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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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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声轻柔的叹息声在他耳边响起,他才蓦然一惊。回头时,却无一人!

一声鸟鸣突兀地响起,一只浑身殷红的大鸟从山崖上一棵古松上,扑地展翅腾空而去。

天政仰面看着那在半空中盘旋的野赤鹰——刚才的那一刹那,他看出那鸟儿的羽毛是跟上次在边市上,夏镶看过的那顶昭戎皮帽上的羽毛一样,他犹豫着。

“既然那么想见她,有胆量就跟我来吧。”

天政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忽然就出现在前面几丈远的一个高大的剪影,衣袂飘飘,却是连衣服颜色都看不清,面貌更不用说了。

“既然我已走出这一步,就不会再回头!”

“好!”

那人一纵身,一晃身就上了东边山崖断裂处的一条小径。天政紧紧跟了上去。





、第三八章

寂静如初!整个天地似乎都一时如此寂静!

夏镶迷迷糊糊地,有一种分不清早晚的感觉。是在做梦吗,还是已经从很长的一个梦里醒来了?心里的迷糊还没完全消褪,却已警惕起来。但她似乎还沉浸在梦中,只半醒半睡地闭着眼,懒懒地不想动。

印象中,此时的寂静正反衬出那时的嘈杂……

紧接着一声巨响,那冲天而起的巨浪也如狂风暴雨般挥洒。是大船裂成两半了吧?不管是大雾还是浊浪,她也根本看不清,分不清了。

之前,已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尚在船舱内的她还是立即翻身出窗,跃入水中。只听一片杂乱中隐隐有人呼叫她的名字。她顺手勾住一块散架的船板,奋力往前游去,竭力避开倒塌的桅杆风帆。

这时候,远离了倒下的船桅,她只随着水流漂移着。

凭着记忆,她循着方向往岸边游去。一时,精疲力竭,只得抓住那船板休息一会儿,喘口气,继续顺流漂浮。

江面上一片混沌。有时会碰到散架的船板之类,只是却没有碰到人。浓雾之中,虽是夜晚,但这里两岸都是山林,没有人家,自然也毫无灯火。

她努力镇定了一下。思考着整件事的发生。难道是有人故意破坏?是青州王?他终于不再顾忌叔侄之义,要取太子性命?或者是伏恨宫凿沉大船,可师兄他们对这一趟出行路线早已仔细查探过,伏恨宫又如何下手?

冰冷的江水侵肌入骨,她打了一个寒战,再次鼓劲往岸边游去,想赶快回去,看看太子他们又是如何了。然而,水面上哗,哗,哗几声细响,犹如水鸟掠过水面,她立即警觉,是有人来了?可还未有所动作,就觉得颈后一麻,立即陷入混沌状态,最后一个意识是,“我被人点穴了?”

……

她已完全清醒过来,感觉此时身子还算轻松,没有被束缚,就像平时睡了一觉一般。终于回忆起昏迷前的事,心里暗自思量,该是什么人掳了她呢?

她忽地睁开眼,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秀俊少年几乎脸贴脸地俯看着她。她一抬起长长的眼睫,就似要扫到那少年面颊上。那少年立即退开,像是躲避瘟神一般。可他一点也不紧张意外,神色也极坦然,这倒让夏镶吃了一惊。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夏镶忙撑起身,还好,果然没有再被点穴了。

“我叫索朗雁云哥,你叫我雁云哥好了。”

夏镶斜了他一眼,理理衣襟,漫不经心地道:“叫你雁云弟不行吗?”

“不行!我的名字就叫雁云哥,我可不是要占你便宜!”少年很认真。

“那叫你云儿呢?”

“不行!云儿是我爹的名字。”看夏镶转着黑眼珠,马上又道,“雁儿也不行!”

“那是你娘的名字?”

“不错!”

夏镶眼珠又一转,笑道:“我有一个师父也姓索朗的,不如我叫你师弟好了!”

索朗雁云哥撇撇薄唇,“你真是小气!就你这样,还能母仪天下?”

