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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春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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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你要出京城?不行不行,现在京城外这么乱,你去能做什么。知道你惦记着那些饥民,但我们能做什么,豫亲王和严先生不是办事儿去了么,你在京城好好看着就成,别想那么多。”贺秋水一听说她要出京城,赶紧找话规劝。
这事儿贺沧海也不同意:“千里,你既不是大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饥民,你去又能做些什么,还是待在京城,各省的饥民总会有办法,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去也是于事无补。”
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她做这个决定之前就知道自己会遭到反对:“谁跟你们说我要去南方,我也知道自己去那什么也干不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回碣石去。如果地里刨不出吃的,咱们还有海,偌大个东海难道就没吃的。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们一开始就想错了。”
“就算是这样,现在往碣石去的路上也不安全,那也不成。”贺秋水私心地希望她留在京城,这一点儿她哪能不明白。
只是她也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所以不能答应:“秋水,你留在京城,留在元帅府,以后不要再到外乱跑了,好好在父母面前做几年女儿,要不然以后出嫁便是想在爹娘面前做孝女也没那时间。哥现在要跟随豫亲王也不能随意出京,我已经想好了,严先生那儿过两天就要运送军中粮草去靖远军,这时候粮草比什么都看得严,我跟他们一块儿回碣石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虽然把话这么说,又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得似乎半点儿差错也不会出,但是贺秋水和贺沧海还是连连摇头不答应:“不行,千里,这样不安全。”
“诶,也不用劝里里,她打定主意我们劝不住她。哥,你既然在兵部应差走不开,那我和里里一块儿回碣石,路上我们俩作伴,我们家再多派点儿人手也不会出事。”贺秋水说道。
既然俩经常拿惯主意的妹妹都说可以,那贺沧海也没什么话说,但他也有他的盘算,断断不会让俩妹妹就这么回碣石,一路上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地方,什么事儿都可能遇上,他怎么会安心待在京中呢。
决定好要回碣石,那就得说说安排,兄妹三人一坐下,贺千里就开始说自己的打算:“鱼干肉干菜干,没别的,今年雨水少连月大太阳,这时海边又风大,鱼干小些一块儿三五天就得,只是需要大量人手,这先放在一边不说。到时回镇里,请上上下下一道帮忙总能行得通。”
好在这时代打渔不用关键,在碣石镇,但凡生在水边长在水边五岁小孩儿都会撒网打渔,而且水里的鱼只要一网下去,那都是蹦着跳着往水面上钻。这些年贺千里一直在做海鲜干货和山珍、干菜,也带动附近的渔民和村民们都零零碎碎地做,也就意味着会做这东西的人也很多,到时候都不用多解释。
希朝海域宽广,在今年这样的饥年里,不说人人都能不受饿,但至少能保证尽量少死一些人,多让一些人活下来,活着才有希望
“这个……靖远军今年除常备军外,都只需要进行常规操练,这也得说靖远军去年把夷人打得太狠,所以咱们可以到靖远军讨人帮忙。但是得有个说客,一得说服朝廷,二得说服那些个大头兵。”贺秋水又开始出主意了,这主意倒还真出到点子上了。
只是贺秋水的意思未免太明显了点儿,这不就是在明着说:“里里呀,快去找晏东楼帮忙吧,这时候只要他一句话,上上下下都得给亮起绿灯。”
白贺秋水一眼,她也知道这是终南捷径,还用得着贺秋水来说。从一开始想到这主意起,她就知道晏东楼那儿必然要去说一声。只不过为什么是她,这事儿也不一定要她去跟晏东楼谈:“秋水啊,既然你打小就跟晏东楼熟,那你去办这事儿,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果然是先说占先机,贺秋水这下就只能看着她傻眼喽
“我得安排我的事,晏东楼那儿你就自己去说吧。”贺秋水可不搭理这先机,甚至还学着贺千里的口气称“晏东楼”,那真是学了个惟妙惟肖。
好么,说就说,晏东楼又不吃人。
话说这还是头回她独自主动去找晏东楼,她倒也没回避过,就是觉得晏东楼这人对她来说有着很难以抗拒的东西,太相似了,就跟俩吸铁石一样,万一有个什么,她可扛不住那座山。
豫亲王府座落于御街上,按制只有王公府第才可以向御街上开府院的大门,那自然是非一般的气派与荣耀。走到御街最前边儿就是豫亲王府,但是一走到门口贺千里就转回来了,她头脑一热就跑这儿来,才记起冒冒然是绝对不能上门的。
她连个帖子都没递,人门房都不一定能听她说话,这可是希朝唯一一位亲王府邸。人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儿,何况这可是亲王府。
绕到旁边街上的一家茶馆,她寻思着先喝杯茶解渴,再回客栈让贺秋水给她写帖子。可也巧了,还没到茶馆门前就遇上了晏东楼,这正是想什么来什么。
晏东楼正是刚从宫里出来,跟皇帝商量文公器和通关文书去的,这时刚商量妥当一切,正派人去通传严西辰前来,却没想在快近家门儿时遇着了贺千里:“千里,怎么低着个头走路?”
