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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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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

“你小子!竟敢踩我!”平地一声惊雷响,鲜于恭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踩到了一名正在酒楼下的街角睡觉的叫化子。

“还不挪开!”叫化子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掀倒了他。

他爬起来正要开骂,猛地对上叫化子那张脸。

“司徒帮主?”

“你?”

叫化子长得和蔼可亲的样子。他猛地一拍鲜于恭,拍得他差点肩膀脱臼。

“好好!后生可畏!”抬头往酒楼上喊,“贼牛鼻子老道,你师侄果然一表人材!”

楼上砸下一个茶杯,叫化子猛地闪开。楼梯一阵响,下来一个仙风道骨的长胡子老道。

“臭叫化子!你没事回去睡大街,少吵吵嚷嚷!蛮夷未开!”

“我这叫返璞归真!你这个蛮夷已开的臭道士!”

“你们……”鲜于恭一回头,就见一个眉目俊秀的年轻道士很无奈地笑,“沉舟大师兄?”

“沉渊师弟,你还是快跑……”

“我打死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浑蛋!”不知吵到哪里,老道拂尘一甩就砸过来。

“掌门师伯!你干什么!”鲜于恭闪开,气不打一处来,“你莫名其妙地逐我出武当,现在又想干什么!”

“你还敢说!就算我对你严肃点也是因为你师父临终前托付!你竟梦游扯了我的胡子!”

“什么胡子?”鲜于恭指着老道那把胡子,怒气更甚,伸手去抓,“这不就是!”

“你死定了!”老道暴跳如雷,鲜于恭愣愣地看着手里那一把胡子,但最惊人的还不是它。

“掌门师伯,我从来都不知道,你长得……这么……英俊……”

月光洒在武当掌门流云子脸上,虽年过半百,但依旧是清俊无比。

 “你!”流云子一把掐住鲜于恭的脖子,“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年留胡子吗!自从被扯了胡子,徒弟们上课都不看书只看我的脸,房间的窗户纸每天要换几次。我半年没参加武林上的活动,长老们威胁我要解除我掌门之位。江湖上传说‘武林盟主得了重病’。要不是这假胡子,我甚至不敢进宫向皇上讲述长生之术。你现在居然……”

“我……你……”鲜于恭快断气了,流云子的手还越来越用力。

“师尊,师弟年少无知,您千万别下杀手啊!”

“臭小子!我来救你!”司徒放大喊,“你千万别乱来啊,流云子!”

“哎呀!这不是流云子和司徒放吗?”一个兴奋而诡异的女声划破夜空而来。

司徒放伸出的脚猛地收了回去,流云子手一松,鲜于恭晕倒在地。两人惊恐地互看一眼,拔腿狂奔。

“师尊?”沉舟不明所以,尾随而去。

一个黑影飞奔过来,拎起地上的鲜于恭追出。


水覃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梆子的声音缓缓宣告了黑夜的降临。街两旁的夜铺纷纷打烊收摊,日间熙来攘往的街市只余一派冷寂,夜风扫过,卷起两三片落叶打在门板上。一小队巡夜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穿过暗沉的夜幕。

天子脚下,入夜宵禁。

屋顶飞檐上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拂起月光下的树梢,惊起了一群宿鸦,几片黑羽打着旋飘下来,一阵风过来,被托起送得很远。

漆黑紧闭的城门如同张着大口的怪兽,在夜色中狞笑。

流云子脚下微顿,雪白的拂尘轻扬,几个飞跃间已顺着凹凸的砖缝上了城楼,衣诀在清风明月之中微扬,身后散落着几许幽微的星光,轻灵得不沾半点尘埃。

司徒放略一甩头,将翠绿的打狗棒插在身后,飞身而上,双手双脚紧紧靠住墙面,提起一口气再向上跃,转瞬间便上了墙头。

两人松了一口气,双双跃下,脚未沾地便下意识地左右看了一眼。

“鬼啊!”大惊之下,一口真气全散了,两人头朝下栽了下去。

城墙下,一个诡异的身影站在阴影里,右手拎住另一个人的脖子,正抬头看着他们。

“流云子,好久不见了!”伴着女子的尖叫,一件大型物体飞掷而出。

司徒放晃晃悠悠地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满身满脸的泥土,远远看去就像一大坨烂泥在活动,胆子小一点的人看见准保当场吓死。他摸了摸脸,非常满意自己当前的外型,蹑手蹑脚地想开溜。

