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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王爷太闷骚-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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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容,绝望,悲戚

    “夜儿,我终于能活着陪你,你终于永远在我身边真好”

    未央活了下来,因为他有一个女儿,一个白夜为他生下的孩子。

    如今,凤凰木已残,人亦天各。

    唐媚儿微微眯起眼睛,“那时侯,是没有办法,他们两个随时都可能死去。再说,感情的事,太过复杂,何况他们三人行,不经历这些,终究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阳光温热,春色明媚。

    韶华易逝,再相见,已是整整三个多春秋了。

    ——这样,那你还是永远不要见他为好。他以为你已经死了。而且,他如今的模样

    她说——这荒郊野岭的,平素也没个乐子,本尊就恩赐你留下来服侍我。

    那光秃秃凋零的凤凰木枝桠在冷风中微微摇着。

    他为什么不发火,为什么眉毛都没皱一下。

    突然,白夜仰头笑,“你这样的人,总是喜欢掌控别人,总是喜欢装深沉。今天,我就让你试试被别人强迫的滋味!!”

    “夜儿,下来,我们回家。”

    一身绛红云绸裳的少女,在春光中笑得很是明媚。她举着线轴奔跑起来,蓦然回首,调皮一笑,大吼着,“沧邪,放~~”

    白夜伤慢慢好了,那孩子在她肚子里逐渐长大,居然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风卷残云。

    九头蛇哑然。又释然的笑了。这就是她,她从来都是这般与众不同的。

    他眼神很温柔,“夜儿你说想看看我的心是什么颜色,等我来陪你那一天,便掏给你看。”微歪头笑了一下,“我也想看,我的心是什么颜色。”

    代价就是他只有三个月的命了,他下了山,救了一个很是灵秀的孩子。五六岁的模样。

    对夜儿都是痴人呐。心底微微一声叹息,情,真是一件说不清楚道不明的事。

    她从来没有见过未央如此简单而幸福的笑容。

    抬眸轻眺,原来这世上所有凝聚的肆意乖张还抵不过他眉目发梢上的一片洁白雪花。

    烙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白夜倏的握紧十指,再度把未央手中的碎片打落。动作突然,碎片飞离,未央的手上瞬间冒出血线。被碎片划破了。

    前面不远处,亦有美男尽职尽责的注视着来路,突然,仰头吼道,“小谷主来了,一个人来了!!”

    未央一直很安静,晶莹剔透的容颜几乎没有了颜色,细细的汗珠生了薄薄的一层。那乌亮的发莲一般绽放在殷红朵朵的床单上,刺目得紧。那些血是他手上那伤口流的,还有他口中涌出的

    那眼神在他小小的身上来来回回,让他厌恶。

    小女孩见未央唇畔的血迹,扁了扁嘴,忍不住想哭的摸样。“父王,痛不痛?”她伸出小手去给擦那血迹,只想快点抹掉。

    我问父王在意什么。父王摸摸我的头,笑了笑。

    只是当他有了这个想法时,一切都晚了,她所有的苦痛都是他的罪业。

    都没有朋友,没有人能和他们站到一样的高度,没有人有那个资格,除非是他们两人彼此。

    不过,白夜还是看见了。

    花月夜闯入了禁地,她看不见那被称为天命者的少年,可那少年能看见她。

    这一生,系在心房的那个人已然古去,谁又能暖这一世的寒?

