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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三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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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暄缓慢开口,“可是如此?”他眉头一皱,那郡守知是再也糊弄不下去,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

“下……下官知错,”上面纵然有天王老子护着,他也要先把眼前这一关糊弄过去,“只是听闻江阳王奉上命前来赈灾,而……而洛邑满街……属下担心疫病会传染,才……”这话说得当真是含糊不清。

万俟暄是明白的,顾云初多半也是明白的,不外乎是担心朝廷来人,担心洛邑满街的灾民被责赈灾不利,若是他们光明正大的来,这些灾民怕是还会‘处理’了的,什么担心疫病传播,不外乎是个借口。

“放他们进来,疫病的责任我来担。”万俟暄冷笑一声,掂着手中的御赐金牌,作出一副只要这郡守不听吩咐,他就立刻将其正法的样子。

郡守一咬牙,狠了狠心,打了一个手势,便是城门大开,灾民犹豫着不敢走近,而万俟暄也不再去看他们,命郡守将他二人带到最好的一家客栈,他是不会去郡守府上住的,郡守想必也不会想让他去。

顾云初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缓慢行走的几个灾民,“这样就不管他们了?”

万俟暄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闷下,又给顾云初倒了一杯,“现在管不来。”他心中寻思着深夜去郡守府上探查能有多少成功的可能。

“你准备怎么办?”现在两个人在的地方多半是被看住了,一举一动都会被报给那个看起来甚无担当的郡守,甚至是他上面的人。

“早就知道。”万俟暄一下又一下地敲着茶几,虽然早就知道,却没有想如何应对,此时确实是有几分抓瞎了。

顾云初抿了口水,宛然一笑,“还是明日去郡守府吧。”她一介丫鬟,总不会有人太过注意的。

次日,郡守府。

顾云初寻了个借口跟着府中的一名丫鬟出了正堂,目的地却是郡守府的厨房,她其实是跟着去吩咐午膳的,作为最了解万俟暄的大丫鬟,她自然是要在。一路走一路观察,从厨房出来,她出其不意地将一个小瓶打开,在那丫鬟的鼻端一晃,那丫鬟登时目光涣散,如同神游。

“带我去你们老爷的书房。”通过观察,这个丫鬟是郡守身旁一名极为得力的丫鬟,而她的小瓶之中的香气,其实是可以起到控制作用,让一个人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听从吩咐。

那丫鬟原本目光呆滞,在听了顾云初的吩咐后眼中又聚了光亮,她轻轻一点头,便带着顾云初向另外一个方向去,“记得,一会儿遇到了人,你只须回答‘老爷吩咐带着王爷身边的丫鬟到书房取东西’。”顾云初压低声音。

“是。”那丫鬟乖巧应道。

不知道是不是走运,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人,或者得力的人都在前堂盯着那万俟暄。

等到了郡守的书房前,顾云初深吸了一口气,让那丫鬟在外面等着,自己推门进去,小心翼翼,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先翻了书案上所有的书籍文献,又翻了书架,结果一无所获。想了想,又四处敲了敲墙壁,突然觉得书架旁这一小块地方声音不大一样,她精神一振,开始寻找机关,不经意之间,她拧了一下书架上的茶壶,书架应声打开,与书架同高的暗格便出现在了顾云初的面前。

顾云初眉毛一拧,在第三层暗格发现了她想要的东西。从袖口中掏出一本蓝皮书,看了一眼暗格中书皮上的字迹。见书案上砚台中还有未干的墨,从书案上抓了一只毛笔,模仿字迹将‘朝暮录’三个字添在了自己那空白书目的地方。将暗格中的书替换。将一切恢复原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稳了稳心神,她从书房出去。

“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姐姐?”顾云初做好暗示,将那丫鬟唤醒。

那丫鬟回过神来,发现两人竟然在后花园中坐着,她恍惚觉得刚刚好像是觉得有点累,要在亭中小憩一下,似乎是……趴着睡着了?她将视线投在顾云初身上,发现她笑得无邪,生生将自己心中的那抹怪异感压了下去。

而在前堂,见两个丫鬟久去未归的郡守已经忐忑了起来,见到万俟暄漫不经心地在喝茶,刚想派人去寻,便见到两个丫鬟已经回来。

“怎的就去了这么久?”那郡守皱眉训到。

“是奴婢,奴婢脚刚刚扭了一下,姐姐便陪着奴婢坐了一下。”顾云初率先开口,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丫鬟投来感激的目光。

万俟暄和顾云初暗地里是各自舒了一口气,她一个人去,他不是不忐忑的,偏偏不能表现出来。

“此事我当真是心虚了的。”回到客栈,顾云初笑了自己一下,将那郡守的《朝暮录》递给了万俟暄,这才是真的把心踏实了下来。

“倒是委屈你了。”两人一起看着那册书,满页的文摘或是随笔,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知为何,顾云初竟然想起来了三年前在护国寺时候的事情,当时是对照着数字,一点一点从《明华经》中将信息提炼了出来,如今这又是何意。