“司徒放!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司徒放定住,发抖,回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过在烂泥覆盖下完全看不出来。

于是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我走错路了,不好意思,再见。”

流云子七手八脚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假胡子戴上,故作庄严地从鲜于恭身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拂尘一甩唱了句道号:“无量天尊!”转身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恰巧经过罢了。

“慢着!”一条白绫如闪电袭来,流云子来不及闪躲,双脚被紧紧缠住,再次倒在鲜于恭身上。司徒放见势不妙正要逃走,一把长剑当空飞来“啪”的一下钉在他脚边,吓得他一下子弹起来。

“女人!你不要太过分了!我都被你逼得当了叫化子!你还想怎样!”司徒放裹着一团烂泥正在暴跳如雷中,身上的泥水四处乱飞。

“我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月色西斜,城墙的阴影向下退去,明处赫然站着一名年约四十的美妇,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居然抛妻弃子,十六年行踪不定,要不是我上京办事,只怕这辈子都要守活寡了!我好苦的命啊!”说着说着居然啜泣起来。

“抛妻弃子?”司徒放的注意力被这四个字完全吸引了过去,“你生娃娃了?”难道她来找他不是为了那个目的?

“呵呵!”美妇一声轻笑,手中的白绫立时出了手,一端缠着流云子,一端绑住司徒放,再一施力将他们两个卷到了一起,“哈哈,你们可被我抓住了,看来你们这两年功夫可没什么长进!”

“唉!”一棵树后面传出一声无限沉痛的叹息,走出一个背着竹篓的女子,分明就是白思羽初访颜清莲那天遇到的女子,“你终于还是落到师父手里了啊,师丈!”

“你是陆嵇云?”流云子人脉广,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啊是啊,还是盟主眼力好!”陆嵇云巴掌拍得唏哩哗啦响。

“陆家的臭丫头?”司徒放伸出一只还能动弹的手骂道,“你叫她什么?”

“我是八百年前就拜林姨为师了,你才知道啊,司徒大叔!”

“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十六年前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造孽啊,居然误人子弟!

“不就是把你骗入洞房而已,”司徒放和流云子的眼睛越瞪越大,“哦呵呵呵,那都是我家里的货,我有帮忙布置哦!不要这么看人家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对啦对啦!”美妇大为赞同道,“这么多年了,那洞房还留着呢!要是你嫌远我可以就地布置一个。”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有何相干!”流云子已经很努力在保持着风度了,可惜还是没有用。

“气质,气质,流云子!你这么清俊的一张脸可不能变丑了!还有那个胡子太难看了。”

“你住口!你都嫁给他了,还纠缠我做什么,害得思羽也……”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不要我,我至于嫁给司徒放吗?没曾想,嫁给他之后,成亲没几天,也撇下我跑了,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不过那你个侄儿嘛,云儿,还是你告诉这个落荒而逃连侄子也不管的笨叔叔吧!”

陆嵇云的表情绝对的和蔼可亲:“白思羽啊——就是六扇门的那个白神捕啊!”

“流云子啊,听说你那个侄子……哦呵呵呵!”

流云子冷汗狂流,他当然知道那个“哦呵呵呵”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会儿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听得“嘶”的一声,脚上的白绫被扯裂开来,与此同时,司徒放也绞断了腰间那一段。两人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师傅,等等!”美妇飞身欲追,被陆嵇云叫住。

“盟主奉旨入宫跑不掉的,师傅你还是先做此行准备做的事吧!”

