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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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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也生得高挑,模样却平平无奇,只匀称身材还有些看头和余韵。
两人进来后马上躬身向阿媚行礼:“见过夫人。”
阿媚见他夫妻同来于是取笑道:“李大夫,你夫妻二人同来莫不是惦念我这故人?”
“夫人取笑了。”李大夫有些脸薄,不适地笑了笑,解释道:“听闻夫人身体抱恙,恐有不便之处所以才将略懂医理的内子也带了来。”
“原来如此”阿媚笑着点了下头,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李大夫在铃儿搬到床跟前的凳子坐定,一面从随身药箱里取出脉枕搁在膝上,一面察看她的脸色,礼貌道:“夫人还是躺好,让在下先为您把把脉。”
阿媚点头,在铃儿的搀扶下躺回床上将手递给他。
李大夫挪着凳子坐近了些,适才将她的手放在脉枕上开始号脉,眉头在渐渐摸清她的脉络后禁不住蹙了起来,略显为难。
他迟疑一会儿,才叹息道:“依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有些棘手,恐怕……”
“会留后遗症?”阿媚打断他问道。
李大夫点了下头,答道:“以后可能会有胸闷气短之症,偶尔心律不齐、心绞痛……总之夫人诸事注意,控制好情绪、饮食和作息便无大碍,但万不可再受这类刺激,否则性命堪忧……”
阿媚于是抽回手,苦笑道:“那请尽你所能为我开药调理吧。”
李大夫又点了下头,将脉枕收回药箱里,然后起身到一旁写药方去。
李夫人则凑到跟前来,面带关切地问阿媚,“夫人可有其他地方不适?难以向我夫君启齿的妇人病之类有没有?”
阿媚强打精神笑了笑,道:“确实有些难以启齿的症状……”说到此处她顿了顿,刮了立在一旁的铃儿一眼,随即吩咐:“你到那边看李大夫写药方去,姑娘家不许听!”
铃儿自然而然联想到了男女方面的事,脸上顿时一臊低着头走了开去。
阿媚于是拉住李夫人的手,凑到她耳边窃窃吐露自己的难言之隐。
铃儿刻意放慢脚步听,却只听到“淡欲”“不适”“带下”等字眼,一时困惑有何不可听又怕阿媚瞅见自己磨磨蹭蹭的模样发怒,只好赶紧走到李大夫那去。

阿媚见她在那边立定,适才进入主题问李夫人,“如何?”
“已成。”李夫人笑着回答,脸上有些得色。
阿媚脸上顿现喜色,感激道:“谢谢。”
李夫人不置可否地挑眉,眼角瞥见那边没人注意她们,才在袖底将一小包东西传到她手中。
“那丫头亮了你的身份后我便知道你会需要这个,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阿媚迅速将东西收好,无可奈何答道:“我也只是防范于未然而已……”
李夫人却骂道:“活该!明知是个冤家还要趟这趟浑水……”
阿媚无奈地叹了口气,并不作声辩驳,心中凄楚道,我何曾想这样,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李大夫夫妇走后,阿媚又睡了一觉,睁眼时已是黄昏,霞光从半掩半合的门缝透进来,洒在地上如一匹金色绫绸。
未及掌灯,室内的光线阴暗晦涩,四周都成了模糊一片。香炉沉寂,却有隐隐香气飘荡在风里,辨认不出是花香还是草香。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却忽然听见一叠脚步声,愣神之际便见秦霩推开半掩的门大步踏了进来,脸掩在阴霾里看不清神情却掩不住肃穆的气息。

阿媚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眼见他在自己床边坐定,于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
秦霩一言不发盯着她,目光寒意逼人,突然掰开她的手将她还握在手中的长命锁夺了去。
她顿时扑身去抢,却见他拎着那长命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冷笑道:“这小孩玩意儿就丢了吧。拿来哄谁呢?”
她马上变了脸色,被他讥讽的话语一刺激顿觉胸口没来由一抽,张口欲辩时他已毫不犹豫地将长命锁抛了出去。

