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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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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知道你的心不在这里,可你也看见了,这几个孩子,要么年纪实在太过幼小,要么才智平庸不堪……”
  地下跪着的几名男子中,有两个听到这里明显不服气,纷纷抬头瞪了桓伊一眼。
  桓冲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两人:“你们心里不服气是吧?那我问你们,你们长到二十多岁,可曾建立一桩功业?可曾上过战场保家卫国?”
  一通话说得几人都羞惭地低下头去,他们自打出生就养尊处优,在朝中因为晋帝都猜忌,他们一直只做文职,哪里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呢?
  唯独桓玄,正满眼泪光地直直看着桓冲,竟像是要哭了出来。
  桓冲看见他,缓缓挥了挥手:“灵宝,来,坐到七叔跟前来!”
  桓玄一路膝行,扑到床边,哭得一脸涕泪:“七叔,您快点好起来吧,灵宝害怕……”
  桓冲看着幼小的侄儿,大哥桓温死后,他就一直被自己养在身边,微微叹了口气,朝桓伊沉声道:“子野啊,我这些年冷眼瞧着,我们桓家的这些个子侄里,也就只有灵宝天资聪颖堪当大任,只是我这一走,若是这孩子失了教导,怕是不妥!”
  桓伊只得立即安抚道:“七哥放心,我会将这孩子带在身边,定会悉心教导,直到他能担起桓家的责任,我再放手!”
  桓冲很是满意,转过头抚了抚桓玄的头:“灵宝,以后跟着八叔,要听话!”
  桓玄满眼泪光,却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灵宝记住了,灵宝一定听八叔的话!”
  “好孩子!倒是你们几个……”他转过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七个亲生儿子,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以后,这个家的主人,就是你们的八叔,要是大家都安安分分的,你们八叔必定保你们一生安康!若是有个别不长记性的,坏了家里的规矩,就立马赶出府去随他自生自灭!你们可记下了?”
  桓冲的七个儿子自小在父亲的威严下长大,此时被这样一番训斥,早已吓得伏身在地齐声道:“孩儿记下了!”
  桓冲摆摆手:“好了,你们先出去吧!子野留下!”
  众人立即起身纷纷离开,只留下桓伊一人在屋子里,桓冲摆摆手将屋内留守的丫鬟仆从都打发了出去。
  桓伊直觉二人接下来的话题一定极其隐秘郑重,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只见桓冲拼力地直起身来,桓伊见状,急忙上前扶起他,在他背后加了两个枕头。
  “你,去将那个花盆搬开,下面有一道暗格,你将门上的开关向左旋转三下,向右旋转两下,再向下按,将暗格打开,把里面的盒子拿出来!”
  桓伊转身顺着他的指示看去,只见房内中堂的位置有一个大大的花盆,里面种着茂密的文竹。他用力将花盆搬开,底下露出一个隐蔽的暗格来,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是一个暗格,按照桓冲之前的指示,他轻轻打开了暗格的门,将里面漆红的盒子拿了出来,捧到了桓冲面前。
  桓冲伸出手来想将盒子接过,无奈双手实在没有力气,只得喘着粗气道:“你……你将盒子打开,钥匙……钥匙在我脖子上……”
  桓伊一惊,猜到这盒子里一定是极其隐秘的东西,只得俯身从他脖子上拿下一个红绳穿着的钥匙,轻轻打开了盒子,入目所见的,是一大堆泛黄的纸片和各色的印鉴。
  桓冲缓了口气,接着道:“这里,是桓家所有产业的命脉,地契印鉴合约书都在这里,现在……我把这些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守着桓家的这份家业,我不求你把桓家带入多么辉煌的境地,只求你守成!灵宝如今已经十五岁了,再过两年,你为他寻求一门对他有助益的婚事,等他有能力接管桓家时,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桓伊见他将后事交待得干干净净,心头微痛,却又明白天命难违,只得揪着心捧着那个小小的盒子,只觉得这盒子虽然看上去很轻很轻,捧在手里,却重逾千斤,让他几乎难以承受。
  “七哥,我只怕自己做不好,到头来会让你失望!”