“你……”夏镶吃了一惊,这小子难道知道她的身份?

“不过,你以后若不愿母仪天下,可以来找我。”索朗雁云哥清俊的小脸上现出一片豪气干云。

“哼。”

索朗雁云哥道:“我可不是喜欢你,不过是给你提供个庇护之所罢了!”

夏镶扭头四面看看,懒得再理睬这小子。

索朗雁云哥看着她,认真地道:“我若是女人哪,如果有人敢背叛我,我就一刀宰了他,才不会傻到……”

夏镶有些愕然,这个少年莫不是当她是跳江自杀?真是莫名其妙!

“索朗雁云哥,你又在胡说什么!”

“索朗爹爹,我没胡说什么!”

“你小子,”那人身形一晃,也没见怎么纵跃,就已到了他们面前,“你小子不会也喜欢上这丫头了吧?”

“爹,你放心,我才不会像你那样没出息呢!”索朗雁云哥嫣红的小嘴很不屑地向父亲一撇,一扭身,飞快地走了。

那人长身玉立,只微微低头,俯视着夏镶。

夏镶慢慢站起,看着那人腰间的一根玉笛,再往上看,不由面露惊异之色,“你……?”

“怎么,你还记得我?你那时还小得很,我们也没见过几次面。”

“你是索朗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夏镶认出来,忙向他深施一礼。

索朗绪云微微一笑,“其实,卫衡才算是你师父吧,我从来也没教过你一招半式的。”

“师兄他——”

“不过又一个索朗绪云罢了!”索朗绪云叹一口气。

“这么说,你其实并不想做这个索朗绪云了?”一个女子声音慢腾腾地,似乎略有不满,又似乎只是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

“我……”索朗绪云有些慌乱,但对着几丈外的一座小屋,眼里却又现出一些惊喜。

夏镶有些奇怪,这女子能左右一向洒脱自在的师父情绪?

“叫那丫头进来。”那女子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平静的语调中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

“你进去吧。”索朗绪云向夏镶点点头,意思说不要紧。

“是师娘?”

索朗绪云微微点头,转身奔到儿子去的方向了。

夏镶在门外躬身行礼,“夏镶见过师娘!”

“哼。”那声轻哼依旧颇具威严。

夏镶走进屋子,室内空旷,几件必有的家具也还精致,一架竹帘将屋子分成明暗两个空间。帘后有一个人影,正坐在桌案前。夏镶看了那里一眼,看不清那人形貌,那女人也一直没再哼声。

“师娘?”夏镶小心地开口。

“别叫我师娘……”她喃喃道,“你真的不喜欢他?还是因为他的身份,你不敢喜欢?”

夏镶默然,难道师父他们在沉船前就已到了船上?她不自觉地摸上那根索朗师父在她幼时就给她的腰带,犹豫一会儿,“我只是……没有下定决心……”

帘后的那女子抬头,看她这边一眼,又沉默了,半晌叹口气道:“哦……看样子你是不想自己决定。唉!顺其自然也好……”

“不……”夏镶心里又有一些抗拒,她其实并不想让别人决定她的事,尤其还是这样的大事。只是,她自己的确还在犹豫。

“是呀,我能理解……”

正因为已经很喜欢了,所以才那么犹豫,才那么患得患失……

*******

在北地该是冰天雪地的隆冬季节吧,就是翻越青君山,也是西风凛冽的寒冬了,而这个山谷却是无风无雪无冬……当然,也还不能看出什么春天的痕迹,毕竟这里花木虽多,但冬季开花的树木却少得很。多是四季常青的小灌木,也有已凋落花叶的树木,只有四周的几树含笑零星地挂着将谢未谢的红色花瓣儿,看上去却也凄凉得很。

