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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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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是够顽劣的。回头你提醒他一句,他整治努尔江可以,但是别太明显,也别太过分就是,不然朕可不帮他擦屁股。”李世民说道。
“臣遵旨,顺便替犬子谢过皇上恩典。”房玄龄郑重的起身,拱手说道。
“好了。朕只希望那小子卸完火,能够在阎爱卿的熏陶下,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就算是不辜负朕对他的一番厚望了。”李世民摆手示意房玄龄坐好,淡淡的说道。
“臣倒是没那么大的祈求。”房玄龄重新做好后,张口说道,“微臣只是希望遗爱能够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多向阎大人学习一下阎大人的妙笔丹青。也希望他丹青的天分能够有他书法的一半就好,能赶在皇上要求的期限结束前,学的阎大人那手妙笔丹青的三四分的真传就行。到时候,臣可是会省下不少的力气啊。”房玄龄笑着说道。
“你倒是不贪心!短短的不足一个月的时光,竟然想让房小二学走阎爱卿三四分的真本事!要知道,那可是阎爱卿笔耕不辍的坚持了三十多年的时光,才有的如此成就。”李世民怪异的望着房玄龄说道。
“臣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除了书法好点外,能够再多上一点长处不是。”房玄龄神色自若的说道。
“好点外?何止是好一点。若不是前些日子朕命禁卫营的人赶跑了堆在你家门前的那群人的话,想来现在你家的门槛都被前去索字的人给踏烂了。”李世民白了一眼对过满眼得意的房玄龄,酸溜溜的说道。
“呵呵。”房玄龄笑了笑,没有出声反驳。
良久,李世民突然的出声问道,“关于世盟和冯成刚的事情,你好象并没有告诉房小二。”

第七十六章 软禁

“关于世盟和冯成刚的事情,你好象并没有告诉房小二。”
听了李世民的这句问话,房玄龄正准备落子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
叹息一声,房玄龄把手里的棋子稳稳地落在了棋盘上,这才抬眼望着对面李世民表情淡然的脸庞,张口说道,“皇上还记的禁卫营去臣家门口驱赶众人的事情?”
“自是记得,那天咬金不是还惹祸,还惹得弘文馆的那群小兔崽子们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群架来嘛。”李世民放好手里的棋子,抬头说道。
“在那前一天,孔大人向臣告发了遗爱在课堂上桃代李僵读医书的事情,同时也隐晦的说出了遗爱的课业是有人代写的事情。”房玄龄说道。
“噗”的一声,李世民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呛得李世民咳嗽了两声,这才惊奇的说道,“这混小子连这法子都想的出来?!”
“嗯,也就是那天,孔大人发现了遗爱的课业与他正在书写的字体并不相同的事情。”房玄龄有些无奈的说道。
李世民心想,得,这下可不指望房遗爱能够交上来一幅他自己画的观音图了,现在要猜的怕是他小子交上来的观音图上能有几笔是他动笔画的了。
望着李世民略微有些挫败的无奈表情,明白李世民心下想什么的房玄龄,不由的心下哑然,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晚上臣查看他们三人功课的时候,遗爱望见遗直当天写的一篇时文是关于西北战事的。”
李世民淡淡的望着房玄龄,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遗爱就顺着突厥南下的事情,再结合皇上继位以来的种种举措,推断出突厥南下之事跟各大世家门阀脱不了干系,而杜大人的病更是他们所为。再结合那个小圆木牌,更是直接推断出各大世家已然联盟,而那个有盟字的小木牌,便是其标识。”房玄龄说道,心下即为自己儿子的聪慧感到自豪,同时也无比的头痛。自豪自然好理解,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家的孩子比别人家的聪明伶俐;当然,头痛也是比较同意理解的,聪明的孩子不好骗啊,而且聪明的孩子都有自己的主见,父母的话与他只是参考,也只能是参考而已。
“哦,朕果然没有看错那小子!”李世民双眼一亮,不由的出声称赞道。
不过看着房玄龄有些头痛的样子,同样身为人父的李世民很是能够理解房玄龄的心情,毕竟房家也是世代书香,偏生房遗爱不爱经史文章。外表长得人高马大的,选择习武倒也能忍受,可是这小子绝大部分的心思都花在了太医院的医书和医术上头,却不肯分出一丝一毫的心神去好生研读经史。
想想士农工商的排位。房遗爱目前的行为,等于是直接把自己从士之一列,直接连降二等,主动堕入工的行列!这种自甘堕落的行为,任谁生为他的父亲都会气愤头痛。
须知,士而不得志,难入朝堂担重任者,才会退而求其次的去学医,同时因为本身又有功名在身,便多了一份“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清高和仁爱,让人敬畏。
看房小二这小滑头的样子,聪明则聪明,却是没有一丁点儿想要考取功名的意图啊!
