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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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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事情,你怎么还不长长记性!两边又岂都是好像与的!”
“我要你管!”金铃儿眼神变幻了一下,一抖胳膊甩掉了房遗爱的手,赌气般的说道,“我的命就是如此,生死也用不着你管!”
“你的生死我自然管不着,我只希望你别连累我的人!”房遗爱搞不明白这女人怎么脸说变就变?心下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可别忘了,杨旭,也就是他们的探子于乐,死前说过,你爹是他们的人奉命出卖的!”
本来因为房遗爱的第一句话,金铃儿不知道为什么,心下很是失望,忍不住咬紧了双唇,双手关节也握的有些发白。带听到房遗爱后头的话,金铃儿脸上一惊,上前一步握着房遗爱的胳膊,急切的颤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不过这话房遗爱可不敢挑明的说,万一金铃儿再引得息王余党跟世盟的人搞到一起,世盟的人就更不好对付了。
“他被抓之后,曾经找我谈过话,为了抱住他自己的孩子,才吐了不少的东西出来。”房遗爱不避讳的望着金铃儿,眼睛不眨的说道,“这些,你让人去京城稍稍打听就能知道,他的女人就是侯栾沛,去年闹得满城风雨的人。”
*
第二百二十五章 离开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从自己伤痕累累的房间里伸着懒腰出来,挨个给早起活动的秦明等人打招呼。
房崎带着满脸的八卦探索精神,凑到了房遗爱跟前,好奇的问道,“少爷,你昨儿个说救了金姑娘两次,想来昨天应该是第二次,那你第一次跟金姑娘相见,救下金姑娘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在哪里救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明几个的耳朵也好奇的竖了起来。
“废话,你要是有印象就怪了,那天我正在睡……”房遗爱打着哈欠,不过脑子的直接说道,只是话刚开头,看到房崎眼里的奸笑,感觉事有不对,就下意识的住了口。
正好拐过弯,旁边厢房里的金铃儿正好收拾完,打开房门出来,正好听到房遗爱和房崎的对话,不由的想起第一次与房遗爱相见时的暧昧画面,脸上浮现了一层娇羞的绯红。于是赶紧干咳一声,提醒房遗爱,顺便用眼里的寒光刺了房崎两下。
房遗爱抬头望了眼脸带飞霞的金铃儿,心道,这冷冰冰的女人竟然也会脸红?不过挺好看,只是那凌厉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就是不知道什么人有本事可以降服这带刺的白蔷薇了。
收回目光,房遗爱也反应过来了,两人初见的场景实在是不宜为外人道,自己是无所谓,人家女儿家的名节可就全没了,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这种不拘到床上的事情,嗯,不止这个时代,就是将来的时代,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传出去,这女人一辈子都别打算出嫁了。
“吆喝,你小子长本事了。”房遗爱似笑非笑的看着房崎,围着他上下打量,说道,“竟然敢趁着少爷起床不甚清醒的时候,来套话打听事儿了!不错不错,可堪大用啊。你小子说说……”
“少爷,那个,义少爷那里该喂药了,我过去看看。”被房遗爱看的浑身发毛,房崎有些受不了的,赶紧出声打断房遗爱的话,然后一溜烟的冲进了陆义的房间。
“别以为跑了就没事了。”房遗爱在房崎身后不满的说道,小心的抬眼看了眼金铃儿的神色。
“哼!”金铃儿冷哼一声,转身又回了房间,还很大力的关上了房门。
“怎么了这是?”正好进院子的沈文灿,不解的看了眼金铃儿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眼眼神有些尴尬的小心翼翼的房遗爱,奇怪的问向立在院子里,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很是专注的仰头望天的秦明、秦亮两人,还有一脸不知所以的薛仁贵。
“没什么,早上没睡好,有些起床气是正常的。”房遗爱清了下嗓子,对沈文灿说道。
只是,话音一落,金铃儿的房门有砰的一声打开了,金铃儿正满脸寒霜的瞪着房遗爱,若是眼神能够变成利剑刺人的话,估计这会儿房遗爱已经变成了刺猬。
秦明和秦亮两个有些憋笑,双肩很不厚道的抖了起来。
“呀,玲儿姐姐起床了,正好沈大哥送来了早饭。”房遗爱硬着头皮,装傻的说道。
“谁是你姐姐!”金铃儿不满的说道。
“咦,难不成我要叫你妹妹?你可是比我大了不少,别看我个子高,年龄真的很小。”房遗爱奇怪的望了发脾气的金铃儿一眼,认真的说道。
“你!”金铃儿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怒视了房遗爱一眼,冷哼一声,再次转身回了房间。
听了房遗爱的话,金铃儿心下有些黯然,是啊,房遗爱还小,而自己早过了二八年华。单纯的按年龄说,他叫自己声姐姐没错,可是自己心里为什么感觉有些不舒服?