  桓冲微微一笑,苍白的嘴唇微微抖了抖:“你能行!只是……子野,你也明白,你回到桓家毕竟时间还太短,底下难免有人不服你,我的那几个孩子,个个都是有野心的,他们脑子不行,使起坏来却个顶个的机敏,你答应我,若是他们日后有什么异动,你大可把他们打发出府,随便给他们一些小的产业过活罢了!”
  桓伊闻言皱了眉:“他们都是桓家的人,毕竟是我的亲人,我不会与他们计较的,七哥放心,有我在,桓家上下必定齐心协力,不会有把他们赶出府的那一天的!”
  桓冲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笑了。
  那七个孩子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们再不争气,他也不忍心看着他们在自己死后真的被赶出桓府,他之所以这样说,也只是想安一安桓伊的心,希望桓伊能安心留在桓家罢了。此时听桓伊这样保证,他悬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忽然间,他觉得很累很累,一切让他悬心的事情都解决了,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
  他轻轻一摆手:“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一会!”
  桓伊轻轻拉过他的手为他号了脉,确认他暂时没有大碍,这才告辞轻轻走出了卧房。
  门外院子里正下着大雪,鹅毛般的雪花轻轻飘了下来,落在他的脸上,瞬间化作一滴冰冷的水,顺着脸颊流进了脖子里,激起一阵颤栗。
  他紧了紧领口,沉声唤道:“桓九!”
  桓九本就侍立在不远处,闻言立即闪身上前,躬身道:“八爷!”
  桓伊看了看天色,皱眉道:“看来我的长安之行暂时要搁浅了!你代我走一趟!见到她,告诉她切莫轻举妄动,守在长安等我去接她!”
  他还不知道杨玲珑已经被慕容冲带到了河东郡!
  桓九一听,惊诧道:“八爷,七爷的病……”
  “七哥暂时没事,只是他病重,家中不能没人主事,你平时办事稳妥,长安那边有相思门的部众,你去流云阁找云姐,她会帮你!”
  桓九不敢违命,只得躬身道:“桓九定不辱命。”
  “大雪天山路难走,你速速启程吧。”
  “桓九告退。”
  桓伊略略一点头:“路上小心!”
  桓九转身迅速离开了,桓伊却还站在原地未动,直到桓七拿了大氅来到他身后:“八爷,天冷,小心着凉!”
  桓伊这才回神,转头看了桓七一眼,笑了笑:“走吧!”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时间让他伤感。
  正月初八的早上,按照桓家的家规,桓家的旁支应该从各地赶往桓府拜年,一族人团聚欢宴。
  这日一早,桓伊被自己的噩梦惊醒,回想梦中杨玲珑与自己诀别的场景,他仍旧心有余悸!
  轻轻抹了一把冷汗,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正要下床,恰在这时,房门被人慌慌张张地推开,隔着屏风,桓七失了方寸地大喊:“八爷……大事不好了!七爷……七爷他……”
  桓伊大惊,身上还穿着亵衣就一下子闪出了屏风,一把抓住桓七的衣领:“你说什么,七哥怎么了?”
  桓七带着哭腔道:“七爷他……没了!”
  桓伊有一刹那的失神,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没了?”
  桓七见他失神,着急起来:“八爷!您快看看去吧!”
  桓伊渐渐明白过来,没了,他的七哥,昨天还好好的七哥,今天一早,竟然没了!
  “七哥……”他无意识地唤了一句,拔腿就朝前跑去。
  桓七在后惊呼一声:“八爷,您的衣服!”

