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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情丝岁岁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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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事已高的老臣恐怕经不起这样的寒气。”
“那马思敏呢,他都不劝你父皇么?”
“马大人劝倒是劝了,可他也被父皇罚去跪午门了。”
凤歌吓得当即从椅子里站起来,徐皇后便急忙说道:“我们马上去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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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裹着寒风直扑人面,凤歌随着徐皇后一行人匆匆赶到午门,明成祖坐在辇上,手里端着一盏茶慢慢品着,他满面戏谑地看着跪在午门外的群臣,滂沱大雨毫不留情地淋湿了他们的朝服,雨水在脸上淌,他们所跪的地上也是积水成河,群臣们分成两派,辩论声此起彼伏;汉王朱高煦萎蔫地站在他身后。
徐皇后下了凤辇走到明成祖身前,问道:“皇上想让这些大臣们跪到什么时候?”
明成祖答道:“等事情有个结果,朕自会放他们回去。”
“皇上,雨下得这么大……”
“皇后是来为这帮人求情的吧?你且放宽心,朕已命御膳房给他们熬好了姜汤蒸好了馒头,每半个时辰都要给他们每人送上一碗,既冻不着他们也饿不着他们。”
“皇上……”
“皇后不必多言,这迁都一事从去年说到今年,朕给他们的时间也算不短了,这朝中大臣个个拿着俸禄,却连这种决定都定不下来,朕就要好好让他们辩论一下。孟子云,天将将大任于斯人,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朕就是要这样,他们才会辩出个结果来。”明成祖淡淡地阻止了徐皇后。
凤歌在那些面孔中搜寻着马思敏,她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朱高煦自从她出现在午门后,猛地来了精神,他悄悄从明成祖身后挪到她身边,他的视线就专注地停留在她脸上。
“凤歌,你想知道马思敏在哪里,你就求我一声。”朱高煦低声说。

、第二十六章  大雨(二)

凤歌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她转而向朱高炽看过去,尽管外面有风,朱高炽却不停地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汗珠。
“太子殿下。”她轻轻喊道。
朱高炽的脸慢慢红了。他看着明成祖,说:“父皇,马大人跪在哪里?”
明成祖气定神闲地指了指场中那群人,慢悠悠地说:“喏,就是跪在最后面不说话的那个家伙就是。”
凤歌赶紧跑到明成祖跟前行了礼,道了声:“谢皇上。”
然后她便冲进大雨里。
明成祖转头看徐皇后,愣愣地问:“刚才那个丫头谁?”
徐皇后面带微笑,答道:“凤歌,马思敏的新婚妻子。”
明成祖目光犀利地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脸色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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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敏垂着眼皮正笔直地跪在雨水里,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滑落,对于迁都一事,朝中存在着两个截然相反的结论。那事两派人已经争执了好几年。他的嘴角慢慢展开,一抹苦笑定格在脸上。
突然头顶上方的雨停了,一阵幽幽的清香送入鼻孔,他敏感地抬起头,便见到凤歌撑着一把伞正站在他面前。
“你也进宫来了?”他柔声说。
凤歌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抹去他脸上的雨水。
“你这么久还没回家,所以我就来看看你。”
马思敏的眼神一滞,随即唇边漾起一抹清冷的笑,说:“你看到了?”
“这些人还没辩论出结果么?”
马思敏“唔”了一声。
“如果所有人不同意迁都,难道要一直这么跪下去么?”
马思敏的眼中掠过一丝惊骇,凤歌的说辞令他感到震惊,他赶紧说道:
“这是朝廷大事,你不懂的,你最好现在就尽快回去。”
  他急急地说完,便用力推了她一把,她不由打了几个踉跄,伞也从手中飞了出去。
雨立即铺天盖地地浇在她身上。
凤歌幽怨地看向他,而他像最初一样垂着眼睑。
凤歌冲到明成祖面前,嗵地跪下,说:“皇上,这里跪着的都是您的臣子,如果把他们淋病了,谁又来辅佐您治理大明江山呢。请您下旨让他们都回吧。”
雨水顺着她的发丝往脸上淌。
明成祖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没人能阻挡朕决定了的事。”
面对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皇帝,再想着无端受罚的众大臣,凤歌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张口便说:“皇上的千秋大业自是无人能挡,你是一代圣主,功在当代,流芳后世,但迁都一事也是急不来的。”
明成祖面色阴沉,表情严肃,额上直冒青筋,目光变得咄咄逼人,凤歌的脑子嗡地一下,垂下眼皮,仍旧挺直腰倔强地跪着。
“你怎么就知道朕是圣主,你怎么就知道朕如今做的事会流传后世?”
