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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之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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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尔维亚的手指移动到了她的唇上,勾勒出优美的唇形,眼里闪耀的悲戚,终于融成了一滴滴眼泪,“爱的最高境界不是死亡吗?你是我最爱的孩子,这样的美丽,我怎么忍心让人把你夺走?怎么忍心让你使人醉心的身体受到糟蹋?你的悲剧迫在眉睫,我不愿看到,晶莹的泪水润湿了你的脸,那有伤你的完美。”
“母亲,你……”克劳狄亚并非毫无察觉,她已经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意识也逐渐模糊,母亲给自己下了毒。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扯出一丝笑容,“……不是只有剑……才可以杀人!你既是我的……我的摇篮,也是……也是坟墓。”
富尔维亚抱紧了她,眼泪簌簌往下直流,“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这样明媚的笑容对着我?我宁愿你仇恨我,在你蓝色的眼睛中燃起仇恨的火焰。我的孩子,我真是白生你,白养你了,白费了这么多年——”
“你是对的……赐予我一切……决定要去接受苦难的生活,请你……”克劳狄亚脸色变得惨白,她喘着粗气,尽力聚拢目光看着富尔维亚,“请你万万不要心软!不要让……让双倍的痛苦加诸……加诸于自己!”
她费力地抬起了左手,握住母亲的手,富尔维亚看到那只斯芬克斯的臂环,那代表着凯撒赋予克劳狄亚的责任,
“盖乌斯……我的盖乌斯……如果……如果当年我没有……没有走进那所房子,罗马的命运……会不会……会不同呢?”
克劳狄亚躺在母亲的怀里,向天空抬起笑靥如花的脸,白茫茫的雾气在碧蓝的天空消散,微风在和白云嬉戏,飘向遥远的天地……
五月的第二天,阳光明媚的上午,那是爱情与欢乐的时辰,树上的斑鸠和喜鹊加入了美妙的合唱,高声鸣叫着,歌颂着青春与爱恋!
热情好客的雅典人沸腾了,战争并没有打起来。
当屋大维和安东尼一起踏入雅典城时,已经是十天之后了,他们刚刚在士兵们的帮助下达成了和平协议。
“她在哪儿?”屋大维无暇顾及热情的人群,转头问走在旁边的安东尼。
“你急什么,孩子!她就在我的别墅里。”安东尼带着一贯的嘲弄表情看着这个年轻。真是一笔划算的交易,用一个女人换来五个军团,七百艘战舰,十几个行省,无法估计的金钱还有东方的绝对统治权。
屋大维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我再说一遍,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跟你,再没有好说的!”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我保证她安然无恙。”安东尼笑吟吟地回答。
然而他们到达安东尼的别墅,发现这里的气氛和城里别的地方大相径庭,丝毫不见喜悦,连生气也失去了。仆人们各各垂头丧气,有的还红着眼,仿佛经历过巨大的悲痛。
安东尼生气地问老管家,“这里怎么了?又不是在举行葬礼?”
狄图斯声音颤抖着,“大人,女主人病危……还有……”
“还有什么?”安东尼吼住这个可怜的老人,“快说!”
