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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流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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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把更是喜欢采阴补阳,唔,师兄后来又说是吸取他人灵气为自己所用……总之就是她一个修为半吊子的狐狸精,极是容易因这些事情走失。为她安全计,方用心良苦弃了阳关道来走野地。
于是,阿九只好恹恹地跟着他一路披荆斩棘好不辛苦地历练着,嘴里嘟囔:“胡说一气,不是还有师兄你在么?说得那么迂回不就是双修么?谁不晓得啊?双修是那么容易的么,问天羽说那可是技术活呢!等闲是个人便能成功的?板着脸我便不会笑话你孤陋寡闻么?真是!”
而今,师兄竟肯犯险带她入城,可想而知她雀跃得恨不能围着他飘几圈,道一声:“孙兄,你真是太英明神武了!”出了村,她便仍戴了那面具。而裴流觞在她一路“裴公公”的敬语中,不得已换了一张面具。他入昆仑丘前足迹遍天下,自然知道所谓“公公”,并不单单与“婆婆”相论,更另有一番博大精深的内涵。
是以另取用了面具戴上,此番形容便是俗世里的的游侠模样,三尺青锋在腰,锦绣乾坤在胸。这回看上去要顺眼多了,虽不如他本来面目,却乱有一番味道,阳刚与俊秀,强壮与优雅,勇猛和智巧在他身上竟是如此完美契合。
随着外形变化,他性格竟也迥乎不同。无论对敌人还是对自己,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拽劲儿。只私下两人相对,他才会原形毕露,仍是那个昆仑丘的二师兄,而不是如今嘴里的义兄。
为行走方便,裴流觞替两人拟了新的身份。她是弟弟赵乾,他是哥哥孙黎。说到底,不过是为避昆仑丘耳目罢了。当日,他思及此处,心中隐痛。
还没进升洲城,阿九便被这山川形胜因由天子之气的格局震撼了。几年浸淫,也瞧得出个风水了。所谓钟阜龙蟠,石头虎踞,环绕升洲城数百里的砖石城墙是为她所见过(道藏十二类里)第一大城垣。城内四河流贯水陆四达,与城外护城河、近郊沛水相通。
街市纵横,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做生意的商贾,看街景的士绅名媛,打马扬鞭的官吏,叫卖的小贩,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即便是酒楼中狂饮的、说书唱曲的也让她瞧得津津有味。形形□□、三教九流简直有些目不暇给。
阿九仿佛一尾游入海中的小虾米,拉着裴流觞窜来窜去。店铺里的绫罗绸缎要摸一摸,香火纸马拿在手里瞧一瞧,路边的糖人葫芦串,都想转一转尝一尝,搞得裴流觞不住地与老板致歉。
这厢他还在“对不住”,那厢她又瞧上了大家眷属所乘宝马香车。他十分后悔自己心太软啊心太软,悔不该被她清澈的眸子惑住,带她入城。
直逛到月上柳梢头,阿九方兴未艾。裴流觞只得好言相哄,说等定下住处,再带她逛夜市,阿九方才乖顺下来。
两人不欲张扬,便略过奢华富丽的客栈,欲选处雅致的。许是升洲城东南形胜乃是通都大邑,这条街上的客栈各竞豪奢,一路走来所遇客栈便不合他意。阿九走了半个时辰颇为不耐,嘟嘟囔囔道:“二师兄你真麻烦,还是让我来选罢。”
裴流觞闻言失笑,倒是大方地点头应允,低头跟在她身后,思忖着事情。或许心中存了担忧,眉宇间便不免多了些忧虑。一时周遭喧哗退去,只余心中清明。
阿九闻言,立时来了精神头,一路品头论足后站在一家客栈前不移步了。此间客栈披红着翠极是明艳,最可心的却是楼上楼下挂有纱幔,极尽飘逸。客栈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美女姐姐侍候也周到细致。看来往投宿的人面带酣畅淋漓的笑容,便知道被照顾得多么舒坦了。
客栈内丝竹萧鼓声声软软,有个娇柔的嗓子正唱着:“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阿九呵呵笑道:“损坏花草树木,是不好。”
这时楼子又传出一个慵懒的嗓音:“欢寝方浓,恨鸡声之断爱;思怜未洽,叹马足以无情。使我劳心,因君减食:再期后会,以结齐眉。。。。。。”
听了两遍阿九有些皱眉,一脸不敢苟同:“无论如何,‘减食’便不妥。。。。。。”
正说着客栈里涌出花团锦簇几个姐姐,极是热情地拉着两人往里去,一时间耳边便响起来莺歌燕喃,鼻间尽是脂肪味道,阿九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公子,你尽欺负人。好久不来看奴家了,可想死奴家啦!”
