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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春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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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仇英与文嘉、项元汴逛书市之时,被一位老板神秘兮兮的绊住。
“项公子、文公子、仇公子,近日小店里进了些稀罕物,几位公子若是有兴致,不妨瞧上一瞧。要不要收着一说,也开开眼界,瞧瞧京里最新流行的物件。”
这老板可真不会说话,三人闻言都是不乐,不过瞧他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彼此相视一眼,想着瞧一瞧也未必不可,便跟着老板,入了他的内阁。
那老板珍而慎之的取出一块仔细包裹的绸子,见三人都伸头瞧着呢,便才揭了绸子,露出里边的册子。
三人才瞧了名字,便已是大惊失色。那老板还没来得及得意,手中的画册便被仇英抢了去,只见那精美的册子封面上写了三个大字——“十荣图”。
“几位公子,这是京中最新流行起来的春宫版画。”
仇英有些头晕目眩,颤巍巍掀开册子,里头的春宫,正都是出自自己的笔下。项元汴问道:“你说这是版画,那岂不是……”
“正是!不瞒三位公子,这春宫图据说是宫里头流传出来的,京中的王公大臣、才子墨客个个瞧着都是喜欢,便由京中的雕刻工人,将这图拓了上去,也不过印出了百份。我们苏州城便只仅此一件,可珍贵着呢!”
仇英臭骂道:“宫里头的屁!这个柳若眉,真真害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十荣图的故事到此为止咯~~柳若眉和洪远的故事便是这些……本是个蛮凄美动人的故事,貌似笔力有限,写的不怎么感人的样子~唉,继续努力吧!接下来是桃花源图卷,其背后是唐伯虎和织香的老少恋~~希望能写的感人一些。我是分锅线本文打算改名~看到本章的读者,点进这个小冷文里也属有缘了,帮忙出个主意吧~~求来了好多名儿,觉得都还不错,大家觉得哪个好?1,春宫画师的崛起2,别拿春宫不当名画3,画春4,一纸春宵周五换榜的时候会最后改名~~在此之前看到这段话的盆友,也帮咩夏参谋一下呗~~多谢啦~~另大家有好的名字也可以提出哦~~
、桃花源图卷之一
“你也不想想,那个柳若眉,巴巴的让你费了那般的力气,做了那么精彩的十荣图,能压箱底里藏着传后?定是要用来报仇的嘛!她父亲害她不能与情郎厮守,还害得她再不能生育,汤显赫那个半老头糟践了她,她能不恨?定是利用了你做这个十荣图,好报复他们,虽是坏了自己的闺誉,但更叫柳家与汤家都没了脸面。这便是那伤敌一千自折八百、同归于尽的笨办法,也不知是多少恨,才能想出这法子,你还跟着上当了!”
仇英的住处,项元汴静坐不语,仇英也是气鼓鼓的,便是文嘉一回来便叨叨个没完。
“呸!就你聪明,早怎么不说,马后炮!”仇英啐他一脸口水,自己脸上却是要愁出褶子来了。
文嘉瞧着他皱巴巴的小脸直乐,笑道:“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转机。”
“什么转机?”仇英急急问道。
文嘉仍是摇扇,都是深秋的时节了,再不多扇几下便有几个月不能卖弄风骚。仇英却一把夺了他的扇子,催促道:“你倒是说呀!”
“那春宫都是私人的藏图,且不说汤家柳家未必有那个机缘能瞧到,便是叫他们知道了,你一口咬定不是你画的,他们又能拿你怎么样?要知道,你仇英如今也是小有名气的画师,背后又有这么多人给你撑腰,可不敢有人轻易动你!”
“是吗?我如今已然小有名气了么?”仇英的重点总是与常人有异,项、文二人听了哭笑不得,无奈点头道:“是了是了,仇英你可是咱大明朝未来第一画师,现在只小有名气,便就这般满足了么?”
“哈,那既是为了庆祝我的小有名气,何不又小弟出资,请两位小酌一杯?”仇英暂且把十荣图之事抛在脑后,转而打起了另一个主意。
项元汴讶然道:“今儿这是怎么了?像我们仇英这般一毛不拔的主竟要主动破费,莫非是有什么喜事了?”
