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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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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春盟爬邓�

  请看她是如何写凌叮当的。

  叮当是一个作家。

  伊的小说畅销,可读性强,并且获得知识分子的好评,她每天工作只有两个钟头,短短的时间内,一支生花妙笔便将故事发挥到淋漓尽致。

  一天中其余的时间,叮当用来玩。“玩”包括学葡萄牙文,摄影、杖头木偶、篆刻,也有音乐和各种游戏,逛书店,设计时装,更连带约朋友出来闲谈、喝酒、听音乐。

  生活无聊透顶,但也丰富绝顶。

  她和关大雄,是矛盾的一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关大雄花心、虚伪,一直都说叮当是个光明体,给他带来热量。他很爱她,并准备近期结婚,婚后养五个孩子。

  他一旦见到了香雪海,却马上凑过去,为她着迷;而当叮当抛弃他时,他又重新执着于叮当。

  贪婪的人性。

  叮当何尝不是这样。作为时代女性,不甘心光坐在家中,总得想些事出来做。不能做得太辛苦,又不能太平凡,所以,挑了作家来做。“还有什么职业比作家更高贵更突出更清闲广

  叮当有这样的小聪明,观察力强,生活圈广,肯思索,肯多练,不滥写,不拖稿,所以有相当的知名度。

  但名利当前,她还是抵挡不了,坏了名节。她竟然去写影射他人隐私的东西。而影射的对象,是他们最亲近的朋友。

  按关大雄的说法:她已经在巅峰,还要爬到什么地方去?为什么要这样急急地引人注意?

  她洒脱得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但却又什么都看不开。

  名与利一直像一条不松不紧的缰绳,牢牢地套在人类的头上。

  只有香雪海是不同的,她不是美女,许多美女的心灵是一片空白。她太有味道,比美女更难抗拒。

  呵,当然,她有金钱作后盾。钱是永远不嫌多的。

  她只是会想;“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寒暑,不必过份计较后果,想做便去做。”从不修饰自己。

  她是个什么都不争的人,整个人是那么的不积极,吃亏或占便宜对她来说根本不当一回事。

  她说:“我是个什么都不做的人,无所谓人在哪里。”

  看多了争名夺利,自以为是,走火火魔的各式人等,香雪海确实令人觉得特殊。

  这样的人,倒是与贝秀月有点近傍。贝秀明是一只寂寞的、精懒的鸽子,而香雪海正像她的名字,冷冰冰的幽香袭人。她们都是无所求的人,所以较为高洁可爱。

  男人在她们的面前,总是为他们着迷,迷得神魂额倒。这是否说明男人越发懦弱无能了?

  说关大雄和叮当是矛盾的人物,首先是因为亦舒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她自小跟哥哥以及哥哥的朋友金庸、古龙等练笔,书中经常见她提到他们。

  什么“古龙的武侠小说说得对,你最好的朋友便是你最大的敌人,因为他们才知道你的弱点。”

  “他(老兄卫斯理)说到他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他的负面。连自身都不认识的另一面,像月球的背面,永不为人知,突然暴露出来,吓得他魂不附体。”

  “发觉金庸笔下的美女首先要有雪白的皮肤,白得透明,白得吹弹得破。”等等。

  学得这些武侠科幻小说家豪爽、幽默的脾气,所以小说笔调轻灵,时有妙笔引人喷饭。

  但现实又总是令她泄气,请海波涛难以应对,加上心高气傲,人际关系,情场得失,在在让人伤怀。因此,小说中的爱情也多是镜中花,水中月,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种爱情虚幻主义往往给小说罩上一层悲凉的气氛,与她文笔风格恰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人生有时,一步跨出去即成天涯,纵然无歌,但能无悔。

  当关大雄再次回到香雪海的身边,香雪海已日于无多。

  她患的是骨癌,最后的时刻,她已避不见人。

  一任漫天香雪,静静飘落,尘归尘土归士。

  不要任何人,在夜深人静时,注视它的美,分享它的寂寞。

  这么一个曾经飞扬跋扈、嚣张万分的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却会追慕着一种日印万川、花自飘零的冷静和智慧,从而让某种注定的生活有了某种令人还想的东西。

  也许这真的是一个秘密:感情是有间歇的,幸福也是时而袭来,时而消失的。亦舒太知道这个秘密的内里乾坤。

  在语言上,亦舒也学习了“大使们”的笔法,特别是古龙的短句。小说节奏强烈又有张有驰,句子短促又抑扬顿挫,兼对话极多。

  故事曲折跌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穿插许多插科打诨,许多警句妙语,也使人想起“古大侠”的《天涯·明月·刀》和《陆小凤》等等。

  《香雪海》里,最妙的还是它的开头,香雪海的出场,用的就是中国兵法中的欲擒故纵和中国文学中的欲扬先抑法,跟亦舒其他作品中的平中见奇又有很大的不同。

  这一系列与“花事”有关的作品,实在是亦舒小说系列另有特色的一类。

  《香雪海》、《风信子》、《曼陀罗》等,开头都很别致,情节推进峰回路转,波涛起伏,语言也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想象力发展到了极致,揉言情、历史、侦探、异域风情于一处,大大满足了读者的猎奇心理。

