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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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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腾伸手抹了抹脸,也不知自己抹去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沈雪又问:“许大人,唐知府写给你的那封让你关照汤氏的书信,还在吗?”
许嘉腾摇头:“那封信是写给乔尚书的,向乔尚书证明汤氏的孩子是乔员外郎的,信里带了一句,乔员外郎于我有救命之恩,唐知府才放心让我照顾汤氏,护送汤氏。书信自然不在我这儿。”
沈雪眯了眯眼,淡淡笑道:“也就是说,这两封信,都没有了。”
许嘉腾对沈雪的淡漠微感不悦,又不敢表露在脸上。离家的这两年,仗着凤仪公主和镇北侯府小姐的撑腰,红薇也没少给祖母和母亲添堵吧。
沈雪嘴角轻努:“许大人,我且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汤氏与你无关,她是乔员外郎在泉州的外室,汤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乔大人的遗腹子,好,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许嘉腾半喜半讶:“沈五小姐相信我?沈五小姐,你是红薇的手帕交,你帮我告诉她,我真没有休她的意思,那休书,我不会承认的。”忽又泄气,“她只认得救她命的人么,不认得你么?”
“叶指挥使是你姑姑的嫡子,你们是表兄弟。”沈雪揉揉额角,“许大人,我问你,如果乔家一日不接走汤氏,我是说如果,你会把汤氏送离许家,送回泉州吗?”
许嘉腾喏喏道:“汤氏在泉州已无亲人,她的孩子是乔员外郎的,乔家夫人不会不接。”
沈雪轻笑:“如果乔家当真不接,也不承认那是乔家的孩子,你会怎么办,是送他们娘儿俩走,还是帮救命恩人养着?”
许嘉腾喏喏道:“我……乔员外郎于我有救命之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我……”
“汤氏对你说,”沈雪打断许嘉腾的话,冷冷道,“在乔家接她之前,为了乔员外郎的名声,为了孩子不被别人嘲笑,请你不要泄露孩子的真实身世,你虽然没想过会给那孩子当便宜爹,但也没拒绝汤氏的恳求,是吧?因为你拒绝不了,你欠乔大人一命。”
简凤仪被沈雪冰冷的声音、冰冷的容色惊得呆了呆。问:“沈五,怎么了,你刚说什么爹来着?便宜爹?”
“太便宜了就等于白捡,白捡的爹当然不会是亲爹。”沈雪讪讪一笑,转目再看许嘉腾时,又是一脸冷漠。“许大人。在你们工部吏员返回长安之前,还留在泉州的时候,你与汤氏单独见过面,对吧?”
许嘉腾很有些吃惊:“对的,沈五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沈雪冷冷笑着:“许大人,你们孤男寡女见面。喝酒了吗,是不是聊了很长时间,汤氏还问起你在长安的家,向你表达对家人的问候,是吧?”
许嘉腾惊跳了跳,沈五小姐每句话都似在问他,可语气却是肯定的。仿佛他和汤氏说话的时候。她都在场。许嘉腾心头惊惧,鼻尖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沈雪冷笑不变:“许大人记性不好,汤氏在泉州如何没有亲人,唐知府是她义父啊。许大人,在唐知府的认女宴上,没有人提到汤氏怀有乔员外郎的孩子吧?”
许嘉腾觉得气闷。红薇的手帕交竟是这样咄咄逼人吗,还是不要交好了。闭紧了嘴不吭声。
简凤仪轻蔑地瞟了瞟许嘉腾,拍拍沈雪的肩:“沈五,犯不着跟这种败类置气,等着吧,等工部吏员一来,什么事就都大白了,敢拿野种来诬蔑上司,诬蔑死者,活得骨头痒痒呢!”
旧官服的袖子垂下来,掩住了悄悄握成拳的双手,许嘉腾暗想,汤氏的忧虑还真应着了,乔家不会承认她,也不会接纳她的孩子,养外室,文臣清流的乔家丢不起那脸面,他真不该不听汤氏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一个没忍住,既害了乔员外郎的名声,又给孩子蒙尘。一时他恨不能绞了自己的舌头。
沈雪嘘了口气,冷意退去:“凤仪公主,你看到许大人脑门儿上的两个字了吗?”
简凤仪扑哧笑了:“脑门儿上的两个字,”围着许嘉腾转一圈,“有字吗,你瞧见了?快说,什么字?”