“她又怎么了?”房遗爱显然搞不明白自己那句话错了,不得不问向旁观者清的沈文灿。
沈文灿嘴角抽抽了一下,干咳一声,好意的提醒道,“少爷,女人都讨厌别人说她年龄大。你刚才那话,金姑娘没上前来跟你打一架,态度已经是不错了。”
“原来哪个时代的女人都一样啊,不喜欢别人说年龄的事儿。”房遗爱闻言醒悟,小声的在嘴里咕哝道。心想,自己陈述的确实是事实啊。
“金姑娘,要不要吃些早饭再出去。”沈文灿看到金铃儿提着剑从房里出来,心下一突,特别是看到金铃儿望向房遗爱的不善眼神,心下觉得金铃儿该不会是要找房遗爱的麻烦吧?当下上前一步,将房遗爱挡在了身后,态度良好的出声问道。
“你不吃饭吗?”房遗爱闻言从沈文灿身后抬起头来,问道。
“哼!你不是说等我伤好了就赶我走吗?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你赶,我自己走。”金铃儿赌气的说道。
“那你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吧?”房遗爱说道,人已经越过了沈文灿,来到了金铃儿跟前,低声问道,“你昨天听到了多少?”
“哼!你自己想去吧。”金铃儿撞开身前挡路的房遗爱,说道。
“你!”房遗爱被撞的后退一步,还是及时的伸手握住了金铃儿的手腕,思绪转了一下,皱眉说道,“你走我不拦你,身子也是你自己的,爱不爱也是你的事情,不过你还是带两瓶药防身吧。”
不待金铃儿说话,房遗爱扭头冲陆义的房间叫道,“房崎,把药箱拿来。”
金铃儿面带寒霜的把脸别开了,并未挣脱房遗爱抓着的手腕,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不想挣脱。
沈文灿见这样,也识趣的凑到了秦明和秦亮身边,三人一起往院子里的石桌上摆饭,一边拿眼偷瞄房遗爱两人。
房崎小心的抱着药箱,来到了房遗爱的身边,小心的窥视着房遗爱的神色,瞄了眼旁边的金铃儿,咽了口唾沫,没敢说话。
房遗爱松开金铃儿的手腕,从药箱里取出两瓶药,递到金铃儿面前,说道,“一瓶内服,每次一粒,一天三次,治疗内伤。另一瓶是外用的金创药,可以止血生肌。”
金铃儿眼神变换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两瓶药。
“他们的人随时可能找到你,所以,为了我兄弟的安全,只能请金姑娘离开,这点还请体谅。”房遗爱认真的说道,“另外,你最好趁现在你的目标不明显,尽快离开凉州城。毕竟,我能恰巧救你一次两次,却未必能救你第三次。”
“放心,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数。”金铃儿也知道房遗爱说的话是事实,心下也明白自己离开才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话说出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却又种赌气的感觉。
“说实话,我觉得这种江湖厮杀不适合女儿家,金姑娘最好还是尽快脱离的好。”房遗爱迟疑了一下,还是好心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是不适合?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没那本事?”金铃儿秀眉一挑,夹杂着怒火的冷然目光望向了房遗爱,不满的问道。
“我不是那意思。”房遗爱眉头一皱,解释说道,“我只是觉得这种血腥混乱的事情,还是男人去办的好,女人应该呆在安全的地方,好好生活罢了。”
金铃儿看了房遗爱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提起一纵,翻墙走了。
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翻墙,是要显摆自己的武功高,还是想说自家的大门和院墙拦不住你?
