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元嘉草草-第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法治愈的伤口。
  谢兰修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拓跋焘的眼睛说道:“我哪有权力做选择?如果有那一天,我只有一死,以求什么都看不到,眼不见为净。”
  拓跋焘皱了皱眉,听她带着嘲讽的笑容又说:“不过,若是佛狸要在江山和我之间做一个选择,佛狸一定是选江山,对不对?”
  拓跋焘失神良久,最后捧着面前人的脸说:“阿修,如果我没了江山,你以为我还能保住你?其实,我也没有选择,我们俩是一样的。”
  他富有四海,君临天下,可和她一样孤寂,身边有再多的人都摆不脱这种孤寂。人有时候相伤到一定程度,反而因皮肉血淋淋的痕迹,可以把心灵黏着在一起,两爿伤痕,并做一处,有一种造化神奇的吻合感。
作者有话要说:  (1)补充一段考据:
  昙无谶确实是翻译《大涅盘经》的高僧,但按照一些资料所写,他同时似乎又有印度教中性力学的修为。
  其实,道教中也有采纳之说,大乘佛教的密宗中有类似内容还真不算奇怪。
  以下是百度来的资料,摘选部分。如果资料有误,请不要怪罪我玷污佛法。阿弥陀佛……
  “印顺《华雨集》第四册第四篇(摘录)
  中国佛教史上,昙无谶是一位卓越的大译师。他所译的《大般涅盘经》(卷七、卷二)说︰‘佛法有我,即是佛性’。昙无谶的译经,是在姑臧,得到北凉·沮渠蒙逊的护持而译出的。译经的年代,依可见的记载,从北凉·玄始三年(414)起,十五年止。永和一年,昙无谶四十九岁就死了。
  昙无谶是中天竺,或说是罽宾人。在佛教的记录中,昙无谶是一位‘明解咒术,所向皆验,西域号为大咒师’《出三藏记集》说到︰昙无谶随国王入山,国王口渴,昙无谶持咒,使枯石流出水来;故意说︰这是‘大王惠泽所感’,国王当然非常欢喜,也就尊宠昙无谶。但时间久了,国王对他的待遇也薄了。于是昙无谶打算‘咒龙入瓮,令天下大旱’,然后放龙下雨,以便再得国王的优待。事情被泄露了,国王要杀他,才逃到西域来(《高僧传》部分相同)。昙无谶为了取得国王的优待──丰厚的供养,不惜天下大旱,害苦无数的人民。从佛法在人间的立场来说,昙无谶的心态与行为,是多么卑鄙与邪恶!‘大咒师’的无比神验,与纯正的佛法是不相干的!
  其实,昙无谶的邪僻行为,还多着呢,如《魏书》‘沮渠蒙逊传’说︰‘始罽宾沙门曰昙无谶,东入鄯善,自云能使鬼、治病,使妇人多子。与鄯善王妹曼头陀林私通,发觉,亡奔凉州。蒙逊宠之,号曰圣人。昙无谶以男女交接之术,教授妇人。蒙逊诸女、子妇,皆从受法。’
  《北史》卷九十三所说相同。昙无谶的使鬼、治病,是一般咒师的行为,他的专长是‘男女交接之术’,能使妇女生子的。‘男女交接之术’,就是无上瑜伽的男女和合。不过昙无谶修到怎样程度,是不得而知的。希奇的是,沮渠蒙逊的女儿、儿媳妇,都跟他学习。《北史》中说︰‘蒙逊性淫忌,忍于杀戮;闺庭之中,略无风纪。’淫/乱、猜忌、残酷,是蒙逊的性格。‘沮渠氏本胡人,其先为凶奴官,号沮渠,因氏焉’(《通志》〈氏族略〉)。女儿、媳妇都从昙无谶学习‘男女交接之术’。学而有效,这才‘蒙逊宠之,号曰圣人’了。没有来凉州以前,也就因为这样,昙无谶与王妹曼头陀林私通了。鄯善王不信这一套,大概要处分他,这才逃到凉州来。‘私通’这一名词,多少出于社会伦理观念,如在文化低落,习惯于神秘信仰的地区,那王妹的行为,正是供养上师修行呢!