凤歌想说她就是知道,她在梦里看见过一本史书。可她不能说出她的梦,她不想再被人当做妖孽看待。
凤歌边想边说:“奴婢听思敏说过,皇上心系天下苍生,你一向把百姓的疾苦感同身受。”
明成祖的目光变得和蔼,他的面上仍是不苟言笑,却语气缓和,说:“那倒也是,记得在去年,朕有一回在同群臣议事时,有的大臣居然就嫌朕说话太多。”
一旁的徐皇后这时轻声说:“皇上,她不过是替你心疼那些臣子,这可是难得的好孩子,凤歌,你也别跪着了,起吧。”
“求皇上收回成命。”
明成祖的嘴角这才漾起一丝笑,说:“好个倔强的丫头,朕也不是不让他们回去,只是让他们好好想想,你就回去等着吧。”
凤歌这才起身,回望了雨地里的马思敏,以及那一地边抹雨水边争辩的大臣,无奈地转回头,慢慢向午门外走。
在北安门前,她的左脚踩着了裙角,便直直地摔在雨地里,她正在哀叹霉运当头,一只手向她伸出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她便看见了朱高煦的脸。
“多谢汉王殿下。”她正要福身,却被朱高煦拦住。
朱高煦的满脸笑意,扬了扬眉,他朗声说:“马大人那边你不用太过担心,过几日等我那皇帝老子的气消下去就没事了。”
凤歌看着他,眼皮不自主跳了跳。


、第二十七章   兰儿回来了(上)

金陵的夜晚如一位老人般深沉幽寂。到了傍晚雨渐渐小了。
马思敏疲倦地走出北安门,两扇沉重的宫门从身后缓缓关上,秋生见他出来,便捧着一袭干净的衣服走过去,一边伸手招呼着等在宫门外的轿夫把绿呢大轿抬过来,马思敏在轿内换上便服,钻出轿后将脱下的官服官帽随手扔给秋生。
秋生抱着官服官帽,惊讶道:“爷,你要去哪?”
马思敏淡淡然,说:“你们先回,我自个儿走走。”
秋生看见他脸色暗沉,便没再多问,只说:“爷,你自个儿当心点,我们这就回了。”
说罢,五人便朝沿着官道朝南而去。
马思敏朝着大路北边慢慢走着,那道宫墙下面的、走了无数遍的路变得很长很长,好像一直都走不完。
在城门口有一家尚未打烊的客栈,昏黄的灯光从门里射了出来,马思敏想也没想便走了进去。
客栈老板在柜台后忙碌着,客栈里的一张桌边坐着一名少女,看她的衣着服饰,像是宫中之人,少女艰难地吞着面前的一碗面。
想来又是一名熬不住宫中单调凄苦生活的宫女寻机想离宫而去吧。
马思敏在她对面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掌柜的早已跑过来面带灿烂笑容问道:“马二爷,您是不是还是照老规矩来一坛杏花酿和一盘油酥花生米?”
   马思敏微微点头。
   掌柜的很快就把他要的杏花酿和花生米端到他的桌上。
   马思敏提起酒坛注满面前的酒樽,一边淡淡地说:“钱掌柜,你的手艺好像没有以前好了。”
   钱掌柜愣了一下,接着满面堆笑,说:“马二爷,瞧你说的,这花生米可是我用祖传秘方给你做的。”
  马思敏用嘴努了努那位宫女坐的地方,说:“你以为是我嘴刁,瞧瞧,那不是明摆着么?”