这里自然比不上君柳园的花木葱茏而精致了——不知怎么的,天政忽然就冒出了这个想法。

他跟着那个形如鬼魅的人影到了此处,那人走进花木林中,几晃就不见了人影。而他似乎还有些如在梦寐的迷糊,跟着也就进了这个灌木林里。谁知七转八转,一时竟没了方向,连来回的路径都找不到了。他开始并不在意,但走了很久,却还是没走出去,不由又有些疑惑。跳上一棵树顶查看,这才觉得有些蹊跷。这里花木诚然比不上君柳园精致,花木也不过普普通通,自是这些花木栽培的位置却颇讲究,不是一般园林布局,却是按五行八卦之术布置。他自是警醒过来,停下脚步,四面细看。

他暗自提醒自己小心,一面思索着这里可能是什么地方,一面寻找出路。

比之沙滩上的那幅阵图自然要复杂的多,但其道理自是一样。他小心寻路走出树林,看到对面正是三间凉厦,一溜粉墙红瓦,院前空阔。他一步就跨了过去。谁知脚下一软,他早一脚陷入一个泥坑,待到他欲拔脚出来,一股腥臭之味几乎熏得他作呕欲吐。他掩住鼻息,跳出泥坑,左边落脚处却又是看似平坦却倒插尖石的无影之地。这才明白这个看似无事的院落,原来也步步陷阱,重重机关,倒不是先在树林里无路可走的状况了。

不过几丈远的路,他却花了小半个时辰才走近那凉厦。门外一带清流,颇清冽可喜。他寻了一块大石,坐下,将脚下的脏靴子胡乱洗了洗——这实在是他有洁癖,在这里可能也不会有换的,不然哪里还会亲自动手去洗!

他挺直背脊站在门外,看看门内究竟再有无古怪之处,半天也没任何动静,屋内更似乎无人居住。

他小心地走进去。空荡荡的房间,只一个古朴的桌案,案上一具瑶琴。他走过去,琴旁是古曲《凤求凰》琴谱。

他怔了怔,拿过琴谱来看,一面在琴上试音。一遍过后,他自还是不熟,正要再重新开始。忽然,只觉额头处有些异样。抬头看时,满屋内飘洒着如三月飞絮那般的细丝状的东西,他慌忙站起。谁知那细丝不断下落,将他重重裹住,他越是挣扎,越是裹得紧!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鸾凤求凰兮,道阻且长;
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
……
生离死别兮,若梦一场;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
何时见许兮,携手相将……

天政早已挣扎的没了力气,何况这一天多来,一路奔波劳累,体力和精力都有所不济,此刻听此委婉缠绵之调,他果然也就觉得很是疲倦,一头栽倒,昏睡过去。





、第三九章

也不知睡了多久,天政再次有意识时,黑暗中,朦朦胧胧地,就听一个声音说:

“……你就成全了他吧!”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那男子声音竟似乎有些不满和委屈,虽然听起来应该已经是个中年男子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天政一时恍惚,觉得这女子声音有说不出的耳熟。

“……如果是三儿,你也会这样吗?”那男子声音犹豫了一下,才又道。

“那是当然。”那女人说话干脆,“哼,反正你那本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小把戏!如果你不承认,那你为什么要哄骗那丫头?”

“也不尽是呀!”

“既然不尽是,那她就该是他的。你还啰嗦什么?”

天政侧耳细听。

“谁啰嗦了……”那男人咕哝着,“他如今这般诚心,我自然会……好好考虑一下。”

“跟你们父子说话,就是好生无趣!”

那女人说完这一句,就再也没声音了。天政很想再听听,细细在心中搜寻,想抓住些什么,只是却怎么也想不起。

天政正皱眉苦思间,吱吱呀呀,房门被打开一条缝,渐渐拉开。一道极为灿烂明亮的阳光射进来,那个熟悉的人影也一闪进来。

“你要我帮你斩断你身上的青丝?”

天政低头看着裹在身上的那些丝线,果然细如牛毛,丝丝累积纠结在他身上一层,却青青如许。

“这么说,裹着它睡了一晚,你还觉得挺舒服的?”那男子转过身,正面看着他。

天政看此人年纪四十多岁,面如冠玉,神清疏朗。

“除了斩断呢?”

