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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如青丝暮成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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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宫门口,慕成雪忍不住大骂梁玦混蛋,他是说文宗皇后要去哪里都不准拦,结果宫门守卫告诉她,皇上下令斋戒春祭,任何人不准进出皇宫,这任何人里自然包括她文宗皇后。
  前后半个时辰都不到,她气冲冲回到凤瑞殿,还春祭,夏天都快到了,学黛玉葬花?
  凝霜和红鸾见娘娘回来,欣喜万分,收到她生人勿近的讯号后,闭嘴站到了一边。春祭时期,皇上沐浴斋戒,任何人都不见,也就是说,她连跟他谈谈的机会都没有。
  慕成雪进入郁闷期,梁玦故意的吧,她在这里有意思吗?还有什么可供他驱使的?他们之间,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已。
  乔装打扮?没用,谁也不能出宫门。铁索横桥?抬头看看高高的宫墙,算了,摔个半死不活怎么整。钻狗洞?前提是有狗洞。
  是夜,下起了雨,她想试一试,上一次,她中箭后回到了现代的家,不知道是不是昏迷过去就能回家?她要试一试,至少该给那些人一个交代。
  她冲到雨幕中,似乎只有瓢泼的大雨能带给她希望,凝霜和红鸾拉她回去,她命令她们回屋,她们没有办法,偷偷报给皇上。
  梁玦气急败坏赶到的时候,慕成雪正在雨中浇得透透的,他冲进雨中拽着她往屋里拖,慕成雪见是他,一把推开,“你走开,你这个骗子。”
  梁玦阴寒着脸,“回去,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我认识你吗?”
  “慕成雪,需要我再提醒你吗?你是梁国武宗皇后,是我梁玦的女人。”
  “呵呵,你少在那里假惺惺,我不是。”
  梁玦抓住她的双肩,忍不住捏紧:“那是谁,谢无忧?宋襄?柳云?还是什么陆杰?”
  她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梁玦气恼,她承认了?是谁?是那些公子还是她病中口口声声喊着的陆杰?他查过,全国上下只有三个人叫陆杰这个名字,一个老人两个孩子,绝对不认识她。
  “放开吧,不是允许我走了吗?再纠缠下去,我们都无路可走了。”
  梁玦没有办法,早就放不开了,点上她的穴道,她倒在他的怀中。
  慕成雪行走在漆黑的夜里,她一直跑一直跑,前面透出一丝光亮,会到家吗?人影在周围飞速旋转,她努力辨认,有陆杰有赵诚阳有林潇潇还有钱小安,“不要等我,我回不去了,不要等我,你们一定要幸福,陆杰,不要等我,我回不去。”她嘶喊,他们却没有一丝回应。
  猛然惊醒时,喉间疼痛说不出话来。
  红鸾赶紧递上水,“娘娘染了风寒,已经发了三天热了,今日好不容易退热,过几天就会好的。”
  发烧发了三天,难道发烧就能见到过去的人?
  慕成雪自嘲地笑笑,她确实回不去。
  能出这个皇宫也好。
  她开始了写写画画的日子,写出来的不合适,画出来的不切实际,累了就跟凝霜红鸾玩游戏,可惜三缺一,不然凑成一桌打麻将多好。
  紫色的鸢尾,如风中飞舞的蝴蝶。宫人们忙着修剪园中的花草,她跃跃欲试,拿了一把剪刀,和凝霜红鸾一头扎了进去。
  “你倒是清闲的很。”
  身着蟒纹玄色长袍,领口袖口皆绣着银丝流云滚边,腰间束着同色宽边锦带,上挂墨玉腰佩,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与以前的沉静相比,多了高贵霸气。和那个人越来越像,不愧是兄弟。
  慕成雪无语,不在你的王府里看孩子,找她干嘛,“端王也不忙啊。”
  “皇兄已经半个月未上朝了,每日醉倒宣德殿,我去看他的时候没有一次是清醒的。记得你前段日子假传自己得了天花,我怕出事给他去信,他立马从前方回来看你,发现你走了大发雷霆,听容儿说你去了蝶央谷,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你。为何回来后,你们就成了这样?何苦互相折磨?”
