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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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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料听到紫鸢出事的消息。
  她不信,不信她的紫鸢会想不开,会用那般惨烈的法子死去。可是心底传出的痛感,告诉她,她的紫鸢凶多吉少。
  “说啊,你给哀家说啊,紫鸢是不是已经去了?”北堂鸣一坐在徐太后床边,就被她抓住胳膊,凄声连连相问。“母后,你别激动,听我,听我慢慢给你说。”北堂鸣眸中渐显湿润,语声沙哑,与徐太后道。
  “看你的样子,是真的了!”松开手,徐太后像是顷刻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她喃喃道:“紫鸢为什么要那样做?她为什么要那样做?若不愿嫁给楚帝,可以对哀家说啊,她怎就,怎就选择走上绝路呢?”痛楚的泪水,顺着徐太后的脸颊滴滴滑落,“她都说了什么?她都对你说了什么?”
  北堂鸣从衣襟内掏出那方包裹着梅姑发丝的绢帕,缓缓打开,颤声道:“紫鸢,紫鸢什么都没说,除过这几缕发丝,也什么都没留下。”
  “你撒谎!”徐太后一把抓过北堂鸣手中的绢帕,将那几缕发丝紧贴在心口处,“她什么都没说,怎会好端端的去寻死,并且,并且用那般惨烈的法子死去?”北堂鸣眼睑微垂,默不出声,徐太后语声悲戚,接道:“她恨你处死了寂无名,才选择在嫁给楚帝的道上了结xing命,对不对?”北堂鸣称霸天下的野心,徐太后并不知道,云、雾两国联姻,她心里想的,与两国百姓昨日之前想的一样,是为了更好地促进两国友好相处下去,因此,紫鸢的死,她能想到的除过聂瑾鸿的“死”导致,再无别的。
  “母后,我没想到紫鸢对无名的感情那么深,更没想到她隐忍到昨天,会突然间选择以死来,来惩罚我!”北堂鸣顺着徐太后的话,悲声道:“母后,我处死无名也是逼不得已啊,你知道的,无名并不是我国之人,当初视他为知己,我才揽他如我国朝堂效力,没成想,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竟对我北堂家的江山打起了主意,若是其他事,我可以放他一马,可这件事,我相信
  ,就是母后也会支持我处死他。紫鸢身为一国公主,却因儿女私情,恨我下令将他处死,”说着,北堂鸣眼里的泪水滴落,“看到她死在我眼前不远处,我却无能为力,那会我真得很恨自己,恨自己救不了她!”
  从边城传入都城的消息,并不全面,更别说那些消息再传至深宫之中,还能有几分,因此,徐太后于北堂鸣说的话,未生出丝毫质疑。
  “她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何就在男女之事上犯糊涂?”徐太后嘴里的话虽是这么说,可一想到紫鸢的死,她的心还是痛得紧,毕竟那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疼chong长大的女儿,“选个日子,好好安葬她吧!”说着徐太后将那几缕发丝包裹好,递到北堂鸣手里,道:“哀家累了,想歇息一会。”
  北堂鸣抹去脸上的泪,攥紧手里的绢帕,起身朝徐太后一礼,转身就走向内殿门口,不料,徐太后的声音又在他背后响起,“梅姑呢?她当时没在紫鸢身边吗?”
  “梅姑?”北堂鸣转过身,看向太后,道:“母后不提,我倒把她给忘了,昨个出城时,我没留意她有无随在凤辇旁,可紫鸢出事那会,我确定她没在。”
  “她是个行事谨慎的,怎会不在紫鸢身边?”徐太后靠在软枕上,低喃了句,片刻后,她接道:“她能去哪里?是紫鸢提前打发她离开了吗?”
  北堂鸣思量片刻,道:“从紫鸢昨日的举动来看,绝不是突然间想出的。”徐太后刚刚还有些哀痛的眼里,瞬时涌出抹狠色:“照这样说,她该是对紫鸢昨日的举动有所察觉,却不加以制止,反被紫鸢打发离开了皇宫。”
  “紫鸢怕是想到自个的死会牵连到他人,才打发梅姑提前离开了皇宫。”北堂鸣说出了他心里的看法,徐太后冷着脸道:“找到她,给哀家找到她,当初看她是个可靠的,哀家才派她到紫鸢身边伺候,而她,却辜负了哀家的信任,必须给哀家找到她!”