  钱掌柜朝宫女看了看,说:“马二爷,宫里的人来自东西南北的都有,到我这小店里来吃东西难免有一两个不适应的,这也是寻常的事。”稍顿,他又说,“马二爷,你请慢用。”
马思敏用筷子夹着花生米有一颗没一颗地往嘴里送,默默地喝着酒,面色冷冷的,眼神莫测高深。
突然邻桌那名宫女冲到马思敏面前,抓着他的一只衣袖,跪在地上,哀声说:“马大人,请救救我。”
马思敏迟钝地朝她看过去,油灯光下照出少女那副明艳脱俗的容颜,她跪在那里,尤如一颗罕见的、璀灿的明珠,只不过她的眼神却蕴含着无尽的忧伤。
马思敏全身为之一颤,呼吸几乎在那一刻停止了,他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她身上。
   如果世上真有灵魂存在,他相信自己此时见到的就是兰儿的魂魄,他不自主地放下酒樽,双手把她从地上扶起,下一瞬间,他把她拥入怀里,他贪婪地吸着她身上那淡淡的体香,感受着她那柔软的身体,他的嘴里喃喃道:“兰儿,你回来了,就不要再离开我了。”
空落落的心房终于被填满,他不再用面对一张没有生气的画像而耿耿于怀。
宫女糊里糊涂地被他抱着,那张姣好的脸上的表情先是迷茫,接着是惊讶和不安,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兰儿,跟我回家去。”许久,马思敏才放开她,牵着她的一只手,欣喜地说。
宫女涨红了脸,局促地说:“马大人,奴婢不叫兰儿,奴婢叫明珍。”
“明珍?”马思敏一愣,接着他微微笑,“兰儿,你怎么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呢?”
 他的语气十分柔和,宫女望着他,神情有些恍惚。
“大人,请救明珍,明珍不想死。”
“好好的,怎么你又忘了?兰儿,你说什么?死?是谁要害你?”马思敏缓缓道来,他的表情再度震惊。
“大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请您带明珍离开宫里,离开金陵。”宫女眼露恐惧,身子瑟瑟发抖。
 马思敏用拇指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背,结了账便带着她走出客栈。
 “你忘记明珍那个名字吧,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兰儿,兰儿,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马思敏在客栈外,柔声且果断地告诉明珍。
明珍呆了半分钟,突然醒悟过来,她小声答道:“大人,那我就叫兰儿吧。”


、第二十八章  兰儿回来了(下)


马思敏带着明珍回到靖南侯府,在开门的小厮的诧异的目光中直奔抱月轩。
秋生来开的门,秋生看见他,便垂头丧气地说:“爷,你可回来了,郡主已经不吃不喝地在院子里跪了一个下午,到现在还跪着呢。”
马思敏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怎么了?”
秋生说,凤歌回府时听到有两名丫头私下议论靖南侯夫人前两天私自扣押了平阳王写给她的信,于是她便带着素锦气冲冲地跑去福绮园找靖南侯夫人讨要,靖南侯夫人先不承认,后来又说已把信毁了,凤歌一怒之下同靖南侯夫人打起架来。
“刚巧老爷因为郡主在皇上面前失了体统正在气头上,之前大少奶奶又状告郡主勾引大爷,老爷说话便重了些……”
这时传来素锦着急的声音:“郡主,你快进屋去吧。你在这雨地里跪了两个时辰了,这不是在我们自个儿家里,受了风寒,到头来还不得自个儿遭罪?”
马思敏目光一暗,朝院子正中看去,借着檐下的灯笼透出的光,他果真看见一个纤瘦的人正直直地跪在院子中央,孤单却倔强。
他松开明珍的手,大步走过去,走近了,果真看见那跪着的人是凤歌,凤歌的头发及衣服都被雨水浇透,紧紧熨贴在身上。他站在她身后,淡淡地说:“你起来吧,地上潮湿,对你的身子无益。”
素锦便伸手去扶凤歌,凤歌没有动。
马思敏不回答,却漠漠然地说:“早知今日,你何苦在宫里多嘴?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凤歌没吱声。
“难道你还没跪够?”马思敏惊讶地说。
凤歌盯着他,语中带着几分凄苦几分赌气地说:“我知道你们平常表面对我恭恭敬敬,实则谁都在背后看我的笑话,我三哥写的信我还没瞧,就给私下里给毁了,你何苦又来理我?”
