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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珠三曲-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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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司清还静静地躺着,先入未必为主,恐怕司清已经输给恒舟了。

依依不舍地放开流觞后,恒舟将一个布包往流觞手里一塞:“在姓司的治好你之前,你与他同房一个月不能超过一次,要切记,还有,”他伸手温柔地理了理流觞的头发,“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恒舟一扬斗篷,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黑漆漆的雨幕中。

那一抹萧索的身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太多的情,太多的恨都随着它一起湮没在了无边的雨夜中。

“百里夫人,您帮我抱一下,我去送送他。“流觞忽然将那个布包往我手里一递,也跑进了雨幕中。

我低头一看,手中的东西竟然是司清的孩子。顿时手脚乱颤,眼睛发直,三魂不见五魂。

忽然,司清在屋里轻轻地叫道:“嫂子。”

我心一沉。司清什么时候醒的,他知不知道流觞已经嫁给了恒舟?

走进里屋,我忙挤出了一副灿烂的微笑:“你醒了,柳玉去给你找大夫了。”

司清淡淡地笑着,眼睛柔得快滴出水来:“嫂子,把司运抱过来吧。”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我叹了一口气,将孩子抱过去放在他枕头身边。

司清挣扎着伸出手,摸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宝贝儿,是爹爹不好,爹爹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原来男人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间长大,现在的司清一举一动都是一个慈父的样子,很难想象在几个月前他还是那只自恋至极的孔雀。

“嫂子,我是不是很自私?”司清突然问道,但他仍然认真地抚摸着司运,没有看我,“我知道小玉现在眼里不止我一人,而且那个人也愿意为她去死,但我仍想留住她,她会不会讨厌我。呵呵,我会给她幸福的,自私就自私一点吧……”

我坐在椅子上,听他在那里自言自语。这些事情别人是弄不懂的,只能站在一边同情地看着,叹息着。

过了一会儿柳玉浑身湿淋淋地回来了,司清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柳玉走过去抱起司运,坐在床边开始发呆,头上的发簪在黑夜中微微闪着忧郁的银光。

屋外的雨声很烦,屋内的人也很烦。柳玉坐了没一会儿,就站起来开始在屋里踱步,脚步声凌乱。

突然,她小声问道:“百里夫人,您很了解宫主,您觉得恒舟会有事吗?”

看着她焦急的眼神,我同情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了解他。”虽然我自认为很了解绛月,但事实上,很多时候我都没有把握。也许我了解他,只是因为他想让我了解,他不想让我了解的部分,我一点都不了解。

整整一夜她都没有睡觉。

第二天司清好了许多,下午还喝了一碗粥。天也晴了起来,太阳只用了一早上就将几天堆积的雨水榨干了。憋了很久的小鸟们迫不及待地钻出小窝,开始叽叽喳喳地歌唱。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且会越来越好,除了那个愁眉不展的人。

柳玉几乎整整一天都没说过话,只是在给司清换药的时候才偶尔跟司清聊上几句。

傍晚的时候,她终于在椅子上睡着了,几天没睡觉,任你是高手也坚持不住。柳玉一睡觉,司清也安静了下来,睁着眼睛,看着椅子上的柳玉发愣,嘴角还勾着一丝幸福的笑。

这种爱情真是又痛又快乐,要是被他们熏陶个十天八天,说不定连我都会成个情圣。

半夜里,柳玉突然惊叫着醒了过来,大汗淋漓,喘息不止。

司清立刻就醒了:“小玉,小玉,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怎么了?做恶梦了?”