两人一时相视生愁。

而那郡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越想越不对劲,扫过案上的东西似是被动过,他心中一惊,忙不迭地将暗格打开,发现《朝暮录》还安稳无恙地躺在那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将暗格关上。

洛邑(二)

顾云初盯着那《朝暮录》盯了有一天,一点头绪都没有,苦恼地往后一靠,恨不得把它撕掉。

气恼之下将书抓起扔得老远,忽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思索着些什么,迷惑了一下,又去看已经被扔了出去的书,怔了一下,过去把它捡起来。

又捻了捻这纸,其中果真是薄厚不一,她随手翻开了一页,对着阳光细细看了,发现经过阳光一照,薄的地方刚好能透过较多的阳光,而那几个透过较多阳光的字,刚好能连成一句话。

又如此看了几页,她的脸色也愈发的不好,甚至能称得上是阴沉。而万俟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手抓着书,不言不语,表情不善。

“若是一时想不通便不要想了,先留着做证据也是好的。”他以为她还在苦恼其中奥秘的事情,不由劝道。

顾云初冷着脸将那册书递给万俟暄,“你看看。”她教给万俟暄用之前自己用的方式看了几页。

“这可是一条大鱼,”万俟暄将书合上,“这次朝中真的是要风云突变了。”

“我担心的是这些官员后面的人。”顾云初晓得的,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两个职位,也许还有顾云惜,这些日子过得清闲了些,她便险些忘记了还有一个顾云惜。

顾云初不能肯定顾云惜的触角是否伸到了朝堂之中。

“你是在担心……”万俟暄张了嘴,话未说完,讳莫如深。

顾云初点头,“希望我是想多了的。”一直以来都是希望想多了的,可是好想距离真相越近,越容不得她有这种想法。

三年、五年又或是十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心中的论证才能得到结果,可是此时她却觉得不会远了。

“虽然不是没有过,可是……”万俟暄看着顾云初的脸,“我好像有些明白你的有些话了。”为了不被顾云惜视为敌手,她到底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顾云初轻笑一声,“不管能否将顾云惜拽出来,现在先把这些人处理掉才对。”朝堂之中的败类,吸食的是百姓的血汗。

万俟暄看着窗外,夕阳西沉,渲染了一圈的红色,仿佛温暖的太平,他忽然想起来了几年前也是如此的一个日暮时分,当时的夕阳渲染的是惨烈,宛如鲜血。情景不一样,心境不一样,身边的人……是一样的。

他微微侧头,便看到身边的女子眉眼如画,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不管何事,你只须记得,有我。”

“若是有一日,我与你站在了对立面上了呢?”她忽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似乎是扫兴的。

“不会的,”万俟暄语气坚定,“我们之间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么自信,她垂下眼帘,殊不知这世间之事变幻莫测,谁又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摊开手心,是一张纸条,“宫中传信,母后身体抱恙,欲去南宁郡昭邑行宫休养,早点解决完这边的事情,我要回去看看。”她如是说。

“抱恙?”万俟暄眉头一皱,“太后的身体向来不错,怎会突然抱恙?”又仔细看了那纸条,上面的字迹不大熟悉,或许是顾云初身边的人传来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留心些的,母后年已近四十,终究不是年轻的时候了。”早年在北宫之中过得并不好,以至于兰沁的身体底子也不大好,太医也曾说过,等到了四十余岁才能显现出来。

“阿初。”万俟暄微微无奈,心中盘算着如何把手中的事情办好。

事实上,有了这账本,他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可是却不能对灾民弃之不理,更何况临兆县那边他们都还没有去,更不知道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

“妙手医圣明日就可以到,我想我们可以去村中看看。”这个村中是指的距离洛邑有百里的一个小村,有疫病症状的百姓都被安置在了那里,虽然有大夫救治,但更多的是任其自生自灭,谁又想被传染,不过是不讨好罢了。

“嗯。”顾云初点头应道。

那个封闭的村庄很是破败,周围铁桶一般地围着官兵,看到万俟暄和顾云初带着妙手医圣来,都犹豫着不敢让路,生怕江阳王就在这里出了点事情,他们无法逃脱责任。

而妙手医圣在这里,顾云初倒没有多大反应,好说歹说才进了村子。入目的便是许多衣衫褴褛的人形容枯槁地躺在地上,没有什么生动的表情,似乎已经绝望。

“怎么回事?不是有房子么,这些病人为何不住在里面?”万俟暄看出了问题,恼怒地看在一旁捂着口鼻的负责人。

“这……”那人的声音发闷,不敢说话。

顾云初抿唇推开了一间屋门,见里面的人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又推开了第二间、第三间……无一例外,全是衣着华贵的人,想是城中有权势有财富的人才能住在这样的屋子里,恐怕就算是治疗,这些人和外面的人享受到的也是不一样的。

她从未如此愤怒过,看着万俟暄,轻轻点了下头,扭头吩咐道,“让那些人搬出来,先让这些百姓集体住进去,劳烦医圣先为普通百姓医治。”

实际上那些富人看起来比普通百姓要好得多,只是因为有了症状必须被隔离,才送到了这里,得到有效的控制,还要享受最好的,她们是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外面的百姓呢?如果得不到好的救治,是会死的。

妙手医圣拈着自己两根胡子,看着几名官兵进进出出,缓缓开口,“还未有疫病症状的人,每日以艾草熏身,我会开张房子,能够预防疫病。”

他早便知道要发生疫病,已经准备派了自己的徒儿来,可是宫主的外孙既是派人来请,他便亲自走一趟好了,而他的几名得意弟子则是结伴去了临兆县。

顾云初看着眼前荒凉的场景,不由点了点头,“少卿,这几日我们便先留在这里?”