李世民心下叹息一声,心想,要是这小子自己能有一点上进心的话,朕何至于费尽心思的把他丢给阎立本调教啊。
“对了,冯成刚的事情房小二可知道?”李世民当下转移话题道。
“臣不清楚。”房玄龄摇了摇头说道。
“你没告诉他?还是他根本没问你?”李世民说道。
“臣实在是不知道给怎么说,而且那孩子确实也未曾张口询问。毕竟,冯成刚此人牵扯了不止一个杨家。”房玄龄想了想,回答道。
“这倒也是。不过房小二这小子,他倒是沉得住气。”李世民放棋子的手在棋盘上顿了一下,语气不明的说道。
“许是孩子心性。”房玄龄自己也不确定的说着,手里拿着一枚棋子不停的来回把玩。
李世民想了想,觉得也只能做如此猜测了。毕竟,房遗爱重回房府的时间尚短,他自己手下未必能有什么堪用的人手,他若是自己想要打听什么,现在可以动员的力量貌似除了房家的人,也就只能拜托长孙涣、杜荷、程怀亮了,呃,现在还得加上一个秦怀玉,只是这几府的人一旦有异动,他们的父亲便会知晓,自己的人也会知晓。所以房遗爱未必有方法从别的渠道得到消息。
只是两人均未曾想到,房遗爱还真的是从别的渠道里得到的消息,虽然并不完全,但也不算少了。
话说另一边。
金统领和于乐思索良久,也未曾排查出什么有效的线索。
突然,于乐紧锁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张口说道,“我听李泰提过一句,貌似咱们在醉冉楼说话那天,房遗爱曾经在醉冉楼喝的酩酊大醉,后来因皇上有事宣召,还曾在殿前失仪耍酒疯,更是把萧禹一顿臭骂,还摔了一个酒坛子。”
“你确定?”金统领面无表情的问道,阴鹜的双眼里却闪过一丝怀疑。
“事后确实听说房遗爱是被长孙涣几人从醉冉楼架走的。会不会是……”越说,于乐越觉得自己的猜测荒诞。先不说京城里现下还记得这个金统领的人还剩下多少,就算知道,也未必有几人能够真正见过金统领的长相,更不要说房遗爱几人了。
而且,四年前金统领仓惶逃出京城的时候,房遗爱几人能有多大?再说了,那个时候也未曾听说过房遗爱等人出过什么事情不是?平平的照面也不可能会在心性善变的孩子心里留下什么。若是真的有什么的话,以李建成和李世民水火不容的势头,房玄龄身为李世民的重要谋臣,那房遗爱应该早死了才对,不可能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了。
于乐摇了摇头,推翻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只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金统领顺着于乐的话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特别是回想到昨晚自己假扮的侍从,奉命前去扶房遗爱的时候,在他抬眼与自己四目相对的时候,房遗爱的表情突然一僵,便被他快速的捂上了嘴,接着就吐了自己一身。
现在回想起来,越想越觉的房遗爱当时的表情,不像是因为胃气上冲所致的呃逆而出现的难受样,倒像是看到了某种记忆深刻的害怕的东西是的震惊!