第十四章

“老大,恭喜你回来了!”袁蛟端着一大碗酒递给傅云,“干了这碗酒!”

“袁蛟,我记得酒杯只有这么大吧?”傅云皱起眉,比出鸡蛋大小的形状。

“老大!”袁蛟一拍桌子,一条腿搁了上来,“你不会也学他们吧!那算哪门子喝酒!来!把它干了!”

傅云拐拐身边的凌风,小声询问:“这家伙又醉了?”

“鲜于恭把他俩骗的钱卷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已经火了一天了。”

“我的钱啊!”袁蛟捶胸顿足,桌子剧烈震动,碗碟唏哩哗啦直响,汤汁到处飞溅,“老大!你一定得干!”

“这个……”如果可能的话,傅云实在很不想和醉鬼打交道,但是碗都在跟前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傅云的伤还没好,这一碗,我替他喝。”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接过酒碗,傅云感激地抬头看了一眼沐霜,而后者则回了一个“敢喝酒你就死定了”的眼神。

“还是郡主干脆,好!”袁蛟一蹬桌子,周围的人立马闪开就怕被鸡鸭鱼肉迎面招呼上。

“沐霜,你明早不是还要见皇上,喝多了不好吧。”傅云扯扯沐霜的衣袖。

“我有那么容易被灌醉吗?”沐霜白他一眼,一仰脖子将整碗酒“咕咚咕咚”全灌下去,面不改色地将碗撂到桌子上,“如何?”

“好!再来!”袁蛟来了劲,拎起酒瓮又要满上,被傅云一把拽住死活不放手。

“沐雅,你还不快来把她抓住!”

“姐,你酒量原来这么好啊?”沐雅拎起两个酒瓮过来,将其中一个摆在沐霜面前,“咱们今天就来拼一下吧!”

这群家伙……傅云气得说不出话来,袁蛟还在拼命挣扎大喊大叫。“拜托你行行好,别再添乱了。”

“小暮,你说哪一边会赢?”狄潆挨着上官暮问道,后者却一点没理睬她。

“小暮,你不要不理我嘛!”

“小暮……”上官暮依旧没有理睬她。

凌风见她那副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狄潆白了他一眼,四肢全部趴到上官暮身上:“不要生气了啦,小暮!”

“放手!”上官暮用力甩开她,语调依旧不冷不热的。

狄潆却像发现了宝藏一样瞪大眼,兴奋地摇头摆尾:“小暮,你到底怎么了?

上官暮一把推开她,狄潆一下子愣在了当地,只见上官暮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小暮……”

“乖乖,你还不去追!”凌风蹲下来,很好心地拍拍她的头。

“小暮,你等一下嘛!”狄潆弹起来,朝上官暮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这里……真的很热闹……”颜清莲想了半天,才找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形容词。这大厅里也只有她和白思羽两个人似乎还没被搅进那一团乱中。

“习惯就好,”白思羽就像没事儿人一样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一幕幕极富生活气息地场景,一边还笑意吟吟地给颜清莲舀了一小碗银耳莲子羹,“吃吃看,不错哦!”

“好啊。”颜清莲放下手中剥了几颗的红菱,接过莲子羹,“他们这样,不会有什么事吧?”

白思羽还是笑:“习惯就好了。”伸手去捞火锅里的汤料。

“秋天吃火锅,未免太燥热了吧?”

“习惯就好……咳咳……”一口辣到,白思羽猛咳起来,白玉般的脸涨得通红。

“怎么了?”颜清莲忙拍他的背,“是呛到了吗?”

“好……好辣!”白思羽的眼泪都要被辣出来了。

“这个不行,”颜清莲提起酒杯又放下了,“先吃颗菱角吧,我帮你舀莲子羹。”

“好……咳咳!”白思羽想都不想地接过红菱往嘴里塞,“怎么味道有点怪?”

“有吗?”颜清莲吃下一颗,“这个是醉红菱,是酒味吧……”目光定在他身上,“这么一点酒应该没事吧?”

