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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佳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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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第九十一章 红衣公子
更新时间2013827 23:03:14 字数:2518
船顺江而行已有两日,再过半日便可达到建邺。因为船老板要在芜湖卸货,所以要在芜湖停留一晚,明早再继续上路。
芜湖在长江下游,这里农、工、商颇为发达。前梁时这里已是一个相当繁荣的城镇,到了南周已逐渐成为长江下游地区的重要商埠,而这里的浆染更是闻名遐迩。此外,芜湖也是南周的四大米市之一。
已近黄昏,芜湖江畔楼台森列,烟火万家。
船上的伙计收起帆,船慢慢驶向码头。船老板怕清漪他们闷得慌,便建议他们下船看看,清漪觉得无所谓,倒是莹莹,第一次坐船开始还很亢奋,坐久了便也觉得无聊,于是吵着说要下船看看。
昨夜刚下过一场细雨,城里的空气更加清新怡人。时值二月初二青龙节,传说是龙抬头的日子,人们庆祝“龙头节”,以示敬龙祈雨,让老天保佑丰收。官陡门街道上一片热闹,舞长龙、耍狮子、跑旱船、敲腰鼓、折子戏。也有人们携带酒肴,来到郊外,选地围坐,燃气火堆,亦歌亦舞、尽情欢饮。
莹莹东张西望,看着满街未见过的好吃好玩的,又是兴奋又是好奇。
“漪漪姐姐,这儿可真热闹。”
“莹莹既然来芜湖,何不吃一吃这儿特有的小刀面、炸油条、炸麻花。”
“好啊好啊。”
清漪和莹莹一边沿街闲逛,一边寻着吃的地,一路上都是卖吃的小摊小贩,也有大的馆子,真不知该去哪一家。不过看着一旁卖炸麻花的,先买了两个给给莹莹解馋,然后再继续往前寻着。
“莹莹,老牛小刀面,张记小刀面,绝味小刀面,你说吃哪一家的好?”清漪问话,可是半天未听见莹莹的回答,她扭头,哪里还有莹莹的影子,自言自语道:“小丫头又跑哪里去了?”
清漪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终于看见她处在一家卖面具的小贩前。莹莹带着个猪头面具,左右手各拿着一只麻花向她招手。清漪笑着摇摇头,真是个孩子,走过去,替她付了我钱,她笑嘻嘻地连走带跳跑在前面,一会儿捉弄路上的人群,一会儿突然回过头朝清漪摇头晃脑,看她天真可爱,清漪心里也染上一丝轻松愉快。
突然听见人群里传来乱哄哄的叫声,不远处一辆马车正飞快的朝她们这边驶过来,路上的行人慌忙逃串。莹莹只对着清漪微笑,浑然不觉身后的危险,清漪吓得脸色瞬间惨白,“莹莹小心”,她一个纵身飞过去,莹莹也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但根本来不及躲避,千钧一发之际,清漪一把抱住她往旁边一闪,身子一旋,正好与马车擦身而过,只听“嘶”一声,清漪的衣袖不小心挂到马车上,袖子顿时断了一截,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
赶马的人一个劲地让马车停下来,然而马车依旧在人群里乱窜,清漪连飞带跑,快速飞落到马一侧,抓住马的缰绳,运气内力,慢慢地将马勒停下来。
待马完全停下来,又过了片刻,赶马的小厮才回过神来。他拍了拍胸脯,口里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他下了马车,连忙向清漪道谢。
清漪这次仔细瞧清楚了马车乃是上等红木所做,想必车的主人非富即贵,她道:“若是真谢我的话,就请你家主子赔偿一下被你们惊扰的小摊贩主和受伤的路人。”
“还有我的两只麻花和漪漪姐姐的衣服。”这时莹莹也跑了过来,她气冲冲地说道,刚刚清漪朝她扑去,她不小心把麻花给掉到地上去了。