  “孩儿知道了。”北堂鸣应了句,见徐太后阖上双眼不再说话,这才出了内殿。
  太后找到了梅姑这个发泄口,而北堂鸣此刻,心里还是不甚好受。
  聂瑾鸿还活着,他还活着,唯一的胞妹为了他,竟在两国边界的民众面前,以死来忤逆他,想起这个,想起紫鸢昨个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出的话语,北堂鸣心里的怒火,就如潮水般往上涌。发*泄,他现在急需要发*泄,发*泄心中的怒与痛!
  自聂瑾鸿那晚被救出寂府,已过去近一个月,百里醉断手处的伤已大好,可他身上却出现不少的鞭伤。
  这会子,准确些说,他这段时日内,被北堂鸣关在寝宫中的一间密室,全身上下仅着一件白色纱制长袍,再无其他衣物,薄薄的纱袍下,是他赤果的身躯。
  条条鞭痕,在灯火下,透过纱袍,看起来甚是狰狞。
  “咯吱吱”一声闷响,密室门向两边打开,瞬间过后,又是一阵闷响,密室门关闭了上。
  他又来了,又来了!百里醉躺在床上,闭阖着双眼,心中充满了恨意。
  折磨,那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这段日子以来,只要一有空,就来这密室中折磨他。
  奈何他心有恨,恨不得杀死对方,却没法子从这里逃脱掉。那*至极之人,每次折磨完他,就用锁链将他捆绑在床上。有必要么?内力被他封了住,他有能力从这四面都是石壁的密室中逃离么?
  死,为什么他就是死不了?好奢侈,死对现在的他来说,真得好奢侈!
  “醉,你有想我么?”
  北堂鸣一步步走进床边,俯身在百里醉耳边,轻声问了句。
  回答他的是百里醉的沉默。
  “醉,紫鸢死了,她死了!”解开百里醉身上的锁链,北堂鸣躺在他身侧,抱住其腰身,喃喃道:“她恨我,恨我处死了聂瑾鸿。可你知道吗?聂瑾鸿并没有死,这是她自个说的,你说那该死的聂瑾鸿既然没有死,她为何还要用那么惨烈的方式,死在我这个皇兄面前?”
  公主死了。
  聂瑾鸿没死。
  那她死了么?
  错了,他错了,他不该在那晚,刺她那么多剑,不该在唐婉对她施蛊时不加以阻止,他错了,这么些天过去,他心里想的人还是她,无论她是男子,还是女子,他心里想的终究还是她。慢慢的,百里醉眼角有泪水滑出。
  “醉,你是不是感受到我的心痛了?”轻轻地在百里醉脸上吻了下,北堂鸣继续低喃道:“称霸天下是我年少时就有的梦想,怎会因她的死就收手,醉,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她当着两国边界民众的面,当着楚帝的面,说了好多忤逆我的话,但即便这样,我也没想过要她死。她呢?心好狠,一句一句说着她会离开,说着她会到楚帝身边去,结果却服下毒性剧烈的化骨散,在我面前化作一滩血水,看到那一幕,你知道我有多震惊,有多心痛,她猝然间的举动,我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啊!”
  百里醉是可以说话的,但他就是不想回应北堂鸣一句,这一刻,他很高兴,高兴北堂鸣终于体会到了心痛的滋味。
  “醉,你来帮帮我好么,帮帮我,让我别再这么痛苦了好么?”

☆、188:诉情

  起身,解开百里醉身上的锁链,北堂鸣二话不说,撩开袍摆,就开始折磨起百里醉来,“醉,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在进入百里醉身体那一刹那间,北堂鸣呢喃了句。
  耻辱,及下*身传来的痛感,宛若洪水猛兽,瞬间袭满百里醉心房。
  他咬着牙承受着,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一切,还给对方,是的,总有那么一天,他会还给对方!
  “醉,你叫呀,你大声的叫呀,你怎就不叫出声呢?”