  她剪枝的手不小心偏了一下,把带血的手放在口中,从衣角撕下一块布料包上,不以为意,“我过得很好。”做说客吗?明明是他让她去蝶央谷见谢无忧,在别人面前装的那么深情,真是难为了,煞费苦心。
  “皇兄一点儿也不好,自为你引渡蛊毒到他的身上以来,每月噬心之痛愈烈,先前还有药草可止痛,现在药草也无用了,毒发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只有自己忍过去。痛得昏过去了一连三四日才能醒。”
  “那是他自作自受,他害我入狱,为了控制我让郑贵妃给我下蛊。”现在要使苦肉计?不对,说不通,当时她叛国罪轻而易举就能要她的命,他们卸她兵符的目的已经达到,甚至可以杀了她。郑伯甫为何在她一入狱就给她下蛊,后来以解蛊为诱饵逼她出战,难道能未卜先知她要去战场?郑伯甫没那么聪明。若是郑伯甫受梁玦指使,梁玦完全可以在战场以蛊毒来要挟她,梁玦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悄无声息地帮她引蛊,为什么不是自己解蛊毒?
  “你从哪里听来的,若是皇兄的话,他自己何苦受这份罪。”梁静可算明白了,他们之间看来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好的。
  “你不用为他掩饰,谁知道他是不是自己都没有解药,还是在利用你们的恻隐之心。”
  梁静难以置信:“你就是这么想皇兄的?他多年辛苦白费了。”
  “是他自己承认的。”
  “你亲口听他说的吗?皇兄这个人,不是他做的他或许不屑于辩解,但是他做的绝不会抵赖。他常说你玲珑之心,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看不出来?”
  慕成雪嘲弄道:“雾里花,水中月,人心最难测。”
  虽然感情是他们两个的事,他没有资格说什么,但他自小跟着皇兄长大,看不过去,她不心疼,他都心疼,“别人都可以误会皇兄,猜忌皇兄,怀疑皇兄,只有你,唯独你绝不可以。”
  她不知他从哪儿来的自信指责她,明明梁玦做错了事,凭什么她还不能生个气发个火?
  正待回他时,宫人来报,王大人有要事相商,梁静一直监国,做事比梁玦柔和,百官们对其越加信赖。
  “想不通的何不亲自去问他,人的自以为是,往往害人害己。”丢下一句话,梁静便走了。

  ☆、解脱

  不知不觉走在永宁宫的路上,慕成雪走两步退三步,凝霜和红鸾本来在为娘娘终于去看皇上而高兴,这么个进度是几个意思?
  “娘娘不去永宁宫见皇上了吗?”凝霜问道。
  她突然出声让慕成雪吓一跳,慕成雪正在给自己找理由,上次他话的意思她以为是他们之间结束了,按照前世的说法是分手了,但他们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不应该是分手应该叫离婚,可没见有休书,吵得那么凶跟分手一样,名存实亡?那她是不是该去拿个休书出门左拐?
  合适吗?人家怎么说还受着伤,梁静的话让她产生了许多疑问,与之前她的猜测有出入,就算每天想的头疼,云山雾里的还是一片茫然,有些事接不上顺不下来。
  梁静说她一味在这些旧事上斤斤计较,伤人伤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何不抛开所有,只为自己的心一回。
  他们之间,夹杂了太多人太多事,怪谁呢?他要江山,注定了她的位置是陪衬。
  “你们说皇上在永宁宫吗?”
  凝霜回道:“娘娘不是已经探了五六遍了,皇上在永宁宫从未出来。”
  红鸾提出自己的小建议,“要不要我们先去通报一下?”