小厮一脸为难难,支支吾吾:“这……这……”,马车里却传出一个悦耳动人的嗓音,“阿六,这位姑娘说得对,是我们不对,我们该赔偿道歉才是。”
小厮转身,看着马车帘子被掀起,连忙跑过去扶车里的人。马车撩开的瞬间,清漪看到了一个红衣公子,待他完全从马车里走出,才看清那人衣袖宽阔,腰间束黑色腰带,发全部披下,只有少许鬓边的黑发被松散的固定在脑后,他缓缓踱步朝清漪走近。
清漪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可以将红衣穿得如此……如此……,她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面前之人,似乎可以用一个是“美”和一个“贵”字来描述,却不带一丝妖和媚,也不觉得他阴柔。如果说白玉像是天上的月亮,那么眼前之人半是一朵清莲,半是一朵富贵牡丹。
“刚才多谢这位姑娘相救。”男子一双眼似桃花又非桃花,因为睑裂细长呈内窄外宽,长外眼殓上翘;但似丹凤又非丹凤,因为眼皮松而深;这样的目光迷离之中又带威严。他漆黑双目看着清漪,精致的五官看不出任何表情,下颚微尖,脸颊在灯光的照应下显得微红。
清漪淡淡说道:“我已说过谢就不必,公子答应赔偿那些受惊扰的人就好。我的衣袖就不劳烦公子了,我自会去重新买一件衣服,先告辞了。”说完她便要拉着莹莹离开。
“姐姐,还有我的麻花呢?”
“姐姐再给你买去。”
“且慢。”身后的男子又叫住清漪,他取下腰间的玉玦递给清漪,“这个还请姑娘收下,当是我赔姑娘你的衣服。”
“只是一间衣服而已。”
“在下最不愿欠人人情,所以还望姑娘务必收下。”
“在下也跟公子一样极不喜欠人人情,此玉玦太贵重,在下不能收。若是公子实在有愧,就陪在下一两银子可好?”
“如此……”男子向一旁的小厮点点头,小厮立即知会何意,掏出一两银子递给清漪。
清漪接过银子,点了点头,便拉着莹莹往人群深处走去,只有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后会有期”。
清漪又重新买了一件衣衫,然后带着莹莹进了一家小刀面面馆。之后,因为船要到明早才走,两人便找了一家客栈歇息,在船上总归不如在岸上来的便利,客栈里想要什么都能提供。清漪沐浴一番,神清气爽,穿着中衣躺在床上,还在想刚才遇见的红衣公子。不一会,莹莹洗完澡也上了床和她并排躺着。
莹莹抱着她的脖子,问道:“漪漪姐姐,刚刚那个红衣公子是谁啊?长得真好看!”
“不知,可能是哪位高官家的公子吧。”
“我们明天就可以到建邺了吗?”
“嗯。”
“建邺好不好玩?”
“会比这儿热闹吧。”
“真的?”
“嗯,好了,睡吧。”
于是两人闭上眼,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们回货船时,竟然在码头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正是昨晚那个红衣公子坐的。男子刚好又从马车里出来,看见清漪,打量了她的衣衫,见她已经换了件衣服,轻轻地一点头。
清漪有些疑惑,走进一步,问道:“公子也是要上此船吗?”
男子依旧面无表情答道:“正是,二位姑娘也是上这船的吧!”
“的确。”
男子有礼地伸出衣袖示意她们走先,清漪并不推辞,道了句:“谢谢!”
于是几人便先先后后上了船。
第九十二章 作画
更新时间2013828 23:58:32 字数:4517
船老板已经在船边等候,清漪和莹莹踏过层层台阶上到甲板,阿六也扶着红衣公子上了船。来到船上,清漪见甲板上的货物都已被被卸下,清扫一番后顿时变得干净整理,甲板上还放置了一张桌子和一些椅子,桌子上有一壶茶和一些茶杯,看来是共大家休息用的。太阳已从东方升起,红光洒在江中瑟瑟发红,初春时节一边观赏江上风景,一边晒晒暖暖的日光倒也不错。她向船头走去,发现船头还有一张长长的案桌,上置文房四宝,案桌前有一只软椅。想着莫非有谁一会要在船上行诗作画?