    一个是沧邪,一个是鬼面修罗

    未央握住她的手,“父王不痛。”

    可他没想到,到最后,输了的,是自己的心。

    或许,生活,要的,只是一个出口吧。

    其实,父王不说我也知道,父王在意的只是护得母妃快乐无忧。

    曾经,当未央随意坐在青石榻上看书时,白夜就在凤凰木茂密的枝桠中睡着吃糕点瓜果。

    就在一处别致的阁楼里,小桥流水而居。恰巧可以看见亭子里的场景。

    所有事情都知晓了,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难想象,都是那个他叫母亲的女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能靠近皇帝,才把他推了出去,故意暗中引导他顺顺利利的从冷宫走到了御书房而毫无阻拦

    他觉得看着两人的笑,亦是一件让人心生温暖的事。

    是啊,他当真想看看自己的心是什么颜色。

    “噢~他可不属于这逍遥谷。外婆不可以把他抓来,不过”唐媚儿朝花满楼招招手,花满楼赶紧跑过去,讨好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未央依旧靠着坟头,没动半下,他唇畔的血迹都已经凝固了

    因为他算过,只要未央过了十八岁那一劫,只要不去探知天意,就能顺利活下去。不仅如此,还能练成天心诀。

    关于这个徒弟,一直生活在禁地灵山道人用五行之术创造出来的陡峭山崖之后。灵山道人为了武学什么代价都能牺牲。纵然他知道不能妄自去过多的预测未知的天意,那样会折寿还会万劫不复,可依旧利用自己的占卜之术寻到了三个命格根骨都和别人不一样的孩子。

    他懂得了,什么叫做温暖。

    他给孩子取了一个单字‘烙’。花烙。

    未央单薄的轻衣在风雪中震颤,乌黑的发被扬起,云游般。

    纷扬的雪花变得迅猛,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哪年都早。

    白夜剥下未央雪白的云衫

    天地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情,更让人泣血的事呢?

    那次大漠出事,鬼面修罗找到她,难怪她发现路边的草上有血。因为,他的身体本来就是那么孱弱了啊

    白夜不知出于何种心思,把未央强制性的留在了山上。

    白夜张了张嘴,发现不但身体不受控制,喉咙也说不出话了。看见未央这个样子,她灵魂都出了窍一般。

    “祝英台穿着红色的嫁衣跳入裂开的坟墓,那坟墓再度合上。当雨过天晴,各种野花在风中轻柔地摇曳,一对美丽的蝴蝶从坟头飞出来,在阳光下自由地翩翩起舞”

    花鸿颜说得没错,她白夜才是世上最无情最狠心的人,她伤害了那么多人还不自知。

    话说,当初唐媚儿救了白夜回花月教,她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白夜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花满楼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坏坏邪邪的一笑,“哼,你们跑得到快。下次逮住你们,有你们好看~”

    他以为自己的心不会为外物动摇分毫。他可以轻描淡写的杀人,可以漫不经心的看人间生死,世道沧桑。他要做的都做到了,点指棋盘,乱如画江山,尸积成河。

    蓦然,未央微微弯起眼眸,笑吟吟的。

    当她记起自己的前世时就会和花月沧邪成亲相守在一起,可他们的时间只有一个月。这一个月未央算不出来会发生什么事,只知道倘若不成亲,那么不久的将来花月沧邪必定会杀了白夜,还会杀了世上所有的人。

    有一天。

    “花未央,”白夜向未央伸出手,“我们回家吧。”

    不是巧合,而是刻意。

    他的淡然从容让她本就一团糟的心瞬间变得冷凝。就是这幅样子,就是这幅什么时候都波澜不惊,笑得温柔的样子。她最初以及之后都被这样子迷得死去活来,可是现在,这样子让她有一种想要撕破的感觉。

    只见未央对着凤凰木绽放了一记明媚得任百花之冠也失了颜色的笑颜。他轻轻伸手护着凤凰木,“夜儿,下雪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白夜想,自己当真疯了,她尝到未央口中的甜腥味,却依旧说出伤人又狗血的话,“我不认识你,可是你长得漂亮,用来暖床正合适。”

    白夜就像一头陷入癫狂的小兽,一下子扯过未央受伤的那只手,“你是不是不会痛!”