  昙无谶是被杀死的,被杀的原因,依佛教《高僧传》等说︰魏太武帝知道昙无谶的神术,一再派人来,要求沮渠蒙逊让昙无谶去北魏。蒙逊怕昙无谶的咒术帮助了北魏,而魏的势力,又不敢得罪太武帝。昙无谶自知处境困难,以去西域求经名义而去,蒙逊派人把他杀了。然《北史》却这么说︰‘太武帝闻诸行人,言昙无谶术,乃召之。蒙逊不遣,遂发露其事,拷讯杀之。’蒙逊的确是淫乱、猜忌、忍于杀戮的。不愿昙无谶去,又不敢留他,来个彼此都得不到︰揭发昙无谶的秽乱宫庭,拷打审问,把他杀了。昙无谶的使鬼、治病术、男女交接术,正是‘秘密大乘’的风范。…………………《中华佛教百科全书》蓝吉富主编”
  当然,本文中把年代更改,把蒙逊的故事放在牧犍身上,出于行文需要。

☆、秣陵春深

  彭城太守王玄谟,策马进了建康。
  走过里坊,又过市集,只闻一片喧嚣热闹,王玄谟面露笑容,身体轻轻纵送,使身下那匹骏马行进得更加轻快了。
  过了长干里,便是城中主干道,被称为“朱雀航”,有一“航”字,因为交界处正是流水清幽而晚来风景别具的秦淮河。而一边便是闻名遐迩的乌衣巷,可惜这里旧时居住的王谢大族,在晋亡而宋替之后,被忌讳士族过旺权势的刘裕、刘义隆两位皇帝慢慢瓦解。琅琊王氏尚留一脉尊严,而陈郡谢氏已经在政坛上近乎悄无声息了。
  一只春燕衔着泥飞过,王玄谟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去,见那燕子原是补缀檐下自家的小窝,小窝里面探出几只乳燕的脑袋,唧唧啾啾,呢喃动人。
  “明府,”王玄谟的随从问道,“今日确要进宫见驾么?”
  “嗯。”王玄谟点点头,“陛下发旨火急,只怕有要事相商。我做臣子的,岂能懈怠呢?”
  太极殿里的刘义隆,用温煦的笑容迎接了王玄谟,见过礼后,王玄谟偷眼看了看御座上的君主,刘义隆似乎没怎么被岁月侵扰,只有仔细看时,才会发觉他的眼角有了几痕细纹,但也使他笑起来慈和了许多,连眸子里的光泽都不似早年那样精锐了。
  “爱卿一路辛苦了!”刘义隆微微颔首,“彭城百姓一向可好?爱卿沿途所见风物可好?”
  王玄谟稽首道:“陛下洪福,如今治世升平,国泰民安。仅仅臣治下彭城,去年稻谷两熟,今年种下的水稻,也正逢风调雨顺的好年景。百姓均是安居而乐业,赞颂陛下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仁政厚恩呢!”
  刘义隆微微笑笑,手指叩击着一旁的坐席:“前几日,江夏王进京,也是这么说的。去岁国库仓满,希望今年也能一样。”他望着王玄谟已经生了华发的头顶,轻轻叹着:“岁月忽已晚!这些年,朕用尽心力,好歹也算对得起百姓,对得起先帝。只是想着北地遗民,心里总有些微微作痛。”
  王玄谟所在彭城,正是宋魏交界的地方,他听到皇帝说这话,顿时心中伤感,顿首道:“永嘉之乱后,晋室南渡,而淮河以北的汉人们,望断天涯,企盼王师来拯救他们于水火。先帝北伐数次,可惜未能功成,便先薨逝。陛下前此也曾出兵打下河南,却不料魏虏凶残,趁着秋日马肥,回攻之势浩荡,又未能功成。北地之民,魂牵梦萦便是回到故国故土,臣常闻北地歌声,其音戚戚然,臣亦是心中不忍!”