“没什……唉呀,晏东楼,正找你呢。”她刚才想着事儿才低着脑袋寻思,没想到差点儿就撞上晏东楼。
她这话儿让晏东楼分外稀罕,遂笑:“嗯,找我做什么?”
“到茶馆儿再说吧,正好再问问你昨天和严西辰谈妥的事办得没有,总是我给出的主意,我可不希望出什么差错。”她说着就抬脚往茶馆里走。
见她头前走着,晏东楼微微一怔便举步跟随,这倒让他觉得极新鲜,与他同行时除却皇帝和太子,有几人会行到他面前去。他倒也不在乎,只是猛地跟在一小姑娘身后,总有几分清淡的香气萦绕在呼吸之间,便觉有几分不自觉地温柔弥漫在胸臆间。
这一点点浅浅的温柔自心头弥漫开时,晏东楼自己也觉惊讶,但很快又是一笑,眉眼间便瞬间满溢出愉悦之情来。
“千里。”
“啊?什么”听得晏东楼叫,她自然回头去看,微微仰面带笑。
“小心台阶。”
……
这个……那个……要说她不懂呢,纯粹是在装疯卖傻,做为一个现代人,哪能没知道恋爱是怎么一回事,哪能迟钝到连对面这个人什么心思都不知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但是她察觉到了好不好
晏东楼是一个不会轻易肯定自己心意的人,甚至大部分时间会否定自己的心意,因为……这人可能受过什么感情的创伤,不太容易动情,就算动了也十有八九不肯承认,这正合一个成语——自欺欺人。
可是她又怕自己的感觉是错的,那多自作多情,她也记得自己明明白白地说过他不是她那盘菜,晏东楼也不像那么多情的人啊
“我知道了”
苍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个场面。
关键在于,晏东楼心思的表现也是一时一时的,她并不能肯定,大部分时间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自恋,以至于认为晏东楼心仪于自己而不自知。
坐下之后要了茶点,晏东楼见她时不时看他一眼,便觉得有些不妥,遂问道:“怎么,有哪儿不妥?”
“没有,就是……呃,咱们还是谈正事儿吧。”早知道死都得让贺秋水来,但愿是她太自恋才好。
“正事儿?”