而且在房遗爱呕吐之后,貌似房遗爱刚才捂嘴的右手食指上比其他的几根手指多了一层薄薄的黏液,而自己当时并未曾细细的留意!现在想起来,房遗爱应该当时就认出了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金统领顿时被惊得站了起来,寒着脸在屋里来回踱步。心下不停的惊叹着房遗爱的记性竟然如此之好,以小小稚龄,竟然能够记住自己的相貌,可见自己在他心里是多么的印象深刻了!同时有些后悔当初不该遵从李建成的决定放了这小子,而应该直接杀了他们三个,也不至于出现现在的情况。
奈何,天底下没有人卖后悔药,事已至此,现下最重要的是找人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房遗爱真的认出了自己,画像是否出自他的手下。
于乐仍是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有些惊疑的望着来回不安的踱步的金统领,回想着自己刚才的话,心想,难不成金统领真的认为此事会和房遗爱有关?怔怔的低头望着手里那张金统领的画像。
“此事是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自会找人去确认。不过倒是你,若真是那天醉冉楼一行被认出的话,想来你也可能已经被惦记上了?你自己还是小心些。”金统领在于乐身前停住脚步,寒声说道。
抬手制止了于乐刚要出声的话语,金统领继续说道,“你这种情况也不适宜外出,这几天还是在这里好好的养伤。你最好还是听话的好,我让憨子给你请大夫。”
说完看也不看地上的于乐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望着在被金统领重新关上的房门,于乐原本小心翼翼的脸,瞬间变得阴寒无比,恨恨的盯着在门缝中消失的金统领的背影,就连自己紧握的手掌被指甲刺破了皮肉都没感觉!
深深的喘息了几口,于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已经因为被莫名的怀疑而成了金统领的阶下囚,算是给软禁在了这个小院里了。
神情略一放松,于乐就感觉到了身上的伤口传来的痛感,凄然的望了望凌乱的衣衫上的血痕,于乐苦笑了一下,就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只怕更会惹人怀疑,留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第七十七章 渊源

话说,因为听说大宛进贡的四匹好马,其中一匹被李世民赏给了救驾有功的房遗爱,这让本就惦记着这几匹马的李泰原本维持着皇家风范的小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接着又听说李世民竟然下旨让房遗爱动手画观音图,而且广开方便之门,准许房遗爱向阎立本求教。李泰冷笑两声,张口说道,“父皇怕是有意想要房遗爱拜阎立本为师。哼!医工拜一位匠工画工为师,哼,仍旧是上不了台面的工匠!”
后来更是因为左等右等不见于乐回府,李泰大发脾气,使得整个王府里的下人和侍卫,几乎是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整个魏王府的上空被一团看不见的低气压死死的笼罩着!
用过晚膳后,房玄龄抿了口下人奉上来的茶水,对房遗爱说道,“明天皇上会跟阎大人说,在各国使节离京之前的这段时间内,每天下午你都要去阎府跟阎大人学习画技。明天下午我会亲自带你去一趟阎府,前去拜见阎大人。”
“是,父亲。对了,因为明天一早昨天受伤的人都会前来换药,孩儿今晚就去太医院把东西准备还,直接就跟当值的太医一起歇在太医院了,这样就不会耽搁明天下午的事情了。还请父亲母亲准许。”房遗爱起身恭敬的说道。因为皇宫行刺事件的发生,所以胡老通知说最近让房遗爱和陆义两人自行练习,什么时候再来房府教导两人,到时候再另行通知,所以倒也不必再向胡老告假。
“嗯,让房慎带着房轩和房逸两人送你去太医院,带上房崎,让他在太医院陪你。”房玄龄点头说道。
“不必麻烦慎叔了,也不用房轩和房逸,孩儿只带房崎就行了。”房遗爱赶紧说道。