柳玉没有答话,而是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我也被他们惊醒了,赶紧将灯点亮。只见司清躺在床上,努力地翻身想去碰柳玉,而柳玉缩着腿,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

“怎么了,这是?”我问。

“司清,你把运儿埋了吧。”柳玉忽然捂着脸说道。

司清愣了半响,温柔地答道:“好,等我们寻一个好地方买一栋房子,就把运儿埋在房子旁边。”

“嗯,那我走了。”柳玉突然站了起来。

“小玉,小玉,你要往哪里去。”司清一着急,竟然抬起了身体。

柳玉凄凉地笑了一下:“司清,我想清楚了,柳玉早已经死了。我是流觞,是恒舟的妻子。偷了九珠,宫主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死。”

打开心结,有时候是一瞬间的事。而恒舟用自己的生命为质,逼柳玉打开了心结。

“小玉,你胡说什么?你是柳玉,是我的妻子。”司清脸上的伤口又迸开了,鲜血霍霍流下,像一排鲜艳的血泪。

“司清,”柳玉扭过头,妖媚的眸子全是闪闪的泪花,勾得人呼吸紧促,心脏隐隐生疼,“我们这一世,终是没有缘的。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都放手吧。”说完,她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到门口处,她停了一下,大声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柳玉已死了。”

说完,她也像恒舟一样消失在了夜幕中。

“嫂子,快扶我下床,追她。”司清急得快疯了。挣扎着想下床。

我同情地看着他,说出了实话:“司清,我也觉得,柳玉已经死了,你放手吧,恒舟比你更适合流觞。”

司清像被雷击一样呆了半响,随后他恨恨地盯了我一眼,一咬牙滚下了床。

我吓得跳了起来,飞快地冲过去扶他:“你不要命了,你的肋骨都是断的!”

“你别管我,”司清气冲冲地挥开了我的手,咧着嘴就往外爬,“我要去追我家娘子,谁也别想伤她。”

看他这个样子,恐怕还没爬出一百米就会把自己折腾死,我无奈地吼道:“好,追,你们都作死才好呢。”说完我小心翼翼抱起他,扶着向外走。

这次旅途真的很恐怖,司清伤得不是一般的重,每走一步他都浑身颤抖不已,汗如雨下。苍白的脸在晚上看起来像一只鬼。四周的小虫子似乎都被他粗重的喘息声吓到了,闭着嘴不敢说话。我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生怕有什么树枝蹭到他身上将他拍散架。

黑洞洞的山道上,我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司清似乎知道,眼睛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咬着牙,挣命似的往前面走着。

走了十多分钟,月亮摆脱了云层的束缚,毫不保留地将自身的光华洒向了世间,道路也微微亮了起来。

“他们在那。”司清忽然伸手指着黑糊糊的前方说道。我只当他是急糊涂了,并没有在意,没想到往前走了几步后,果然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几个身影。

司清越发疯狂地走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喊:“小玉,小玉,小玉……”

等走到了那块平地,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绛月坐在高高的树枝上,背靠树干,正认真地旋转着手中的扇子。一只脚自在地蜷起,一只脚悬空,被白色缎带系着的长发,自在地垂在半空中,甚至比他悬空的脚还要长。雪似的袍被银白色的月光衬得薄如蝉翼,缈似雪雾。

如果不是那双流露着可怕凶光的金眼,我一定会误认为他是一个仙人。绛月一般不生气,生气的时候绝对不一般。也许恒舟的背叛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树下站着几个人,除了那天我见到的白衣女子外还有一些别的人。流觞和恒舟正一起跪在树下,好像在等候处置。

“花神医,我一直以为你不是男人,没想到你还没等我去找你就来了。”我们刚一走近,树上的人就冷冷地送来一句话。

司清看了流觞一眼,咬着牙走上前去,抬头朝树上大声喊道:“绛月公子,我知道我娘子和恒舟兄偷了你的九珠,请绛月公子原谅。九珠是我吃的,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若公子肯放过他们,做为赔偿,以后您的人如果受伤,我司清一定全力救治。公子的九珠只能救一个人,而我司清能救很多人,不知公子可愿意?”