淇相伸伸懒腰似乎是刚睡醒,他从甲板上二层楼的房间走来下,见船老板身后跟着一名红衣公子。船老板见淇相,笑嘻嘻地走过去,介绍道:“客人刚起来吧,这位公子同你们一样也是要去建邺的客人。”
淇相闻此,向那红衣公子走近,瞥一眼后,又细细端详了一会,倒是红衣公子先拱手行礼。
淇相语声平常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
红衣公子一脸淡然,“复姓南宫。”
淇相听了身子有一丝发愣,似乎对这个姓并不陌生,复有些好奇地继续问道:“谓何名?”
红衣公子思索半天,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右手摸了摸腰间的玉玦,回答:“玦。”
淇相看他手拂腰间的玉玦,看他又思考一番才作答,哪有人连说出自己名字都要想半天的,心想这名字恐怕是随意出口,不是真名,既然对方不愿如实相告,他便没了兴趣再继续追问,只让开路,说了个“请”字,然后朝一边走去。
红衣男子却是莫名一笑,“哪里敢当!还不知您贵姓呢?”
淇相不大愿搭理,回过头随口说了个普通的大姓“张”,然后继续朝前走去。红衣男子恢复淡漠的神色,跟着船老板上楼梯朝二楼的房间走去。
船起了锚,扬起帆行向宽阔的江中朝着下游行去。江上还笼罩着淡淡的水汽,随着太阳渐渐高升慢慢消散,天空一片蔚蓝,飘荡着几朵闲云。船行带过一股清风,划过脸颊,细滑清凉。伙计们昨晚忙了一夜现在都在下面的船舱补眠,因此甲板上无几人。
清漪坐在甲板上的桌前,认真研读着《本草经》,温暖的日光晒在她的身上,远远望去宁静而和谐。可能是看得时间久了,有些觉得倦了,她竟然右手撑在桌上睡着了。莹莹百无聊赖坐在一旁,日光一晒,昏昏欲睡,最后竟也真的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淇相搬了把椅子坐在船边,手握着一对晶莹透亮的浅绿色夜光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层三面开窗的房间,红衣公子站在靠近甲板的窗前,他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扶着窗棂,微风轻轻拂起他的发丝,他一脸漠然,一双漆黑深邃的瞳仁望着远方茫茫江水,而后他又将目光移到正睡着的清漪身上,静静注视着她,良久,才收回目光,转过身,从房间的软榻上取了一件薄毯,然后下了楼梯,来到甲板上。
他向着桌子走近,不出丝毫脚步声。淇相见他下来,原以为他是想坐在桌边休息,却没想到红衣公子竟然将薄毯替清漪盖上,而后又轻轻地朝船头走去,行至案桌前停下。他铺开一张宣纸,研了研墨,随后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再睁开眼提起一只笔在宣纸上挥洒起来。
淇相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立在一旁,看男子作画。男子下笔传神,一气呵成,不一会,便有一名女子跃然纸上。画中的女子坐在一张桌前,双目合上,胳膊肘顶着桌子,右手正支着下颚而寐;她的左手搁在桌上,扶在一本翻开的书的边缘。
画中女子一身白衣,一头青丝披散,耳边的发丝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简单束在脑后,丝带挽成一个蝴蝶结;女子侧着脸,但仍旧可窥探到她清秀丽质的面庞,她皱着秀气的眉头,似乎是梦见什么哀愁之事,淡唇紧紧抿着。
淇相一看画里的女子宛然就是一旁睡着的清漪,但是画里的环境却又不是,画中女子身旁是一片茂林修竹,不远处有一间竹舍,她的前面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两株荷花玉兰,周围架起的簸箕中还晾晒着一些草药。这又是哪般?