  北堂鸣边用力动作,边笑得一脸邪肆道。
  “你很可怜知道么?”百里醉终于启口,他一字字道:“公主死得好,迟早有一天,你会一无所有,而且会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北堂鸣抓过榻边放着的软鞭,在百里醉身上狠抽了两下,阴柔的声音跟着响起:“那你就等着,等着我一无所有的那一天!”接着,他猛地一个用力,百里醉一声闷哼,就听北堂鸣又道:“你终于叫了,我就喜欢听你这声音。”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恶心么?”
  百里醉嘶哑着声音道。
  “恶心?我为什么要觉得恶心?你觉得恶心了吗?我们可是一直都这样的。”北堂鸣说着,又扬手甩了百里醉两鞭子,过了半晌,他一声低吼,这才扔掉手中的鞭子,抓过放在一旁的布巾擦拭了下,重新躺在百里醉身侧,道:“你所期待的,怕是永远也不会达到,因为这整个天下都将会是我的。”
  “你会一无所有,会死无葬身之地!”百里醉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北堂鸣邪魅一笑,将百里醉的脸转向自己,勾唇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我会一无所有,会死无葬身之地,记住,我一定会拉着你一起的。”
  拉上他一起,想都别想!
  百里醉如是想到。
  瞧百里醉抿唇不语,北堂鸣捋顺他额前的碎发,笑道:“和你玩呢,即便我死,也不会拉上你的,”言语到这,他从枕下摸出一精致而小巧的药瓶,道:“我给你上药吧,瞧瞧,身上都出血了呢!”柔和的声音,落在百里醉耳里,只觉恶心。
  发*泄够了,折磨够了,就惺惺作态地给他上药,慢慢阖上眼,百里醉不想再看到北堂鸣卑鄙而可恶的嘴脸。
  朝国,春的气息,将这冬季尤为漫长的国度,已全然覆盖。
  “安顺,那小东西来了后,我就很难近身服侍王爷,你让它离开好吗?”暖阳照耀,竹苑中花雨纷飞,那被王府中的下人、称之为聂姑娘的白衣女子,站在院里,面对安顺,出口之语尤为温婉。
  看着她,看着眼前这容颜绝美,气息娴雅的女子,安顺总感觉有哪里不对,想了多天,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反正,他就是觉得女子身上流露出的气韵,有点假。
  高贵,她有。
  可那娴雅温婉的气息,与女子总有那么点格格不入。
  朝自家王爷屋里看了眼,安顺恭谨道:“聂姑娘,不是奴才不想让毛球离开,实在是,实在是那小家伙与王爷感情亲厚。多年未见它了,谁知它竟会突然间出现,奴才想,就是王爷,怕也想它在身边陪着吧。”
  “它就是只小畜生,既不会陪王爷说话,又不会给王爷擦拭身子,能帮到王爷什么?”白衣女子秀眉微蹙,脸上显出丝不悦,道:“你知道的,那小畜生没回到王府之前,有天晚上,王爷可是有醒过来的,我想,他定是听到了我在他耳边说话,才会醒转的,要不然,我们,我们也不会……”对于她说的话,安顺脸上没什么表情,反观那白衣女子,脸上却染满红霞。
  “聂姑娘,你对王爷的关心,奴才知道。若是你坐在屋里仅陪王爷说说话,奴才以为,毛球不会对你不敬的。”说完,安顺就朝璟屋里走去。
  白衣女子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目中划过抹恼色,半晌后,才跟了上。
  “吱吱……,吱吱……”主人,你怎么就不醒来呢?小主子们说曦曦遇到危险了,你再不醒来,不去找曦曦,小主子们以后就不理你了。毛球回到王府,看到璟昏睡不醒,很是担心不已,可它没法子让璟醒过来,看到白衣女子出现在璟屋里时,毛球眨着贼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那白衣女子好一会功夫,立时蹦跳到璟床上,不让那白衣女子近距离接触璟分毫。
  她不是曦曦,不是它和主人喜欢的曦曦,她是冒牌货。
  奈何毛球心里明白,嘴里发出的声音,安顺不懂,就是时常来王府看望璟的轩帝也不懂,没人能懂得它说的是什么。这真真极坏了毛球大人,它想替主人去找曦曦,却又不放心有个冒牌曦曦在自己主人身边。
  终了,它决定替凌曦守护璟,不让白衣女子亲近璟。
  “吱吱……”安顺端着药碗进屋,毛球一看到他,肥硕的身子,慢慢从璟身旁挪开,好让安顺给璟喂汤药,但,当白衣女子步入房内时,毛球立时张牙舞爪,“吱吱……,吱吱……”滚开,冒牌货滚开,你不是曦曦,你身上没有曦曦的味道,滚开,冒牌货!
