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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慈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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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鸿章,乃刑部侍郎李文安之子,我是汉人,老家在安徽合肥,实不相瞒,此次到京城就是为了考取功名,效忠朝廷,颇想有所作为,一改大清国运不济!”李大哥坦荡的胸怀很让人佩服,跟这种人交老底儿,我不后悔。

自我介绍完毕,我们俩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奕xin,他……敢说吗?

奕xin自己先饮了一杯,手里不停地转着杯子,“二位都是坦荡之人,我不想害你们,只是说出身份,于你于我都无益处,我还是乐道堂主人……”

想必说出自己皇子的身份会给他惹上麻烦吧,嗨,皇宫里的事情谁又能知晓,我相信他有自己的苦衷。

“也罢,二位想不想听我说说我这架钢琴的故事呢?”我赶紧插话道。

“嗯,才刚我还纳闷呢!我只知道钢琴自明朝第一次传入中国,不过今儿还是头一次亲眼所见!”李大哥摸摸着下巴,好奇地望着钢琴。

“是呀,杏贞赐教吧!”奕xin感激的望着我,眼里似有感激之色。

接下来我就把这一个月来练琴习曲的心得跟他们一一分享,时不时地还在琴上演示一番。我们从钢琴的构造聊到传教士范西,又聊到鸦片战争,不亦说乎。

生辰有知己陪伴,总算没有虚度,况且还有奕xin,尽管他不愿公开自己的身份,可是至少我是知道的,这起码说明我是值得他信赖的朋友。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我知道,可能他与奕裕恼酚稚读耍捎植槐愎止匦模蛭桓錾粼谔嵝盐遥度峄乖诘茸潘遣攀钦嬲奶熳髦希《遥荒芙韪杞枨姆⑿闹荆帜芏枚嗌伲�

想到这,不禁仰头喝干杯中酒,模糊中那株兰花越发的蓝,兰儿,你孤身一人,又有谁会懂你?再一揉眼,这一株兰变成了五朵、六朵、七朵、八朵……

明代的徐渭最懂你,“莫讶春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红。总令摘向韩娘袖,不作人间脑麝风……”





、双喻解姻缘,再唱寻沧海

八、双喻解姻缘,再唱寻沧海 

转眼间,道光二十五年的春节来了,今年和去年没有什么不同,府里上上下下欢天喜地,可是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大年初一,皇上突然降旨,要携皇子家眷和众官员祭天。瑞雪兆丰年,除夕那天的一场大雪,似乎要把过去一年的是是非非都归于平静。据说皇上今年心情不错,希望借着这个好兆头为大清朝求一个国运昌盛。额娘一大早就起床为阿玛准备朝服,我也睡不着了,跟在额娘和阿玛身后碍手碍脚的,不知道干点什么好。

携皇子家眷?奕xin也会到场吧?上次茶园一别,小董子也未来送过信,好想知道他的近况!可是怎么张口呢?要是让阿玛知道上次我对着又弹又唱的就是奕xin,他会有什么反应呢?满洲的父母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攀上皇亲国戚,光宗耀祖?看着额娘为阿玛整理衣冠时满足的笑,我知道在她的心里,能嫁给一个在朝为官的丈夫是多么自豪,想必她也一定盼着自己的儿女能够出人头地。可眼前的这个阿玛我却不太确定,总感觉他在等什么,我就像一把未开刃的剑,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擦拭,等待着拔我出鞘的那一刻。

“老爷,轿子备好了,咱们动身吧!”殷管家已经来催了。

我慌慌张张地把阿玛拉到一边,嘴巴动了动,又停了下来。

“杏贞你到底有什么事?耽搁了时间,你阿玛我的脑袋可就不保了!”说着向我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我被阿玛逗得扑哧一笑,用最快的速度在脑中检查了一下自己要说的话,“咳咳,阿玛,您今天随皇上祭天,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嗨!像我这样没见过世面的,想一瞻龙颜是不可能了!阿玛今天要把眼睛擦得亮亮的,尤其……尤其要注意众皇子公主们,与我也算同龄人了,您不是最希望我成为人中龙凤吗?阿玛比比看看我们到底差多少。不过有阿玛这样全能的先生教我,我也不会比他们赖! 听说……听说那个六阿哥文武双全,您留意一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不信他能有我机灵!”我边说边撅起了嘴,假装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阿玛似乎被我骗了过去,边整理袖子边回道,“你阿玛我是谁,他的先生卓秉恬就是再饱读诗书,也没听过《心语星愿》不是吗?”

阿玛得意地瞥了瞥我,端正了帽子,朝轿子大步走去。

我讨好的碰碰跳跳跟在身后,踩在雪里咯吱作响。这个装嗲还是需要代价的,不一会儿鞋子底儿就湿透了。

“快回去吧!你跟……你跟他不会有结果的,就像皇帝再怎么祭天,历史终究不会改变!”

