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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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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房的时候,雾宝还在熟睡。上回怀纤儿时也那样,十分贪睡,虽吐了几回却不严重,我听说有人害喜严重的会吐上三四个月,纤儿没那样折腾她娘,希望这个,也不要难为了雾宝。
我在她身边坐下,看她的脸有些苍白,不由有些心痛,俯身轻吻她的额头。
或许是我的触碰还是重了一点,她醒了过来。看见是我,颊上梨涡顿现,笑道:“我本想去迎你来着,又睡着了。他们一定是报告过你了吧,我又有了。”
我伸手轻抚她略显淡白的樱唇:“嗯,他们告诉我了。你又要受苦了。”
她一勾唇角:“还好啊,我没觉得受苦啊。多生几个,纤儿有伴,府里也热闹些。只不知这胎是男是女。”
见她要起来,我将她抱坐起来:“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啊。”
她又道:“你回来得正好,过两日,哥哥那二小子抓周,发了贴子来。我想着要去置办着什么,又有些乏,本想让春满去买,可纤儿只喜欢缠着她,不好走出去,不如你想想送什么好。”
怀义王成亲比我们晚,却已经生了两个小子了,大的跟纤儿差不多,两人真是一对顽童,碰到一起便是争吵不休,雾宝曾说:“怎么不象我们小时候,基本上就不争。”
我从怀里掏出一对儿小匕首,道:“你猜我这回去云阳遇着了谁?无意间倒是救了那顾九,他赠了我这一对儿匕首,是他打造玄铁剑剩下的边角料制成的,我试过了,吹毛立断。正好,一把便给了二少爷,另一把么……”我轻轻地抚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如果是个男娃,就留给他,可好?
她点头:“这样可遇不可求的礼物自然是好了。”
雾宝生纬儿时是冬日。
原本我们的打算,夏秋两季是留在北狄的,春天和冬天可以去岭南过冬,去看看爹爹,也顺带了解一下金矿和水晶矿的情况。但因为还承了千牛卫之职,我便又食言了。不过,一年之中总也有段时间回岭南去看看。有了这两个矿的支撑,鬼宫无论如何都会过得好的,也不至于象二十几年前那样接些杀人下盅的活。相反,我倒有兴趣在鬼宫中挑选人,培养暗卫,就象当初莫爷做的事那样,但规模却要大一些。并不光是公主府所用,只要北狄云阳南旦三国的王公贵族需要,都可以替他们承担暗中护卫之事,这倒也成了眼下鬼宫的正经生意。
谈伯伯和岳父大人同来的上京,此番算是第一次陪雾宝生产。雾宝的产程并不长,但我看岳父和谈伯伯却都有些坐立不安,谈伯伯点着我说:“你小子倒镇静。”岳父摇头道:“真是冷性子啊,这会儿雾宝生产,我倒想起暮儿当初生阿延,我也紧张啊。”
我颇严肃地回道:“因为已是第二次了,我可以经受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了。”
谈伯伯拍了拍我,没再说什么。
其实我的紧张,丝毫不下于雾儿生纤儿那次,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从鬼门关上走一圈,这却是要她独自面对的,我即便可以给她鼓励,却也是一点帮不上忙。倒是前面雾宝阵痛发作入产室之前还安慰我说:“反正鬼门关已去过一回了,有经验了,我轻功那么好,一定跑得过黑白无常。”我一听此话,却是有泪意上涌,她总是这样一个洒脱而善解人意的女子啊,叫我怎能不爱她。
只有天真的纤儿还拍手道:“娘,我在外面给你加油啊。”
谈伯伯逗她:“纤儿,你给你娘加的是什么油啊?”