  刘义隆不由闭上了眼睛,不知是不是忍泪不愿听闻。但他旋即睁开的双目炯炯然,带着他那南方汉人的脸上少见刚毅:“北伐数次,都是功败垂成。之前魏虏气数正旺,所以荡平胡夏、北燕、北凉、吐谷浑诸国。但是这些年,他地方虽广,苛政暴虐,民不聊生;而且与周边国家都不能交好,因而他北边的柔然蠢蠢欲动,卢水胡人也不服气的居多,连他自己兄弟都起兵造反。朕看拓跋焘疲于奔命,虽则一一消解了,但只怕也够伤元气了。”
  王玄谟顿觉精神一振,点头应和道:“陛下所言甚是!我国这些年都是大丰的年景,百姓添丁不少,国库充实,人都说是从汉室亡后百年来少有的盛世!此正是上苍赐福!而拓跋氏那里,和柔然交战正恶,听说魏主亲自出征,一路只靠劫掠供给兵卒,劳民伤财已至极点!我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若是还偏安一隅,只怕后世修史的人写到我们,也会扼腕叹息吧!”
  *******************************************************************
  傍晚时,刘义隆顺着宫中弯曲的小道,边散步边盘算着心事。
  当他蓦然抬头时,才发现宫苑里已经到了梅子黄而杏子肥的晚春时节了。御园里浓荫匝地,风吹拂过便会带来阵阵香气,令人心旷神怡。他抬着头,在记忆中搜寻这香味来自何处,立在微风中好久,才想起这是兰香,来自一座满是追忆的宫苑。
  倒不由从国事中抽脱出了些烦躁,刘义隆顺着甬道往曾经熟悉的地方走。他们俩,关系甚至可以说颇为恶劣,一年难得见几回,可就是这样,竟然也生了两个孩子,于是她便安心在滋畹苑里抚育儿女,似乎再不闻窗外之事。
  罗安通报进去,少顷便见谢兰仪带着小女儿刘英媚在门口迎候。刘义隆先去逗弄女儿,拨弄了两下她耳边的珍珠耳珰,笑道:“你阿母一定要求高得很,起跪之间,都不见你的耳坠子怎么动弹!”眼睛似若无意地往谢兰仪脸上一瞟。
  谢兰仪看都没有看他,低眉顺眼、呆若木鸡。刘义隆却晓得,她这副神情是装的,和后宫其他寒族出身的嫔妃那些呆滞憨傻完全不一样。倒是小英媚,七八岁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带着孩子气,又有点小大人样,偏着脑袋笑道:“谢父皇夸奖!”
  刘义隆忍不住把她抱了起来,这个女儿是他私心最爱的一个,一来自然是因为她母亲让自己求而不得,心里发痒;二来也因为这个小女孩是他所有女儿中最美丽的一个,长相明媚不说,小小年纪就令人一见忘俗,人都说,连美人谢氏都不能比。
  谢兰仪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说了除了迎驾问安之外的第二句话:“陛下当心别累着了。”
  刘义隆这才得到借口一样放下小英媚,点头道:“好。进去吧。”
  皇帝来幸,谢兰仪总不好推他出去,如今又有孩子,为了孩子,少不得咬牙隐忍。她只能做一副半死不活、暮气沉沉的样子,可惜刘义隆并不介意,从来没有因之厌恶或慢待。
  循例服侍完,谢兰仪自顾自穿起一层层的衣物,刘义隆腻声道:“这天已经有些热了。”
  谢兰仪说:“妾习惯这样睡。”把中衣带子扣得死死的。刘义隆只好道:“刚刚瞧你抱腰上的兰花绣得精致,一片叶子阴阳两面竟用了深浅不同七八种丝线。是你自己绣的么?”
  谢兰仪反射性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素绢的中衣裹得一丝不漏,她这才说:“陛下万几事暇,就没有其他可以思量的事了?”
  他那些绵绵的话,顿时给她堵得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刘义隆只好苦笑着仰躺着,瓷枕凉凉的硌着他的后脖子,一时间似乎睡不着。外面渐渐安静到极处,隐微可闻轻轻的虫唱,刘义隆清晰地听着枕边人的呼吸声——虽是背对着他,还是可以听得清楚,她和他一样,也没有睡着。
  刘义隆的手不觉小心地伸了过去,被他抚着的腰肢一僵,紧绷着半天都没有松下来。刘义隆半晌后才说:“兰仪,我准备和北魏开战了。”
  那厢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该不该开口,最后还是发声儿了:“军国大事,陛下告诉妾做什么?”
