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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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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爷是被食物的香气刺激醒的,那会儿天色已经大亮,太阳明晃晃的,他略迷糊的看了看周围,使劲儿嗅了嗅,好香啊。顾寻看到那人终于醒了,却也不说话,只是在那自顾自的烤着兔子,亮黄而鲜嫩。白小爷咽了咽口水,窸窸窣窣的穿起衣服,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诱人的兔子,一眨不眨。顾寻抬头瞟了那人一眼,道,收拾一下,准备上路吧。
白小爷随意应了声,系了系腰带,略松散,黑发散在身后,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慵懒气息,很是惑人。他扯了扯衣角,蹲下身来,像个地痞流氓,盯着烤兔,眼神灼灼,却一句话也不说。
顾寻挑眉,看了他一眼,又转了转手上的兔子,估摸着差不多了,慢悠悠的闻了一下,唔,可以吃了。撕下一只兔腿,递给眼巴巴那人,见那人立马眉开眼笑,乐滋滋的跑到一边吃的开心,像只兔子。
二人起身赶路,昨日虽下过雨,路面倒没怎么积水,虽是湿漉漉的,却也不会影响脚程,呃,或者说马程更合适。顾寻黑衣黑发黑靴,还骑着一高头大黑马,浑身散发着凛冽疏离的气息,而白小爷则相反,一袭白衣松松散散,黑发随意束在脑后,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单就j□j马儿的气势也比那人的弱了很多,马如其人,温顺恭良的模样。
白小爷心里有些不爽快,觉得平白被那黑马抢了风头弱了自家气势,于是一厢情愿的给那两匹马起了名字,还洋洋自得,嘿,你家黑米不如我家白豆漂亮诶。眨着黑亮的眼眸,笑的嚣张又得意。顾寻修长的手指抚过黑马的鬃毛,像是在安抚它一般,眼带笑意的看了白与之一眼。白小爷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窘迫起来,双腿使力,夹紧马腹,冲到了前面去。
虽还未到烟花三月,也不曾腰缠万贯,二人就以这样的装扮疾驰一路,在扬州和平江府之间的路上驿站稍作休息,给黑米白豆补充草粮,又翻身上马,向着春风十里扬州路奔去。
扬州是座雅致精巧的城市,无论是在扬州一觉睡了十年,最终却只赢得薄幸名的小杜杜牧,还是游戏人间的白小爷,对这座城市无疑都是热爱且向往的,不同的是,小杜在这座城被姑娘被世情伤了心,略落寞的离开了,而白小爷则是兴冲冲的策马从南方奔来。
白与之一向不把自己归为文人墨客之列,并非不屑,而是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游戏人间,文人骚客所珍惜崇尚的,他并不怎么会放在心里,有些辱没文人名声的意味。他唯独偏好读些志怪j□j,整日厮混于市井勾栏,人家书生该有的儒雅谦逊落下很多,不该沾染的痞气却总是在得意忘形的时候溜达出来。他高雅点儿的书也读过一些,勉为其难算枚书生,马马虎虎对得起祖师孔老爷子,只是却对功名利禄没啥兴趣。
此次进京赶考,也完全是被自家娘亲逼的没办法,想他白小爷明明是诱遍泉州方圆五百里的所有生物的二十郎当岁风华正茂美少年,自家娘亲竟然还老念叨自己会娶不到媳妇儿,一个劲儿撺掇周边邻里介绍姑娘给他认识,恨不得把整个泉州未出阁的姑娘都召集起来,让白与之挑选。
这点让白小爷很受伤,自己的魅力第一次受到这样的质疑。后来实在被那群或娇俏或羞涩或大胆的姑娘给吓到了,这才给娘亲大人留下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说什么好男儿应当先立业再成家,娘亲大人,您就先等儿子科举归来再从长计议关于娶媳妇儿这一宏大工程哈。
然后就一个人带着些银票银两踏上了名为进京赶考实为北上找乐子的逍遥之路。
其实关于白娘娘大人给白小爷疯狂相亲的事儿,并不能一味的指责白娘娘抱孙心切,这最终还是和白小爷的生活作风脱不了干系。
白小爷自小的喜好就异于常人,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五岁那年和家人南迁落户泉州青城,那个山明水秀的沿海小城镇。白父是位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在青城很受人民尊敬,却也管不住离经叛道的白与之。也跟其他孩子一样,会去学堂上课,只是从不会好好听讲,读的书也都是从小巷子书摊上淘来的各式杂书,白白浪费了那颗机敏聪慧的玲珑心。后来长大了些就开始翘课,跟街上的小混混一起,遛儿街,逛窑子,甚至有时候还去逛一些里面尽是男子的场子。白父气急,不止一次棍棒交加,白小爷也不会傻站在那儿挨揍啊,就满大街跑,边跑边叫唤白娘娘,嚷着自家亲爹要谋杀亲子啦,娘娘你快出来看我最后一眼哪,白父闻言哭笑不得,白娘娘再施施然出来圆场,喊白小爷回家吃饭。