“噢,对我想找你借人来着……”跟晏东楼说话,那必需得让自己时时集中注意力,要不然一个不察就得走神瞎想。
重要的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呢……贺千里在心里无数遍这么问自己没答案,决定还是先把关乎民生大计的事儿谈妥。至于是她自恋还是晏东楼自欺欺人,她会搞明白的,也必需搞明白,要不然她得纠结死……
只是,搞明白了就不纠结么
好吧,更没法抉择了……
正文 55.先下手为强
对于贺千里想要做的事,晏东楼沉思很久肯定了她的想法,但是对于她去做这件事却并不赞成,这桩善举是天大恩泽,此时天下有谁敢代天子施恩泽,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尤其是现在正在节骨眼儿上,皇帝卧于病榻太子监国,朝堂正处在一股非常诡秘的漩涡中,这时候不管谁贸然伸手去搅和都会搅得一身脏污,还很可能惹火烧身。
“这样吧,你先与我同去南方,尔后再辗转由海郡沿途而上,一路上所经海域极广,想必比你直接回碣石更见成效。”晏东楼处事总从稳妥下手,就如同贺千里所想的那样,他并不理解自己的心思,但是有一点儿他清楚,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出任何问题。
一起去……为什么一听这个她就觉得这是一条不归路呢,只是目的地是哪儿她还没闹明白。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有晏东楼出面的话,这事不但名正言顺而且办起来会更加顺手,既然是善举那就不应该太过拘泥于个人想法。她的想法可以缓缓再去思索,但是饥民们等不得。
与晏东楼说定事儿,她就赶紧回聆风栈,她需要一些时间来厘清晏东楼这盘菜。
因南方的事急,行程安排在两天后,贺秋水自然一路相随,但贺沧海却因应着兵部的差不能离开京城。好在因为有晏东楼在,贺沧海也放得心下,不管怎么样父亲的书信里既然透着和晏东楼那样熟络亲近,那就不会错。
从京城到南都六郡一带约是五六天的行程,一路上车马停停走走,因着一直干旱少雨,道路倒比往年雨季时要更好行一些。越近南都六郡路上的饥民便越多,随着晏东楼出行的车马队伍自然是甲胄鲜明,起初贺千里还想过会不会遭抢,但却最终一路平安无事到了南都六郡的第一站——玉潭郡。
“我还担心过路上会被饥民哄抢呢,却没想到居然一路安安平平到了这儿。”她看着各人去安置,来来往往忙忙乱乱,便拽着贺秋水到一边僻静的地方说话儿。
“靖远军的旗号打得这么鲜明,谁有胆儿,谁不知道这是咱们军神带着队,再说哄抢灾时货物那可是重罪,逮着了管保有来无回。而且,你真当天下有那么多不臣之民,希朝近百年的文章教化早把老百姓给熏陶成了一等一的顺民。”顺民这词儿是贺千里说过的,这时听来不免觉得有些讽刺。
“安豫尘?”忽然看到的熟面孔让贺千里有些愕然,安小少年也有日子不见了,没想到辗转在玉潭郡遇着。
一听着安豫尘三个字,贺秋水就伸长脖子四下里找,等看到安豫尘后满面带笑地奔过去:“表哥。”
猛被贺秋水称“表哥”安豫尘还有些不及反应,但很快记起自个儿那失踪经年的表妹找着了,而且还就是那在自己身边转悠过的小姑娘:“是雪沉啊,怎么到玉潭来,这时候不该好好待在京里才对吗?”