  白衣女子对毛球的做派,已不似先前那般害怕,她坐到桌旁一把椅子上,看着安顺给璟喂汤药。她的目光很柔和,似是能滴出水来,“安顺,你每日这般喂法,王爷喝不进去多少的。”安
  顺用小勺,慢慢地给璟嘴里喂着汤药,道:“奴才知道,但聂姑娘前段时间给王爷喂服汤药时,不也一样吗?只要奴才每天多喂几次,王爷总会喝进去一些。”
  “要不,你还是把那小畜生抱走吧,我来喂王爷。”白衣女子站起身,朝璟的床边靠近。
  “吱吱……”滚开!滚开,不许靠近主人,毛球大人乌亮的眼睛里,尽显凶悍,作势要扑向白衣女子。
  安顺拿过枕边的帕子,为璟拭去嘴角流出的药汁,然后转向白衣女子道:“聂姑娘,你还是别激怒毛球,王爷曾经告诉我,说毛球爪子上有剧毒,一旦被它抓伤,很快会没命。”一听他这话,白衣女子登时止步,朝毛球看了眼,目光与安顺视线相对,颤声道:“你没骗我?”
  “生命攸关之事,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欺骗聂姑娘。”
  安顺起身,将药碗放至桌上,接着从柜子里取出一袭白袍,望向白衣女子道:“奴才要给王爷换衣衫,聂姑娘还请回避。”
  “我留下可以帮你的,再说,再说我和王爷……”白衣女子不想走,小畜生到王府后,她都没近距离接触过床上那心心念念之人,她不要走,她要在他身旁说话,要握住他的手说话,来到他身边,为的就是和他永远相守在一起,她不能看着他就这样一天天昏迷下去,不能看着他生命逐渐流逝,留下她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
  “聂姑娘,奴才刚说过的话,你忘了吗?”安顺说着,看向毛球,“毛球的爪子上真得有剧毒,聂姑娘倘若真要以身犯险,那奴才也没什么话好说了。”顿了顿,安顺接道:“可是王爷万一醒来,发现聂姑娘已不再人世,你说王爷到时得有多伤心。”
  白衣女子望向璟消瘦而苍白的容颜,喃喃道:“我不要他伤心,我离开,我这就回自个院里。”语落,她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向房门口。
  日夜兼程,凌曦在五天后的傍晚时分,终回到洛城。
  城中,商贩们皆已收摊,朝各自家里赶,凌曦没有回夜府,而是直接飘向璟王府。
  进入洛城那刻,不,应该说在从云澜口中,得知璟患病那刻,她就决定,什么缘由也不能阻止她光明正大地和璟在一起,不是她不愿意听璟的话,而是她想和璟一起面对,面对璟不愿告诉她的难事。
  “夜,夜相……”凌曦从空中一落入竹苑,安顺略有些轻颤的声音,自嘴里发出,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一名宫侍,这宫侍不是别人,正是轩帝身边的大太监孙琦,“夜相,你,你回来了!”孙琦亦语声轻颤,和凌曦打招呼。
  在他们身旁不远处站稳身形,凌曦轻浅一笑,道:“皇上在王爷屋里?”
  安顺和孙琦齐点头。
  二人激动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凌曦,看得她不由掩唇轻咳了两声,温声道:“因为有些事要办,我才回来晚了些。”说着,她转身朝那亮着灯火的屋子看了眼,道:“听说王爷病了,我去看看他。”
  安顺点头,孙琦却嘴角噏动,想要阻止凌曦这会子到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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