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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多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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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菇握紧手腕,疼得一身冷汗,蹲在了地上,大口呼气。
罗侯轻轻扶她肩膀,眼睛一直看着她捂着的手腕,张张嘴,可说不出话来。
“没没事。”冬菇忍着疼放松地冲他笑笑,“自自作孽不可活,本想吓吓你,结果让你吓着了。”
“让我看看。”
“没事。”
“让我看看。”
罗侯坚持,冬菇蹲在地上,他够不到她的手,便想将拐放开。
“别别,给你看给你看。”冬菇见他要蹲下来,连忙把手递过去。
腕子上已经出现一道明显的握痕,肿了一点。
罗侯宽大的手掌衬得她的手腕更加纤细。
他的手有些抖。
“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冬菇安慰他。
她不想让他自责,岔开话题,“对了,你反应怎地这么快?”
罗侯摇摇头。
“你何时发现身后有人的?”
“伸手。”
冬菇瞪大眼睛,“我伸手的时候你才发现?”
罗侯点头。
“之前你都没察觉?”
罗侯摇头。
“没有声音。”
冬菇不可思议地笑了笑,“难以置信,你的反应真的太快了。”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一开始时他没有察觉,如果察觉有人,他定会防备着些,不会一下子下这么重的手。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这是罗侯从军时学来的?如此敏锐的反应想必也是他多年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
她看看罗侯,后者面色冷硬,眉头微皱,左手紧紧握着拳头。
“赏我些酒喝吧,都负伤了。”
冬菇有意宽罗侯的心,逗他道。
罗侯扶拐站起,给冬菇打了一碗酒。
酒香四溢,冬菇喝酒喝得很少,前世几乎一次没有,这里也不过两三次。可奇怪的是冬菇的身体一点也不排斥酒,相反她还很喜欢,只要闻到酒的味道,她心里都会很愉快。
也许我有做酒鬼的天分。
冬菇一边喝着酒,一边与罗侯闲聊。
说是闲聊,可大多时候都是冬菇说,罗侯听,一次谈话下来,罗侯能张嘴四五次就算多了。
可冬菇从不觉得别扭,她总是有话同他说。
就算两人都没有话的时候,他们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冬菇也不觉不妥。
快到午时,冬菇恋恋不舍地与罗侯告别。
“我很快就回来。”
如果小王爷今日就给了赏钱的话,那晚上就去买点好酒菜庆祝一下。
冬菇理所应当地想着晚上要来罗侯这里,她一点也没发现自己这婚前同居的行为在这个世界多么大胆。
这也怪不得她,罗侯从来不说,她自然以为这里同她前世一样,两情相悦,就住在一起。
再次踏上路的时候,冬菇的心情放松多了。
章府门口静悄悄的,只有两个护院看门。
冬菇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上前去。
护院拦住她。
“你是何人?”
冬菇道:“我是个画匠,昨日有人告知我,让我今天来此。”
两个护院相互看看。
“那你在此等着,我进去通传一声。”
冬菇施了一礼,在门口站着。
马上就要入冬了,即使是大中午也是阵阵寒意,冬菇往手心里呼了口热气,搓了搓。
护院来回也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出来了。
“进来吧。”
冬菇跟着她,走进章府的府邸。
刚刚进去便有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迎了上来。
“行了,我带着她就行了。”他对护院道。
护院向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小厮上下看了看冬菇。
“你跟我来。”
在院落里绕来绕去,一直向深处走。
冬菇这才知道什么叫深宅大院,这章府门面也不算太大,可里面真是蜿蜒曲折深不可测。她心道,这么个地方,小偷都没法偷东西,贸然进来搞不好出都出不去。
她紧紧跟着男子,他们走得极深,最后来到一座小楼处。
冬菇抬头,看见小楼入口处有块牌匾,匾上题有“听风楼”三字。
小楼四周栽种许多花草植物,静谧幽深。
这倒是处妙地。
“你在此等候。”
小厮同她说了一句,便步入小楼。
冬菇在楼外等,四下看了看,发现这小楼离章府众人居住办公的地方有些远,可以说是独处此间。
听风楼
冬菇笑了笑,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雅致的很。
不一会儿,那小厮便从楼中出来。
“进来吧。”
冬菇走进小楼。
小厮在前面领路,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你也知道要见谁,等下规矩些。”
冬菇点点头。
小楼一共三层,他们去了最高的一层。
三层只有一个房间。
他们站在房间门口,小厮恭敬地向屋内行了一礼。
“启禀公子,那画匠带到了。”
冬菇摸不清情况,自己也跟着那小厮弯弯腰。
“进来吧。”
房间里传出声音,轻柔平缓。
小厮扭头,示意冬菇进去,自己退了下去。
冬菇看那小厮离开,原来他不一起进去。
她搞不清楚这世界的诸多礼数,小王爷是皇亲国戚,自己是不是应该跪下。
还来不及做好选择,她已经进了屋子。
这房间很大,而且举架很高,她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通景屏,展开着放在屋子一侧,有两个人正在通景屏前站着看,都背对着她。
冬菇弯下腰,恭敬地行礼。
“见过大人。”
她不知道两人都是谁,有没有小王爷,只有埋着头见礼。
听到冬菇的话,那两人转过身。
冬菇看不到他们的脸,只感觉到他们在打量自己。
“不必多礼,起来吧。”
冬菇直起身。
章之兴看着来人,是个有些瘦弱的女子,微低着头,不太像他想象中的样子。
他站在那等着小王爷先问话。
半响没有动静,章之兴奇怪,余光看去,发觉安勍直直地站在那,眼睛看着那女子,动也不动。
他也不敢多话,只有在旁边接着等。
冬菇也有些奇怪,她看见那雪白衣衫的男子,正是那日所见的安勍小王爷。
“你叫什么名字?”