当啷一声长命锁落了地,阿媚意欲扑下床去捡却又被秦霩拦腰抱住按回床上。她扭头怒瞪着他,一面试图挣开他揽在腰间的手,一面轻叱道:“放手!你这是做什么?”
秦霩马上松了手,却冷嘲热讽道:“何必再做戏,装得不累么?”
阿媚见他这般神态不禁觉得生气,诘问道:“装什么?你莫名其妙跑来做什么?”
秦霩的怒气顿时被勾挑起来,喝道:“来看你是否真如我娘说得般命不久矣,还有是不是真要以死相逼,逼我成全你认祖归宗的心愿,说得够清楚没?!”
阿媚被他劈头盖脸的话语击得措手不及,会意之后马上挺直背含嘲带讽笑道:“看来你和你娘都很惦念我这条命,听了你的剖白我真激动……”
“你真以为我舍不得你?”秦霩目光转寒,抬手指着地上那长命锁讥笑问道:“就凭这烂锁?”

阿媚知道自己如果现在跟他撕破脸便真中了秦晓雪的离间计,马上冷静下来不去冲撞他的怒气,正准备挪身去捡地上那把无辜的长命锁,却又被他挡住去路。
秦霩质问道:“去哪?”
阿媚见他还是气势冲冲揪住自己不放,只好迎视他目光平静答道:“去见你躲在门口偷听的娘,想请教她一件事。”
“回答我问题就让你见!”
秦霩注意力并未因她的话语分散,反而扣住她手臂步步紧逼。
阿媚无奈一笑,尽量平心气和看着他,回答:“我不敢抬举我自己,需要舍得的时候你自然会舍得。不过请你冷静想一想,我认祖归宗对自己有何好处?”

秦霩愣了愣,目光中的凌厉有所涣散。
随即,他冷静下来思索了一番,才似认同她的话缓缓松了手中力道。
阿媚一直留意他的神态变化,见状于是将手搭在他按住自己肩膀的手上,平心气和道:“让我跟她好好谈谈吧。”
秦霩抬头看着她,沉默了会儿扣了扣她的手掌才站起身,叮咛了句,“不要跟她冲突。”便朝外边走,中间不忘弯腰将那长命锁捡起收入掌心。

阿媚被他弯身捡长命锁的动作怔住,直到他的背影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才寻回了神智。
少顷,一直在外边窥探的秦晓雪步入房。
此时暮色四合,霞光已快被黑暗吞噬,几不可视物。秦晓雪的身影遮掩了仅存的薄光如黑云压顶逼近,显得盛气凌人。
阿媚并未被她的气势压倒,盘腿坐在床榻上云淡风轻地笑看她走近前来,却警惕地与自己保持了半丈之距。
“多劳您挂心操持我认祖归宗的事,实在是感激不尽。”她不待秦晓雪说话便先颔首示礼,语含讥讽之意。
秦晓雪恍若不觉,趾高气昂道:“你识趣应了这事,我便放你安生。”
“您似乎忘了一个问题,世理难容的身份并不能阻挠禁忌之情的衍生,您不就是个特例么?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竟然在要了自己沦落青楼的表姑后冠冕堂皇地相认,只怕明日这秦府上下便会炸开了锅,人人都会耻笑你秦家门庭败坏……”阿媚漫不经心地笑,对她的愚昧行为感到可笑。
“你——”秦晓雪气得浑身发颤,指着她无言以对。
见她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阿媚不禁觉得心情舒畅道:“让我告诉您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秦晓雪诧怪问。
“附耳过来。”阿媚招手示意她凑近些,神秘兮兮道。
秦晓雪一时没反应过来,当真把耳朵递过去,刚凑近阿媚便对着她耳朵轻轻一拍。她顿觉一道辣风袭入耳,马上变了脸色抬手扇向阿媚的脸,同时骂道:“贱人,敢暗算我!”
阿媚避开她的一击,淡然自若道:“有何不敢?若非你得势不饶人,我岂会反击?”
秦晓雪当即势如猛虎地一把扑倒她,捏住她的脖子威胁道:“你信不信我让霩儿杀了你?”
“劝您还是把话收回去,我本就命不久矣,您何苦把命搭上?”阿媚不受威胁,若无其事地笑着与她进行目光对峙。
“早知你如今会祸害我母子,我当初便除了你这后患!”性命被胁迫,秦晓雪赌狠不过只好松了手,咬牙切齿道。
阿媚对她的恨意视若无睹,坐起身好整以暇回道:“赠你一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句话转赠给你也合适。你当真以为霩儿会大方到将之前的一切都抹去?咱们走着瞧吧!”秦晓雪怒极反笑,好整以暇准备走时犹不甘示弱道:“你胁迫我不过是为了活命,我便留着你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彼此彼此。”
阿媚回敬道,浅笑若兮地看她气势汹涌而来,虚张声势而去。