“起娇!”殷管家的一声吆喝掷地有声,

一行人已经走得老远,我还保持着福身的姿势立在原地,只是不得不随着额娘的拉扯往回走,耳边夹杂着她的责怪声,和刚才……阿玛在轿子里的话,

我和他?不会有结果?不对呀!阿玛什么也不知道呀?

我像个木头人似的挪回到房间。“咝”,蜷在床边,握着冰冷湿透的脚趾,感觉全身被一股冰冷淹没,奇了怪了,都是人,我的身子一到冬天就像停止运转一样,从来不会生热。独自盯着床榻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翻出藏在枕头下面的锦盒。一看到这只毛笔,就想起了簪蝶阁的那个夜晚,仿佛能看到奕xin微醉的脸,那双明亮的眸子,回忆起他的每一次关心的探望,眼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可都被他温和的外表所融化,他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酒罢后匆匆离场,连一句对我的表演的评价都没有,他又在躲避什么?

我使劲儿地晃晃脑袋,长叹一口气,想把这种不确定的感觉一下子甩掉。不行,我要找点什么事情做做,分散一下注意力才好,否则这不是害了传说中的“相思病”了嘛。

我把笔藏回原处,快步往书房走去。嗨!这个阿玛对我真是高标准、严要求,今天还有五篇行楷要练,不过还好我有所准备,年前练字儿的时候多写了十篇,就是为了堵今儿的窟窿。大过年的,我要休息!凭什么老让别人主宰我的时间。

路过佩儿的房间,门关的死死的。这个佩儿,主子都起床服侍老主子了,她还在睡懒觉。我轻轻地推开门,想悄声到床边吓唬她一下。

可门一开,一股檀香扑鼻而来,佩儿正背对着门口,一个人在桌子上捣腾什么。

“佩儿!”我使劲朝她的后背就是一掌。

佩儿显是被我吓到了,身子一抖,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东西。

“你干嘛呢?这……这都是些什么?”我边在地上捡着一个个像骨头似的东西,边不解的问道。

“小姐!你吓死我了……”

“还说呢!你大清早儿不去服侍,在这儿又是焚香又是看书的……咦?你又在看《易经》?”我边把手里的骨子儿交给她,边坐下来翻看那本二哥赏她的《易经》。

“小姐!”佩儿突然笑眯眯地搬来凳子在我身边坐下,“我给你卜一卦怎么样?”

“你也会这个?不学好!”我假装一本正经,可是心里还是痒痒的,这是汉人的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占卜方法,据说能预测吉凶。

“小姐想求什么?”佩儿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并没有费口舌反驳我,从脸盆里洗了一条帕子端到我面前。

“先净手!”我按照她的要求一步步完成,闭上眼睛,使劲默想自己要求的事情,然后把一把骨子儿往桌上一掷。

哗啦!骨子儿散了出去,佩儿边观察骨子儿的位置,边翻着《易经》。不一会儿,就在纸上画出了一道道长长短短的杠杠,嘴里还念念有词。

“佩儿,这靠谱吗?这又是起卦又是解卦的,你看出什么了没有?”我撑着下巴,在一旁无聊的打趣道。

佩儿长吁一口气,“好了!小姐卜的是地水师,易经六十四卦之第七挂。”

“都说了些什么?”我开始有点紧张的看着佩儿。

“那要看你求什么了?”佩儿试探的朝我笑了笑。

“我求……求……”我低下头结结巴巴半天,就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

“先看看小姐的姻缘吧!”知我者,佩儿也!我不禁暗叹。

“小姐,听好了,从这个卦象传达的信息来看,你的姻缘是‘阴盛阳衰,须提放□之厄,似多角关系,求婚难成’。”

“哪跟哪呀?我跟谁‘多角关系’去?你这也忒不靠谱了吧,跛脚道人!”嗨,竟没想到我的姻缘如此糟糕。

佩儿见我没好气,低头小声嘀咕道:“算不好了,我就是‘坡脚’道人了;算好了,我应该是‘断臂维纳斯’了吧?”

竟没想到,这个鬼丫头连希腊神话也有涉猎,才不信这些鬼东西呢!我随手批了件大红色的狐皮斗篷,冲她使了个鬼脸就跑开了。

耳边不断回荡着这些词,“阴盛阳衰”、“□之厄”、“多角关系”、“求婚难成”……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希望这冬日里的寒气能让我安静下来。也难怪,第一次遇到个让我动心的男人,竟是个阿哥,连青梅竹马的女子都有了,我还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况且三年一次的选秀,身为满人,我是躲不过的,以后能嫁个什么样的夫君,我自己又无法左右。下一年是道光二十六年,应该是选秀的年份了,不知阿玛会送我出阁吗?

烦!烦!烦!

心里正烦的紧,抬头看见二哥打扮得油光滑面迈出了房门,口中还哼着小曲儿。

“桂祥哥!”我献媚地跑上前去,“带我一个呗!”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就带你一个?!一个姑娘家,脸真是越来越大了……”二哥对我要跟着去茶园心知肚明,这种数落哪里能让杏贞我打退堂鼓呢。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转而一脸严肃地瞪着他,“二哥,‘落花’有意,你‘流水’怎能无情?”