诸如此类,屡见不鲜。白家周围的大妈大叔小夫妻们都习惯了这样的情况,要是好几天都不见白家公子挨揍,唔,那大概只有一个原因:白夫子出远门去了。
所以,白家的邻里们估计要寂寞一段时间了,因为白小爷离家赶考了呀,在新年还没完全过去的时候,他就背着简单的行囊在漫天烟火声中北上了。这不,这会儿他已经坐在白马上神情悠哉晃晃悠悠的进了扬州城。
作者有话要说:
☆、腰没缠十万贯,也要骑马下扬州
扬州的繁华丝毫不输于平江府,往来商贩,熙攘叫卖,络绎不绝。白小爷翻身下马,不敢在闹市中骑行,稍微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回头看顾寻,看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啧了声,道,顾兄,咱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吧,天色将晚,明日再赶路吧。顾寻颔首,环望四周,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家客栈,幡子耀眼,上书:在人间。眼睛闪了下,出声示意白与之,说,就那家吧。
白小爷微倾身看到那幡子,暗暗腹诽,凭什么你说哪个就哪个,万一那家服务不好呢。找茬似的故意问,顾兄何以认定那家客栈呢?
顾寻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就在白小爷他在耍自己时,缓缓吐出,那名字不错。
白小爷嘴角抽了抽,你丫真的在耍我吧?!
二人来到在人间门前,有一看着很是机灵的小二过来牵马,边带人往里走,边操着地道的吴语道,欢迎二位爷降临人间嘿,容小的蹭点儿仙气儿先,二位里边儿请呐。笑的像个小弥勒佛一样。白小爷乐了,有点儿意思。
进门后就感觉室内光线变暗许多,仰头看,被上面那巨大的树冠给吓住了。巨大的绿色树冠,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穿过二楼伸展到三楼,墨绿幽深,上面挂了数盏暗黄色长笼型花灯,散发着温暖灯光。
想白小爷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乍看到这样的客栈,也十足吃了一惊,顾寻也是首次看到,表面却没白小爷那么震惊,自顾打量周边。全木质结构,刷了一层清漆,左边立着暗色圆形柜台,没看到掌柜,只放着一开着小口的木箱和各房间价位表。正前方是呈拱形的大堂,零散摆着几张木桌木椅,每张木桌被耸立的树木分隔开,曲曲折折,添了点儿曲径幽深的味道。白小爷纳闷为何没有掌柜的时,柜台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瞪大眼睛疑惑的看向那小二。小二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的说,二位甭介意哪,我家掌柜的想必是又喝多了昏睡在那柜台后面了。话音刚毕,那醉酒的掌柜已经晕晕乎乎的趴在了柜台上,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只见一青衣年轻男子,身形瘦弱,眉目漆黑,脸色苍白,带着很浓很重的落寞。白小爷看到此情此景,止住小二前去叨扰,微微皱眉,道,给我们来两间上房,备些热水,小爷要沐浴。随即挑眉示意小二带路,那小二立马呼来另一小小二,吩咐下去,带二人上楼去了。
各自进房安顿,白小爷就着洗澡水随意清洗一番,随即瘫软在床上,脸埋在被褥里不想动。保持那样的姿势发懒了会儿,尔后,就。。。睡着了。
晚上灯火都亮起来的时候,白小爷像是被谁咬了一口,蹭的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整理了下头发,换上那件宝蓝色白边儿长衫,蹬上靴子,就跑去隔壁狂敲门。顾寻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尔后是急切切的敲门声,他皱了皱眉,结束打坐,下床开门,看到白与之那一副遭到抢劫而且还是被劫色的狼狈模样,眉头更紧了。
白小爷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什么德性,只是很急切的想拉人一起出去玩儿。他兴冲冲问,顾兄顾兄顾兄,今日上元节,咱们去看扬州城的花灯吧,小弟向往那很久很久很久了哇,去吗去吗?