“大爷,你可算来啦。你这没心肝儿的,害牡丹好生挂念。”
“别拉,别拉呀。。。。。。唉,我说这位姐姐,你扯我衣服作甚?”
。。。。。。
裴流觞回过神来,便被眼前的阵仗惊了一惊,抬头一扫迅速将她微敞的前襟掩好,拉了她便夺门而出。身后莺莺燕燕兀自挽留,直到两人被人潮淹没,方顿足长叹。如此公子莫非乃是断袖,自己姐妹竟将到嘴的嫩肉搞丢了,实在不能以常理论之。
走得远了,裴流觞才将她放开;冷声道:“那便是你选的客栈?那是客栈么?”
阿九奇道:“这可奇哉怪也,那不是客栈是什么?”
裴流觞噎了噎,拂袖道:“胡闹,你就那么随便让人占了便宜去,还傻呵呵站着?”
“不过是拉拉手,扯了扯衣衫罢了。。。。。。不都是女子么?”
“闭嘴!”神色间大是恼怒,也不理会她当先走了。
阿九不免大为扫兴,见他面色暗沉,只得乖乖跟上。
拐入另一条街,裴流觞便瞧见一家客栈大门前挂有两串灯笼,上书“未晚先投二十八,鸡鸣早看三十三”。阿九看得也是甚觉有趣,这客栈老板等闲也是修道之人?门口对联言下之意敢情便是这天上二十八宿、仙界三十三天都乾坤大挪移到他家了。
掌柜的跟六长老般心宽体泰,却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只一扫两人气度形容便心中有谱,满脸堆笑:“二位客官,这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裴流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阿九穴位,方施施然拱手道:“我们住店,不知可有清净院落?”
掌柜的面有难色,搓搓手歉然道:“实在对不住,恰逢花朝之节,小店所有院子和天字房全住满了。如今只剩下两间空屋子,也是两位客人临时有事退出的,您看……”
裴流觞闻言微带微笑:“原来是花神节啊,难怪城里如此繁盛。那掌柜的,可否让在下先瞧一瞧房间如何?”
掌柜的笑呵呵出了柜台,亲自领路。这事原本也用不着他,只是眼前两位公子气度清华,令人一见便生好感,这才亲力亲为。一边热心地叨叨:“听口音两位公子不是本地人?”
裴流觞警告地瞪了阿九一眼方解开她禁制,示意她跟在身后。嘴里却不温不火应着掌柜的:“您老耳力介非常啊,我兄弟二人乃是自北边而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哇,今日乃是百花生辰,升洲城里连着三日祭花神。 踏青、 赏红 、装狮花、放花神灯,热闹着呢!您二位要有雅兴,趁此机会游赏一番……”
说话间便领着二人上了水榭,推开门侧身道:“公子您请,不知您是否满意。”
房间临河而建,推窗便将小桥流水纳入眼底,很是素雅清净。裴流觞抬眼淡淡瞥了眼阿九,见她喜滋滋点头,转而对掌柜道:“便定这间吧。”顺手递出定金。
掌柜的恭敬地接了又道:“这位小公子是与您同住,还是住另一间呢?”
“同住吧,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保不住还有登门投宿的,便留下一间与人方便吧。”
掌柜盛赞:“公子仁义。便请二位稍作休息,小儿随后便到,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小人不打扰了,这便告退。”退出去还不忘妥帖地掩上房门。
掌柜一出门,阿九便蹦跳到他跟前,嘴里“呜呜呜”个不停。裴流觞总算肯正眼瞧她了,剑指一点,阿九哑穴甫一解开便连珠炮道:“二师兄,我要出去玩儿!”
裴流觞坐在案几旁,轻飘飘“嗯”了一声,随手布下结界。取出道藏三书置于案几上。那玉简一入眼,阿九脸上便垮了下来,期期艾艾装可怜:“二师兄……不要吧!”