“不可解脱。”

话虽如此,那中年男子还是一挥手。天政只觉得浑身怅然若失,那青丝竟无故消失了。他随即被领到后院一处空旷地。

“这是什么?”

“你自己揣摩吧。”

天政瞪眼看着地上,这个是比那沙滩上更为复杂的阵图了,他只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乱了头绪。再看看旁边悬挂的几幅九宫图,虽是最基本的,一看就懂,却还是让人疑惑。另一旁还有成千上百根红蓝丝线,他顺手拿了几根,尽力崩去,却怎么也崩不断,韧性极强。他更觉迷茫,这是要做什么?

那男人很无所谓地道:“你若要放弃,也无不可。”

天政眯了眼,只看着面前这些物事。心里却想着这人身形移动,似乎和卫衡的武功门户很近,而这样一个迷宫似的地方,和伏恨宫又有什么关系?

“这里是伏恨宫?”天政陡然醒悟过来。

“此时才想到这个,不觉得晚了吗?”那男子一笑。

天政一心只想着跟着此人找到夏镶,竟把其他诸事都丢在脑后了。这时想到此人竟领着自己到了伏恨宫,方觉得自己太过大意,暗自悔愧,后退几步。

那人并不打算让他疑惑下去,“伏恨宫和我是有那么一点关系。不过,你放心,这里不是伏恨宫。”

天政犹疑着,继续看着那悬着的红蓝丝线。

“你莫不是想放弃离开?”

天政不语,定定瞅着那些丝线、那几幅九宫图以及地上那幅阵图。猛地想起一件事来,他双眸一亮,啊!

“你懂了?”

“请前辈指点!”天政躬身,深深施礼。

“你果然和她有缘……”那人叹道,“此为森剑О肩翱送{的。”

“这是什么意思?”是昭戎话?

“不错,这是我们昭戎话。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同生共死……”他皱皱眉,思索着,“或者叫生死同心结——不离不弃,生死同心。比之你们中原寻常的同心结要复杂很多,所以需要百倍用心!关键是,它有九九八十一个变结,你却并不能知道哪一天是哪一个变结,所以……用中原人的话说,嗯……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然要先学会系,才会解……”

那人顿住,一双精光闪亮的眼睛看着天政。天政领悟地郑重点头。

******

书房内,天政坐在桌前,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站着的卫衡和夏镶。卫衡向他报告武州剿灭伏恨宫的情况,夏镶自然是随后去那里的。

天政一声不哼,瞥了夏镶一眼。她是随后去的,还是两个人在沉船前就已约好一起去的?

“卫衡,怎么镶儿没受伤,反而是你这个绝顶高手受了这样的重伤?”

“是我莽撞,师兄是保护我……”夏镶忙开口。

“不过是皮肉伤,并没什么。”卫衡看着夏镶,打断她的话,随即又看向太子,“太子,伏恨宫在武州势力算是已瓦解。有一件事……”

“什么事,说!”

天政看卫衡的目光始终不离开夏镶,十分不快。这个卫衡,现在居然比之从前更明目张胆在他面前无顾忌地表示对夏镶的关切了吗?以前那般都是故意压抑,只是怕被自己发现夏镶是女子?

“那伏恨宫宫主,的确是与我师门有关……”

“哦?”

卫衡坦然迎向太子忽然凌厉起来的目光,“二十多年前,我师父曾被一人纠缠着要学师门武艺。那人身份特殊,师父虽不忌惮,但还是比较喜欢他,所以就给过他一本师门秘笈。”

天政冷笑一声,“他是谁?”

“太子应该能猜出是谁吧。至少太子应该很明白伏恨宫是为了什么而创立……”

天政神色一动,“是……皇叔?”

“正是。”

“……你先回去养伤吧。”

天政沉默了。皇叔这么多年来的谋划,一明一暗,难道目的就真这么简单?而目前豫州王等人的介入,自然使得这件事要复杂得多。如今,他们两派互相利用,牵制,又一内一外,在边境和京城内部联合造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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