顾寻感觉被堵了一下,看对面那人双眼放光,止不住的兴奋,小脸泛红,黑发凌乱,长衫也是松松垮垮,仿佛自己也被感染到一般,完全被蛊惑到,迟滞了顷刻,点了点头。看那人笑的像个孩子一样,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当二人来到热闹繁华的文德路时,月色朗朗,却也抵不过街上那明晃晃的一盏盏花灯。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嬉笑声不绝于耳,有年轻小伙子在那憋红了脸努力猜灯谜,旁边站着一小脸微红的小姑娘;有白日里劳作一天的商贾农人,晚上带着全家人出来赏灯,那面目和善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看着前面奔来窜去的小崽子们,转头和身边的沉静妇人相视一笑;当然,还有一对组合比较奇怪,一身黑衣的颀长男子和一身宝蓝的俊俏公子哥,长相不似兄弟,表情也不像是一伙人。
白小爷早就被眼前那热闹景象所吸引,平日里刻意注意保持的温文儒雅此刻也抛诸脑后,俩眼发光,黑亮黑亮的,东窜西跳,摸摸这个问问那个,眨眼间又跑去猜灯谜那捣乱。顾寻还是那副表情,眼睛微眯,有些睡不醒的样子,带点儿懒散,但他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是放松可以轻易接触,所谓半眯的狮子,大抵如此吧。
顾寻觉得有些百无聊赖,自小生活在汴京将军府,咱啥稀罕热闹玩意儿没见过啊。他有那么一瞬间后悔,不是后悔此次出来看花灯,而是后悔和那人同行。他抬眼瞟了瞟那人,宝蓝色长衫,衬的身形愈发消瘦,唔,他不是每餐都吃很多么?那人自个儿包袱里的各式吃食都进了他的五脏庙吧。怎么也不见长肉呢。
白小爷在前面玩的欢快,虽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但想来他是对这样热闹的生活非常喜欢并向往着的。并非是他童年不幸福缺少关爱什么的,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一大群人在那说笑,很多很多人的笑脸交错出现在你面前,会让你觉得是一件很温暖美好的事情。所谓人间烟火的魅力,大抵就在此吧。
他继续乐滋滋的往前蹦跶,黑发越来越散,束发的红色绸带有种快要滑落的趋势。顾寻看着,竟然觉得有些担心,以及,一些期待。他把视线从那人身上挪开,有些呼吸不畅,望着墨黑天空中绽放的团团烟火,嗅了嗅空气,果然有股硫磺的刺鼻味儿。
突然周边人的声音静寂了下来,把顾寻从刚才的神游中拉回来,眼前出现的景象让他定住了。
高高耸立的巨大古树,树干粗壮虬结,树冠盛大而繁茂,缀满了一种特制的小灯笼,整个树身散发着温润清亮的光芒。树下有一方楠木圆桌,上面摆着观世音菩萨的供像,还有种类繁多丰盛的吃食水果,以及,一个积了很多香灰造型古朴的坛子。络绎不绝的游人,或抬头欣赏,或放低声音小声交谈,或虔诚跪拜在古树前,燃三柱薄香。
顾寻定定的望着树下那人,树上的灯火阑珊,洒照在他身上,披上了朦胧疏远。清瘦的身形一动不动的仰着脑袋,望着古树的最顶端,或者,是在望着遥远无际的夜空,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能是笑容灿烂像个傻子,可能是痴痴凝望,心里想着某个姑娘。
他无从得知,但却有种幼稚而强烈的预感,白与之所想的与他有关。