“这事二娘的确不对,我在这里替她向你赔罪可好?等会我替你给爹认个错去。”
“我没有错自然不会去向爹认错。皇上是一朝天子,他的决定又能谁能改变,就算你们把地跪穿也是没用的。”
马思敏惊讶地“咦”了一声,俯下身,盯着她,兴趣十足地说:“你怎么就知道迁都一事可行呢?”
“因为这里已经不适应再做京城。”
马思敏呆了一下,突然喟叹道:“连你一个足不出户的女流之辈都知道金陵的形势,可叹朝中有人却不明白如今朝廷和江南士族积怨已深。”稍顿,他压低声音说,“这事就让它过去了,往后你对朝廷里的事有什么看法,我们关起门来可以言谈,千万别再当众嚷嚷。俗话说,祸从口出。”
凤歌这才感到委屈,眼睛红了,嘴里却道:“你这些话听起来,竟像是年长了不知多少岁的人说出来的。”
马思敏淡淡嗯了一声,转身吩咐素锦,说:“你先扶郡主回房去,我这就去见老爷。”
明珍怯怯地喊了一声:“马大人。”
马思敏和凤歌双双朝她看去,当骤然看到明珍的面容,凤歌的心头掠过一丝惊诧,天底下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明眸皓齿、沉鱼落雁等词堆砌在一起都还不足以形容她的容颜,她站在那里如颗夜色中璀璨的明珠般醒目,莫说男子会为之失魂,连同为女子的自己也无法移开视线。马思敏见她痴痴的样子,便用肘轻轻碰碰她,说:“凤歌,兰儿就交由你照顾了。”
原来她就是兰儿!凤歌这才回过神来,对上马思敏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哦了一声,脸不禁发烫。
“兰儿,有什么缺的短的你可以向郡主说。”马思敏温情脉脉地看着明珍,直到明珍嗯了一声,他才带着秋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凤歌沉默了半天,才招呼着明珍进屋。
在屋中拖了两把椅子凤歌和明珍相对而坐,凤歌深吸了一口气,“诸葛姑娘,这两年来思敏都在找你,不知你怎么会去宫里了呢?”
“我不姓诸葛,郡主,我姓蓝,叫蓝明珍,是去年才选秀进宫的,可是大人刚刚给我起了名字,叫蓝兰。”
凤歌心下一动,说:“明珍姑娘,姓蓝的可不多见,你是哪里人呢?”
“凤阳定远。”明珍的声音低了下去。
凤歌想了想,说:“我听说蓝玉大将军也是定远人,你们是同宗族的吧?”
明珍垂着头,咬了咬唇,手指摆弄着腰带,低低答道:“我是乡下人,从没见过什么将军。”
凤歌倒吸一口凉气,像马思敏这样的情种她以前只在书上读到过,可如今真正见识到了,她又不禁替他担心,他公然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把一个长得像兰儿的宫女带回家,只怕不但是饮鸠止渴,而且会后患无穷。
很快她又自嘲起来,她自己还烦恼一大堆,却在这里替别人瞎操心。
当晚凤歌便搬出了原来的屋子,吩咐素锦和几名下人在抱月轩里另打扫出一间厢房来。
素锦铺着床,一边忿忿不平地说:“郡主,你才刚进门几时,郡马爷就在外面领了别的女人回来,你倒好,不但不吵不闹,反而给他们腾出地儿出来,郡主,你以前可不这样。”
凤歌翻着书,淡淡笑,反而安慰她,说:“这位姑娘可是郡马的心上人,成全他们岂不是一件无上的功德?”
“你是成全他们了,那谁又来成全你呢?”
素锦的一句话使凤歌顿时陷入失落中去,马思敏可以和心心想念的人厮守在一起,可她想念的人却远在天涯,他写给她的信已在靖南侯手下化成碎屑,他到底在信上都对她说了些什么呢?
她走出屋子,在廊沿上恰见原来住的那间屋的窗子上灯光明亮,一双人影投射在窗上,转瞬灯火熄灭。
多美好的感觉,只是这个夏季怎么这么冷呢?寻寻觅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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