  《香雪海》就利用了武侠中常见的出场期待,造成了悬念,引逗着人们迫不急待地追看下去。

  香雪海三次露面都是若隐若现,如一只黑蝴蝶,在微明的月色下翩翩飞舞。那么神秘,又那么的诱惑。

  她的第一次出场,是在音乐厅。

  偌大的音乐厅有两千六百多个位子。只有前三排与后三排坐着观众,其余座位全部无人。

  在深紫色丝绒幕升起之前,有五男一女,静悄悄进入音乐厅,坐在正中的位子。那女人长发,梳髻,一袭黑衣。

  第二次出场,是在酋草湾附近。

  一只快艇以全速驶来,黑色诡秘,船型凶恶,把关大雄他们的彩色风帆撕成碎片。快艇上没有标明号码,但漆有一个白色的“香”字。

  严格地说,这不算正式露面,快艇上并没有看见女主人。

  第三次出场,是在飞往马尼拉的飞机上。

  飞往马尼拉只需三小时左右,这班飞机却迟迟不飞。全船乘客鼓噪不堪,侍应生说是要等人。

  又是五男一女姗姗来迟。那女子身穿黑衣,头戴一项黑色的网纱帽子,看不清容貌,独自坐开。

  这么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必是一个天仙般的美人。看来不止关大雄有好奇心了。

  但当她撩开了面纱,竟是个貌不出众的女人。只有一双妙目晶光四射,而且蕴含着说不清的复杂感情。

  一开始关大雄并不见得喜欢她,甚至极讨厌她的嚣张。

  这就是欲扬先抑了,教导人们不要只看一个人的外表。

  《两个女人》也是采用了这种写作方式,施扬名先是把任思龙恨得牙痒痒,转头却又为她抛妻弃子,死心塌地地跟她在一起。

  原来,恨的反面是爱,很得越多,爱得越深。

  其实三番四次见到“黑衣女”,关大雄已上了心。那么一个雪光莹莹的名字,却是一个喜欢黑色打扮的女人所拥有,真是诡秘。

  《聊斋志异》的女鬼不外也是这样吧?而她们又是那么的颠倒众生。

  大失望之后,却是意料之外的大转折。真切的接触后。才发现香雪海虽不美丽,却是个极有内涵的女人。关大雄希望一生追随。

  对孙雅芝用的也是这样的写法,在她俗艳的外表下,是一颗善良而慈爱的心。

  而叮当,则是用高贵的表面,掩盖了她不高雅的行为。

  《香雪海》最是大起大落,时时给人惊讶。先是不屑,接着是沉迷;大希望之后,却是大幻灭。

  亦舒写上层社会显得真实,因为她敢赤裸裸地写生活在其中的人物的虚伪、自私、残酷,她的主人公不完美,不矫饰,一如她既追求物质享受,但又鄙视以金钱为基础的人际交往。这无疑是她的小说受欢迎的一个原因。

  言情小说不能只为满足观众的补偿心理而为她们编织爱的神话,言情小说同样可以作为直面人生的武器。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得之,亦舒的小说给我们提供了很好的例证。

  
  






亦舒传奇……风信子






风信子

  我应该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像太虚幻境。美女的语声,浓洌的花香,一切都这么困惑,迟了恐怕脱不了身。这是一个陷阱。

                          亦舒《风信子》

  不要说,凡是美丽的东西,总不肯也不会为谁停留。

  世间的一切,均可作如是观。

  其实,在古希腊的时期,哲人赫拉克利特就已说过:你不可能两次涉足同一条河流,流向你的永远是不同的水。

  我们的过去,可以继续存活在一种滋味、一股气息、一杯银花茶,一丛风信子中,便千万不要,再把它们当作是现实,并在当前的一种感觉和一项记忆的偶合中把过去打捞出来,整合成现在理想的模样。

  认定纵是人亡物毁,气息滋味犹在,终有一刻,过往失败的计划与美丽的幻想会在当下脱颖而出。

  那注定会是一个悲剧,如《风信子》里面写到的一样。

  因为已过去的事,并不是飘浮在历史上的一片枯叶,而会随着时间的消失变得无影无踪。时代的列车就这么轰轰隆隆地向前开去,谁也无法拽住历史变迁的脚步。

  《风信子》里有一群人,就想在他们过往的梦幻里生活下去,他们不肯正视现实,集结了自身所有的力量,来跟时代作一番较量,会是什么样的境况可想而知。

  这让我们想起了张爱玲曾说过的一段话:

  这时代,旧的东西在崩坏,新的在滋长中。但在时代的高潮来到之前,斩钉截铁的事物不过是例外。人们只是感觉到日常的一切都有点儿不对,不对到恐怖的程度。人是生活于一个时代里的,可是这时代却在影子似地沉没下去,人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

                           《自己的文章》

  亦舒通过描摹都市人生,把与时代脱节的梦串桔起来,展示出来,留给人的不是悲壮的完成,而是苍凉的启示,不是惊天动地的啼哭,而是轻轻的叹息——怪谁呢?