“让我来告诉你!”富尔维亚的突然出现让安东尼惊讶,她的打扮仍然是华丽的,但脸色也是惨淡的。她没有利用脂粉来掩盖病容,但说话的声音还是中气十足。
她从大理石的台阶上,一直走到安东尼的身边。“可惜你没有亲眼看见,这让我觉得到现在为止我什么都没有做。”
“富尔维亚,你做了什么?”安东尼有些紧张了,他知道富尔维亚有多疯狂,但他无法猜到她的手段。
“你哪里最痛苦!我的剑就指向哪里!”富尔维亚眼角带着笑容,“安东尼,本来现在你应该在为你的孩子们举行葬礼,为他们建造坟墓!可是——”
这句话让屋大维都跟着紧张起来,“夫人,请你快说吧。”
“有人救了他们,于是我选择了另外惩罚。”富尔维亚的视线从安东尼转向屋大维,“我亲爱的小凯撒,我把你的妻子还给你了。”
所有人都看向小爱神丘比特形状的青铜喷泉后面,他们以为,年轻的美人一定会从玫瑰和常春藤环绕的多利奥式圆柱间走出来。
可是,那里出现不是娇嫩的美人,而是年迈的老妇;不是克劳狄亚,而是乌尔苏拉,她低垂着头,手里捧着一只小小的坛子。
时间仿佛停了下来,周围的热闹好像也退却到很远的地方,四下里寂静得可怕,整个房子犹如死城。屋大维怔怔地看着那个坛子,那是个骨灰瓮。热汤的泪水瞬间烧灼着他的双眸,他的指甲掐入手掌,嘴角不停地颤动着。
那只巨大的鹦鹉帕里斯不知什么出现,它挣脱了束缚,腾地一下飞起,发出带血的哀鸣,最后落到水池中毁灭了自己。
“小流星、小流星……”屋大维带着泣音声声地呼唤她,他一步步走过去,伸出手从乌尔苏拉那里抢过了骨灰瓮,他看见了她的斯芬克斯臂环静静地躺在上面,而她从来没有摘下过。
屋大维无法思考,眼里闪过惊惶、恐惧、不甘,最后是悲怆,他只觉得自己所有的人生轨迹开始轰然塌落,有一把利剑刺透了他的心脏,太快太锋利,他甚至还没有感觉疼痛。急风就立刻穿过上面的空洞,将他的灵魂也一并吹散了。
“你都干了些什么!杀了自己的孩子,邪恶的人!” 安东尼的眼睛涌起了泪花,他对着富尔维亚大声吼道,“克劳狄亚,你为什么会有这样恶毒的母亲!”
富尔维亚的声音平静而冷酷:“那是因为她有你这样害疯病的父亲。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安慰你,我恨你们。牺牲她一个已经足够惩罚你们两个,没必要三个都杀掉!”
“你甚至没留下她的尸体让我们看见最后的样子,你真是众神、全人类和我所最仇恨不过的女人!”
“安东尼,你的狂吠让我恶心!难道让你们邪恶的嘴吻她可爱的嘴唇?难道让你们肮脏的手触碰她美好的身躯?你这可恶的东西,你们不配!”富尔维亚恨极了安东尼,也怨恨所有的男人,她几乎是拼尽了全身力气说这句话。
屋大维一直站在那里,他紧紧地抱着骨灰瓮。他仰起头,风吹化他的泪,也刮了他的脸。他没有说话,最后他拔出了短剑。
“天父朱庇特,你听见了没有?让我为她复仇吧。”随着这句话,他手中的利剑刺向了富尔维亚。
他这么做的动作非常快,但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安东尼几乎是本能地抱住了富尔维亚,左手抓住了屋大维的剑刃。
“不许你伤害我的妻子。”他说道。
“安东尼。”富尔维亚靠在他的怀里,好像失去了某种力量,“忘恩负义的马克·安东尼,你认识到我是你的妻子了?”
安东尼忍住剧痛,不顾左手上大股地流血,改用双手搂着她,他感觉到了她的异常,“你对自己做了什么?该死的女人!”
“我服了毒,我要去陪克劳狄亚了,但愿她还没走远,我还来得及赶上。”她说话已经十分费力,但仍然镇定极了,“死亡……我等待了许久了。”
“富尔维亚,你的罪恶连众神都无法原谅!你太狠毒了,你真正报复了我,你让我一天之间,连续失去了妻子和女儿!我不能原谅你!永远不能!”安东尼话语中带着哭腔,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停地往下掉。
“你最终还是爱我,不是吗?”富尔维亚勾起了一抹笑容,伸出手抚摩着他刚毅的颚骨,“可是为什么要到现在才发现呢?我终于让你永远地记得我了,马尔库斯!无论你身边多少女人,你都不会忘记了。”
“我记住了,天杀的。”安东尼抹了一把眼泪,大吼起来,“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我不准你死。狄图斯,你这个蠢货,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医生!”