  刘义隆道:“事关重大——”
  “可与妾无干。”她一口打断。
  面对如此急遽的回答,刘义隆愣了愣神,然后才说:“其他与你无关。但我想,如果能打赢了,不知道能不能逼拓跋焘把兰修交回来。”他大约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太奇怪,但仍然在谢兰仪面前强自分辩着:“我也知道,她已经是拓跋焘的妃子,等闲自然是要不回来的。不过,拓跋焘这个人太残暴可怕了,听说杀臣子、杀儿子、杀妃子,连眼睛都不眨一眨。崔浩当年与他几近密友,说杀就杀了。北凉沮渠氏听说也是宠妃,赐了自尽也没有丝毫犹豫。兰修日日过这样战战兢兢的日子……我想想就为她不值。”
  谢兰仪并没有嘲讽他,许是这话戳中了她心里的痛点,她的话传到刘义隆耳边时,瓮瓮不清,不知是隔得有些远,还是她在忍泪:“可是她如果回来,算是什么?”
  刘义隆无法回答,好半天才答道:“其他都是假的,留一条命在,才有希望。”
  谢兰仪不语,刘义隆手放在她丝衣的外面,能感觉到温暖,很快,她翻过身,面对着刘义隆的脸,彼此看不太分明,唯有两双眸子,在帐外的烛光中有些暗暗的反光。谢兰仪道:“北伐,可不是容易的事。”
  刘义隆受到鼓舞一般,在枕上点点头,说:“我知道。不过如今算是个机会,拓跋焘正在与柔然酣战,前面我们资助北凉、吐谷浑和盖吴的时候,也打探到了他那里的一些军情:他虽然号称雄师百万,但是内里勾心斗角也是不一而足,我看拓跋焘早已经是疲态丛生,他手下的军队也未必肯给一个残暴的君王卖命。”
  谢兰仪想了一会儿才说:“但他所向披靡,也一定是有原因的。要打胜仗,需下知地之理,内得其民之心,外知敌之情。前两点或能做到,可对手究竟怎么样,只怕我们所知也不确吧?”
  刘义隆说:“可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我所求不高,还是收复河南四镇而已。他占他的晋中和陇西,我也不敢奢望。如果能赢,除了让河南的遗民能够重归故国之外,我也有了和他谈判的资本,到时候,请他放归兰修……”
  他沉沉地构建着梦想,所求不奢,应该能够实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除夕快乐!拜个早年!!
  ——————————————————————————————
  元嘉草草,仓皇北顾
  结局已经不用写大家就知道了,不过还是打算解析一下过程
  军事水平较渣,军事内容冷门,特别欢迎大家拍砖
  另外,这一卷的内容可能会进展比较慢,如果不能做到日更,请原谅!

☆、荧惑星转

  北伐的构想在朝堂上一经提出,立刻引发了争执。同意北伐的,是会稽长公主之子、检举刘义康叛变的徐湛之,还有皇帝的信臣王玄谟、江湛;不同意北伐的,是太子校尉沈庆之;处于模棱两可的,是朝中重臣、左军将军刘康祖。
  一场大仗,事关存亡,两方的口水漫天盖地。刘义隆坐在上首,听他们争执得多了,却隐约有些恍惚的感觉。对手是劲敌,但不打一打又觉得对不住列祖列宗和北地的百姓。突然,刘义隆听见尖锐的声音响起来:“你们这些佞臣!说句‘打’说得是容易,若是打败了,这个责任你们担?!”
  刘义隆皱了皱眉。声音是自己的儿子——太子刘劭发出来的。刘劭已经弱冠的年纪,长得高大英俊,他是唯一的嫡子,母亲袁齐妫死时又让刘义隆甚有愧疚意,所以他深受皇帝宠信,当了十几年太子,有什么要求很少被刘义隆驳斥回来,因而说话时总有点咄咄逼人。
  太子刘劭此言一出,下面一片缄默,尤其是刚刚力主北伐的徐湛之、江湛等人,因为他俩的妹妹都是皇子之妃,所以格外担心与太子生嫌隙。于是,朝堂上只听见太子一个人琅琅的声音:“父皇入纂大业,至今二十载了。我朝内一直以来方内晏安,甿庶蕃息。百姓晨出暮归,只需供给岁赋,别无徭役,一直安居乐业,四处升平。可若是罄尽举国之力维持一场大战,民氓转死沟渠不说,这些年来朝廷苦心维持的一切说不定就转而成空!父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