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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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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真疼!
原来,不是做梦!
“你知道了?那你为何……”
慕容冲缓缓站起身,走到了她面前,她惊得连忙蹬蹬后退了几步,却见他站在原地,只是微微抿起了唇:“玲珑,你老实回答我,你真的那么恨我么?”
杨玲珑渐渐红了眼眶,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气愤:“我只问你,马淑贤当日与苻坚勾结,将府内构造图给了清宁,还派人在后院为她们打开了院门……以至于害死了两个孩子!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慕容冲怔怔地站在她面前,面色渐渐变得苍白,眼神变得有些涣散起来,过了许久,他才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杨玲珑见他这副样子,不似作伪,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恐慌起来,那是长久以来赖以支撑的信念轰然倒塌的无助。她突然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几乎颤抖着嗓音重复道:“马淑贤是害死钰儿和雪儿的帮凶,你可知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慕容冲怒极,双眼渐渐变得血红,“她不会这么做的!不可能!”
杨玲珑突然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推到在身后的矮榻上,指着他骂道:“都是你!若不是你当日和她勾搭成奸,让她有了身孕,她也不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去害死我的钰儿和雪儿!而你……”她一把拔出腰间的鱼肠剑,一步步走向他,直到逼近他面前,这才恨得双眼血红道,“你还将她捧在手心宠爱了这么些年!委实可恨!如今她死了,接下来就是你!你该死!”
慕容冲愣愣地看着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做了这些事!我若是知道……”
“那又怎么样?迟了!”她恨声骂道,“我真恨当年没有将你们这对狗男女砍杀在那府衙书房里,若是那样,我的孩子也不会死了!”
☆、339 凤起阿房4
慕容冲面上一丝表情也做不出来了,他突然怔怔地想起三年前。那时,马淑贤好不容易怀上了第二胎,他自成亲以来,膝下也只剩一子一女,子息实在太过单薄,听闻她又怀孕,他大喜之下,竟答应了她扶正的要求。
那时府内谁人不知马淑贤已是正室夫人,对她自是毕恭毕敬,慕容氏宗谱上,马淑贤的名字,也由淡红色变成了大红色,生生替代了杨芮两字。只是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一直没有上表朝廷取消杨玲珑的封诰,许是盼着,还有和杨玲珑重归于好的那一天吧。
后来,马淑贤怀孕两个月时,却突然间流产了,几天之后,傅倩也突然暴病而亡,府内有人传言,是傅倩下毒害得马淑贤流产,害怕被人发现,这才畏罪自杀的。
他自然是不肯相信的,傅倩自杨玲珑走后,在府内一直安分守己,怎么敢谋害马淑贤肚子里的孩子?
叫余墨稍稍一查,果不其然,是马淑贤自恃为正室,容不下别的女人存在,想下毒除掉傅倩,不曾想那毒药太过霸道,她只是在熬药时不小心闻到了几丝飘散的气味,竟在傅倩丧命之前就流了产!
他那时怒不可遏,想不到她竟会做出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若不是看在瑶儿还小,她流产后身体又很虚弱的份上,他一定会送她一纸休书了事。他在宗谱上,将马淑贤三个字狠狠地划去,自此,再也不提将其扶正之事。
可是后来呢?
后来怎么样了呢……
不可否认,马淑贤的温柔贴心和善解人意,是他所有女人里最突出的,日常生活上的任何一个细节,她都会考虑周到,从不需要他操心。再加上她本身心机不俗,没过多久,慕容冲又重新宠爱起她来了。
傅倩本就是他当年离开长安赶赴平阳之时,慕容暐送给他的一名婢女,二人虽然生育了一个女儿,他对她却并没有多少感情。他虽然不喜马淑贤的心狠手辣,却也不会为了一个不在心上的妾室去与马淑贤认真计较。
本以为,害死傅倩已是她做过的,最坏的一件事情!
想不到,自打她进门起,就存了除掉主母和嫡子取而代之的心思,而他,却一直在纵容她!
的确如杨玲珑所说,他该死!
他是害死钰儿和雪儿的凶手!
若不是因为他,苻坚也不会绑架两个孩子!
不,准确的说,是因为他这一张该死的脸!
“玲珑,我现在还不能死,可是……我会给你交代!”他说完,突然抓着杨玲珑的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在自己的脸上划了几刀,吹毛断发的鱼肠剑瞬间便在他的脸上划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来,霎时间血流如注,他那一张俊秀无匹的脸,顿时变得惨不忍睹!
待到杨玲珑回过神来之时,只觉得心口像是被谁紧紧勒住了,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不自觉地扔了手中仍在滴血的鱼肠剑,忙上前扶住正在惨哼的慕容冲,痛心疾首地骂道:“你作死么?这是做什么?你以为毁了这一张脸,我就能饶了你么?你做梦!”
慕容冲痛得紧紧抿住双唇,不让痛呼声溢出口来,轻轻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脸:“玲珑,别哭!”
原来,不知何时,她竟忍不住哭了出来,满脸冰冷的泪水,竟不自知!