安勍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加上他生得倾城之貌,让人在他面前忍不住的恭敬有礼。
“启禀大人,民妇姓齐,名唤冬菇。”
安勍走到她面前,“你将头抬起来些。”
冬菇不解,却听了他的话,将头抬起来。
她直直地撞上了安勍的眼睛,心里莫名一颤,这小王爷当真生得好美,不枉李庆潋说他是整个北地最美的男子。
不施粉黛,却胜却胭脂无数,单看眉目并没有太过惊艳,可加之一起便清丽雅然,就像幽谷里的一丛兰花,让人爱怜又不敢生出脏乱的心思。
“你不用如此拘谨。”
冬菇微微点头,“是。”
“这屏风是你做的?”
“画是我画的,屏风是我一位朋友做的。”
安勍看着她,“将画作分裁开,各裱嵌在屏条中,连在一起,展开屏风时便是一幅画。”他轻轻道,“这心思倒是巧妙,是你想的?”
冬菇回道,“是家母生前教给我的。”
安勍点点头,缓缓走到屏风边。
章之兴也走过去,小声同他说:“小王爷,我看这民妇不太像有如此本事的人。”
“哦?”安勍淡淡地看了他,“为何?”
屏风放得有些远,冬菇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得站在原地侯着。
☆、19第十九章
“为何?”安勍语气平淡地问。
章之兴凑近了些,“我见这妇人年纪尚轻,最多也就二十出头,怎地能有如此高明的手法。”
“你待如何。”
“不如我们试她一试。”
安勍眼睛一直看着屏风,上面仙境圣土,群仙祝寿,一派逍遥景象。
他没再说话,可章之兴对他很了解,知他已经同意自己的意见。
他走到冬菇面前。
“你道此画是你所作,有何凭证?”
冬菇一愣,凭证?画画要什么凭证?
她摇摇头,“启禀大人 ,你所说的凭证是”
章之兴对她道:“呈往太后的寿礼,必要有明确的来历出处,不得有半点差池,若有人冒名作假,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话里带着告诫的意味,冬菇听得出来。
“这是自然。”
“你说此画是你所作,可你又拿不出凭证,我们不能贸然信你。”他看了看屋内的桌案,“此处笔墨纸砚俱全,你若是能现作一幅,才能证实你的技法实力。”
冬菇恍然。
原来他们是不相信这幅画是她画的,变着法地想要验证。
其实这种不信任是正常的,事情重大,她又年纪轻轻,惹人怀疑也不奇怪。
她心中苦笑,面上却一点没有表现出来。
“好。”
安勍负手立于屏风面前,背对二人,听到冬菇回话,轻轻地笑了笑。
“不知大人要民妇画些什么?”
见她如此干脆地应下了,章之兴有些愣住。
“山水景物,花鸟人像,你画什么都可以。”若真是有本事,从随便一幅画中就能看出来。
冬菇点点头。
她走到桌案前,真如这男子所说,屋中笔墨纸砚俱全,而且全是精品。
冬菇展开纸,随手拿了一方镇纸。
好家伙,金条镇纸么
冬菇一脸汗颜地研墨润笔,桌面上摆有些许颜料,可冬菇不想使用。他让自己作画无非是想验证自己的绘画水平,不必太过麻烦,画些自己喜欢的便好。
拿起笔,冬菇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反正真金不怕火炼,她心里一点也不觉紧张。
画些什么好呢
冬菇一抬眸,正好看见了安勍的背影。
他负手站在那,安安静静,一身雪白的衣服衬得他身材更加匀称秀美,真如李庆潋所说,像天上的仙子一般,只单单一站,便已入画
冬菇淡淡一笑,笔锋轻动。
她没有使用任何一种颜料,只有墨,将安勍的背影勾成了一幅水墨白描。
章之兴虽没有跟过来看,可是眼睛却一直往这边瞄,他见冬菇随性自然,笔法流畅,心里的顾虑已经打消了一点。
没消片刻,冬菇便画好了。
“民妇已完成,还请大人过目。”
“啊?这么快便好了?”章之兴本还想叫下人上壶茶水,与小王爷坐下歇息一会,“你画了什么,这么快就好了。”
他几步上前,站到桌案边,端详画作。
“呀。”章之兴瞧见那画,猛地叫了出来,一叫之下觉得有些不妥,连忙用手将嘴掩住,“你这画”
安庆奇怪,究竟画了什么让章之兴这么惊讶,他转过身,踱步而来。
章之兴看看画,又看看走过来的安勍。
“晏珺,你看这画”
安勍站到桌边,静静地看着这单薄简约的画作。
画中是一个男子的北影,负手而立,清雅孤傲,整幅画作没有一丝一毫的色彩,只有墨水,只有勾线,或浓或淡,或轻或重,或急或缓。
看久了,那画中之人仿佛有了生命般,呼吸于清风薄纸之间,衣摆轻动,发丝飘摇。
而那画中之人
“你倒是会讨巧。”安勍淡淡开口,听不出喜怒。
冬菇恭敬道:“民妇技拙,虽竭尽全力,却难绘大人风姿万一。”
安勍听了轻轻一笑。
“也很会说话。”
“大人见笑。”
安勍眼睛看着画,嘴里问她:“你如今做何营生?”