“参悟不透,今日夜里你便睡地上。”
“一家人,何必分彼此喃?那床如此宽大,师兄你一个也躺不了,分一半给我如何?”
“我拒绝。”
“孙兄,这便是你不对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兄弟,你何必如此悭吝呢?小弟身板儿小,夺不去你多少地盘儿……”
“赵弟,你诸多借口,便是说参悟不出三洞之‘洞真’部?”
“……差一丝丝。”
“那四辅之‘太玄’呢?”
“……差一星星。”
“那你晚上自个儿呆房间继续参悟,为兄不打搅你修习了。”
“二~~~师~~~兄~~~”阿九软趴趴跪坐在案几前,那双点漆眸子仿若最无害的小狗,热情地将他望着,“我保证出门不乱跑,不然你用绳子拴住我?”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甚亲厚道:“你说的哦。”左手自袖中伸出,便见一条红绳在他莹玉的指尖飘摇。
来真的?!她被迫抽搐着唇角乖乖伸出手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孙兄,到底谁才是正儿八经的狐狸啊!”
闻言,裴流觞唇边浮现一缕极淡笑意,将红绳一端系在阿九尾指上,另一端系在自己尾指上,一抖腕,红绳便在阿九视线里消失了。
“只要你离开我十步,便休想再多行一寸!”裴流觞俯身兴致盎然地瞧着她。热烫的呼吸,随着他言语喷在阿九脸上。
阿九见他这番做作,歪着脑袋征询道:“孙兄,然则你也想占我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

、桃之夭夭

裴流觞闻言额角青筋欢快地抖了起来,默了半晌决意不与少根筋的人计较。又伸出修长的手指托起阿九的下颌,深邃的目光便如暖风熏得人沉醉而不自知,清俊的脸上满溢着柔情。任谁被他这么款款地望着,必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奈何,他面前的不是谁,乃是阿九。
他一番做作,阿九便疑惑地将手覆在他额头:“二师兄,你有何不妥?”脑中念头一盘旋猛地睁大眼睛道,“莫非是走火入魔了?”
瞧她一副着急模样,他莞尔一笑,轻吐了两个字“呆子”,是无奈,是宠溺,是无力。烟罗广袖轻薄且富有垂坠感,她以手试额,那袖子便褪到小臂处,露出一截玉腕。粉致嫩白的色泽在他眼里却惊心动魄地晃眼起来,不由得眯了眯眼。暗香浮动,他眸色转深,抬手握住覆于额间的柔胰。
“歌儿,我没事。”不由靠近几分,声音也沉了下去。
没事便好:“唔,现下你没事,我却有事了……”说罢稍稍往后仰了几分,躲过他炽热的气息,甚妩媚地将他望着。
裴流觞听她如此道来,心中一轻:好在不是截朽木!思及此温声相诱:“何事?”
阿九忸怩地蜷曲几下被他捏得痒痒的指腹,嗫嚅:“二师兄,我想……”抬眼看看窗外夜色,转脸道,“我想出去放花神灯。”
“……”果然,自己还是低估了她的傻气,仍是一截烂木头!
“二师兄,适才你不是在我手上栓了红绳么?我保证不乱跑。便是想乱跑不也拉不开多大距离呀!”末了还举起那只被绑了红绳的手晃晃。
裴流觞抚额片刻才镇定下来,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无邪的双眸欲言又止。歌儿,为何你还不懂我的心?我表现得还不够?莫非一定要我说与你听么?难道你天生便少了情根?
她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二师兄这是什么表情,似乎比方才更痛苦的光景:“二师兄,不去便不去吧。那我呆房间里研读道藏……”心中凄苦,嘴角便耷拉下来。不过想放一回花神灯罢了,如此简单的事也需考虑这么久么?自己平时可是很用功的呢,二师兄比师尊更霸道。想想又不甘,嘴里弱弱地嘀咕道,“要是风哥哥在,一定会同意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焉焉的样子,软着嗓音道:“那便走罢。”
“……嘎?”阿九傻了,跟不上某人善变的节奏。
“不去算了……”
“去!当然去!二师兄你太好了。”
“比‘风哥哥’还好?”