    雪已然铺了薄薄的一层。

    自从白夜出现就停止哭泣一直看着她的烙烙此刻反应过来,去追逐那青竹纸伞。

    坟上的青竹纸伞被风落在了地上,滚落在了雪地里。

    可是渐渐的,他的神智偶尔会变得奇怪。

    寒风卷来,凤凰木凋零的枯叶簌簌而下。

    那么突兀。

    情花园的并蒂墓至今都在,就在盛开的情花尽头。

    他认真温柔的凝视着,好似白夜还在那凤凰木上。

    不同的是,白夜的名字已经上了代表人死去的朱砂色,而花未央这个名字还是无色的,代表这个人还活着。这是一座两人合葬的墓。

    她想出去,却被未央的动作和话语怔在了原地,就像被刚刺穿心钉入冰凉的土地,半分动弹不得。

    一个命犯天煞孤星;一个天生媚色,桃花祸世;还有一个是真正的天命者。

    白夜扶着岩石的手一紧,以为未央发现了自己,本打算出去,一抬眼却看到未央的样子,呼吸都被扼住了。

    白夜那般情况,唐媚儿自然不敢把孩子打掉,害怕本就重伤的白夜身体承受不起,可又害怕孩子在肚子里成长白夜的身体也会被影响。何况,此刻白夜那小小的伤口总也不愈合。正在唐媚儿两难境地的时候发现了花月沧邪留下来的那颗药,给白夜吃了。

    一切如巨大的轮回,转动到那个明媚的时候,光影飞驰的时候,幸福幼弱的时候,然后一切消逝,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秒,谁也无能无力。

    一双漆黑的眼睛,依旧幽深无边,看不到底。

    而白夜,却早已泪流满面。

    后来,我对父王说起这事,父王说,能否拥有太平盛世他一点也不在意。

    他半倚着坟头,眼睛清澈如莲,心思如水,笑起来像极了四月的江南,不染纤尘。

    “好。”未央轻轻道。

    未央笑着走到不远处的凤凰木下,仰头望着那光秃秃的枝桠。

    一切,都像在做梦。

    烙烙泪眼朦胧的看着未央。

    从头至尾,都只有未央一个人在说话。

    唇却更是艳艳。

    浅吟低笑间是如春风化雨般润入人心。

    鬼使神差的,白夜双手轻轻捧起未央的脸颊,凑过去吻了他。

    茫茫的雪花不知疲倦的纷扬着。

    “夜儿,你终于下来了。我们走,回家”

    其实,这灵山道人是有三个徒弟的,可外人都以为只有两个。

    “沧邪~帮帮我啊~~”

    唐媚儿侧头,忽而一笑,“有什么关系,小楼这孩子不就是喜欢轻薄轻薄男人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恰巧这个时候,唐媚儿收到消息,花未央醒是醒了,不过只怕是活不下去的。

    不在是天命者,只是身体依旧不好,病弱。

    那一日,花月夜和花月沧邪拿着风筝去放。

    “夜儿,你说永远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你不在离开我好不好”

    那孩子,即便是自己现在都还是完全看不透他,谁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神智不清呢。

    “烙烙,父王要在这里陪着你母妃。你回去吧。”未央把烙烙放下来。取下她怀里抱着的青竹纸伞却并没有自己撑着,而是打在了那坟墓上。

    他的母亲只是灵月皇宫的一个宫女,被皇帝酒醉后糊涂强宠了了才生下他。他五岁之前,都是受尽人的冷眼嫌弃。因为他母亲没有地位,因为他生下来身子就弱。

    ‘啪嗒’‘啪嗒’

    “父王,烙烙冷,父王,你和烙烙回去。烙烙不想父王生病,烙烙不想父王流血,父王,烙烙怕”

    不意外这亭子里已经空无一人,那杯盏里还冒着袅袅热气。

    本来是想撕裂未央那一向淡定从容的表情,却做出,做出

    不曾,也不将拥有生命。

    ————人生若只如初见分割线————

    未央伸出手,自身上取下一个玉佩,捧在手心里。他低低的说,浅浅的笑。

    九头蛇叹了口气,“未央那孩子,看上去着实让人心疼。身体不好也就罢了,如今偶尔神智还不清楚,幸好现在夜儿转了一大个圈,终于明白了。有她伴着,也让人欣慰了。”