房遗爱摇摇头,便把萍水相逢的金铃儿抛诸了脑后,打水洗漱吃东西去了。
“对了,沈大哥,我的房间,你找几个人再修一修。”房遗爱吃到一半,想起自己房间里惨不忍睹的样子,对沈文灿说道。
“房间怎么了?昨天才布置得新的,难不成少爷不喜欢?”沈文灿咽下一口画卷,不解的问道,同时那眼睛询问坐在旁边的秦明和秦亮,还有端着碗站着吃的薛仁贵。
房崎和房名端着饭,在陆义房里吃的,顺便喂了陆义小半碗清米汤。
“不是,昨天布置得挺好的。只是昨晚上跟金姑娘切磋剑术的时候,弄坏了不少东西。”房遗爱瞪了眼闷笑的秦明、秦亮和薛仁贵仨人,再次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这次已经没了昨天初说时的尴尬了,神色如常沈文灿一脸“我是男人我懂”的神色,了然的看着房遗爱,拉着长调的“哦”了一声。
房遗爱无聊的翻了个白眼,赶紧吃完饭,去看陆义的情况了。
饶是有了秦明秦亮几人的事先提醒,沈文灿进了房遗爱的房间,还是忍不住皱眉,这得多激烈才能把房间破坏成这个样子,置办这些东西,可都是需要花银子的。
看着木凳上光滑的断面,沈文灿伸手摸了一下,断面上光滑的连一丝杂刺都没有,完全就是用力一剑劈下所致,这样的力道,想来那位金姑娘应该是没有做任何保留吧。
房遗爱要是听到了,肯定会说,“废话,金铃儿要找付昌社抢东西,两人又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下手不会留情。”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堵门
对于金铃儿离开后,房遗爱丝毫不受影响的举动,秦明、秦亮和房崎几个人看的有些不着头脑。
听金铃儿说出的耐人寻味的话,几人均感觉房遗爱和她之间应该是有些故事的,怎么这会儿人都走了,还是带伤,房遗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时间想不明白,房遗爱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心思藏的太深?
房遗爱从来都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说法。虽说和金铃儿的初见场景有些,算得上是暧昧吧,不过对于从开放的兽身男时代传来的房遗爱来说,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夜吧里,对视一眼然后直接上的男太多了。
当然,房遗爱虽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却也不敢宣之于口,毕竟事关人家姑娘的名节。
早饭之后,沈文灿找来了一个管事的人,让他看着收拾房遗爱的屋子,自己带着秦亮去隔壁的车马行,准备改装适合陆义回京乘坐的马车去了。
不放心房遗爱几人,秦明和薛仁贵也没出去,而是在院子里活动手脚。
房名和沈文灿找来的一个手脚麻利的小姑娘,一起窝在陆义房里,照看陆义。
房崎感觉自己早上好像办错事了,怕惹得房遗爱不快,干脆躲在房里补眠去了。
房遗爱在查看了陆义的情况之后,在凉的游廊下摆起了草。
房遗爱不过才碾了两钵的粗面,就听见本来清静的小院外头传来真真喧哗声,听声音似乎是朝着自己等人住的小院而来。
这不废话吗,幸福客栈凉州分店尚未开张,后头住的除了远处的掌柜一家和几个活计,也就房遗爱这个院子有人了。
房遗爱猜测,来的八成是李泰的人。本以为自己昨天的话,李泰会受不了,昨天晚上就派人过来,没想到,李泰学会忍耐了,忍到今天早上才派人过来。
想了一下,房遗爱示意秦明盯着前头,对薛仁贵说道,“仁贵,去把房崎给我叫醒。”然后扭头朝陆义的房间喊道,“房名,出来。”