虽然在这里很有可能染上疫病,可是不亲自看着这些灾民好起来又是于心不安,更何况妙手医圣在这里,约是不会有事的。

“王爷和公主自是可以回客栈的,这里交给老儿便好。”妙手医圣是知道顾云初的身份的,此时亦是压低了声音,劝他们两个回去。

“阿初,我们回去吧,在这里,会碍事的。”他们并不懂医术,在这里也会给灾民有压力感,许是会添麻烦也不一定。

顾云初想了想,知道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嘴角一扯,轻轻点头,“那么,我们便先回客栈吧。”

“王……王爷!”忽然有名官兵跪倒了万俟暄的面前,“又有大批官兵将村落围住,说是担心疫病蔓延,要封村,任何人都不能再出入!甚至……甚至有可能会放火烧村……”

此话一出,几人的面色皆是煞白,顾云初向后退了一步,“好大的胆子!”

前日里那郡守还百般小心关照,今日便想要将他们烧死么,又或者是他上面的人已经知晓了消息,下令将他们围困在这里,甚至是烧死,是啊,有什么比他们得了疫病难以救治更合理的借口呢。

可是那奉安郡守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妙手医圣。

“三天,老夫只要三天的时间。”妙手医圣眉头一皱,快速为一位百姓把脉,最后得了这个结论。

“阿初,不要担心,我们在一起。”万俟暄握住了顾云初的手,她巧妙挣开。

慢慢走到村庄入口,在后面赶来的官兵将领面前挺直了脊梁,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本宫已请到妙手医圣,谁敢轻举妄动。”事实上,她也不能保证能镇住他们。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宁眉,她在外面,面色不大好,神情焦急,似乎还在看着什么。

那将领自称本宫,看着顾云初似有所思,“江阳王在一起,莫非是凤阳长公主?”他对身边的人轻声低语。

“若是她,那更是好。”一旁男子面上闪过阴霾。

“可……”

“少废话,”那男子轻笑一声,“两个上不了台面的孩子,用一本假的《朝暮录》就想将我们糊弄过去,哪能还放他们回去!”想着在郡守府中看到的那假书,他的声音更是冷傲,提到郡守又是一副不屑的样子,想来是‘上面’派来的。

顾云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语调微抬,“三日,我们只需要三日的时间,必能将这村落中的人医好。”

“阿初,”万俟暄轻轻唤了一声顾云初,“我怎么看着那个带头的人身边那个儒雅男子有点眼熟?”在刚到洛邑的那日,城墙之上的也是这个男子,今天又是他,只是觉得说不出的眼熟。

“是他……”顾云初低头思忖了一下,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

“他是禁军王统领身边的人,我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顾云初的面色冷了下来,他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是凤阳长公主,却一直想要下手,果真是想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么,他……是顾云惜的人?

“谁敢放肆!”顾云初抬了头,发现外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诧异。

洛邑(三)

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顾云初看着那人心中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明知其中有凤阳长公主有江阳王,你们还欲放火烧村,好大的胆子!”那人一袭青衣,清雅俊秀的不似凡人,在马上明明应该是和那几人同高的,却生生有了俯视之态。

苏沐,顾云初眯了眯眼睛。

“你又是何人?”那人见到苏沐明显一呆,仍是装傻充愣。

“摄政王手谕,”苏沐将手中的黄色丝绢展开,“凤阳长公主与江阳王同行赈灾,一切行事须禀明长公主再做决定,若有违令,有如谋逆!”

苏沐不是单枪匹马只身前来,他身后还跟着十人左右的禁卫。

顾云初低笑了一声,她真是好大的面子,想必那边先是察觉到了不对,才赶紧派人过来护着他们的,而能信得过的人,大约只有苏沐称之为‘最’了。

“遵命……”为首的几人不情不愿地下了马,在苏沐面前下跪、匍匐,而他们带来的士兵早已跪成一片。

顾云初心中一涩,转身便要往村中走,便听到了身后声声马蹄,一下又一下地敲着,一直到了离她最近的地方。

“凤阳,你又不小心了。”他仍是教训的口气,还带着几分无奈。

顾云初五指一张一合,慢慢攥成拳,“我越来越活回去了是不是?”她轻声一笑,“你又救了我。”

七年之前,在死亡之前,在即将国破家亡的时候,只有他记得她,把她带了出来,她才会一直活着,哪怕之后种种都是波折,她也是感激的。

从北宫出来之后最感激的人不是顾清远也不是顾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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