☆、320 兵起河东10

  晋太元九年,即公元384年,正月初八,桓家掌权者桓冲因为沉珂难治,在睡梦中悄然病逝,时年五十九岁,晋帝司马曜闻听噩耗,下旨追封桓冲为太尉,谥号宣穆,赠钱五十万,布五百匹,按太尉之礼大葬。
  桓伊在次日正月初九正式上表,称因桓冲新丧无心嫁娶,自愿为桓冲守孝三年,请皇帝陛下将婚期后延,三年后再议。
  晋帝无奈之下,只得下旨再允。
  桓冲的死讯很快传到了秦国,正在河东慕容冲自然也有所耳闻,正月十三这一天,慕容冲带着手下的一万人马刚刚成功攻占了河东郡的郡守府,收编了境内的三千守军,势力壮大了许多,一行人休整了两天,打算趁着元宵将至,大军立即开拔,迅速朝洛阳进发。
  就在这时,细作回报了桓冲的死讯。
  慕容冲看完密报立即找来了杨玲珑,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将手中的密报递给她:“桓冲死了!”
  杨玲珑一惊,一把接过密报,展开一看,惊得脸色发白:“怎么会……”
  明明上次相见时,桓冲看上去还是那么健康!
  怎么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就这么突然去世了?
  他去世了,桓伊怕是再也离不开桓家了吧?
  两个人的前路,眼看着越来越难了!
  慕容冲察言观色,此时忍不住出言讥讽:“桓冲一死,桓伊必定是下一任桓家家主!必定会更受晋帝的器重,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把你光明正大地娶进门呢?”
  杨玲珑眼圈一红,看也不看他,转身疯了似的冲出了房门,将门口的守卫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慕容冲显然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本以为面对这样的嘲讽她会冷笑着骂一通,哪知竟会哭着跑出去?
  他觉得好笑,也不追上去安抚,只摇摇头笑了笑,将那道密报捡起,又反复看了看,想起桓冲一死晋国又少了一员虎将,那么晋国那边震慑秦王苻坚的力量又小了几分,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他正在为今后的形势发愁,不妨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一个半大的小孩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扑进了他的怀里:“爹!”
  慕容冲一怔:“瑶儿?你怎么来了?”
  慕容谣嘻嘻笑着抬起小脸来,指了指门口:“是娘亲带瑶儿过来的!”
  慕容冲惊诧地转过头看向房门处,马淑贤一身红衣,身姿翩跹地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笑盈盈地看着他:“凤凰,我们来了!”
  因为慕容冲在河东举兵造反,害怕马淑贤和慕容谣留在平阳有危险,于是命令余姚前往平阳将他们二人接了过来,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
  慕容冲也笑了,朝马淑贤轻轻伸出手去,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淑贤,一路可还平安?”
  马淑贤微微笑着:“有余姚在,都还好!”
  说完眼光不自觉地在屋子里逡巡着,她得到消息,杨玲珑就在这里,不知她会不会在这里?
  慕容冲没注意她的神色,只低下头逗弄着慕容瑶。马淑贤没在屋子里发现可疑的迹象,见慕容冲与慕容瑶安心的笑闹,一时间也放下了所有戒备,坐在他们父子身边,淡淡地笑着看着这一幕。
  偌大的郡守府里,渐渐充满了孩子的欢声笑语。
  杨玲珑气闷地窝在自己的厢房内,回想着密报上的内容,越发觉得老天对自己实在不公,本以为她和桓伊可以顺顺利利地在一起,哪知竟又生出这许多变故来!
  忽然,她竟似听到了孩子的欢笑声,唉,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钰儿和雪儿都走了这么多年了,终究还是放不下啊!
  她无奈地甩甩头,试图将那声音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哪知甩了几下那欢笑声仍然在耳边回荡,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里真的有孩子来了。
  好奇之下,她将心头那些小小的不快匆匆略过,起身除了房门,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甫一走出几步,她就听出这个声音来自慕容冲的厢房,间杂着一对男女的笑声,听上去,是那么的和谐美妙。
  多么欢乐的一家人!
  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那是谁在慕容冲的房间里面,这几日一直没看见余姚,原来是接他们母子去了!