她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说:“娘去打鬼,鬼怕火吧,我给娘加火油。”
外面一干大人紧张的心情松快了一些。
我想进产室去的,但被春满和接生婆挡了。我只好贴着房门口站着,听着房内铜盆剪子什么的叮叮当当乱响。她曾说过她最怕的就两件事,一怕痛二怕苦药,偏偏每生一次孩子,这两样都要遇到。我心里已打算好在外面听她的惨叫,没曾想,这回她却只是轻轻哼哼。我一直提着心,直到纬儿的哭声响亮地响起。产婆包好纬儿抱给我看,道:“恭喜驸马,是个公子。”不知谈伯伯怎么想的,居然想法儿将纬儿称了一下,夸了一句:“这小子壮,八斤八两啊。”我听了却是更揪心,这么大的孩子,雾宝生他不知要受多少罪。如此想着,便也不管里面是否将她安置好,先进去瞧她了。
她脸色惨白,见我进来,极为虚弱地笑了一下,道:“你看过纬儿没,他似乎很大啊。”
我握住她的手:“最后一个了,我不要你生了。你方才怎么没叫?”
她咧了一下嘴:“上次生完纤儿,娘说,你有力气叫还不如留着用力将她早点生下来呢。所以这回我力气使别的地方去了。而且,我鬼叫鬼叫的也怕吓到你。上次生纤儿,你脸比我还白。”
我俯身下来拥紧她,轻轻地吻了她汗湿的额角和毫无血色的唇。她有些无力地推了推我:“我身上脏,别蹭你衣服上了。”
我摇了摇头,无声地将她拥在怀中,疲倦至极的她很快便睡去了。
我后来是跟御医要了避孕的丸药,却都被雾宝扔了,嗔我道:“我都不怕生孩子了,你怕什么?敢情是你没生过,所以怕得紧。”
我憋了半天,蹦出一句:“我倒想替你生呢。”把她给逗得哈哈大笑。
纬儿五岁那年,我辞去了千牛卫右将的职位,带着雾宝和纤儿纬儿回到了鬼宫。爹爹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我想,这付担子总是该落到我身上了。
我一向知道雾宝不怎么喜欢岭南这地方,所以这几年来,我已渐渐地在云阳、北狄和南旦都设了鬼宫的分坛,慢慢地将势力分散出去,也是为了更好地在当地训练适合地情的暗卫。至于总坛,我和雾宝在哪里,哪里便是总坛吧。
逐虹 南雅番外(一)
夜渐渐沉寂下来,那个院子的声音也渐渐低下去了。
我的房内,烛光有些黯淡了。可我知道那个院子那个房内必然是烛光明亮的,他与她今日新婚,他对着那张有几分肖似她的脸又会有什么样的殷殷之情呢?
他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的吧,成亲五年,才纳的这一个妾。只是这个曾经是玉绮楼花魁的女子,有着一张肖似她的脸,却没有她那份漫不经心的坚强与独立。她和我一样会用倾慕的眼神看着他,叫他:“白大哥,有些走不动了,可能搀我一把?”哦,对了,她现在不会叫他“白大哥”了,而是叫他“抑非”,那个她曾用过的称呼,虽然她比我还要小上那么两三岁。
我的若儿早已睡了吧,长夜难眠,让我有一个长长的时间来回想之前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见他,是跟着哥哥去龙城迎亲。他和她在一起,一对金童玉女。他玉面俊目,英姿勃发;她,修眉杏目,亲和活泼。我一眼便喜欢上了他俩。后来才慢慢地知道,她虽看上去亲和也活泼,内心里却是高傲恬淡的,有时候看她的神情,总带了那么一些超脱的淡然。
任谁的看得出来,他们互相喜欢。
但是哥哥却微皱了眉说,那个白抑非是白马庄的少庄主,小雅,他就是爹爹想你嫁的那个人,南风堡想与白马庄结亲。他既是有喜欢的人,那就有些不好办了。旋即又道:“不过,也不妨。听说白马庄主有三子,他如果不想娶你,还有其他。反正南风堡只是要和白马庄结亲,是哪两个人成亲倒是不论的。”
我略撅了嘴道:“我要嫁自是要嫁有地位的,选那二、三位的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跟堡内的二叔三叔似的,蹦跶了半天还是被爹爹压着。不过,他既是有喜欢的人,我也不要嫁,南风堡中也不只我一个小姐,你让四妹嫁好了。”
大哥清清淡淡地说:“我是无所谓你嫁不嫁,不过若是四妹嫁了白马庄中的少爷,三叔在堡中必定有些得意。”
或许是因为年纪相仿,我与祁雾走得很近,倒比我嫂子还近些,我总觉得我嫂子看我有些审视的眼光,而她,则完全是没有心防的,或者是说是不屑于设心防。
