐怕既有的任何统计都是不完备的。他们有的是自杀,有的是被虐杀,有的是因承受不了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而溘逝,虽然一般书中统称为“受迫害而死”,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含冤、含恨离开人世的。在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只有无际的黑暗来收容所有的亡灵。
钱钟书曾说过,文革应该有三种“羞耻感”,一种是受迫害者感到的羞耻,一种是文革打手应该感到的羞耻,一种是无动于衷的旁观者应该感到的羞耻。而今天,我们感觉到的大多是第一种羞耻,打手和旁观者的羞耻感并不多见,尽管这是我们民族的缺陷,但那段历史毕竟已经过去了。
“虽然我很同情你,但你也要应天顺人啊。”张尚用温和的口吻说,“佛家有一种定理,叫做因果,是说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所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你现在所受的苦,必定是从前种的因,自当安心忍受,何必怨天尤人呢。”
张尚的语气虽不严厉,但却透着威严,有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望着女孩低垂的目光,古奕的心抽搐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喘着气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女友还能够再相见吗?”
女孩迟疑了片刻,闭上了那双疲惫的眼睛,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古奕的耳畔传来女孩幽幽的轻声:“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会有人和你一起看花的……”
古奕猛然睁开双目,红着眼睛四处寻找,他一把拉住张尚问:“她去哪了?”
张尚叹了一口气,声音透着苦涩:“她已经离开了。”
古奕推开窗户,斜月清照,花香暗浮,夜色一如平常。
隔日,古奕请来几位出家人,为亡人做了一场超度法会。
当晚,窗台上的那盆昙花,悄悄地在午夜时分,开满了一室的芬芳。
二、秘能流转
更新时间:2008130 8:34:00
字数:15427
天人合一,探索生存平衡。能量不灭,探究生死轮回。
一
古奕抬头望了一眼候车室墙上的大钟,离火车进站的时间还早。他招手将零售车唤过来,要了两瓶水,把一瓶递给张尚。
张尚见闻广博,古奕一有机会,就请他给自己讲一些风水学上的奇闻异事。更主要的原因是,自从上次遇鬼那件事后,古奕对风水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发现将传统风水理念融入到现代建筑设计中,不仅能够拓展思维和想象空间,往往还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实际效果。
“有一个男子叫张明,40岁了还单身一人。”张尚忽然讲起了故事,“那年,他借了同村的徐老汉300元钱,说好是当年还,但因后来生病,一连3年也没还。他感到自己快死了,就叫人把他抬到徐老汉家中,很难过地讲:‘徐大伯,我借了你300元钱,看来这一辈还不了,我死后投胎为一个没有尾巴的猪,到你家为你还债……’”
古奕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张尚要给自己讲这个故事,但仍听得很仔细。
“徐老汉看到他在病危中还不忘记还钱的事,认为他有良心,很感动地对他说:‘张明,不要把300元钱放在心上,更不要说下辈子当猪来为我还帐,这样会减我的寿的。’说完就安慰他回去好好养病,不久这个姓张的就病死了。”张尚讲到这里顿了顿,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后来怎么样了?”古奕盯着张尚的脸问。
张尚的嘴角不被觉察地抖动了一下,继续往下讲:“第二年的春天,徐老汉家的老母猪一连生了7个小猪崽,只是第7个小猪非常瘦,而且没有尾巴,所以没有人买它,徐老汉只好自己养着。没有尾巴的小猪虽然瘦小,但很能吃,3个月就长到了60多斤。有一天,徐老汉闲着无事,他看到没有尾巴的小猪正在吃食,突然想:这个小猪会不会是张明来投胎还帐的?就有意识地喊:‘张明,你过来。’那个没有尾巴的小猪果然很听话,马上跑过来,与徐老汉亲亲热热的。徐老汉一边摸着猪的头,一边对它说:‘张明,我叫你不要把300元钱放在心上,叫你不要当猪来我家还债,你为什么不听,你这样做,我心里很难受,你去吧,算你还了账。’这个猪听了徐老汉的话,仍然回到猪棚吃食,奇怪的是它并没有病,却第二天早上就死了。徐老汉伤心地把猪埋了,还给它烧了一些钱纸。”
张尚一口气讲完,拧开瓶盖,大大地喝了一口水。
“今生牛马为何因,前世欠债不还人。”古奕耸了耸肩道,“小的时候,我曾听老辈人讲过类似的故事,据说借别人的钱不还,就会轮为畜道。欠的少,转世为鸡鸭为债主还债;欠的多,转世做牛马为债主干活,直至把所欠的债还清为止。”
“你觉得你现在见到的都是人吗?”张尚眼光一瞥,扫了一眼拥挤的候车大厅。
“不是人又是什么?”古奕讶异道。
张尚的眼神似乎游得很远,低沉了嗓子道:“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有些人的脸上、手上或身上的其他地方长着一块黑记,像是牛的皮,又或者黑记上长有几根毛,像是猪的皮毛,这些身上留有动物的记号的人,就是告知他前世是动物,如果这辈子再借钱不还,或是干坏事,下世又会转到畜道上去。”
“老人们常说‘抬头三尺有神灵’、‘善恶有报’,我现在开始相信,也许真的有报应这回事,”古奕释然道,“我听说有些夭折的小孩,也是前世债,是因为大人前世欠了他的,这世他来讨债,当大人还完他的债,他就会离去,尽管这显得有点残忍。”
“有因必有果,作为一个人,还是多多积德行善的好。”张尚抬头望着古奕,“玄学里有很多玄妙的东西,不过切记过于沉溺。”
张尚忽然话题一转,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替我去X市走一趟吗?”