要想闹事的话,还得房崎和房名两个,先不说两人年龄偏小,更重要的是,两人至始至终都是房家的人,惹出事来,顶多找到自己头上,牵扯不到别人。
秦明虽然现在也是房家的人,却是秦琼为了自己的安全送给的,一旦出事,说不定就会被咬理的人给牵扯上秦府,到时候岂不是自己辜负了秦琼的一番美意,也害了秦明。
至于薛仁贵,武力值是高,只是考虑到将来他要出仕,现下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免得被人给惦记上,致使其仕途坎坷,再毁了这位未来的大唐名将,自己还不被人万世唾骂,哭都没地儿哭。
思思想想,惹祸,还是房名和房崎两个最合适。
至于临来之前,房玄龄再三嘱托的,让房遗爱尽量不要招惹李泰的事情,在房遗爱见到陆义的样子之后,就已经被丢到脑后十万八千里了。
听声音到了口,房遗爱召回秦明。
“少爷,听声音好像有刺史府的人,还有都督府的人,应该都是陪着魏王殿下的人来的。”秦明来到房遗爱身边,低声说道,眼里有着担忧。
“嗯,你和仁贵,去房里跟三丫照顾好陆义就是了。”房遗爱给了秦明一个安心的笑容,平静的说道。
“可是少爷?”秦明虽然明白房遗爱这样安排的用意,可是身为房遗爱的护卫,现在有事让他躲在一旁,心下实在是有些不安。
“放心,你们只要看顾好陆义,我这头就不会有事。”房遗爱见秦明眼里有着迟疑,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那,少爷有事招呼一声,秦明一定第一时间出来。”秦明拱手道,见房遗爱点头后,便带着眼里了然的薛仁贵,进了陆义的房间。
“房名,去应。房崎,去把我包裹里包东西的蓝帕子,带东西一起拿来。”房遗爱吩咐道,然后继续有条不紊的碾着。
秦明刚才跟房遗爱说的话,房崎和房名两人都听到了,知道魏王的人应该是来找麻烦了,当下对视一眼,手脚俐落的去干房遗爱吩咐的事情去了。
“米掌柜,您老怎么有空来我们的小院?莫不是前头的活计都完工,得闲了?还是来收账?放心,二少爷说了,不会短了您的银钱,只要您着人伺候的好,等义少爷病情稳定了,咱们回京的时候,出了客栈的费用外,二少爷也少不了你们的赏钱。”房名满脸和气的望着三十出头的客栈掌柜,堵在口说道,直接无视了米掌柜之外的其他人。
听着房名挤兑米掌柜的话,房遗爱忍不住心中失笑,没成想这小子跟着军营里的老兵油子了这么些时间,嘴上的功夫利索了不少。
“少爷,是不是这个?”房崎拿着一个蓝手帕系成的包裹,递到房遗爱面前,眼睛却望向了房名处,生怕房名挡不住。
“没错。”房遗爱接过房崎手里的东西,睨了房崎一眼,说道,“行了,你也去撒撒气吧。”
“哎。”房崎挠挠头,笑了一下,不急不缓的朝院口处走来。
米掌柜早就得了沈文灿的叮嘱,知道里头住的是客栈和车马行真正的东家之一,也听说了这位主跟魏王李泰的一些不合,昨天驿站的事情也大体知道了一些,是以,明白房名的话看似在挤兑自己,实际上却是给魏王的人没脸。
当下米掌柜很是配合的赔笑说道,“看小哥说的,你们既然信着咱们的招牌,住进了咱们的店,咱们也自然信公子爷不会在银钱上短缺咱们,即便真有个什么不方便,到时候回了京城,把帐转道那边的店里也是可行的。至于赏钱不赏钱,那是公子也看得起咱们,给一两个铜板意思一下也就是。”
“咦,米掌柜的,看你也是伶俐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的惹人生气呐?当咱们少爷什么人,就抠抠搜搜的赏一两个铜板意思意思?要真是那样,咱们也犯不着照顾你的店,没开业就帮你开张。”房崎不给面子的反驳道,“语气这样掉价,咱们少爷还不如一开始就住在驿站,驿站后头不要钱,不见光的发霉的低矮房子可是还有好几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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