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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蝉后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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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笑了笑,摇了摇手说:“哪里,能为祁将军尽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躲着你呢?祁将军不必太过客气,只管叫我耀祖吧。”
他点点头,满意地说:“那你也不要叫我祁将军,叫我连山就行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要先教我什么兵书?这本?还是这本?”
他拿起我书架上的两本书放在我眼前,让我挑一本来教他。
我随意拿起一本,漫不经心地翻了几下就放回了书架。然后又拿起另一本,看都没看就插了回去。
“我们先不学这些书,不如你先给我说说,你带兵打仗时遇到的敌军都用了什么计策或者阵法?”我请他坐下后问他。
他皱着眉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他们用的计策阵法叫什么,不过我可以给你描述出来。”
我点点头,对站在一旁多时的轻舞说:“有劳轻舞姑娘帮我磨墨。”
轻舞立刻拿出砚台,同时向我娇媚地一笑:“张公子怎么对我还是这么客气?我是殿下送给你的,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了。”
我被她这暧昧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心虚地看了祁连山一眼。祁连山低头摆弄着桌子上的镇纸,像是没听到我们的对话一样。
等轻舞磨好墨,我拿起毛笔沾了墨汁对依然低着头的祁连山说:“连山,你来说说吧,他们是怎么排兵布阵的。”
祁连山身形顿了一顿,抬头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什么情绪在波动,但只一瞬就消失了,如果不是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恐怕就要错过了。
他一边说我一边画,当我画的与他遇到的情况有出入时,他就伸手指指点点,有时急了,甚至夺过我手中的笔自己画起来。
当他描述完我也画完时,我就能看出他遇到的是什么计谋阵法,然后就开始给他讲敌军为什么会用这个阵法,这个阵法在什么情况下能用,以及这个阵法与什么计谋一起用会事半功倍。之后我再问他当时他是怎么破了敌军的阵法的,听了他的描述,我再给他讲他实际上用的是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破这个阵法等。
我俩聊的还算投机,到了晌午该吃饭的时候,我留他一起用餐。他也没怎么推辞,大方坐到我对面同我一起吃起来。
下午我正跟祁连山讲另一个阵法,一个侍女走进来说祁靖山来找我。祁连山立刻高兴地先我一步出了门去找祁靖山。
当我出来时,祁靖山正在嘱咐祁连山不要对我失礼。看见我出来了,祁靖山走近我说:“殿下听说张公子和陆伯宪陆大人是旧识,正好陆大人的府邸离这里不远,殿下觉得张公子难得他乡遇故知,想让张公子到陆大人府上走动走动,也好叙叙旧。”
我听了他的话,不禁眼前一亮,谢过天启的恩泽后,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正好。
祁靖山也想尽快完成天启的命令,见我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下来,不禁也心情畅快起来,对我的态度亲切许多。
祁连山见我要走,有些有高兴,不过我安慰他可以趁热打铁先试试我们今天说的那个阵法,他就没再纠缠,向我要了我为他解释阵法时画的图,便离开了。
祁靖山找了马车,亲自护送我到陆伯宪的府邸,同行的人必然少不了天启安置在我身边的轻舞。
当到了陆伯宪府邸的大门,祁靖山吩咐门僮说:“我们是奉三殿下之命,护送陆大人的故交张耀祖张公子来拜访陆大人的,请帮忙通传一声。”
门僮听说是陆伯宪的故交,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去里面传信去了。
我在马车中耐心地等待着,心里略有些紧张,只是碍于轻舞在身边,不敢表露出来。过了没多久,一声“耀祖”传了出来。
我立刻把头探出马车,看见陆伯宪大步走出了大门,亲自出来迎接。
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原处,我迅速下了马车,与陆伯宪抱个满怀。
“多日不见,耀祖你好像瘦了不少。”他放开我后,把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说。
我叹了口气,声音苦涩地说:“家父离世,考取功名又失利,我四处游历,终日寝食难安,要不是身子骨强健以及三殿下的错爱,恐怕都没有机会再与你相见了。”我借着对时运的感叹,把自己设计的境况传递给了他。
他听了我的话,点点头道:“你我算是难兄难弟了,自从皇上驾崩、太子当朝后,我就被太子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贬到了这里,整日无所事事,以酒浇愁。”
虽然父皇死后,我被摄政王逼迫四处奔逃,但我还是关注着我在朝中的势力。当初听说陆伯宪被“太子”贬官到栲水后,我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摄政王那老狐狸大卸八块,尤其想到栲水是天启的地盘,我便更加为陆伯宪的处境忧心。此时看到陆伯宪虽然失了权力,但日子过得并不困难,我总算是放下心来。
我俩又寒暄一番,祁靖山提醒我们还站在大门外,陆伯宪便立刻邀我们进府里再详谈。
到了陆伯宪府里,我又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用来做伪装的身份向他叙述了一番,他很快便明白了要怎么配合我,表现得就像真的有张耀祖这个旧识似的。
我年龄尚小的时候,跟陆伯宪偷跑出宫玩儿,用的就是“张耀祖”这个名字做掩护,所以之前我跟轻舞讲我认识的朝廷中人时,一方面是想到陆伯宪就在栲水,天启知道我认识陆伯宪,必然会想办法让我与陆伯宪见面,好帮他拉拢陆伯宪,我就可以趁机与陆伯宪取得联系;另一方面,陆伯宪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张耀祖”的人,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陆伯宪就一定会想到是我,而且陆伯宪是陆家最聪敏的一个,必然会跟我配合得天一无逢。现在看来,他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他的期望。
我俩相谈甚欢,陆伯宪邀我在他府上暂住一晚,祁靖山以我明日还有要事为推辞,但陆伯宪态度坚决,最后祁靖山没办法,只能让轻舞留下陪我,自己回去复命了。
☆、第 13 章
晚上陆伯宪对我盛情款待,轻舞在一旁随侍左右,一刻也没离开过我。陆伯宪见此情景,不禁调侃我道:“三殿下对你真是恩重如山,不仅对你大加重用,更是赐了个这么姿色出众的佳人,如此大恩大德,你要如何报答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轻舞,正经地回答他:“知恩如我,定当涌泉相报了。倒你是,当初你为太子鞠躬尽瘁,可如今却被他赶出朝野,你有什么想法?”