但随即,他就自嘲的笑了,眉目疏远,懒散的眺望北方。月朗星疏,东风渐起。他有些自弃的想,其实自己是没有什么后悔的权力吧,毕竟,自己是那么丑陋的人呢。他勉强收拾情绪,迈开步子,故意发出沉重的脚步声,看那人如受到惊吓的猫儿一般,神经质的回头看他,淡淡道,夜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岂料那人一瞬间笑的谄媚起来,放软声音道,顾大哥顾好人,咱们在扬州城停留一天行么?小弟还有很多想去玩,哦不,是去瞻仰先人古迹,再待一天行么?就一天就一天。顾好人愣住了,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那次和马贼一对五厮杀的时候留下的旧伤复发,明明那人的表情刚才还看着很诡异呢。
二人回在人间客栈的时候,没有走原来的路,错开了熙熙攘攘回家的人潮,绕过一片稀疏但却高大的树林。已是夜间巳时,月亮渐渐爬到树梢,清辉洒照下来,映着林间的雾气愈加模糊,仿佛进入了某种幻境。白小爷好像是累了慢吞吞的走在后面。近几日的快马加鞭,再加上今晚的疯跑傻乐,他本就不是精力特别旺盛的男子,他是青城一枝花呀。
顾寻走在前面,深吸一口气,肺腑间盈满了浓郁木香和清冽雾气。耳朵微动,察觉后面那人步履漂浮,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君是倾城色
顾寻脸色微黑,盯着被白小爷拽住的衣袖,强忍着不适,一边躲闪身边的莺莺燕燕娇柔软体,一边沉着脸对那些姑娘不做回应。看那人在花丛中逍遥自在的模样,怒火丛生。
这事儿还得从早上说起。
一大早,顾寻吐纳完毕,洗漱穿衣,下楼吃早点。正欲起身上楼看那人是否起床,却看见那人穿着非常扎眼。
朱红色长衫,袖口用金丝绣有青鸟,玄黑色腰带松垮,隐约可见腰线,足蹬月色短靴,黑发黑眸,笑容如十里春风。
顾好人已经习惯自己这样时不时的呼吸不畅了,很快调整好,假装不在意的问,白兄弟这是要去哪啊,穿着如此。。。他微顿了一下,。。。华丽。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如此。。。风情。
白小爷得意洋洋,朝顾寻招了招手,附在顾寻耳边低声说,顾大哥跟着小弟去找乐子如何?
顾寻默了默。完了,自己果然是水土不服了么,心脏不听话就算了,怎么连一向为之骄傲的耳朵也出毛病了呢。
他把身子往后撤了撤,继续埋下头,喝茶。
白小爷眨了眨眼,笑的神秘而诡异。身形潇洒的坐在顾寻对面,招手喊来小二,叫了笼小笼包和一碗早茶。前身微倾,道,顾兄,你的茶碗已经空了。
顾寻的小耳朵彻底红了。
欢颜楼是扬州城数一数二的妓院。姑娘新鲜而娇嫩,小嘴儿特甜,很会识得人心,既知心又识风情,远近闻名。苏杭以及金陵的大老爷们儿书生乡绅,但凡来到扬州城,定要到欢颜楼一度春宵,唔,或者,好几度春宵。
白小爷在泉州青城的时候就有些无法无天,混迹市井倒也罢了,还经常和那些小混混小地痞出入歌妓楼馆,即使他在被白夫子棍打暴走的时候一再强调,自己只是单纯的去听曲儿逗乐儿,并没有亵玩过一个姑娘,却只换来白夫子更加旺盛的怒火,以及周围围观的四邻五舍更开心的哄笑。
白小爷觉得非常冤枉。他真的只是去玩儿的,并没有碰过人家姑娘,甚至,他脸色微红,甚至都没有牵过人家姑娘的小白手。
但是!也不知是白小爷昨晚做梦被大罗神仙打通了任督二脉,还是作为一成熟男性的那啥觉醒,他觉得今儿要真真正正的逛一次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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