“应该吧。”看起来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似乎可以放心。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言行举止都和平常一样,但颜清莲总觉得他有哪点不对劲。

“不用了。”白思羽抬头微笑,但是颜清莲心中不对劲的感觉益发强烈起来。白思羽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酒瓮倒地发出一声轻响,里面的酒早就被倒空。沐霜身子一软,眼神迷梦地靠近傅云怀里,声音带着软软的撒娇:“我不行了……”

“好好,我们回去。”傅云扶好沐霜,心疼地轻斥,“不是叫你别喝了么?”

“喂喂,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沐雅正在兴头上,哪里容得对手跑掉,“沐霜倒了就由你来,反正你们是一家的。”

沐霜将头埋进傅云的颈窝,闷闷得传出一句:“傅云不许喝。”

“好好,我不喝。”傅云轻轻拍打她的背,抬头看沐雅,“我们真的不行。”

“喂,那个谁?沐雅,那边还有一个。”袁蛟指指角落里正一脸关切地注视着白思羽的颜清莲,打了个酒嗝。

“好,你们可以走了。”沐雅一甩手,又拎起一个酒瓮走到颜清莲面前。

颜清莲抬起头,眼角余光冷冷地扫过沐雅和袁蛟,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关注白思羽。

“喂!喝下,不错的哦,陈年女儿红,我保证你从没喝过这么好的酒!”沐雅将酒瓮重重地砸到桌上。

颜清莲嫌恶地扫过酒瓮:“我不喝,你要喝,自己喝。”

“你说什么!”沐雅火冒三丈,“你居然敢这样对沐郡主我说话!拿酒杯来,文比你没话说了吧!”

颜清莲看沐雅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轻轻哼了一声“好,是你说的,奉陪到底。”

“清莲,”白思羽的眼中满是担忧,“沐雅很能喝的。”

“我没事的,你放心吧。”颜清莲看了他一眼道,回头一脸轻蔑地看着沐雅,“开始吧。”

“我来行酒令!”袁蛟跳出来,将两边一排各十个杯子全部注满。

“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吗?”凌风摸摸他的额。

“我没醉!”

“醉鬼都这么说。“凌风翻翻白眼,提起一壶酒,动作优雅地自斟自饮起来。

“你很行嘛!”四五个酒瓮都见了底,两人依然不分上下。沐雅瞅着颜清莲,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彼此彼此。”颜清莲依然是一杯接一杯下肚,简直是优雅的动作和不优雅的酒量的完美结合。

“这么喝下去要喝到什么时候?”沐雅干掉手上那杯,顺手将杯子甩出去,拎起酒瓮,一拍桌子,“还是武比!”

“同感。”颜清莲扣下杯子,毫不示弱地也拎起一个酒瓮。

“看我的!”沐雅一仰头,豪气万丈地灌下一整瓮酒,酒液顺着瓮口流下沾了一身。

颜清莲回头看了看妄自担心的白思羽,微一低头按住瓮壁,酒液化作一道银亮的水线凌空飞入她口中,没有一点沾到外面,沐雅看得都痴了。

“好功夫!再来!”袁蛟兴奋地又搬来一堆酒瓮。

“看来现在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了。”凌风倚在墙角,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剑,突然听到门外呯地一声惊雷响。

“小凌啊!娘看你来了!你找着老婆了没有啊!”

凌风呆住,来不及和那群拼酒拼得正热火朝天的家伙们打声招呼,荒不择路地跳窗子跑了。

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颜清莲猛地打了个寒颤,白思羽扶住她关切地询问:“怎么了?冷吗?”

“我没事,”颜清莲摇头,身子瑟缩了一下,问道,“是谁来了啊?”

“有一个很可怕的人来了。”白思羽说道。

“这不是沐雅郡主吗?真是好久不见啊!”先前拦截司徒放和流云子的美妇冲进来,极度热情地向沐雅打招呼。

“前辈啊……呵呵,好久不见……晚辈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了……”所有的人都没想到沐雅居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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