他听我提到朝廷之事,立刻表情严肃起来。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叹了口气说:“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才会认为太子贤良仁德。现在我都被流放到这里了,还能有什么想法?我也就每天吃吃喝喝逗逗鸟儿,什么也不去想了。”
我沉默片刻,问他:“要是有机会让你东山再起,你还想不想回朝为官?”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这还用问吗?我从小就立志做个像爷爷一样受万人敬仰的好官!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把握住的!”
我对他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压低声音问他:“你觉得三殿下怎么样?”
他皱了下眉,想了想说:“当初被太子误导,对三殿下的了解不甚清晰,今日见他待你不薄,才知道三殿下才是真豪杰。可惜啊,我要是早点发现,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我伸手握住他手腕,向他更靠近了一点,压低声音说:“其实,你现在领悟还不迟。”
他不解,迷茫地看着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身处栲水,我又在三殿下府上当门客,由我做引荐,你改投三殿下门下如何?”我向他解释说,见他面带犹豫,我继续怂恿他,“太子现在本相必露,人心背离,三殿下仁义贤德,人心所向,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想想陆爷爷,他老人家若今时还在,是想看你在这里每天过得浑浑噩噩,还是希望你跟随在三殿下身边,大展身手?”
陆伯宪咬了咬牙,一拍桌子道:“你说得对,我对太子殿下已是仁至义尽,完全没必要再为他守节,你明日见到三殿下,请替我向他表明我的立场,如果他能不计前嫌,我择日便去他府上拜访!”
我见他这么爽快,立刻豪放地大笑两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你的话我一定会带到,到时我一定会替你多说几句,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我俩又是一番壮志抒怀,很晚才回屋睡下。
第二天揉着疼痛的额角起身,吃过早饭便与陆伯宪匆匆告别回了天启的府邸。
与天启互相客套一番后,我便向他说起陆伯宪想要投靠他的事情。他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让我去见陆伯宪的,现在见我已经完成了他心中的期待,立刻高兴地把我夸赞一番,并表明了对陆伯宪这样的人才的渴求。我见时机成熟,于是打算跟他提一下轻舞与王策宣的事。
“我之前与殿下的门客王策宣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于是结为至交。他告诉我一件事,我听后感触颇深,于是希望能帮他达成心愿,可是这件事又非要殿下答应才行,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听我说一说?”我看见天启朝轻舞看了一眼,显然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但脸上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
“王策宣跟我说,他在家乡有一青梅竹马,他们两情相悦,本以论及婚嫁,可是女方家中突生变故,两人各奔东西。本以为无缘再见,谁知两人缘份未尽,竟然再次遇到。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在一起,可是女方却已为他人所有,真是造化弄人。我听了他这一段经历,为他们的真情所动,所以想向殿下求个情,让他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这一番说辞,并没刻意掩示,所以天启也没有装作不知道我说的是谁。他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你是想替王策宣与轻舞求亲?”
我郑重地点点头:“正是。”
他笑了笑,只是眼中并没有笑意,他看着轻舞,却对我说:“他们俩的事,我略有耳闻,我本以为这件事,至少会是他们中的一个跟我说,却没想到是你提了出来,不过也无所谓,谁说都是一样的。结亲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两人有情,那他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我不会横加干涉,所以这件事,我要亲自问过他二人再做决定。明日我会把王策宣叫过来,当着轻舞的面问他,只要他二人都对彼此旧情难忘,我就当场给他们指婚,你就做他们的媒人,你看如何?”