二哥一听“落花”二字,吓得魂都快散了,赶紧用手来捂我的嘴,边四处探头,边压低声音骂道,“死丫头!你一身女装我怎么能带你去茶园?上次已经够冒险了!人家落花又是安排房间又是给你穿衣,今天我是去还人情呢!”

“那更得带上我了!我也可喜欢落花‘姐姐’了,我觉得他跟二哥可般配呢!”我一脸讨好,见二哥只顾低头笑,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知道自己已经得逞了,又安慰他道,“我们同坐一辆马车去,不会有人发现的!等下了车,我就会以闪电的速度冲向落花的屋子,没人会注意我的,我保证!”

二哥就这样被我又哄又吓地骗上了车。一路上我哼着小曲,二哥只是自己闭着眼,理也不理我。

马车停在茶园门口,掀开帘子,发现这大年初一园子里竟有这么多的爷们儿在这儿欢快,不禁为他们家里的妻子们悲哀呀!今儿个我也是大爷,也来找找乐子吧,以后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杏贞,快点儿!”二哥已经下了车,冲我面色狰狞地吼道,可还是把手从门帘外递了进来。

我支撑着他的手轻快地跳下车,看把他委屈的,得整整他才爽快。

我拽了拽二哥的衣角,示意他凑过来,“二哥,你瞧那边那位爷,直向我抛媚眼呢,我不去陪陪他心里边难受的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真的以闪电的速度冲进了茶园。身后传来二哥的肆虐声,“你给我回来——”

茶园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被二哥的吼声惊的都不满地朝他怒目而视,哪还有功夫留意一个红色的东西窜进了后院。

嘿嘿,好一个声东击西!

一溜进后院,我就赶紧放慢了脚步,这里可都是茶园姑娘们的房间,我这身打扮一看就不是唱戏的,让老鸨发现了,还不把我打出去。可这些屋子看上去都差不多,到底哪一件是落花的呢?

我闭上眼,使劲儿回忆着落花房间的方向,我这个路痴真不是盖的呀。

正焦急的立在原地,忽然闻到一阵阵清幽的香气,好熟悉的味道……

簪蝶阁!对,是簪蝶阁里那株兰花的味道!

我猛地睁开双眼,发觉香气好像是从身旁这间屋子飘来的。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那株邵兴兰依旧在桌子中央孤芳自赏,散发着阵阵幽香。竟然真的是昝蝶阁!我好傻呀,上次来时是晚上,今儿个大白天的我就不认得了。我情不自禁地凑到桌子旁,出神地望着这株兰花,贪婪地吸着香气,不断回忆着生辰那天,桌子对面的奕xin。

忽然想起了落花的话,兰花这么香,是不是阁子的主人今天要来听戏了?

我赶紧打量了一下四周,“Hello?”没人应我。哈哈,这种唤人的方式恐怕是有只老鼠也得出来瞧瞧新鲜了吧。

咦?为什么内阁与外阁之间还是挂着帘子,我好奇地走过去掀起了帘子,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钢琴!范西借给阿玛的那架钢琴竟然还在这!怎么范西那天没有带走吗?不对呀,虽说我那天喝了不少酒,可是也安排下人把琴交还回去了呀……

不管了!既然今天琴在,这良辰美景的,又无人打扰,我何不……想到这里不禁偷笑一番,赶紧跑去关上了门。

走到钢琴旁坐定,解开斗篷,任它滑在地上。又是这个房间,又是这个角度,可是对面的人却不在,“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掀开琴盖,上次阿玛除了《心语星愿》,还教了我一首英文歌,只是考虑到李大哥和奕xin的英文水平,不想陷自己于鸡同鸭讲的境地,便放弃了,今天何不一试?

于是,十指开始有力的弹动。

我总认为,用重奏的作开场总是有着敲打心弦的魔力:

“I heard; that you’re settled down。

That you; found a girl and you're married now。

I heard that your dreams came true。

Guess she gave you things; I didn't give to you。 

Old friend; why are you so shy?

It ain't like you to hold back or hide from the lie。

I hate to turn up out of the blue uninvited。

But I couldn't stay away; I couldn't fight it。

I'd hoped you'd see my face that you'd be reminded;

That for me; it isn't over。

Never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yeah。

You'd know; how the time flies。

Onlyyesterday; was the time of our lives。

We were born and raised in a summe haze。

Bound by the surprise of our glory days。

I hate to turn up out of the blue uninvited。

But I couldn't stay away; I couldn't fight it。

I'd hoped you'd see my face that you'd be reminded;

That for me; it isn't over。

Never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yeah。

Nothing pares; no worries or cares。

Regrets and mistakes they're memories made。

Who would have known how bittersweet this would taste?

Never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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