  慕成雪在畅槿园停住脚步,撇一撇嘴角讥讽道:“不用了,回宫。”
  谁说梁玦醉了?谁说梁玦病了?谁说梁玦痛了?果然眼见为实,她看他过得比谁都快活。
  畅槿园的凉亭里,尽管背对着她,慕成雪一眼认出紫色的身影,没人的衣服上敢绣腾云龙纹。 
  正往他身上扑的人不是董淑妃是谁?董淑妃示威般地倪她一眼,她挥袖转身。很好,梁玦,她慕成雪又被耍了一次,不怪任何人,只怪她自己,同样的错误,第一次叫犯错,第二次就是犯贱。
  一支箭嗖得从窗子飞进来,落在打磨精致的大理石地面上,红鸾吓得要叫人,慕成雪停下手中的笔,示意不动声色,凝霜把箭头的手帕取下来交予她,她脸色突变,帕子上的一字一句让她心惊。
  烧掉手帕后,不准任何人跟着,她急急奔出殿门。
  在这个不熟的皇宫里跌跌撞撞,沿着僻静的小路到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那里早有一抹身影在等候。
  世事难料,昨日冷宫素颜素衫,今日浓妆涂抹华衣登场,慕成雪喘着粗气盯着眼前的董淑妃,真打起来她未必能输。
  董淑妃一脸不屑,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没有一点儿女子的自觉,在宫中就能大步跑起来,衣襟散乱,鬓发没个型,呼呼喘着气,长得哪里及得上她梁都第一美女董淑妃。还男扮女装,整日跟一帮男子厮混,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居然能使皇上废了所有嫔妃,独宠一人。既然皇上不仁,不念她董家一点儿情分,别怪她不义。
  “慕姑娘果然多情,做了梁国皇后,又勾搭一个苢国国君,对卫国宋襄公子也是念念不忘啊。”
  慕成雪平复呼吸,“废话少说,宋襄在哪里?”
  “别急嘛,我的条件呢?”
  “我要先看到人。”慕成雪毫不示弱。
  董淑妃调笑道:“不愧是慕元帅,跟我走吧。”
  她引的路寂静破败,一个人影没看到,只有宫墙、杂乱的丛林,走了半小时左右,慕成雪怀疑是不是故意整她遛弯呢。
  她指着前方的楼阁说:“到了。”
  暗红的宫墙掩映在一片翠色中,不细看发现不了,红墙碧瓦,檐牙高啄,上书流烟阁三个大字,宋襄一直在这里?为什么梁玦不让他们见面呢?就算他的病没治好,同一个宫墙内见一面不为过啊。
  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宫人在清扫,见两人打扮不俗,赶紧下跪,“两位娘娘,这里是禁地,还请娘娘往别处赏玩。”
  “我们奉皇上之命来取东西。”董淑妃掏出一个牌子给那个宫人看,宫人连连磕头,她看也不看进去了。
  慕成雪叫那人起来,跟着进入阁中。
  却被阁中闪亮的一排排烛火照的微眯眼。
  “这里,他在这里。”
  她应声望去,董淑妃推着的那扇门缓缓打开,慕成雪僵住,“不可能,你骗我。”
  青石墓碑上的名字让她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可能?那个人是妖孽,不会的,董淑妃一定有阴谋。
  “宋襄之墓,他就在这里面。”董淑妃看着她失控的样子抑制不住的得意,她甚至能看到未来慕成雪指着梁玦的鼻子骂,或者更精彩。“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宋襄的事,梁国宫中人人尽知,不信你问外边那个太监。”
  “为什么,我不信。”
  “你怎么不问皇上?他为什么不跟你说。”董淑妃像是个恶毒的疯子大笑起来,“看看你慕成雪,多可怜,我可怜可怜你告诉你吧。因为宋襄,就是被皇上亲手所杀。皇上一剑刺向宋襄的心脏,毫无偏差,血可真红……”
  慕成雪震惊的愤怒完全取悦了她,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这一场好戏,她等了这么多年,迫不及待地等着皇上封她为后,皇上,你们如何在一起,皇上,只有我董淑妃最爱你,哪怕你杀了我爹,我还愿意陪在你身边。
  “不要说,不要说,我不信,我不信……”慕成雪碎碎只有这一句话。
  “你不信可以随便问,皇上杀了不少人封口,但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不会,不是这样的。”慕成雪轻抚青石上的字,一滴滴眼泪敲在阶上,模糊中似乎看到天地间那一抹惊艳的红在跳动,这世上,再无人能及。红色渐渐远去,她伸手什么也握不住。
  董淑妃冷冷睇她一眼:“是你自己不敢接受吧。”
  慕成雪回道:“我会查清楚的。”
  “人我带到了,我的条件呢?”