狄图斯吓得胆战心惊,
“来不及了,我身体本来就不好,毒药只是加速了死亡。”她几乎不能动弹,手也垂下去了,她呼喊着另一位将军的名字,“我错了,我大错特错!屋大维……屋大维……”
屋大维没有看她,他冰凉的眼神只聚集在怀中骨灰瓮上,面前一切都与他无关。
富尔维亚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捏着安东尼的手终于垂下去。安东尼伏在她的身上,像个孩子般的嚎啕大哭。
“你还要抱她多久?”良久,屋大维撑着剑站起来,平静地说,“她已经死了。带她回罗马,举行葬礼,树立墓碑。葬礼过后,我们两个,该做个了断了。”
他把克劳狄亚的骨灰瓮放在唇边吻了又吻,然后紧紧抱在怀里,向外走去。走到门口,他说道:“小流星,不要怨我吵醒了你。我亲爱的妻子,我现在要带你回家去了。”
“我爱你,这是真的。”安东尼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失去生命的富尔维亚,他发现她左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正对准他的心脏。
Chapter83 尾声
这是多么震惊、多么哀伤,同时也多么令人欣喜的事啊!罗马失去了两位绝世美人,同时也多了两位最有权势的单身汉。据说,安东尼在他妻子死后哭了好几天,到葬礼进行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力气发表演说,也许,等他大悲大痛之后,就会振作起来,迎接下一段爱情了。而屋大维,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克劳狄亚没有坟墓、没有墓碑,只有一个小小的骨灰瓮。
回到罗马后的第三天,屋大维抱着妻子的骨灰瓮,进入了维斯塔神庙,他径直向供奉圣火的祭坛走去。他的脚步很快,让人跟不上。
他的表姐,维斯塔大贞女阿比卡亚在身后大声呼喊:“盖乌斯,你要干什么?这是个神圣的地方!”
屋大维没有听她的话,走到圣火前面,打开了骨灰瓮的盖子。
阿比卡亚来不及出手阻止他,她急中带怒,“盖乌斯,这是对死者的不敬,会遭神灵的惩罚的!”
“惩罚?”屋大维轻笑了一声,“他们对我的惩罚难道还不够?我倒要看看哪位神敢不高兴?你和贞女们在这里,今天就是让你们这些最神圣的使者见证,即使砸了它,我也亲眼看见她的骨灰!”
他扔掉了盖子,伸手抹了一点骨灰放在了手指上,仔细察看,“仍然是这么美嘛!”
“不要,”阿比卡亚脸色都变了,眼泪一起流下来,她惊慌地喊道,“这是亵渎,克劳狄亚会怨恨你的!”
“那么美丽的身体,就化为一堆粉末了。朱诺,维斯塔,你们所守护的众神,是永恒的吗?终有一天,也会消失。”屋大维幽黑的眼睛扫过跪在旁边的一众贞女,他取笑她们。
然后,他再次深情地望着坛子,“我的妻子,我送你。”
说完,他抓住了坛口,将坛中的骨灰全部倒进了燃烧的圣火中。和骨灰一起扔进去的,还有木制的家神像【注1】。
“盖乌斯!”阿比卡亚发生了一声惨呼。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她最大的愿望啊!”屋大维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旷得神庙中,“她的一生只为了宗教、为了哲学、为了罗马,就让她留在这里,与众神做伴,与罗马的命运共同起伏吧。”
他转身就走,再也不看痛哭流涕的贞女。从此以后,他就一无所有,当离普鲁托的国度更近一步,死亡对于他来说不再可怕。他只是一个即将踏上黄泉路上的幽灵,在人世间做短暂的停留。
虽然克劳狄亚没有了骨灰,阿格里帕还是决定要为她建一座纪念祠,他找来了他的朋友马尔库斯·维特鲁威做设计,罗马最好的雕塑家特瑞斯库斯给她雕一座雕像。
然而当阿格里帕去他的工场察看工程进展的情况,粗糙的大理石勾勒出一个女人的形象,五官和躯体的线条仍是模糊的。
“我最终放弃了。” 特瑞斯库斯从自己的工作中抬起头,对他说。
阿格里帕问道:“既然你从石块中寻找生命!你是罗马最伟大的雕塑家,为什么不为罗马最美丽的形体雕塑呢?”