直到秦晓雪的身影消失阿媚才如释重负地放松了僵直的背脊,心却未能从适才的紧张气氛中挣脱出来依旧扑通乱跳。说实话她真的有些害怕与秦晓雪这种人对峙,弱一分便会被她吃住,强一分她才会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而这时门外终于掌了灯,明亮灯火拨开暮色将阴霾驱赶到撑起屋檐的梁柱下、石阶前、盆景和树影之下……
灯光只映亮了门前一方小天地无法普及整间屋舍。阿媚置身于黑暗之中,对着外头缓缓的现身秦霩苦笑了下。
秦霩,莫怪我出手毒辣。她畏我如虎势除方安,我只好出狠招令她偃息旗鼓。

作者有话要说:影最近都码不出字,好不容易憋出一章来,昨天尝试了一天都发表不了(─。─|||
今天登录之后才看到一个空存稿,万幸不抽了于是先发表了。
阿媚是秦霩的表姑,不过属于旁系四代不算乱伦。




、一腔深情诉与谁

阿媚突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她不是失聪了吗?怎会突然恢复听力并击碎秦晓雪的阴谋?
而此时秦霩倒映在地面的颀长影子正在慢慢移动,覆盖了晦涩的光线如蛰伏而出的兽无声逼近她。
她的心开始一寸寸收紧,身体下意识地向后挪动。当他距自己仅剩两步之遥预备停住脚发难时,她当机立断便将他想要的东西递到了他面前。
秦霩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唬住,脚步停滞了下才立定。
“我不过吓吓她而已。若是动了她,我怕你会将我姐姐抓来在我面前千刀万剐……”阿媚见他反应不过来,于是故作轻松地笑着解释。
她知道自己的小动作瞒不过他,所以只好破釜沉舟赌一把,只要他对她有情一定就会想尽办法护住她,不然明日或者今晚解了毒的秦晓雪便一定会卷土重来了结她的命。
秦霩却凝神看着她保持沉默。
丝丝苦涩于是泛上心头,阿媚不禁发出一声叹息,倾身拉住他的手将东西塞进他掌中。
她并没有马上松手,有意无意提起道:“听闻几天前的顺安王秘宴你去了?”也不待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在此之前我还不清楚你留着我意欲何为,如今算是明白了,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愚不可及……”
秦霩却不待她说完便蓦然将她的身体扯向自己,唇擦着她脸颊而过停在她耳畔,声音有些暗哑地诘问:“就从未尝试相信我一回么?!”
阿媚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稍一动作他按在自己背脊处的手便施力下压逼得她不得已与他亲近,实在怕牵动了伤患她只好放弃挣扎,老老实实地听他质问。
“为何对我那么吝啬,一丝真情都不肯给予?”秦霩咄咄逼人问,同时出力一按她的背脊,令她不得已又与自己亲近了些。

阿媚被他的话击得心神一荡,怅然若失感顿时如春笋破土而出,身体情不自禁便颤抖了下。她惊惶地抬眼,刚掠见他模糊不清的轮廓便感觉他的气息实在太炽热逼人,马上扭头闪避。
秦霩却突然一偏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她的唇,就这样不退又不进目不转睛盯着她,眼眸在黑暗里炯炯发亮。
阿媚始料未及他会有此举动,顿时呆若木鸡,待得反应过来欲退,他却比自己更快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令她不能动弹只能以暧昧的姿势与他继续对峙。
良久,她感觉浑身都僵硬了,他才移开唇说话,叹息道:“罢了,反正时间还长,我又何必急于一时……”说罢,松了对她的钳制缓缓退后。

阿媚顿时瘫坐在床上,只觉全身气力都被抽干,却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秦霩却没有就此放过她,离开前言犹未尽,轰炸她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
“阿媚,我确实恨过你,也曾疑你、忌你、防你、试你……到得如今才发现患得患失不过是因自己仍放不下。我但愿你能信我一回,信我能令你不用再在罅隙里挣扎生存,便当我在弥补我娘对你的亏欠也好,什么都别做好好养病!”