文嘉也问:“你又发财了?”
仇英啐道:“你们二人太不上道了,怎地不想去?那就别去了吧!”
“可别……去去去!”三人哈哈大笑,租了一辆马车,仇英对那马夫道:“走吧,去群香阁。”
“群香阁?”项元汴摸着光洁的下巴,狐疑看着明显有些异色的仇英不语。
文嘉则是快人快语,直接问道:“你想见织香?”
“是啊,我是有大半年没有见着她了,听说是有人不让我见。”仇英鼓着嘴,斜眼看项元汴,后者哈哈大笑道:“这是哪里的话,你们两个大活人,哪有人家不让见,你就不见的理儿?我可是几次上你那寻你,却四处不见人影,你倒是说说,是不是偷偷溜去找织香姑娘了?”
仇英理亏,便缩了缩脖子不作声,又是被二人一阵取笑。
马车在黄昏的苏州城里徐徐走过,车内三位好友博古通今,无所不谈,虽是走到群香阁很有些路程,却丝毫不觉得无聊寂寞,似是一眨眼便停在了群香阁楼下。
仇英领了二人往群香阁的雅间而去,招来一个龟奴嘱咐道:“你去喊织香姑娘过来,就说仇英来了。”
“可是,织香姑娘现在正会客。”
“会客?”仇英反问道,“她不是说,今日推了见客,专程等我来么?”
文嘉、项元汴见他不打自招,又是一笑,那龟奴也是赔笑道:“今日唐伯虎唐公子来了,织香姑娘向来与他交好,便是什么客都不见,唐公子也是不能怠慢的。”
“伯虎师兄?”仇英皱眉,想了片刻又道:“伯虎师兄不是外人,你给织香说一声,我过一会子来瞧她。”
“是。”龟奴张罗了桌上的酒水饭菜,便安静退下。
仇英嘟着嘴巴,喝了几回闷酒。项元汴瞧着他气闷的模样,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们倒是说说看,到底是我长得俊俏,还是伯虎师兄长得俊俏,竟然舍了我而就他?”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她置这样的气。”文嘉慢悠悠的调侃道,“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中了人家,要为她争风吃醋呢!”
项元汴被说中了心思,端起酒盅掩面喝下,用宽袖挡了挡赧然的脸色。
仇英满不在乎的嚷嚷:“我正是要与他争风吃醋!我可听说了,最近他二人腻歪的厉害,不必见我倒是轻松了,天天与师兄一处的厮混!”
文嘉笑着向项元汴道:“勿怪人家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这仇英若是做孩子的父母,还是个严厉的主呢,抑或是个……爱吃醋的主?哈哈哈哈……”
项元汴奇道:“此话怎讲?”
文嘉忽然想起项元汴不知这茬,仇英见了也没什么可瞒的,也为了日后方便会面,答道:“这织香,便是我家妹妹,原名仇珠的。”
“竟是有这个渊源?”项元汴问道:“那何以流落到青楼这种地方?”
“早前是为了查出杀害父母的真凶,这会子也该是时候把她给赎出来了。”仇英道。
“可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论银钱还是人力,有用着我的地方不妨直说。”项元汴道。
文嘉虽是不语,但仇英也知道他的意思,便点一点头,道:“银钱倒不是难事,只是冬香妈妈一项对织香不错,一时半会儿是很难抽身的,需得慢慢来。横竖她在这边也未受到刁难,倒也还自在,便就不急了。”
“你们兄妹二人看得通透,不被世俗束缚,倒是活得舒畅自在。”文嘉有感而发,仇英却是糗他,道:“你素日里不是认我是个知己,跟着我一处胡闹。怎么近几个月来,倒像是忽然长进了,开口闭口都是大道理?”