此话一出,我立刻给司清打了个满分,经历了这麽多,司清终于成了一个有担待的男人了。

“呵呵,花神医真慷慨,连情敌都救。”绛月扭过头,脸上浮起了一丝猎豹一样优雅的微笑,“我可以饶了流觞。”

司清激动地一拱手:“多谢公子。”

“不过,”绛月话锋一转,温柔却让人如置地狱的声音在黑夜中弥漫开来,“你和恒舟,我只能饶一个。流觞,谁死,你来选。”

 魅杀玉离(42)《九珠三曲》雪脂蜂蜜ˇ魅杀玉离(42)ˇ

“不过,”绛月话锋一转,温柔却让人如置地狱的声音在黑夜中弥漫开来,“你和恒舟,我只能饶一个。流觞,谁死,你来选。”

“卑鄙!”我气愤骂道。

我话音刚落,几把剑就飞到了我的喉咙处,我几乎已感觉到了剑尖的寒意。但随后身体一阵轻飘,一个散发着熟悉香味的怀抱已经将我护得严严实实。

“谁叫你们动的?!”绛月冷冷地问道。

“别怪他们,主子卑鄙,属下也好不到哪去。”我一边恨恨地说着,一边从他怀抱里挣脱了出去。可一从他怀抱里出来,我就吓了一跳。原来我被这天杀的带到了高高的树枝上,从上往下看,脑袋一阵眩晕。我粗略估计了一下,要三个孟书才能用轻功跳下去。

绛月听似体贴的声音里全是得意:“没关系,接着骂。”说着他抱住我腰的手突然一松。

“啊——”我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抱着我在树枝上坐下:“如果不想被我扔下去,就不许再讲话。”他无耻地威胁道。

我以眼神为刀,恶毒地将他处死了一万次,可惜我屁股悬空脚下刮风,只能将自己像卡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绛月又将注意力放回了流觞身上:“流觞,如果你不选,他们两人都要死。”他那好听的声音像羽毛一样飘了下去,但这声音里却藏着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他将这把刀递到流觞手里,逼流觞杀掉一个在她的生命里非常重要的男人。可不管流觞选择谁,她都死定了,哀莫大于心死。绛月最擅长的不是杀人,而是将一个人的心活活折磨死。

流觞低着头,紧拽着衣角,默不作声。轻风吹拂着她的额前的碎发,将她的身影衬托得更加寂寞。

司清和恒舟谁也没讲话,谁都知道这选择意味着什么。

“绛月,”我抬头望着那双我永远看不穿的金眸,就算他真的将我扔下去我也要说,“你真的无情无心吗?只要你稍微发发善心就好,非要把他们逼到绝路吗?对恒舟你也下得了手?”

绛月冷冷地看着下面,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晚风荡起他的长发,抚摸着他那两片迷人的薄唇。

“宫主,我选我自己。”半天后,流觞低声说道。

绛月眼睛一眯,两股无形的气流裹着无数的落叶,像箭一样朝司清和恒舟袭了过去。

“那他们都死!”寂静的黑夜中,绛月那来自地狱的显得特别可怖。随后,黑夜中传来了肉体被撕烂的闷声。

一切都静下来后,一股血腥味冉冉飘上了天空。流觞软软地倒在恒舟身上,刚才的那一瞬间她扑了过去,挡住了袭向恒舟那一掌。殷红的鲜血从她胸前涌了出来,又顺着她那头撒开的头发滚落到地上。透过月光,那一大滩鲜血像红宝石一样晶莹剔透。司清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像是被柳玉的伤吓到,而他脚下的土地上多了一个大坑。

绛月没想杀恒舟,也没想杀司清,他动的只是柳玉而已,他算准了柳玉会救恒舟而不救司清。

缘分断了便是断了,司清与柳玉已各不相欠。所以,现在的流觞不会再为司清活,也不会再为司清死。

“小玉!”司清终于反应了过来,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捂着肚子朝柳玉跑了过去。

“你看,孟书,我赢了。”绛月在我耳边暧昧地说道。

“赢个屁,你杀了她!”我提起拳头朝他没头没脸地挥了过去,“你这个杀人狂魔,王八蛋……”