“柏拉图说理念先于实在,且永远比实在更完美。你我都见过最完美的身体,最美丽的脸庞。不光是我,即使菲狄亚斯、米隆和帕拉西克特列斯【注2】仍然在世,又有谁能雕刻出那明媚的眼睛,那浅笑的梨涡……”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既然神灵已经为我们创造出最美的艺术品,那我们就不必执著于现世的模仿了。可惜,我已经亲眼见到了这美的下场了。”
“美只拥有一瞬,终将凋落!你难道还不肯把她多留一段时间,让更多的人看到吗?”阿格里帕问道。
“雕像只是没有生命的物品,而她是真实的所在。如果有人问起,请这样回答他。” 特瑞斯库斯答道,再次埋头自己的工作。
阿格里帕走出雕刻家的工作室,遇到了麦卡纳斯,他静立在广场上,一座座罗马英雄的方尖碑前面。
“我听说,你还在为纪念碑的忙碌。”麦卡纳斯抬头看他,“一定要这样吗?你的眼睛都熬红了。”
“你就这么绝情吗?难道她不是你的朋友?我没有看见你有一丝哀伤的表现,甚至连一个最普通的平民都曾为她落泪。”
“她,毕竟已经死去了!”麦卡纳斯面无表情地说,“没有我们的美人,生活还是要继续。”
“屋大维也是这样说的,他甚至连墓碑也不给她一个,他还配做一个丈夫吗?”阿格里帕仿佛在控诉屋大维,“他爱过她吗?还是他们的结合完全是政治。你知道吗,他把她的骨灰全部都投入了圣火,他让她的灵魂灰飞烟灭,永世都得不到安宁。屋大维告诉我,如果我心里不舒服,可以骂他。”
麦卡纳斯跟上了一句,“那你为什么不骂?”
“我在心里已经骂他了无数次,现在再也张不开口了。”阿格里帕浑身颤抖。
麦卡纳斯冷冷地看着他:“我替你开口,他虚情假意,他冷酷无情,他的心完全是石头做的,人也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克劳狄亚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是他攀附贵族的纽带,是他炫耀的艺术品。他是一个最出色戏剧演员,演的惟妙惟肖,骗过了克劳狄亚,也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麦卡纳斯——”
“你第一次见克劳狄亚是什么时候?”麦卡纳斯收了口,凝望着高大庄严的元老院,“你对她有何评价?”
“造物主的神奇,美的化身。”
“我认识她比认识你和屋大维更早,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最真实的实在。虽然她的年纪小,却看得透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麦卡纳斯的脸上,一行泪渐渐地滚了下来,“有一次,好像是小塞克斯图斯夭折后不久。她跟我说,人类的感情是那么坚定,但并非一成不变,我们可以永生怀念一个人,但不可以永远活在悔恨之中,以过去的错误来折磨自己。生命还存在的时候,我们该多想想他的优点;当他归于冥界,我们就该多想想他的不好。这样就不至于那么痛苦,就不会失去了发现新世界的机会。遗憾的是世人总是把这两件事反过来做。
“我知道你痛苦,我也何尝不是呢!听到克劳狄亚的死讯,我知道,我们这些人心都碎了,碎的一片一片的。有的能愈合,有的则愈合得更快,人心中的痛苦,就像腐烂的伤口,捅上一刀,反而愈合地更快,如果不去管它,反而会越来越深。
“痛苦对于我们俩,是前者;而对于屋大维来说,是后者。他怎么可能不爱她呢?还有别的女人更值得他爱吗?他表面上强撑着坚强,心里定是无尽的辛酸与苦涩。只不过他在伪装,他不愿意暴露自己,也不愿让他的悲伤影响我们,他选择把痛苦埋在了心底,不断折磨自己。我知道,如果克劳狄亚还在,肯定会劝他放下自我折磨,而不是怨怪他的无情。我们又怎么再用友情去牵绊他,给他凭空的增加那么多的压力?”
“麦卡纳斯,我还是难过,心里空落落的。该怎么办呢?”阿格里帕无奈地笑着。
“那也只能自己熬着,没有办法。没有人能帮你,何况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麦卡纳斯抹了抹眼泪,恢复了常态,“虽然罗马不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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