与祁雾走得近,与白抑非便也渐渐熟了起来,我虽然渐渐地被他那种天然的侠气和少年英雄的气质所吸引,但他与我的关系却是因祁雾而似有若无地连接的,如果某天祁雾没有找我,那么我也不会看见白抑非。
我们的关系却在送亲路上有了转折。
大哥娶了百言堂的大小姐,我又或者会嫁白马庄的少庄主,堡里有些人坐不住了,于是便有了抢亲这一出戏,说起来也是忒愚蠢。但却是选在大哥和白抑非都不在的时候,那天若不是祁雾,还真有可能被他们得逞。也就是那一战,让我知道祁雾身手不在白抑非和大哥之下。
这一战也换来了我的一场病,换来了我借机的发泄,换来了祁雾的同情白抑非的怜惜。我感觉到他的怜惜,也感觉到他对女子的那种君子风范,心不由便动了。我也终于知道,能打动白抑非的是什么,即便他不会那么快地喜欢上我,但我知道他的心中渐渐地也会有我的身影。
我第一次觉得嫁去白马庄,嫁给白抑非或许真的是我的出路。
但是,祁雾,也算是我的朋友了吧。我有些彷徨了。
回到堡里,大哥成亲,二叔三叔说的明明是贺辞,听上去却是酸溜溜的。堡内我们一房的地位随着大嫂的嫁入更加稳固,但同时,我也有些厌倦了堡中无休止的明争暗斗,或者,我真的该嫁人离开这里了。⑤①中文网祁雾和白抑非他们无疑是看清了堡中的情形的,这我从他们平常对我说话的那种同情的语气便可以听出,他的那份同情让我感动,我忽然觉得唯有他是可依靠的了。
娘生病了,爹依旧是那样,来看望过便算是有些恩情了,至于治不治得好,如何治,他从不关心。他漫不经心,下人们便不会尽心,至于管着内务的表兄他们,更是能推则推。好在,岭南这地方,别的不说,这草药却是齐全的,他们不上心,只好我上心一些了。
此事看在白抑非和祁雾眼中,他们便要陪我去,包括辛子布也肯陪着我去,虽然辛子布是为了祁雾。他对祁雾有情,我想白抑非也是看在眼中的,但有了表兄妹这层关系,再加上祁雾在辛子布面前确乎只是一个妹妹的坦荡样子了,白抑非似乎并没有太在意。要说,辛子布也算是君子,看出祁雾与白抑非两人的情愫,竭力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是凡是祁雾有事,他倒必是倾力相助的。此番也不例外。
山路难行,却是难不倒白抑非与祁雾,我们四人中若认轻功,自是祁雾第一。辛子布虽说轻功一般,一来是男子,二来总比我好些,因此上山也不见有多困顿,但我确是有些吃力的。祁雾不要白抑非的任何帮助,他的目光自是留在我身上多一些。他的手伸过来时有着融融的暖意,让我心跳不已,很想就这么拉着不放。虽说祁雾在前不太回头,但最后,我总还是讪讪地放了。那样一双坚定而温暖的手,必定是可依靠的吧。
我大意了,竟然会没看清地形就往前奔,结果落向崖下,白抑非虽然拉住了我,但所处位置不好,被我带下了崖。幸好这崖虽陡,却不是的壁立的悬崖,我虽说是被石块撞晕过去了,但总算性命还是无碍的。我醒来的时候,在他怀里,两人却是身处一个黑乎乎的石洞。他抱着我,一点一点地向前挪,似乎腿脚有些不便。
我轻轻一动,他马上感觉到了,停了下来,低头看我。应该是快到洞口了吧,因为我能看到他晶亮的星眸。看到我睁开眼睛,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他说我摔下来时伤了头,出了点血,所以晕了,他以为要昏上很长一段时间,还好,现在就醒了。又说,我们摔下崖,又掉落在一个溶洞中,一路往下,现在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了,好在,似乎前面就是出口了。
我在心里推算了一下,我们摔落的地方是四维山的慈云岭,那岭下便是悬空谷。悬空谷内别的倒没什么,只早晚两次的瘴气,会要人命。也不知我们这洞距谷底还有多少距离。
我问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说:“我挪得慢,距我们下来也好一些时候了,估计快到酉时了吧。”
又道:“你也别着急。雾儿知道我们摔下来,也知道我们摔到了什么地方。她方才已经下来过了,只是我的腿也有些伤了,不能使轻功。她一个人轻功再好,也没办法将我们两人都带上那么高的崖。所以我让她和子布回堡内求救去了。”
酉时?那么,晚瘴快起了吧?