“咳咳咳——”黑夜里传来了流觞无力咳声,只见恒舟怀里的流觞无力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了四周一眼,又将头埋进了恒舟的怀里。

恒舟欣喜若狂叫道:“属下多谢宫主。”

“咳,是她自己选的生门,”绛月的嘴角竟然渗出了一丝鲜血,“恒舟,你正值新婚,本座准你几年假期,去和夫人生个儿子。以后,想回来也行,不行回来也行。我的身边有绝焰,你不用挂心。”

霎时。恒舟脸上的笑消失了:“宫主要赶我走?我知道我偷九珠罪该万死,宫主责罚便是,但请宫主不要赶我走。”

绛月微微地一笑:“不是赶你走,以后想回来就回来,走吧,你的夫人受伤了。”

恒舟一把抱起流觞,激动地说道:“谢宫主,待属下安顿好妻儿后一定回来。”

“慢——”司清打断了他们的话,一边扑上去抢柳玉,一边愤怒地吼道:“你们对小玉做了什么?”

恒舟从容不迫地一闪身,顺手将司清带倒在地。接着冷冷地一笑,抱着流觞消失在了黑夜中。

“没做什么,我只是打破了她的气魁。”绛月轻轻地拭去了嘴边的血迹,眼中泛着清冷的光。

司清挣扎着爬起来,惊恐的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绛月:“你打破了她的气魁?你可知道,魅杀的气魁一破,便记忆全失永远不能再恢复了么?”

“那又如何,是她自己选的,再说,流觞还活着。”绛月残忍地笑道。

我暗自摇了摇头,绛月有时候做事非常绝,但这次他的做法对柳玉来说也许是最大的恩赐,只是苦了司清。

司清颓然地瘫坐在了地上,半天后,他忽然一脸绝望地凄凉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记忆全失,永不可复,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不可见。哈哈哈哈哈——”说完,他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砰然倒地。

“司清!你快放我下去。”我捶着绛月的胸膛喊道。

“他刚吃九珠,没那么容易死,相信我,我不会害死你的朋友。”绛月拉住了我的手。

我这才喘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这样对他们谁都好,时间会慢慢抚平司清的伤口。

一切事情都解决以后,我意识到了此刻的不妥。

“你放我下去吧,我送司清回家,他伤得很重。”我低声说道。

他用勾人的眼神盯着我:“你知不知道打破魅杀的气魁要耗费多少真气?这么快就要下去,真狠心。”

这以前听着无比甜蜜的话语,在今天听起来全都写满了对飞墨的背叛,所以我不想听:“放我下去。”我冷冷地命令道。

他轻笑出声:“我们还要破腹取珠,你下去了怎么求我?”

我心一紧:“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依旧笑得满脸春风。

和他对视一会后,我软了下来,他是绛月,他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我做什么?”

他的脸上浮起了那可以醉死人的微笑:“我跟你说过,有比河灯更好看的东西,我们明天就要离开风城了,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你陪我一起看好吗?我派人将司清送回去。”

“好,那你赶紧派人将司清送回去,以后再也不要提破腹取珠的事情。”

“珠女,你们把他送回去。”绛月轻声地吩咐下去后,搂着我的腰飞了起来。

像做梦一样,我和他一起划过了月亮下的皎洁天空,来到了他说的那个地方。这是一片很美的山野,蓝得近乎透明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大大的圆月。银白的月光下,所有的事物都看得清清楚楚。凹凸不平的山谷间开满了一种美丽的野花,有白的,粉红的,朱红的。轻风拂过,小花朵们摇头晃脑地,逍遥自在地向整个世界炫耀着自己的快乐,扬起一片可以让人甘愿永远沉醉于斯的浓郁芬芳。

“你不觉得你和它们很像吗?骄傲的女人。”绛月的话与诱人的花香混合在一起,十分受用。

清凉的风,美丽的月光,摄魂的花海让我完全忘了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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