“蠢货,许大人的脑门儿上明明白白写着蠢货两个字。”沈雪的声音里隐有一抹莫名的晦涩,“凤仪公主,我与你打个赌,我赌去过泉州府的工部吏员,除了你文表哥,许大人是他们中间最年轻、最好看的那一个。”
慕容遥伸过头来:“为什么?二……沈五小姐,你说许大人是个蠢货,又说他是最年轻最好看的那个,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沈雪似笑非笑:“慕容四殿下,你的脸等于你的脑子吗?”
慕容遥忍不住暴走两圈,然后把脸伸到简凤仪面前,盈盈欲泣:“公主殿下,沈五小姐说你的夫君没脑子,你管不管?”
简凤仪又羞又怒,涨红了脸,想说话又忍了回去,脸颊上的红晕随着忍回去的话退了下去,眼里闪出冷冷的嘲意。
在场的人只觉得这两个人还真叫个般配。
许嘉腾心里有一丝丝的刺痛。这都是些天之骄子、天之娇女,恣意取笑他这个小人物,他不仅不能反抗,连恨都没资格。若一定要恨,也只能恨自己资质平平,祖母期待他找回许家昔日的辉煌,定是要落空了。刺痛的感觉渐深,许嘉腾不由得按住心口,镇北侯府沈家小姐,公然辱骂他,更是暗讽他出卖色相,真冤啊。他想起不知下落的杜红薇,她被赶出许家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也这么痛?
工部吏员的陈述大大出乎许嘉腾的意料,他们居然众口一词:汤氏给唐知府当过小妾,后来给乔员外郎当小妾,乔员外郎死后,唐知府收汤氏为义女,许嘉腾与汤氏早就有私,汤氏的孩子就是许嘉腾的种。这样的陈述坐实了许嘉腾为抬举汤氏而休妻。
而这些吏员,诚如沈雪与简凤仪的赌约,许嘉腾是他们当中最年轻最好看的那一个。
简凤仪强压怒气:“许嘉腾,你还有何话说!”
许嘉腾欲哭无泪,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这种痛入骨髓的无力感,又一次让他想起被逼上吊告阴状的杜红薇,满腹冤屈无从诉起,可不只有一死表清白么!想到这儿。许嘉腾以袖掩面,向长亭外的汉白玉百花台撞去!
沈雪身形翩动,一脚踢上许嘉腾的肚子,把他踢了个仰面倒。
延庆帝老眼一闪,又有了新计较。
沈雪看着慢慢爬起来的许嘉腾,冷笑道:“说你是个蠢货。还不服。你一死,杜氏的冤屈可就难白天下了。”
许嘉腾的鼻子上又沁出汗珠:“活又活不成,死也死不得,我,我……”
沈雪向延庆帝、德妃福了福礼,垂首道:“陛下金安,德妃吉祥。是臣女鲁莽,杜氏之冤,臣女不告了。”
严德妃看一眼延庆帝,柔声问道:“沈五小姐,为何不告?杜氏不冤?”
沈雪苦笑道:“杜氏冤!臣女放肆告御状,本是因为许大人乃朝廷命官,臣女若去刑部告状。未上公堂先滚滚钉板。臣女最是怕疼,滚不起。蒙公主殿下厚爱,臣女想走个捷径。”
严德妃忍不住笑:“刑部的滚钉板,倒也是。本宫有些糊涂,既然杜氏冤,陛下又允了你的状。原告,被告。人证,都在这儿,你一句不告,至陛下于何地?至这些朝廷的栋梁于何地?”声音娓娓,却愠意明显,尽管延庆帝需要有热闹事来为简凤朝遮丑,并不表示帝王之威可以随便摆弄。
沈雪慌忙深福:“臣女惶恐!杜氏之冤,虽与许大人有扯不断的关联,却不是许大人所为,这被告另有旁人,臣女带杜氏去京兆府告状即可。陛下,德妃,臣女绝无不敬天威之意!”