“嘿嘿……”这能比么?风哥哥人仿佛春风,二师兄你……乃是罡风。好在她还能分清轻重缓急,只敢在心里慨叹一番了事。
岂料他并不愿就此作罢,脸色微沉,坚持道:“为何唤大师兄‘风哥哥’,却叫旁人师兄、师姐?”
墨迹!阿九紧走几步赶上他,笑靥浅浅道:“我喜欢呐!难不成山上不许这么称谓?”
“正是!”
“奇怪了,我一直这么叫来着,也不见师尊训斥呢?”阿九疑惑地仰着头望他。
他眉梢微挑,眸中波光粼粼,笑容缓缓展开:“你若还想出去玩儿,便要听我的。”
太过分了,这是摆明了威胁自己嘛!二师兄其人太不厚道了,不过——“二师兄,要不我也叫你裴哥哥?反正现下也只有你我二人……”
“哼!”
“那便‘流觞’?”
他没有言语只斜睨了她一眼,出了客栈。
“阿流?阿觞?”
他忍无可忍转身欲呵斥,不想阿九埋头苦想,一不留神便闯进了他怀里。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喃喃道:“这树怎么种到了大街上。”绕开他继续前行。
“哎呀,我实在没辙了。不然二师兄你说我如何叫你吧。咦,人呢?”抬头张望,二师兄跑哪儿去了?
“我在这里。”尾指一勾,阿九便滴溜溜打转,待停下来一再抬眼便瞧见二师兄走了过来。走到近前手一伸,便将她的手包裹在掌中,“从前,你都叫‘觞哥’的。”
阿九闻言大笑:“二师兄你脑袋给天雷劈过了?我何时唤你做‘觞哥’过?”
是啊,何时?他糊涂了,方才脑子里蓦然闪过一声似水清澈的声音“觞哥,我便叫你‘觞哥’吧……”一时魔怔,便说了出来。
他掩饰的哼了一声,目不斜视执了她的手继续往前。
阿九瞥他变脸了,当下十分知情识趣回道:“‘觞哥’便‘觞哥’,那么我是否能去放花神灯了?”
他不可置否的勾起一丝笑纹,领着她往人潮而去。
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万紫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
早在花朝头几天,升洲城里闺中女子便早早剪了五色彩缯粘花枝上,将自己画阁、闺房妆成蒸霞五色,一夜之间芳菲盛开、绿枝红葩。街市两旁的楼宇栏杆之上也插满莳花,彩帛红纸等悬挂在花枝上。腊梅、山茶、水仙、探春、桃李、海棠、牡丹、芍药、孪枝……满园□□,霞光飞扬。
花神庙前,杀牲供果以祝神诞,或演戏文娱神,引得成群结队的游客前来观看。有好事者或择园亭胜地展开 “斗花会”、“扑蝶会”,更引来众人目光。路边有百姓采集百花和米一起捣碎蒸制成的“花神糕”,可以随意取用。
阿九驻足放“花神糕”的条案前,裴流觞便知她所想。瞧她祈求的眼神不由点了点头,她便欢呼一声跑了去,拈起一块色泽粉紫的“花神糕”,便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唔,阿……孙兄,你也尝尝。”说着便掰下一块,拉着裴流觞的前襟迫使他弯下腰来,踮起脚尖凑到他嘴边。
裴流觞墨玉般的眸子里光亮一闪而逝,微启薄唇将“花神糕”含入口中,舌尖一卷不经意扫过她指腹。
阿九被他舔得痒了,忙不迭收回手,呵呵笑道:“孙兄你属狗的?”继而便毫无所觉地拈起一块送入自己嘴里。
裴流觞瞧着她方才滑过自己舌尖的手指,正穿花似的往樱唇送入“花神糕”,不由脸微微发红。
花朝月夜动春心,谁忍相思不相见。
花朝节这三日,长处深闺的女子方能迈出家门,与意中人互赠花枝一同燃放花灯。也有不少鸳侣与这日情定三生,留下佳话。是以来往人群中,便有不少成双入对的俊男美女,看得阿九不眨眼,嘴里更是品头论足。
此时又一对佳偶打眼前走过,阿九赞道:“哇,那位姑娘走起路来,真真是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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