    他逃出了皇宫,遇到了灵山道人,从此上山,在浩茫无际不见天日的地方一待就是十几年。直到,他的世界里多了那一抹朝阳一般火红的颜色。

    漫然宛雅的姿态。

    他杀的。

    寂月清殇,长夜未央

    顺着未央的目光,白夜看到了一座并蒂莲般的坟墓在那枯萎的情花荒原尽头,一座白玉堂皇却万般清冷凉寂的墓。

    未央侧头,温柔的笑了笑,“烙烙,过来。”

    似乎更冷了。

    白夜看清,居然是个孩子,看上去和阳光差不多大的模样,也许要小一点。

    未央将手放在了白夜的手上。

    有时完全正常,偶尔就变得先前白夜看到的那样子。

    他纯白的身影就像是一座亘古不化的冰雕。

    她死了。而且魂魄飘离三界之外,不完整,也无法投胎。他还发现,她是异世之魂

    譬如当初自己的血樱鸟为何会突然死亡,真是讽刺得可笑啊。前世的未央和那时的花月沧邪系出同门,而落红尘又是未央的徒弟,想要在其人没事的情况下操控致死对方的生命鸟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雪花变得温柔。

    故事总在继续

    白夜都明白了,可是心却被揪痛得厉害。

    这是未央用最后生命力卜卦算出来的,当时,他想着,将未来那个拥有异世之魂的人也就是白夜带入神殿,那个神殿里有一种能让人忆起前世今生的神秘力量,这样,白夜就会记起自己的前世。

    两岁多的孩子,却是如此聪明早熟。

    他父皇很喜欢他,天天把他抱在怀里,他母亲也母凭子贵,变为了贵妃。渐渐的,被人宠爱的最初喜悦过去,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父皇看他的表情。

    一滴水晶般透明的晶莹从他眼角滑出,顺着白玉般的脸,一直滚落到优美的下巴。

    又连咳了几声。

    可是他从来不说,就像那一夜还在灵月山上时

    他冒着永堕地狱的苦,练了药改了花未央不能活过二十一载的宿命。所以,花月沧邪的成魔和最终死亡成了一种必然。

    有什么在这心如止水的绝色少年心中发芽,非常迅速的蔓延开来。

    未央看着孩子,想起一年多前,山上那一夜。

    眼前的雪地似乎变成了阳春,两岸碧草绿,迎春花绽放。

    银发男子不疾不徐的过去,蝴蝶掉下来了。少女嘟着小嘴气呼呼的模样深深的映在了未央的脑海里。他觉得她就像一个孩子,任性可是很天真,很简单。

    她特爷们的把未央不知怎么就摁在了床上,就像青楼的嫖客一样轻浮,“只求春风一度,别无其他。”

    常年绽放的情花已谢,满园落叶。

    看下去,那殷红的血在未央修剪得极为干净漂亮的指尖凝聚,然后凝露般滴落下去。

    萧瑟的寒风,轻轻浅浅流水般的玉玦声音。

    幸福且简单。

    好久,雪寂寞的飘着。

    他什么都可以算计,甚至是别人的感情。

    圣乾北齐王府。

    

    所以,他杀了喜欢用淫邪眼光看他的父皇,也杀了那个看似温柔实则把他当做棋子推入火坑的母亲。

    草长莺飞,孩子欢唱。

    关于白夜出事三个月后,未央生了一场大病也昏迷着的事唐媚儿是知道的。

    **

    没有人对他说过,被一个毫不干系的人那样看着,会这样的痛!

    为了母亲,他忍受着父皇越来越放肆的目光,他逐渐懂得了,那种目光像是把他的衣裳尽数剥落一般。

    神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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