我本来就想到了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于是欣然答应,至于最后他俩会不会在一起,我都有所准备,对我没什么影响。
把这些事都处理完,我向天启告辞,回了自己的住处,一进门就看见祁连山一边喝着茶一边等我。
他见我进来,立刻站起来跟我打招呼:“耀祖你又让我等这么久,你说我是不是得罚你?”
我一看见他,心情就会变好,所以对于他小孩子似的性情也并不反感,只是顺着他的意说:“是该罚,你要怎么罚我?”
“就罚你明天跟我一起出去喝酒怎么样?”他立刻回答我,就像早就知道我会答应一样。
能够出去不再闷在这里倒正合了我的心意,于是我也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这个惩罚好,我甘愿受罚。”
他见我答应下来,分外高兴,拉着我的手快步往书房走,一边走一边说:“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快来教我怎么用这些个阵法计谋的。”
我跟他又分析了几种阵法,时光便匆匆到了晌午。我照例邀他一起用饭,到了下午,我们又闲聊了些有的没的,他便找兵士们练武去了,我则坐在书房,忐忑地等着石三朝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坐得都快睡着的时候,侍女传话进来,告诉我祁靖山带着石三朝来了。我正纳闷通知我的为什么不是轻舞,就听到祁靖山与石三朝的谈话声。我来不及多想,站起身快步出去迎接他们。
石三朝一看到我,就又把我打量了个遍,不住点头惊叹:“张公子长得真是与太子殿下一模一样,只不过气势不如太子殿下咄咄逼人,你这眼神过于干净透彻,不像为王的人,眸子里都带着一丝阴狠。不过没关系,我是太子身边的内侍,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对他的行事作风了如指掌,你只要好好跟我学,我保证你能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我躬身向石三朝行了个大礼,并趁他们都无法看见我的表情时,极力掩下眼中的嘲讽,嘴上却对石三朝毕恭毕敬:“谢过石内侍指点。”
我们三个相对而坐,石三朝开始教我当朝太子的习性。
“太子殿下从小聪慧过人,又懂得察言观色,深受先皇皇后的喜爱,所以性子有些专横跋扈。让你学这个确实有些难,我们就先从他的平常的小习惯开始。比如这个坐姿,”他看了看我的坐姿,摇摇头说,“你这坐姿过于文静,一看就不是帝王子弟,太子从小被教育坐得端正而有气度,即使坐在下座,也有高于他人的风范。”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肩膀不用如此僵硬,放松就行,背也不必这么挺直,两手随便怎么放没关系,但是不要都放到腿上,放到两侧可以,一只手搭扶手也可以,腿不要合拢,微微分开些,两脚岔开,对,你看我的时候不要把下巴抬起来,眼睛往上看,可以稍微歪点儿头,不对,你的眼神不行,不过这个我们以后再说,毕竟你跟太子的性情相差太远了。”
石三朝摆弄着我的身体,我表现得尽力配合他却又无法达到他预期的要求,几次下来才稍微让他满意。
“这下好一点了,”他看着我,点点头继续说,“既然坐的差不多了,我就顺便教你太子怎么喝茶。”
祁靖山听他这么说,立刻吩咐侍女端茶上来,石三朝接过茶杯,给我示范太子怎么端茶喝茶。
我跟着他一步步地学,心里却不禁为他对我如此地了解而暗暗吃惊。我在想,现在在宫中假扮我的那位“太子”是不是也是经他之手调|教的?他对我与“太子”如此相像是怎么想的?如果宫中太子不是他教导的,那他有没有识破宫中太子的假身份?而如果宫中太子确是他教导的,他又有没有识破我的身份呢?他之前为母后做事,又为摄政王出力,现在还为天启谋划,周旋于这三人之间的他是怎么做到的?而他最终究竟有什么目的呢?我看着他精锐的目光,不禁感叹,他不愧是侍候过包括我在内的三位太子的内侍。
☆、第 14 章
石三朝的出现又让我梦见了许多以前的事情,其中有很多是我不敢面对的现实。当我从梦中醒来,身体更加疲惫不堪。我看看窗外,天还没有大亮,但已经没有了睡意,于是起身,本不想惊动其他人,去外面透透气,可是轻舞做为我身边的奸细实在过份尽责,我一有动静,她就像缕幽魂似的出现在我面前,假意关切地问我是否有什么需求。
本来我被恶梦纠缠就已经够烦躁了,再看见她,脾气更加不好了。但张耀祖不能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他是个谦谦公子,他从不对人发脾气,所以我只能强作欢笑道:“时候还早,轻舞姑娘自行休息去吧,我只想独自走走就好。”
轻舞还想再说什么,但看了看我的脸色,许是被我的颓废吓住了,并没有再执意跟着我,只是嘱咐我要多穿些衣服,早上寒气重。
我谢过她,径自出了门,来到小花园中,就坐在冰凉的石凳上沉思,直到天完全亮了,轻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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