这话一问出来就见贺秋水皱眉,然后拧头朝贺千里看,再顺手一指说:“要搁我当然得在京城好好待着,但是里里心软,非说要来看看,就算不能帮忙,也可以尽自己的微末力量同甘共苦。”
幸而贺千里没听着,要不然贺秋水把她说得这么无比高尚,她得受不了。本也不是因为高尚的人格才做这事儿,只是因为老钱家惯是积德行善,她也就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哪怕可能什么也做不了。
远远地朝贺千里望一眼,安豫尘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与意外,更多的是胸口再渡被点燃的热火。原本以为早已熄灭,却在相见的一瞬间再渡燎原,这是安豫尘没有想到过的,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安豫尘反应过来,便笑着迎上去:“千里也来玉潭了。”
“安小哥。”这下更困扰了,虽然安豫尘那儿她觉得自己说得很明白,但是安豫尘的态度也一直是不清不楚、蒙蒙昧昧的。
她开始不明白了,这时代的男人难道都这样,一弄不明白自己的心,二既要表达又不愿意表达,三还要弄糊涂旁人的心和眼。怎么就这么纠结呢,她其实就想找个踏实可靠会种菜打渔的男人,过现代人做梦都哭着喊着想要的田园诗生活。
“多日不见,回头该一块儿吃个饭,这也算到了我们安家地界上,总需得让我好好做回东。是了,听闻豫亲王也一道前来,却不知……噢,看着了。雪沉,你先和千里说着,我去和豫亲王招呼一声。”安豫尘和晏东楼是表兄弟,虽然安豫尘和晏东楼向来不太熟络,那也是因为晏东楼长年累月在边关,见不着面如何亲近。
“豫尘。”自人群中看到安豫尘,晏东楼遂笑着招呼。
“听闻王爷要来,我早早就在这等候,一路上可还安生。王爷如今从边关回朝,日后可不能再拿军务繁忙四字来打发我们喽。”其实按说安豫尘要叫表兄是完全可以的,毕竟皇后和娘家的关系向来极不错,但是安豫尘却依旧执礼施礼,半点儿不妥当都没有。
一个既然执礼,一个自然要显亲近意,况晏东楼不管心底里如何,在外总是处处表现得亲切随和:“别这么客套,既然我长你几岁,称一声表哥也就是。这趟来玉潭办事儿,还需你处处打点一番,毕竟这里你更熟悉好行事。”
玉潭才是安家真正的根基,虽然现在安家人多在京城,但安家人向来好给自己留退路,玉潭就是他们为自己一族人留下的退路。毕竟与天子家做姻亲,历来下场不好的不乏其数,自然要处处揣着小意。
“那是自然,眼看快正午了,要不然咱们一块儿吃饭。说来我与雪沉、千里早在碣石就认得了,那时却真没想到她就是表妹,缘份这事儿还真是难得说个准数。”安豫尘说话间看着贺千里立身之处,眼神落在贺千里身上时瞬间柔和温切起来。
一旁的晏东楼直皱眉,似乎心里某根弦急急切切地响起来,越响声儿越大,越拨动静越不能忽视。有时候不是不明白,只是缺少个触发的机会,而眼下属于晏东楼的机会好像就来了。晏东楼不惯常探寻自己的内心,因为他尽把时间花在探寻别人内心,哪儿还有时间细琢磨自个儿心思。
四个人一起用午饭时,沉默就像是传染一般,原本应该热闹以及的午餐被吃得冷冷清清。唯独没受影响的反倒是贺千里,因为她觉得那仨不说话是因为规矩所致,她就浑没注意地自个儿吃得欢,也是真饿了要不然肯定得注意到,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倍加敏感啊
饭用过,安豫尘或还想留下说点儿什么,但是却被安家来人给叫去了,贺秋水一看她这“东楼叔叔”似有言语,那她自然特明理地早早退散。
但是晏东楼并没有说什么,他也需要一点点小小的时间来弄清自己的心思,只送了贺千里回去,只不过第二天大早晏东楼就顶着一张笑脸站在贺千里门口说:“出去走走?”
“去……去哪里,为什么要出去走走?”她小心肝儿一颤,莫明觉得不是什么太平事儿
“千里……”
后来这出去走走去了哪儿,而晏东楼又说了些什么,任贺秋水怎么问都没能问出来,只是每每贺秋水一问贺千里还得脸红心跳,这就更让贺秋水费解。贺千里这辈子,不对,穷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见过人这样说情说爱的,斩钉截铁跟下通知一样,这哪儿是表白,简直就跟六十年代的**同志情谊一样。
什么“XXX同志和XXX同志**式的战友情得到升华”之类,怎么听怎么别扭,怎么想怎么别扭,可晏东楼这人偏偏能把极别扭的事儿说得极坦荡。对了,就是坦荡,他剖析完自己的心思,剖析完后征询她的意思,她当时脑子里一团浆糊,哪儿还能想什么事儿。
“好吧,事实证明不是我自作多情,是这位后知后觉,说白了就是迟钝,比哥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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