延庆帝捋着花白胡子:“京兆府,沈五小姐是要走民告民的路子,看来沈五小姐已勘破这案子,不妨说与朕听听。”
沈雪垂头:“陛下,有些环节,臣女还没想通,不敢妄言。”
延庆帝捋须:“想通了多少,就说多少,京兆府断案,讲的是证据,在朕这儿,听一热闹,但讲无妨,不定朕还能参详参详沈五小姐没想通的环节。”
沈雪蹙了蹙眉,那种满地是蛆的感觉又漫了上来,心念转动,事情已如严德妃所说,这么多人被传唤上来,不给个说法是不行的。
沈雪想了一会儿,道:“那陛下先饶过臣女的鲁莽无状。”
延庆帝呵呵笑道:“朕不会与你计较的。”
座中的简少恒闻言,浑身一颤,手脚立刻冰冷。简少华狐疑地看着额上冷汗涔涔的简少恒,实在想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只得伸手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却不意被简少恒满是冷汗的手反握了自己的手,湿漉漉的极不舒服。
“谢陛下。”沈雪微福后起身,不紧不慢道,“臣女先说这案子发生之前的三个节点吧。两年前,陛下派遣工部吏员前往南方勘检,乔员外郎为奉旨钦差,许大人是众多吏员之一。在这支以吃苦出名的队伍里,乔员外郎最为耀眼。在泉州人看来,从五品官阶的乔员外郎,出身名门,有似锦前程,相貌俊秀,惹人喜爱。”
惹人喜爱!这四个字一出,长亭里低笑四起。
沈雪显得有些局促:“陛下,臣女言拙,绝不是不敬乔员外郎,如他那样的君子,臣女看他如看西天诸佛。”
延庆帝突阴的脸转了晴,笑:“沈五小姐继续说。”
沈雪语声平淡:“乔员外郎是第一个节点。第二个节点是许家。许大人的祖父许阁老惊才绝艳,是南楚赫赫有名的人物,许家曾是南楚最让人钦羡的门府,可惜后继无人,就像流星划过的夜空,灿烂之后迅速归于黑暗。许老夫人和许太太都是许家辉煌的亲历者,面对许家而今湮没于最普通的人家,自然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唯一的男丁许大人身上,但凡有能让许家进一个台阶的机会,她们都不会放过。”
许嘉腾低下了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祖母和母亲的心意,悬梁刺股不算什么,后背上的鞭痕怕是这辈子也消不掉,他是许家唯一的男丁,是许家的希望,他只能像被蒙着眼拉磨的驴那样,不停地向前走,永无止境,错了,有止境,他死的那天就是止境。
沈雪的声音更平淡:“第三个节点就是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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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又过了十二点,真是龟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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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今天看了个帖子,红袖某神级作者发微博直指(晋江)某粉嫩写手抄袭,抄袭什么呢?架构设定。穿越,重生,弃妇,皇帝,王爷,将军,侯门,无数烂大街的桥段,在神作者眼里都是抄袭,其律师更是说,不必看文就知百分百抄。
兔子无语。
兔子的文里也有这些东东啊,算架构设定抄袭么?咋没人告兔子呢?兔子很想当一回被告,再当一回原告反诉,那样兔子就可以成为有名的兔子了。
求神作者告抄袭!
173 不嫁
严德妃暗惊,她不想管事,并不表示什么事都不知道,眼前这个镇北侯府的小庶女,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不知沈家会不会保她。她的脸上一片温婉,心底里的冰墙则又厚了一分。大户人家的女子,即使是嫡女,能有几个不是父兄拿来交换前程的工具。
许嘉腾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沈雪。
沈雪面对的方向仍然是延庆帝和严德妃。她的容色很冷淡:“臣女与杜氏相识,却与许大人从未谋面。今日一见,许大人给臣女的印象是,心软,重情,守规矩。”
心软,重情,守规矩,正是呢,是红薇告诉沈五小姐的吧,许嘉腾那双深深的黑眼睛闪出喜色,红薇对他这个丈夫还是很有感觉的,这就好,他一定会让她恢复心智,高僧说过,他们可以相守一辈子。
沈雪看到了许嘉腾眼里闪起的亮光,淡淡一笑,道:“心软,有时候表示没有主见,重情,有时候表示容易上当,守规矩有时候表示迂腐不懂变通。”
长亭内外一阵哄笑。
许嘉腾登时涨红了脸,这是红薇的手帕交吗,一点不知道给红薇的丈夫留脸面吗?