“不行!让他们几个驾车送你去,不然,你就给娘好好的在家呆着,哪儿都不许去!”房夫人脸一沉,厉声说道,语声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孩儿遵命就是,母亲千万别动气。”房遗爱赶紧乖顺的赔着笑脸,说道。
房夫人没好气的别了房遗爱一眼,这才点头示意身旁的兰儿下去吩咐房慎等人。
看着兰儿领命出去了,房遗爱拱手说道,“那孩儿也去准备一下,父亲母亲早些安歇。”
“嗯。”房玄龄淡淡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路上小心些。明天一早我让人给你送早饭。”房夫人说道。
“不必了母亲,涣涣还在太医院呆着那,明天孩儿跟涣涣蹭饭就是,不必再麻烦家里了。”房遗爱说道。
“也好。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让房崎回来说一声,知道吗?”房夫人仍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母亲,孩儿只是去太医院呆一晚而已,又不是出远门,不会有事的,母亲安心就是。”房遗爱说道,望着房夫人关切的眼神,心下很是感动,也很是温暖。
“怎么?现在就嫌娘啰嗦了?”房夫人不满的望着房遗爱,假装生气的说道。
“嘻嘻,孩儿哪敢啊。只是怕母亲过于操劳,影响您那靓丽无敌的青春美貌。哈哈哈。”房遗爱笑嘻嘻的说着,一边冲坐在一旁的房遗直和陆义两人摆了摆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你,”房夫人被房遗爱的或弄的哭笑不得,想要说他的时候,奈何房遗爱腿快,已经跑没影了。
却没人注意到,房遗直望着房遗爱远去的背影,眼神一直在不停的闪烁变换着。
房夫人只能白了眼旁边喝茶的房玄龄,半埋怨的说道,“看看,这就是老爷调教的好儿子!”
放下手里端着的茶盏,房玄龄抬眼看着眉脚满是笑意的夫人,满脸严肃的说道,“我夫人这么美,儿子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对吗?难不成有人说我夫人不美?”只是眼里的笑意却泄露了他的真实心意。
“你!胡说什么!没得惹孩子笑话!”房夫人娇嗔的说道,抬头一看,房遗直和陆义两人已经识趣的跑到了门外,就连身旁的莲儿也有眼色的退了出去,霎时间,房夫人的双颊飞满了红霞。
目送房慎等人驾车回去,房遗爱这才带着房崎转身进了太医院。
进了长孙涣所在的房间,房遗爱直接不那自己当外人的吩咐长孙府在太医院陪着和伺候长孙涣的两个仆人说道,“你们两个回去歇着,今天本公子和房崎在这里就行,你们明天一早再来,顺便帮咱们也准备一下早饭,跟你们家少爷的一样就行。”
两个仆人望了望床上趴着的长孙涣,见长孙涣点头同意后,两人谢过房遗爱和长孙涣,便退走了。
“听说,你小子得了一匹大宛进贡的御马?”带到房遗爱坐下后,长孙涣开口说道。
“消息挺灵通的吗。”房遗爱翘起二郎腿,不以为意的说道。
白了房遗爱一眼,不满于房遗爱态度的长孙涣,气愤的说道,“我说哥哥,那可是有名的大宛宝马啊!而且仅有四匹!”
不待房遗爱说话,长孙涣继续说道,“先前因为李靖将军征战东突有功,皇上赏了一匹给李大将军。前两日因为太子原本的坐骑踢夹磨损需要休养,所以皇上给了太子一匹。剩下的两匹,其中有一匹肯定是皇上自己留着的,也就只剩下一匹可以给人的了。你小子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双眼火辣辣的盯着仅剩的这一匹宝马那?”
望着房遗爱不停眨巴的无辜双眼,长孙涣就知道这小子压根就没注意这种事情,无奈的瞪了房遗爱一眼,说道,“别人先不说,就是李泰那小子,因为太子有了一匹,所以,剩下的这匹马他就当成了自己的禁脔。现在可好,被你小子得了,李泰还不定怎么恨你那。”
“那你觉得,我把这匹马让给他,他就会和我和平相处了吗?”房遗爱歪着头反问道。
“他才没那么大的气量那。少爷给他也是白给。”一旁立着的房崎,一撇嘴,不屑的说道。结果惹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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