他的话语犹如石头重重砸进阿媚的心湖,霎时激起千层浪,翻卷出震撼、感动、悲哀、酸涩……很多莫可名状的情绪。
秦霩,等你你能许我什么?
你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而我却是青楼老鸨,中间还隔了个与我势不两立的你娘,这样泾渭分明的身份我能奢望什么?
名分?即便你想给,你娘也不愿我脏了秦家的地。
柔情?你不会因我舍弃责任,依然会娶妻纳妾延续香火,而我只能从一堆女人里瓜分到你稀释的柔情。到我颜老色衰时你还风华正茂,或许连多看我一眼都觉生厌,于是便不再问津任我凄楚了却残生。
她不敢看他的眼眸,怕看到内里的柔情会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敢答他,怕一回应便被他攻城掠地彻底沦陷,于是不予回应地撇开头去,努力平复自己澎湃的心潮。
气氛一分分冷却,一腔深情空掷的秦霩终也冷了心,不再说话转身便走。

阿媚撇头看着他快步走出包裹自己的黑暗回到光明处,自始至终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似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在她这根木头上浪费功夫,一口心头血禁不住涌上了喉头。她连忙捂住嘴急急将血往下咽,却还是有些溢了出来霎时浸透指缝。
她一面摸出手帕擦拭,一面若有所失地抬头,却发现门口已经空落落,于是禁不住露出了苦涩笑容。
秦霩,这残局我会陪你走完,只是我不会等你给予和施舍……

秦霩出了阿媚的院子,实在惦念自己母亲的情况,于是便直接朝秦晓雪的住处奔去。
此时夜色凄迷有微风轻荡,槐花的香气也若有似无飘散在风里。虽有灯火引路,他却感觉黑暗无处不在,叫他不断想起将自己藏在暗处一直不愿让他看清的阿媚。
想到她步步为营不信任的目光和为了躲闪自己而摆出的孤傲姿态,他心里便郁卒难平。
他当初那巴掌之所以下手重不过是为了掐灭他娘对她的杀机,后来对她施暴也是因为突然发现他娘在外头窥探,不得已才以于女人而言十分屈辱的方式打消了他娘对她的顾忌。
就连收佳容和四位美人入房他也是为了保护她,初时并没有跟她们发生实质关系,直至被他精明的娘瞧出了端倪天天赶鸭子上架,才想着尽快完成了自己的责任,用孩子分散掉他娘的注意力……
昨日若不是她的丫头铃儿报信说她的致命旧患有复发之嫌,他也不会在那不恰当的时机去看她。
他一心一意为了她,她却一直怀疑他的用心……秦霩越想越烦厌,携着郁卒大步流星向前。途中下人们看见他纷纷背过身去,都怕被他拿来撒气。
他刚走到秦晓雪的住处附近,便有等候在院门前的丫头打着灯笼过来给他照明和引路。

秦霩一进院门便见秦晓雪的房门大开着,内里灯火辉煌,门前左右各立了两名敛眉低首的丫头,完全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
他并不以为然地继续向前,靠近门口时便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食物香气,随即映入眼帘的是重新梳洗过的秦晓雪和打扮喜气的瑞宝丫头。两人并排而坐,秦晓雪正拉着瑞宝丫头的手在那窃窃私语。
瑞宝丫头也不知是胭脂上多了还是难为情满脸绯红,连耳根子也是。
秦晓雪抬脸看见立在门口的他,于是拉着瑞宝起身笑着招呼道:“霩儿,快进来。”
“是,娘。”秦霩只好敛首答应了一声,然后步入房中。

秦晓雪上前拉他与自己同坐,有意无意将瑞宝丫头放到他身侧。
秦霩不由嫌恶地皱眉,想起自己的来意适才暂且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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