慕容遥大笑:“沈五小姐,你直说这位许大人就是个蠢货好了。”
沈雪冷冷道:“于女子而言,若无太大的心思,只求安安分分过日子,那么许大人比慕容四殿下要靠得住,许大人的心软是软了些,到底还是有心的,总比那些一颗心不知飞在何处的人要强得多。”
慕容遥一呆,二嫂居然说他不如这个笨头笨脑的许嘉腾?太太太不给他面子了!他是慕容遥,他二哥是慕容迟唉。不给他慕容遥面子,就是不给慕容迟面子唉,那些得罪慕容遥的人,都会被慕容迟拎着耳朵扔到屋顶上去吹冷风唉。
慕容遥缩缩脖子,揉揉突然痛意横生的耳朵,默默喊道。我自己爬屋顶吹冷风,可以了吧。可以了吧。
简凤仪拍掌笑道:“沈五,你的话越来越对我的心意,我们做姐妹吧!”
长亭里不少双眼睛闪出了绿光。沈五,一个小小庶女,竟然可以在御驾前嬉笑怒骂,南楚公主不恼她,北晋皇子也让着她,她有何德有能,赢得众生瞩目!
沈雪瞪了简凤仪一眼:“臣女不敢高攀!”你这是要把我送到火架子上去。烤成外焦里嫩皮流油的脆皮烤鸭?
简凤仪讪讪地退了一步:“呃,本宫失言。三个节点说完了,接着说。”
深宫里长大的女子,自然明白盛宠意味着需要面对数不清的明枪暗箭,简凤仪对沈雪的这种谨慎还是颇不以为然,与公主交好。至多遭嫉。在长安,遭嫉的贵女多了,家世,容貌,才艺,情性,越遭嫉越受豪门世族长辈们的重视。呵呵,没人会嫉一个庸人的。
简凤仪还有另一个想法。沈五快及笄了,从她那个简陋的听雨院可以看出,镇北侯府确实不待见她这个无母的庶女,前几日叶超生向父皇自请退掉叶沈婚约,叶超生那般人物,想找一个人盖过他去,太难,沈五容貌不俗,很容易被镇北侯府指给那品行不端的高门,不如让镇北侯府看得明白,简凤仪与沈五情同姐妹,卖沈五就是卖简凤仪,好教沈家不至于太轻贱沈五。
沈雪眸色微暖,缓声续道:“第四个节点……”
简凤朝微微笑道:“沈五小姐,你刚说三个节点的,怎么变成四个了?”
沈雪愣了一会儿,略显赧色,道:“臣女对数字比较迟钝,常常数不清数,让大殿下见笑。”
简少华眼中厉色又现,简凤朝,你敢动沈五一个手指头,我必让你尝遍阎罗十殿的全部酷刑!
不识数?简凤朝微不可见地皱皱眉,温声道:“那就说第四个节点吧。”
“第四个节点么,”沈雪稍稍转身,看向面色紫黑的许嘉腾,问道,“许大人,那泉州的唐知府,还有工部的俞员外郎,今年多大年纪?”
许嘉腾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在这些骄子娇女面前,沉沉的自卑涌上心头,紧紧地裹住他,令他透不过气来。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许嘉腾有气无力回答道:“唐知府和俞员外郎都是近六十岁的长者。”
“哦。”沈雪沉吟片刻,忽然转向垂手恭立的工部吏员,目光如冰如刀,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去,大声道,“你们一个个地都认为汤氏与许大人有私,应该是你们自己都曾与汤氏有过私吧!”
一句话,恰似巨石扔进映月塘,激起高高的水花。汤氏,总算给乔文做过妾,哪能再与别人有私?这是妥妥地打乔家脸嘛!长亭内外低语声此起彼伏。
许嘉腾被激怒了:“沈五小姐,汤氏拼着乔家不接受她,都要把孩子生下来,对乔员外郎情深意重,你怎么能信口污辱她的清白!你不能仗势欺人!红薇有你这样的手帕交,她,她真是糊涂油蒙了心!”
工部吏员们唬得跳起来,短暂的面面相觑之后,立即出声反驳,直呼自己清白。
沈雪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扬声道:“汤氏涉嫌混淆乔家血脉,涉嫌逼死杜氏,乔阁老故去,乔尚书是乔家顶梁,乔员外郎是乔尚书嫡长子,只凭第一罪,汤氏便得受骑驴之刑!杜氏是凤仪公主手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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