文嘉别有深意的看向他,道:“横竖得有个明理的,才能得安宁长久。”
项元汴闻言,手中一顿,再瞧仇英,却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不由得为文嘉失笑,也为自己的一腔心事憋屈得慌。
三人小酌之后,便往织香的绣阁中行去。虽说是这片是姑娘们的地界,外客不宜入内,但仇英是织香姑娘一直以来最欢迎的入幕之宾、文嘉是文征明的儿子,而项元汴则是天籁阁的主人,这三人的身份一旦摆出来,加上平日里给的小钱大方,任谁也不当他们是一般人,更没个阻拦的了。
远远就听到楼上琴声流动、余音绕梁。
三人上了楼,见着织香在帘后抚琴,唐伯虎在案头作画,两人不时眉目传情,竟很有些情意绵绵的氛围。
仇英见状眉头皱得更紧,往案前走去,道:“伯虎师兄,你也在这里啊?”
唐伯虎见了他微微一笑,放下笔管,向其身后文嘉、项元汴微微点头,便又向仇英道:“你来瞧瞧,我这一副人面桃花画得何如?”
仇英嗜画如痴,见了佳作更是茶饭不思,此时哪还记得先前的些微不快,连忙绕到案后细细欣赏。
远山村郭,碧树含翠。一丛丛桃花掩映之下,妙龄少女探头嬉笑,削肩狭背,柳眉樱髻,额、鼻、颔三点白,美轮美奂。旁边题着唐朝诗人崔护的七言绝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伯虎师兄,果然宝刀未老哦!”仇英细细瞧着,口中还不忘调侃,“风流才子便是到了五十岁,笔下的美人也是这般的美丽妖娆……”
唐伯虎取出印章,笑答:“承蒙小师弟夸我一句风流才子,我前日还去刻了一枚新章,你看印在此画上可好?”
仇英取了那印,眯眼细看也没看出个究竟来,干脆取了印泥,在空白纸张上试印了一枚,笑道:“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印?伯虎师兄,此印极好,天下除了师兄,再找不出第二个配用此印之人。”
唐伯虎哈哈一乐,织香也舍了琴,往这一处走来。仇英便又沾了印泥,在这一副《人面桃花图》的右上角,小心印上这枚风流才子印,对着整幅画儿啧啧称叹,将那诗念了两遍,却忽而摇头道:“不好,不好。”
众人本都在赏画,听了他说不好,便都拿眼睛瞧他。
仇英道:“我不是说画儿不好,而是这诗不好。我虽不会作诗,只识得几个字,可也看得出,这‘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唐伯虎道:“这诗是唐朝诗人崔护题都城南庄的憾诗,说的是他在清明节独游长安城郊南庄,走到一处桃花盛开的农家门前,遇见一位秀美的姑娘,彼此都留有情意,第二年清明节再来时,却遭遇院门紧闭,姑娘不知在何处,只有桃花依旧迎着春风盛开。”
除了仇英,在座的众人对这个典故都不陌生,但被唐伯虎一说,倒也都陷入那种情境里,一时难以自拔。
织香道:“说起桃花,我更是偏爱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桃花源内,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若是得那样一处世外桃源,不需理会世间纷争,安然度过余生,何不快哉?”
唐伯虎闻言轻轻点头,仇英也是眼儿发亮,他三人是向往这种田园生活的,不过项元汴习惯商场浮华、文嘉已立志仕途经济,此时不过略听一听罢了。
众人又坐了片刻,便是要打道回府。仇英却道:“你们三位且先回去,我有话要与织香说一说。”
文嘉项元汴应声下了楼,唐伯虎也只是神色莫测的瞧了他们一眼,便跟着一道去了。
织香倚窗瞧着楼下的人儿,仇英却看得眉头紧蹙,问道:“你近来与伯虎师兄走得太近了些!”
织香回眸瞧他,轻巧巧说道:“我喜欢他。”
“什么?”仇英大惊失色,抚着胸口道:“瞧着你这模样,我早就应该知道了。”
他在屋里转着圈圈,织香却半点不着急,懒懒目送楼下几人出了巷口,这才关窗回来坐着。
仇英道:“且不说他已经五十岁,比我们的父亲都大十岁,况且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他心中恋了母亲一辈子,你只是与母亲长得相似,可不要弄错了!”