此时被他这么一说,她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裹在他未受伤的半边脸:“慕容冲,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不妨慕容冲却突然一把抱住了她,任她百般挣扎也不放手。
“玲珑,这世间,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了!!如果连你都不再我身边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她时常对人疾言厉色,他现在才明白,那只是她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罢了,就像刚才,虽然动手打了他,她的心里却是极其关心他的!
这就是她,冷淡的面容下总是掩藏着一颗热心的她!
只是当年,他并不懂!
“笑话!”杨玲珑挣不过他,又害怕用了蛮力会伤到他,只得窝在他怀里,冷笑道,“就因为你在这世间可信任的只有我,我就要留在你身边,不管我愿不愿意么?”
慕容冲急忙松开她,只手足无措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留下……”
“好了!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还是先叫御医进来给你处理伤口吧,留了伤疤就不好了!”
慕容冲还要再说,却被她无情地打断:“我说了,先处理伤口!今天是除夕,你不会想就这个样子陪我吃年夜饭吧?”
他乖乖闭嘴,看着她起身将门外的宫女叫进来替他清理脸上的血迹,又命人传太医过来为他敷药,俨然一副后宫之主的姿态,让他没来由地觉得心安起来。
御医处理完伤口,并着一宫的宫女内侍匍匐在地,噤若寒蝉地等着慕容冲的训示。
“今日的事,你们最好都把自己的嘴巴给我看牢了!日后我若是听到一点点不该有的传言,你们……我一个都不会轻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可明白了?”
“奴才明白!”
“奴婢明白!”
众人纷纷应了,战战兢兢地躬身退了出去,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抬起自己的眼睛看一看高高在上的两人。
慕容冲再转身去看杨玲珑,却见她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并不看他!
她平常就喜欢在指甲上涂抹一些花草的汁液,腊梅花的汁液将她的指甲浸染得粉红可爱,像是一只只粉红的蝴蝶,在他的眼前翻飞不止。
“传膳吧,我饿了!”他强迫自己转开视线,脸上的伤口此时火辣辣的疼,每说一句话,就是一阵钻心的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痛。他明白,她心里对他的怨气已经被这几刀消解得差不多了,所以,她便更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他忍不住想,早知如此,倒不如让她一直怨恨下去呢!
杨玲珑摆摆手示意传膳,身边随侍的宫女立即走了出去,不多时,捧着精致菜品的宫女鱼贯而入,大殿内的主座上不多时便摆上了琳琅满目的精美食物。他自行在主座上坐了,杨玲珑坐在下首左边的客座上,也不看他,只低着头一味猛吃,仿佛跟那些食物有仇似的。
二人相对无言地用了晚膳,宫女们动作迅速地收拾干净,杨玲珑却还是闷着头不说话,不去搭理他。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漠视!
他心里惴惴,却明白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她不会改变心意,要不了多久,桓伊就会来长安将她接走,然后,他们之间就真的再无关系!
“皇太弟用完饭了就请尽早回宫吧,免得娘娘担心!”杨玲珑不冷不热地下了逐客令,完全没有自己才是客人的自觉性。
慕容冲无法,只得起身告辞。
临出门时,他还是不死心地回身追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愿意吗?”
杨玲珑不答,只转过身,将冰冷的后背向着他。
她不是不愿意,只是不能!
这么长的岁月鸿沟隔在两人中间,她过不去,他也走不过来!没有了怨恨,他们之间,只能形同陌路!
她这样狠狠地告诉自己!
不知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心软,还是真的对他有那么冷漠…
这个大年夜,终究还是不能平心静气地度过!
而距离长安不足百里处的一个小村庄里,桓伊带着桓十一等桓氏家臣不得不借宿在一家农户家里,在简陋的民房里度过了一个难忘的除夕夜。
天边,纷扬的大雪早已停下,满天星子闪耀着银光,他和众人坐在屋内,喝着农户自酿的粗粮酒,度数不高,喝多了却也醉人,不然,他的眼前怎么会有杨玲珑在嬉笑怒骂?
真是醉了!
桓十一见他眼神渐渐迷茫,忙出手将他手中的酒坛接过:“爷,不能再喝了,早些歇着吧,明天咱们就能到长安了!”
桓伊罔顾军令私自离营,他本是打心眼里不赞同的,可是桓伊和杨玲珑这一路走来的艰难,他是看在眼里的,他心疼自家少爷,所以他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桓伊顺从地松开手,任桓十一扶着在床上躺下来。忽然想起,明天就是大年初一,再过一个月,就是杨玲珑的二十六岁生辰了,她漂泊了太久,浪费了太多青春。
他要在那一天迎娶她,无论如何!
☆、340 凤起阿房5
公元385年的正月初一,对于慕容氏一族来说,是一个绝对值得纪念的重大日子!
这一天,大雪初霁,万里晴空。
慕容冲在阿房宫发布檄文昭告天下,为被苻坚残忍杀害的前燕帝慕容暐发丧,并称承托遗命登基为帝,国号,燕,改元更始,是年即为更始元年。同时修书与慕容垂,言明此间诸事。
却说那慕容垂,不久之后收到慕容冲的檄文与书信,其麾下众谋士见状齐齐劝他加紧登基称帝,好正慕容氏大统,却被他严词拒绝,只立即修书回与慕容冲,言道愿尊其为帝互为臂膀振兴燕国云云……
你道为何?