“南宫公子的画画得很是不错!一笔一画均是传神,此外,公子的想像丰富,环境勾画得极好,与人物的神态相得益彰,犹如真实存在的景象。”
红衣公子搁下笔,执起自己的大作,一边观看是否有不足之处,一边道:“这位张大爷何不想象一下,这位姑娘手持一本《本草经》,想来她是学医的,姑娘外表看着朴素清雅,所谓相由心生,所以我想配上修竹、清香的玉兰树以及一些药架子岂不是相配,也许这姑娘真实生活中的某个场景正如画中一样也未可知否。”
“倒有些道理,不过纯属臆测而已。”
隐约之中清漪似乎听到有人说话,便渐渐醒来了过来。果然,抬头四下张望,便见淇相和那名红衣公子立在船头。红衣公子手中还执了一幅画,才知原来那案桌是为他设的。想来也是个讲究风雅的公子。淇相原本就是个书生,两人或许是志同道合,便谈到一块去了。
她刚想起身,便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落下来,低下头才发现是一条薄毯,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她拾起薄毯,想着她睡着之时是谁为她覆上的。这四下就淇相和红衣公子还有她自己和莹莹,可莹莹趴在一旁打着呼噜,显然不可能是她,于是她又看向淇相和红衣公子,心想她跟红衣公子不熟,定然也不是他,那么只剩下淇相了,想到这心里一阵感动。
她将薄毯放在椅子上之后便朝淇相走去。红衣公子和淇相已察觉到清漪醒来,纷纷扭头看她向他们走来。
清漪走到淇相面前,正要行礼道谢,淇相却道:“是这位南宫玦公子怕你受凉,所以才从房里取了件薄毯为你盖上。”
清漪听罢,更感惊奇,她想她和这位红衣公子可不熟,除了昨晚止住他飞奔的马车,他用一两银子陪偿她撕坏的衣袖之外,他们并无什么关联,连朋友都说不上,他为何担心她受凉,旁边还有莹莹,却又为何不顾莹莹受凉呢?
她对红衣公子微微一礼,“多谢!”
“姑娘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在红衣公子说话之际,清漪抬起头,见他手中所执之画,又是一阵惊讶,画中的人分明就是刚才睡着的自己,可是显然周围的环境却不是,但里面的修竹、玉兰树和药架子却是她极其熟悉的。不由得好奇:眼前之人以前分明没有见过,他怎么会知晓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而且很显然知道的不是一点点,玉兰树和药架子在医馆里有,这三样东西在建邺的那间竹屋也有。
“公子画中之人分明是我,只是公子怎知我以前所生活的环境?”
红衣公子听罢淡漠的脸上浮起一丝浅浅笑意,“我看姑娘手中执了一本《本草经》,姑娘穿着清雅朴素,据此便凭借自己的想象画出姑娘也许曾经生活过的场景,却没想到真实还真是如此。”
清漪看着画中之人,想这位南宫公子的画作得真好,她甚至觉得画中之人比真实的自己更具灵气更加动人,这倒让她有些自惭形秽。突然之间她脑中有个冒昧的想法,一旦形成这个想法,她便更加激动的想要完成它。她想这位公子既然愿意为她披一条薄毯,再加上昨天他毫不犹豫要赔偿那些被他马车惊扰的人,他心里一定善良温和,虽然他浑身也会散发出一丝冷然的贵气,让人不太敢接近,但她还是冒昧地恳求道:“小女子觉得南宫公子的画作得极好,能否恳求公子再为我作一幅画?”
红衣公子听罢,没什么犹豫,便答应,“为佳人作画,实属南宫荣幸。”
“不过,小女子求公子所画之人并不是我?”
“哦?那我要考虑考虑,不知姑娘让我所画之人是谁?”
清漪听此,神色黯然道:“便是我的未婚夫君,前些日子不幸逝世,我每日都会想起他的音容笑容,我担心以后年老了记忆不好会忘了他的模样,所以想恳请公子帮我的未婚夫君作一张画像。”
淇相听到清漪如此说,一阵感动,想她也是个痴情人,儿子没有白白因为她死一场,心里顿时安慰不少。
红衣公子听罢身子怔了怔,似乎有些震惊,而后很快灰色神色,道:“你那死去的未婚夫君若是知道你这么思念他,他死了也知足了。今天我是被姑娘你感动了,就为你作一幅你那未婚夫君的画像吧。姑娘给我形容形容你那未婚夫君长何样?”红衣公子似乎很期待清漪一会如何描述他的未婚夫君,他想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一个女子在他死后如此痴念。
清漪回忆着过往,对于商其予,要么是因为自己的偏见,不好好看他一眼;要么是因为喜欢,不知道为何的一看他便是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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