织香却是不恼,回到帘后的琴前坐着,拨弄一把琴弦,琴声流泻,她如水般声音却透着坚定:“我已在向他证明,我与母亲是不同的。而我相信他也已经察觉,我与母亲,确是不同的。”
、桃花源图卷之二
冬去春来,草木葳蕤。
正德皇帝朱厚照下江南,处处游山玩水,一路狎妓行乐不说,不少未嫁闺女、守节寡妇也惨遭狼爪。这位皇帝到了哪一座城,便会引发小规模拉郎配风潮。但凡稍有姿色的待嫁少女,若不赶在被他看中前嫁了人,便多半贞洁难保。
对此,正德皇帝自有一套说辞:“天下女子皆为朕之所有,若是已许了人的,朕也不与她们为难。而既无婚嫁、或是寡居的貌美女子,叫朕看中了,岂不是她们几世修来的缘分?”
甭提他这一番理论多么荒谬,他既是皇帝,便无人敢反驳他。
而这样一个蝗虫般的人物,终于要来苏州了。
仇英等人得了信,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盼来掌管汤戬生杀大权的皇帝,忧的是无数苏州女子又要遭殃了,而首当其冲的,很有可能是头年的花魁织香。
仇英再也等不及,坚决为她赎了身。冬香也风闻了那位正德帝的荒淫,到底怜惜织香与当年好姐妹秋香的那几分相似,也终于松口放了人。便是这样,仇英还是不放心,常劝道:“最好嫁了人干净,即便是假成亲也好,躲过这一阵风头再说。”
而织香却只是固执的摇头,仇英也便豁了出去,寻了机会直接在唐伯虎面前提了这话,织香满心憧憬的看向心上人,却只得了对方一个神色莫测转过身去的背影。
再往后,她便再不许仇英提这事了。
织香与唐伯虎一边耍着小性,项元汴却已通过他的人脉,为仇英寻得了面圣的机会。但他也有着自己的忧心,他忆起仇英没有喉结的纤颈,还有异于常人纤细的嗓音,这样的仇英送到正德帝面前,是否也是狼入虎口?
“仇英,若是你父母在天有灵,定是希望你们好好的生活,而不是这般冒险。”
面圣前夜,项元汴、文嘉都来到仇英的小屋。点点跳跃的油灯下,项元汴苦口婆心,希望他临时回心转意,文嘉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两个各自知道了仇英最深沉的秘密,也各自为其忧心着。
“我已经交代织香,到一处隐秘的住处藏起来,只要不叫皇上的人发现,该是没事的。”
仇英却未听出他们的话外之音。仇英做了四年的男人,在他的脑袋瓜子里也早就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男人,从未想过这两位好友担心的人是自己。
项、文二人无奈,也只好随他去了。毕竟为人子女,目睹父母惨死,此行此举势在必行,便问道:“证物你可曾准备好了?”
仇英从袖中掏出一本薄册子亮了亮相,道:“放心吧,这东西我会用生命保护它的。”
“别胡说!没什么比你的生命更加重要……”文嘉摸了摸他的发圈,微微笑道:“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还有我。”项元汴附议。
三人在昏黄的夜、昏黄的灯光前,交换着无声的鼓励和信任,人生得友如斯,也算是一种圆满了吧?仇英默默看着两位好友,感动在心中满溢。
正德皇帝此行,该算是微服私访。既无仪仗步辇,也无前呼后拥的宫人跟着,只自称富家子弟朱公子,但他为人天生并不低调,到了哪里自然引发一片轰动。他下榻苏州富士吴皓君的别墅,每日吃酒宴客、悠哉快哉,其近侍传出旨意,道:“此次苏州之行,只论风雅,不谈政事。”
这一日,朱厚照设宴广邀苏州才子佳人,在吴家别墅品美酒、赏歌舞。朱厚照洋洋自得,在座上道:“自古苏州出美女,我这一路走来,特做了一番比对,方觉此话当真不假。”
座下有好溜须拍马者称:“朱公子来得不是时候,苏州城内每年一次的评花榜才称得上真正的美人云集。”
朱厚照道:“这些个花榜花魁的,我在京城里见多了。风尘女子固然妩媚勾人,但也经不住天天这般大鱼大肉的呀!我此番南下,正是寻些个姿色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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