古奕疑惑道:“是不是这次的客户有什么问题?”
张尚的眼神有点落寞,轻轻摇头道:“她叫杨韵,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只是不想见到她……”
古奕有些奇怪,因为张尚对人一向宽宏大量,处事洒脱,何以对那个女人显得那么冷漠。
张尚似乎看出了古奕的疑惑,微微苦笑道:“如今的大千社会,生存越来越艰难,有很多事情,尽管我们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做起来却很难……有时候,我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的思想跟不上潮流了……”张尚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尚叹了口气,继续道:“几个月前,杨韵给我来过一封信,说她在市郊买了栋别墅,想让我过去帮她看看。上星期,她又来信,还附带了一张房屋及其周边的平面图,说她最近发生了一些意外,怀疑和风水有关。”
“哦?和风水有关!”古奕皱起了眉,“我虽然跟你学了很多,但恐怕……”
车站广播中传出女播音员优美的声音:“开往X市的列车就要进站了,请旅客们将您随身携带的物品准备好,等候检票……”
“国外有家机构邀我过去,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张尚站起身,从衣袋中摸出一本精致的笔记,“这里面记录了一些我在风水学上的心得和案例,你此行可能遇到的一些问题和化解方法,也都写在了上面,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够细心体会。”
古奕接过笔记本,笑道:“如此一来,此行岂不是太简单了。”
张尚拍了拍古奕的肩膀,微微一笑道:“你记住,研究风水学,并非对传统文化照单全收,而是要有所扬弃,去芜取菁,有选择的吸收。”
“你不要再送了。”古奕拎起背包,挺了挺胸道,“尽管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中午,古奕到达X市。下了火车后,他直接登上了开往市郊的短途汽车。
金龙大客轻轻颠簸着,车窗外,阳光晃来晃去,古奕觉得双目有些发涩,于是微微合上了眼睛,思想随着光线游走。
当古奕睁开双眼的时候,汽车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古奕看了看表,自己是准时到达,但车站附近并未看到前来接他的人。他抬头远眺,青山碧水畔,分布着一些造型典雅的小楼,错落有致地连缀在一起,与自然风光浑然一体。
周围山清水秀,风光别致,自然生态秀美,似乎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前面不远处,有几个背扛肩担的农民,古奕不紧不慢地随在他们后面朝前走去,不由得想起了古人的那句“喜见淳朴俗,坦然心神舒”。
经过一片浓郁的林阴,古奕感觉到一阵倦意,他看到路旁有一条供人休息的石凳,于是脱下背包,坐下休息。
忽然,古奕发觉空气有些浑浊,风中飘来一股类似垃圾填埋场才有的味道,他举目搜寻。
河沟边、大树下,两只死猪不时散发出浓重的臭味。古奕的心猛地一震,一股凉意不可抵挡地袭来,尽管周围风景如画,他却感觉到了一片荒凉。坐在午后的阳光底下,古奕打了个寒颤,似乎有片死亡的阴影,正罩向这片景色优美的土地。
石板铺砌的小路尽头,走来一个高挑挺拔,步态轻盈的女子。她身着一款红色套裙,一双亮丽轻盈的单靴,显得与众不同。
女人柔顺的长发随着她轻快的步伐颤动着,饱满的双峰把她的衣服托起,衬以细细的腰、修长的腿,显得风姿绰约。她是属于那种丰满健美型的,但因为身材够高,让人没有丝毫胖的感觉。古奕感受到女人身上散发出一股逼人的美丽。
忽然,古奕发现女人也正在看他,慌忙转过头,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女人却径直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一只水嫩的手,向古奕爽朗一笑道:“我就是杨韵,请问你是否就是……”
“我叫古奕,是张尚让我来的。”古奕连忙握了握她的手,站起身来。
“真是抱歉,临时有点事,没能及时赶去车站接你。”杨韵谈吐大方,透出一份成熟女性的魅力。
“没关系,我还有你的住址嘛。”古奕望着杨韵,发现她的双眸深处,似乎弥漫着一层迷茫的水雾,他感觉阵阵心跳,还从未有异性让他有过如此心动的感觉。
两人并排向前走去,一股细细的凉风吹过,杨韵将头偏了偏,几丝长发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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