  慕成雪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你放心,我都答应。”
  “好,”董淑妃得到满意的答复,趾高气扬地抬步离开,对着跪在地上的人不耐烦道,“还不走。”
  “你先。”
  “别把时间浪费在死人身上,我的耐心有限。”
  “滚。”
  董淑妃悻悻离开,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流烟阁中枯坐一夜,慕成雪战战巍巍地回到了凤瑞殿,从此这世上再没有伴着飞舞的海棠花,手握湛月剑,妖冶潇洒的身影。
  不该再有人受伤了,这是她的决定,离开,原来才是最好的决定。没有遇见过,就没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她该回到原来的地方,每个人该沿着自己人生的轨迹。原谅她的懦弱,有些事,她真的承受不起了。
  凝霜在殿外焦急地等候,看见失魂落魄步履蹒跚的主子,赶紧上前扶着,“娘娘怎么了?皇上在殿内等候多时了。”
  “是吗?在这里等着吧。”出声时才觉一丝力气也无。
  殿内,梁玦坐在她平日最爱坐的窗子前,眸光暗垂,一脸颓败,形容瘦削,胡渣冒了出来,长发披散只在发尾绑了个结,慕成雪望着这样的他,如鲠在喉,想要出口的话如被人死掐着出不了声,未语泪先流。心没死么?,没关系,濒临死亡的人只要咽下最后一口气,所有的就结束了。
  “你去了流烟阁?”梁玦努力挤出一点笑意,装作若无其事,一步步靠近她,多少天了,思念疯长。
  “宋襄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你杀的?”一句话如同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慕成雪直视他的双眼,忘记了呼吸,就像在等待一场处决,而那个判她是死刑是活刑的人就站在她面前。
  梁玦没有回避她的眼睛,他最喜欢她漆黑的瞳仁中只映着他的影子,那里面,只有他,他看着里面的他颓然地扯了扯嘴角:“是。”
  这一个字,对他来说,是解脱。他以前最怕她知道,因为他没有信心她能听他的解释,可是,来不及,还来不及,让她信他。现在,怕无可怕,伤无可伤。他不是铜臂铁骨,他也会累,也会痛,也会绝望。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慕成雪清晰地听到“嘣”的一声一根弦断掉,火中的父亲,静静躺在棺中的母亲,一剑穿心的宋襄,疯傻的小兽,沦为阶下囚的无忧,狱中的好友,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你的江山?
  撕心裂肺不过如此,慕成雪抚上心口,疼吗,嘴角的血一滴滴落在大理石上,在空静的殿中清晰无比。她浑然未觉。
  梁玦听到声响顿住脚步,转身奔到她面前,见她眼神空洞,嘴角的血汩汩涌出而不自觉,他抬手去擦,怎么也擦不干净,“不要,慕成雪,求你不要……”
  他慌了神,他从未如此害怕,他们之间,怎么到了这种地步,他什么也不要了,只要她,用什么交换都可以,只要能换回她。
  一声声唤她,她还是闭上眼睛倒在他怀里。
  慕成雪悬在白茫茫的云雾里,忘了要去哪里,她努力回想,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她一直往前,一直往前走,左边高楼大厦,右边亭台楼阁,回家就对了,家在哪里呢?左边还是右边?凉凉的东西落在她的额头,谁的眼泪?一滴两滴越来越多,最后下起了雨。她舔舔嘴角,苦的。
  她想叫雨停下来,因为她在雨中感觉到无言的哀伤和苦涩,让她想哭。那悲苦的雨却一直下一直下淹没了她,她什么也抓不住,窒息前大呼一声救命。
  睁开眼,盯了一会儿床顶的凤雕意识到是在凤瑞殿自己的床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出口,喉咙间沙哑无比,“水”,刚刚灌了几口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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