原来,那慕容柔与慕容盛是慕容垂当日离开长安时故意留下作为人质的,此时被慕容冲收在身边,慕容垂少不得顾及到这两人的安危,不敢违逆了慕容冲的心意,只得违心地暂缓称帝事宜了!
这日晚,桓伊也快马加鞭地赶到了长安东郊,因为晋国此时在东北战场上与秦国暂时联合,桓伊便没有大摇大摆地走进阿房宫,只是在距离阿房宫十余里处停下,遣桓十一乔装之后潜进了阿房宫内,以期与杨玲珑互通消息,在长安城破之前将她带走。
第二天,大年初二,慕容冲便整点军队,趁着整座长安城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里时,发动了突然袭击,数万大众浩浩荡荡地围住了长安,亲自率了大军围在了东门前,列阵叫嚣起来。
杨玲珑一身耀眼的白色战甲,一张银色面具,手拿一把三尺青峰,威风凛凛地骑着战马停在他身后三步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长安城门,心里忍不住生出几丝凄凉来!长安被围困之后,慕容冲下令阻绝了城内与城外的一切联络,包括粮草和水源,也一律被截断。城内的百姓,渐渐生存不下去,据说,已经有人生啖人肉易子而食了!
无论谁输谁赢,这场战事,还是早些结束了为好!
苻坚听闻慕容冲亲自挂帅邀战,大怒之下也亲自批上战袍上了城楼,天边的云层渐渐被旭日突破,仿佛不胜那晨光的照耀,渐渐消失了身影。
苻坚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往下俯瞰,只见慕容冲一身银光锃亮的战甲,面戴一张银色面具,只留下一双眼睛,远远的,看不真切,在他的身后,是一个同样一身白色战袍一张银色面具的矮小女子,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戴头盔。他知道,她必是杨玲珑无疑了!
“此虏从何处出来,乃敢猖獗至此?”他喃喃自语,不知是问旁人,还是在问自己。
犹记得当年,面前这个男子,还是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那一日,在邺城的皇宫中,他带着随身的书童试图从地道逃走,被人当场抓住,他眼中含着泪花,微微有些委屈地站在他面前,任他牵着,走进了长安,走进了清凉殿。
他们之间的过往,似乎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他气沉丹田,朝着城下那男子大声冷喝道:““奴辈止可牧牛羊,何苦自来送死?”
慕容冲骑坐在高头战马上,面具下的双眸,在看见城楼上的苻坚那一刹那,变得殷红恕L杰藜岬慕邢⑽⒗湫σ幌拢笊卮鸬溃骸罢虿辉肝杂《唬∝翟艋共凰偎偈芩溃俊�
苻坚大怒,立时就要打开城门打出城去。身边窦冲见了,急忙阻住了他:“陛下,万万不可!敌军在城外严阵以待,要的就是我们打开城门!还望陛下三思!”
苻坚被慕容冲的一句话气得头脑发昏,此时才渐渐平静下来!好,既然慕容冲想激怒他,那么,他就要还击回去!
慕容冲率众在城外邀战了半天,长安城门始终紧闭不开,城楼上的秦军严阵以待,却无一人轻举妄动。他知道苻坚还在拖延时间,妄图等待东北战场上的兵力腾出手来回救长安!
真是,不知死活!
他淡漠地冷笑一下,轻轻回过神,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
“撤!”
身后数万大军不步伐齐整地后撤,三千骑兵齐齐护在慕容冲身侧,他定定地立在原地,看着前方那巍峨的城墙,心里复仇的怒火足以毁天灭地!
犹记得那一年,他和姐姐一起,以亡国者的屈辱姿态被送进了后宫,遭到天下人的耻笑,做了苻坚的禁脔,那些年的日子,出宫后,他一直不想再去想起,可是如今站在长安城前,这么近的距离,仿佛那些年的丑陋肮脏瞬间又被人撕开了表面,露出狰狞的本貌,这些,无一不在撕扯着他的心,让他时时都有冲进城去亲手杀了苻坚的冲动!
苻坚,这一次,我看你能撑多久!
最后再看了一眼长安城门,慕容冲毅然决然地调转马头,狠狠一夹马腹,转身离开了!
杨玲珑也跟着他转过身往回走,行了大约十里地,前方就是一个小山丘,过了山丘,就是营地了!
众人都是低着头专心赶路,杨玲珑手里紧紧握着承影剑,路过山丘时,手中长剑却忽然噌的一声龙吟,剑身微微抖了起来。众将士听到这声剑鸣,顿时如临大敌,纷纷拔出刀剑摆出防卫阵仗!
杨玲珑下意识地拔出长剑,却突然福至心灵般转过头往山丘上望去,只见白雪皑皑的山丘上,此时一众男子正骑在高大的战马上,为首的男子,一身藏青色大裘,面容冷峻,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并不在意浩浩荡荡的千万将士,一双俊秀的眸子,只盯着场中某一处,忽然,温柔地一笑!
杨玲珑心跳如擂鼓,只恨不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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