  跟亦舒其他作品一样,故事的离奇曲折,并不能掩盖她对人的关注。

  《风信子》一开始就是一场武装政变计划的前奏,但“亦舒却一点也不从正面去写,只是从侧面去写那些在计划武装政变的一些人,她的目的不是写政变,而只是写人,写一些在一个虚无缥缈的计划下,有的盲目勇往直前,有的看得清清楚楚,有的早已想退出……种种不同性格的人,在这种情形下的反应和心态。”(倪匡语)

  宋家的人,也不是一开始就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反而是季少堂一家,先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季少堂是一个作家,凭一本《珠江与我》在纽约声名鹊起。虽然他压根没有见过长江,但他都请熟在美国畅销书界的成名之道,他自己就是这样泄露“天机”的:

  必先要把洋人唬得一楞一楞。我的稿件中充满禅、阴阳、易经、八卦、军阀、白牡丹、蛊、男人的辫子、女人的小脚,诸如此类。

  说到底,就是中国人写给外国人看的中国故事。亦舒的讥讽无处不在。

  季家实在是上层社会中相当普通的家庭,除了季少堂是一个略有名气的作家,妻子鲍瑞芳是香港船王女儿之外,其余成员都无足轻重。

  但季少堂这个人,倒是有点说头,因为除了有豁达的性格,感情丰富,想象力强等特点,他还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于——幻想多多,却又难和现实结合,十足的“叶公好龙”。文人的酸气与迂腐气也不少,是一个长处和短处同样明显的人物。

  如果生活中没有意外,他的一生,倒是可以过得平静幸福的。

  或许还可以写几本《黄河与我》。《淮河与我》,《珠江与我》什么的,在国外扬名立万。

  但生命中永远有意外。

  海德公园的那个早晨,风和日丽,李少堂根本不知道就是从这时起,改变了他的一生。

  他碰到了宋家人。更准确地说,是宋家人挑中了他。

  宋家正在积极策划发动一场政变,想利用季少堂的作家身份,整理他们的资料,把宋家过去发生的事与将来的计划公诸于世。

  宋家当然不是摆明车马去找他的,他们安排了一个很好的圈套:

  让季少堂的女儿在公园骑马受惊,他们在关键时刻奋身相救,又故意留下了铁芬尼的耳环——当然那是故意留下的,好叫季少堂在感恩之余,去找它的主人报恩。

  果然,季少堂一点点地按照他们的意图落进了圈套。而当他有所觉察时,为时已晚,即便有疑问,人家也可以一句话就把地堵回去:

  “为什么找上我?”

  “季兄,你的话说错了,是你千辛万苦找上我们……”

  “整件事是阴谋,是不是?从海德公园开始……”

  “凭你?”

  最主要的是,在与宋家人相遇时,季少堂同时遭遇了爱情。

  “爱情这只苦杯,和耶稣在客西马尼园那一只,同样使人肝肠寸断。”黄维梁博士的这句评价,用在季少堂身上,同样非常贴切。

  宋榭珊(英文名是风信子)跟季少堂一打照面,李少堂已呆了:

  我一看到宋榭珊的脸,便呆在那里,连话都不会说了,只见她脸色苍白,若有病容,脸上无分来血色,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世人常以美芳夭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谁也不知,此时一见宋榭珊,我心头不禁涌出‘美若天仙’这四个字来,她肌肤晶莹如玉,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幻似真,实非尘世中人。

  自此便一见钟情,明知自己不愿意也不敢加入他们的组织,但爱情的力量胜于一切,他又一次回到“客西马尼园”。知识分子典型的懦弱,竟然在爱情的感召下消失无踪。

  可惜襄王有心,神女天梦。

  季少堂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幻想型的人,连在秘密的恋情中,也在自己骗自己,不断幻想。

  他的自以为是不仅害苦了自己,也连累了家人。

  最后,他什么都失去了,如同宋家人的计划一样,一切都成了泡影。

  皆如梦

  何曾共

  可怜孤如教头风

  在这种情形下,当然还是让他留在梦中的好。美人鱼酒吧,总比宋榭珊在破屋子里臆想着当皇帝好。

  五百年后,又有什么分别?

  人是有自己选择自己生命历程的权利的。是不是?亦舒其实是在自问自答。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亦舒的小说,常有皮里春秋的讽刺之笔,不少角色的对白都差不多地俏皮机智,但是最该有特色的方面有时反而又显不出特色。

  正如有记者述评:现代观众喜欢看动作片,越来越多的动作片陷入一种模式,这种模式以爆炸时限为戏中生命线,造成一种紧张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如此一来,动作片就省下了大量对白,大量场景,省下复杂的人物关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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