冬菇想了想,决定此时要实话实说。
“民妇家中贫寒,此次献宝会更是压上了全部家底,现下并没有活计可做。”
章之兴诧然,“你竟为了这献宝会把家底都压上了?”
冬菇点头。
“是。”
安勍将目光从画移向冬菇。
“凡事量力而行即可,你这般拼命,若是选上还好,倘若要是选不上呢,到时你该如何自处。”
安勍一番话里,竟有了点责怪的意味。
冬菇心中无奈,“民妇实在有急事,需要赏银。”
“有何急事?”
章之兴偷偷看了安勍一眼,心说平时这小王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从不与人聊私事,更别说是自己主动询问别人,这次这是怎么了
冬菇却不了解他,她心里只是对这小王爷的执着盘问有些尴尬。
“这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家中琐事,实在是不好对大人讲。”
冬菇低眉顺目,十分恭敬,安勍点点头,也没有再追问。他伸出双手,拍了两下掌。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房门轻叩两声,然后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冬菇见到来人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面容清秀,打扮得体,衣着要比一般小厮下人精致许多。他进了屋,别人也不管,只向安勍行了一礼。
“主子有何吩咐?”
安勍对他道:“平儿,你去拿些银两来。”
“是。”
平儿得了命令,转身离开。
冬菇一听有钱拿,心里一下子就愉悦起来,可面上却不敢表现。
平儿来去极快,一会功夫便捧着一个灰色小包进来。
“主子。”
安勍看也没看,朝着冬菇的方向微微一抬头。
平儿垂首,将小包彭到冬菇面前。
冬菇接过,包裹很小,不轻不重。
她心里笑笑,不管多少,好歹也是她凭真本事赚来的,这个时候,看开一些最好。
“民妇多谢大人赏赐。”
章之兴瞧瞧外面天气,对安勍道:“晏珺,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去前面了。”
安勍点点头。
章之兴对冬菇道:“今日无事了,你先离开吧。”
饶是冬菇心胸再宽阔,心里也不免撇撇嘴,刚刚怀疑我的是你,现下考验完了,也证实了,你倒连句话都没有。
章之兴与她说完,便请着安勍先出屋,自己跟在后面。
冬菇等他们走完,缓缓走出房间。
她掂量掂量手里的包裹,不同你计较,还要去买些好饭菜,回去与罗侯庆祝。
冬菇凭着那点点记忆,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姑娘留步。”
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声音。冬菇回头,发现正是刚刚给她拿赏钱的少年。
少年向冬菇这边近了几步,施礼。
“平儿见过齐姑娘,齐姑娘有礼。”
冬菇一愣,他应该也是小王爷身边的人,奴凭主贵,就算他是个下人也比自己强不少,怎地对她比章府普通小厮对她都恭敬。
奇怪归奇怪,冬菇自己一向有礼貌,若是别人对她有礼,她更会发自内心地待对方。
“公子唤我,可是有什么吩咐?”
平儿四下看了看,对冬菇轻声道:“齐姑娘还请借一步说话。”
冬菇点点头,随他走到一处安静的假山后。这假山周围树木繁茂,一走一过很难看清里面。
这场景,真是让人感到尴尬
冬菇问平儿:“公子有何吩咐,在此处说便可了。”
平儿点点头,对冬菇道:“小王爷吩咐我告知姑娘,下月初十,东乾楼有请。”
“啊?”
饶是冬菇心思百转,也想不到竟是这般事情。
平儿又道了一遍,“小王爷吩咐我告知姑娘,下月初十,东乾楼有请。”
东乾楼,冬菇倒是知道东乾楼。安南王属地里有“两斋一楼”之说,评的是整个地区最好的三家酒楼,其中“两斋”指的是问道斋与珍味斋,而这“一楼”说的便是东乾楼。
东乾楼位于析城东北方向,临湖而建,是一家历经百年的老字号。冬菇没有去过东乾楼,据说那里比珍味斋还贵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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