堡里会来人么?今天爹爹和哥哥似乎都去了墨城了吧?我的那些表兄叔叔们可有那个良心来救?只怕是盼着我们这房人死得越多越好吧?
晚瘴果然是比救兵先到我们呆的那个洞口,我也根本就没有看清这个洞距谷底有多少距离。
那一阵阵烟雾初起时,林中谷间都似笼了一层轻纱,飘逸空灵,谁也不会想到这也是会夺命的。所以,白抑非果然道:“这天暗下来了,起了雾,这里的风景倒是甚美。”
他却不知道,越美的东西越有毒,这是我娘教的。
谷间的烟雾自然不止一股,只一会儿,我们这个洞中也灌了进来。渐渐地,我看见他有些委顿了,他说:“南姑娘,我怎么觉得有些头晕?”
我在怀中掏了掏,掏出两颗避瘴丸,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又挪到他身边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身处岭南的人,都知道这瘴气的厉害,出门多多少少总是备着些自制的避瘴丸的,我们南风堡的避瘴丸自然选药精细点,效果也要好一些,能克大多数种类的瘴气。
只是有一种瘴气却是不能克,那便是悬空谷内的红鸾瘴。
那是谷中的一种叫鸾花的小灌木在傍晚时分产生的瘴气,气味芬芳,却甚是催情。谷中还有幻花瘴,会让人产生幻觉,这两种瘴气混和,会让中瘴气的男女交和而误以为是与心爱之人□。只是那幻花瘴量是比较小的,只在幻花集中的地方才会多一些。
我也没想到,这洞下谷中就生长着一大丛幻花,而鸾花,在悬空谷中十分常见。
我看着他面色潮红,眼神渐渐迷离,身形也有些迟缓起来。
我身上有对付鸾花和幻花的丸药,虽说不上完全能克,但也是能减轻些的,也是我今天顺手拿的。但是,我不想拿出来。这也许是我的机会。
再说,这种瘴是不会要人命的。
我轻轻地将身子偎到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处。他似乎是想把我推开,却因着君子的风度,没有动手,只是对我说:“南姑娘,这天到傍晚,似乎有些热呢。”
我“嗯”了一下,维持我的姿态不动,却也没再过分地挨过去。
他的脸越来越红,有汗滴沁了出来。他松开衣服带子道:“好热。”
我也热,但我依然未动。
只看到他又松开了中衣,裸着坚实的胸,那肌肉在其下隐隐地有些跃动。我的心跳如鼓,唇干舌燥。我自己也没有服用那丸药,我情愿入瘴。
他的眼迷离又水润,直愣愣地看着我,喉结在上下滑动。我将脸贴到了他光裸的胸口,感觉到他身子一震,有些犹豫地推开我:“南姑娘,还是分开些凉快。”
他的意志,还是有些坚定的。但是,我也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想要做什么,是一定要达到目的的。
我装作被他推倒在地,嘤咛出声。
他慌忙来扶,我趁机软倒在他身上,低声道:“好热,没力气。好象,有瘴气啊。”
他“嗯”了一声,却没有再来推我。
肌肤相亲,再加上两种瘴气的相侵,我们的神志都有些迷糊,全凭本能了。但是我究竟长期在岭南的,对瘴多少比他有些抗力,我的动作大部分是出自于本心。
他的手伸了过来,将我揽在怀中,我的脸便贴到他赤祼的胸膛上了,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快而有力。他转头盯着我道:“雾儿,我想亲亲你。”
我说:“白大哥,好。”仰起脸来,承接着他的唇。
他的气味十分清爽,即便是带了些汗味。我渐渐地由被动转化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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