  她微微冷笑一声,看了看前方那充满欢笑的房间,转身关上房门扑到床上继续气闷地闭目假寐起来,没想到一沾上床,浑身的疲惫都冒了出来,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杨玲珑是被谢湘冲进房间拎起来的,看着睡得蓬头垢面的杨玲珑,谢湘难得地嫌弃起来:“玲珑,你这幅尊容,怎么出去见人?”
  她早已知晓杨玲珑以前的身份,对于马淑贤在她身怀六甲之时勾引姐夫的行径很是不满,却对慕容冲没有什么微辞,也难怪,男人嘛,如今这个年代,哪个有点权势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算爬上床的女人是自己妻子的妹妹,也没什么不可以。
  可是今天如果杨玲珑以这幅蓬头垢面的样子出现在大家眼前,从气势上就输给了马淑贤,她谢湘首先就不答应!
  “快起来,好好收拾一下!”
  杨玲珑翻翻白眼,任她拉扯着下了床,对着铜镜左右照了照自己:“看上去也不是很差嘛!”
  谢湘一直性子都是大大咧咧,加上长得又是五大三粗,向来做不来那娇柔优美的样子,一直以来深以为憾。好在杨玲珑虽然性子豪放,长得倒是柔弱,好好打扮一下,倒也像那么回事。
  “好好打扮一下才行!来,洗把脸我帮你上妆!”
  七星教众人里,要说起谢湘来,没人不知道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
  若是由她来上妆,杨玲珑自然会容光焕发,但是她更担心一不小心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对于谢湘的一应要求,她敬谢不敏,只将一头青丝简单地挽在了脑后,因为是在战时,她也无心挽什么繁复的发髻,只将挽起的长发拢做两股垂在了脑侧,做了未嫁的打扮,耳朵上带着桓伊送给她的耳环,整个人不施粉黛,看上去像是清汤挂面。
  谢湘显然不乐意了,颇为嫌弃地上下看了她几眼:“你就这样出去见他们啊?”
  杨玲珑回过神俏皮地朝她眨眨眼:“我不需要与她再争什么长短!在意我的那个人从来不会过多的在意我的容貌。你整日里不打扮,杨勇不还是照样喜欢你么?”
  谢湘脸红地啐了她一口:“就你会说!随便你吧!收拾好了就出去吧,教主命人准备了晚宴,大家一起吃了晚饭,明早就要拔营了!”
  杨玲珑微微一笑:“我们走吧,别让人久等了!”
  二人出了门,只走了片刻,就出了院门,朝前厅走去。前厅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七星教的护法和军中的各个主要将领都坐在了厅内,因为是特殊时期,男女之防就没有那么严肃,此时慕容冲带着马淑贤和孩子坐在了主座上,其余众人分坐在大厅两侧的桌案上,听见门上主席被掀开的声音,众人的谈笑声突然中断了,纷纷转过头来看向门口。
  谢湘当先走了进去,杨玲珑紧随其后,显然两人也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关注,一时间站在门口有片刻的愣神。谢湘朝众人落落大方地笑了笑,当先走了进来,走向了慕容冲下首留给自己的空位。
  杨玲珑微微扬起下颌,冷傲地走了进来,看也不看上首的慕容冲夫妇,径直走到挨着门边的一个矮几上坐了下来,目光始终看着自己的前方不曾斜视。
  大厅内认识杨玲珑的不在少数,然而知道杨玲珑已经被慕容冲休掉的人却极少,所以当大家看到杨玲珑不走向慕容冲反而径直坐到了下首,再看看上首神色自若的慕容冲和马淑贤,很是迷惑,闹不明白怎么妻子坐在最下首,妾室反而坐在了慕容冲的身边,难道慕容冲要宠妾废妻么?
  杨玲珑倒是不在意大家的目光,闲闲地拿起面前的酒盏,目光迅速地瞥向上首那两个人,慕容冲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马淑贤,正眯着眼不咸不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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