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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澹澹兮生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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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不要以为都会飞就是一个物种的啊!人家鹰有翅膀你有吗?!人家鹰能抓兔子你能抓吗?!人家鹰可以拿来吃你能吃吗?!你为毛抱打不平啊!!
——还是说它被忽视了两年,憋了一肚子火,今朝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要把她颠下去摔成肉泥以泄心头之恨?
不要啊!~~大不了哪天关键时刻你也忽视我好了——
玉沉烟惊慌失措,却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那号称上品神剑的若耶兄越抖越欢,越坠越快——
菜鸟小剑仙的身体重重跌落,又极富喜剧色彩地高高弹起——落下——再弹起——再落下……
如此反复十几次,最后她惊喜地发现自己还活着!
而且是以完整无缺的状态安安稳稳地趴着!
呼!
以后谁再敢向她推荐蹦极她跟谁急!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挥挥胳膊抻抻腿——似乎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确认身体一切机能良好后,玉沉烟打量起四周环境。
……咿?
她好像,站在了一个祭坛上……
只由红白黑三色构成的正八边形祭坛。
祭坛,历来不是什么好地方。
祭雨,祭天,祭神。
以花果祭,以三牲祭,以活人祭。
玉沉烟此刻就站在这个八卦状的祭坛正中,脚下凹凸不平的图案繁复诡秘,如佛龛上的莲花,层层绽放众生诸相。或黑或白,深浅不一的纹路如魔蔓般扭动着拱绕中心的赤色图腾。
她费力地将目光从那些令她头晕目眩的图纹上挪开,迈着有些发软的步子朝边上走去。
……很难受。这种压抑的感觉让她想到宓陵剑冢。
走得几步,突然恍悟若耶剑还掉在地上。
……很明显,她还没有“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思想觉悟……
回身拿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也不知砸坏没有。
拔剑出鞘,看看好像没事,随手挥舞两下,挽个碗口大的剑花,口里胡乱念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嘛哩叭里哄!临兵斗者皆……”
……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几乎所有祭坛上神神鬼鬼的法师/道士/巫婆/神棍……总之,不管什么人、有没有真材实料都好,既然站在了祭坛上,就要敬业地手舞足蹈,嘴里叽里咕噜,再时不时再用黑夜给的黑色眼睛翻几个白眼……
法事最后结果怎样姑且不论,这番表演绝对是必要的。你想要是成功也就算了,要不成功的话好歹也让出银子的人看场戏,以免下台后被失望的众人打成猪头。
而既然众多神棍都不约而同地选择跳大神这种形式,就说明这里面还是很有些玄机的……
简而言之就是:不要随便在祭坛上风骚,一不小心你就从祷告者光荣升级为祭台上那个硕大的烤猪头……
手中的若耶剑和脚下的砖面跟商量好似的同时颤动,玉沉烟心儿一颤,反应极快地足尖一点,就要窜上半空——可惜她快人家更快,身下不知什么时候变出的一道狭缝悍然发出黑洞般变态的吸力,将她变成在空气里垂死挣扎的鱼。而且此缝还有越裂越大的趋势……
——她真是无比后悔今天出门前为什么不看看黄历,上面绝对写着“出行不宜”!
当那道可怕的裂缝扩大到足以能够容下一个人时,它做了件黑洞都会做的事——把它的猎物吸进去……
于是玉沉烟就开始了漫长的坠落之旅……
如果她是一个鸟人,她就可以拍动翅膀潇洒华丽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是鸟人吗?她不是!
——所以她只能双手叉腰,含泪望天的继续掉啊,掉啊,掉啊……
坠落的极其漫长,而且无趣。
玉沉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无聊地数手指……
感觉不到时间和空间的存在,只有无尽的黑暗。
——然后,猝然而至的白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空旷。
足够容纳千人的空间,却干净空旷得像盂兰盆节午夜的街道,只正中心有一个篮球大小的球形不明物悬空漂浮着。
那东西散着淡淡白光,玉沉烟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一个半透明的物体,如紫水晶般璀璨剔透,缓缓自旋。
那个形状……
——是了,是心脏。
一颗纯以紫晶雕成的……心脏么?
她的眼神是奇异的迷茫,慢慢走近那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伸出手……
哧!
突然感到仿佛火灼一般的疼痛,让玉沉烟猛地向后倒退了三四步。
一根直径一米左右的光柱凭空出现在她面前,恰好将它笼在其中。不断闪烁的金色符文布满了整个光柱
或许,不是恰好,而是蓄意的。蓄意的……
禁锢。
玉沉烟为自己居然想到这个词而吓了一跳。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那颗心脏是被禁锢的?被那光柱……
小心翼翼再次靠近,试探地轻轻触碰那道光柱,指尖的触感冰凉坚硬,如永远沉寂的大理石,虽然没有方才的强烈反应,却是不容任何人跨越雷池一步的冷漠坚持。
不死心地催动内力,手下的光柱却如无底黑洞般,将所有的攻击悉数吞没。
法力,符咒,五行术。没有一个奏效。
她颓然住手,低下头,感觉无力感像潮水般涌遍全身。
忽地一亮,抬眼看去,那发着微光的圆球不知什么时候飘到她身边。
细腻的肌肉纹理,清晰的血脉走向。
这个堪称鬼斧神工的艺术品,就那样轻轻巧巧地停在她眼前。
似乎触手可及。
她凝视着它,缓缓伸手,贴上光壁。
……只是“似乎”而已。
那层光壁立在那里,薄薄一层,却是天堑般的无法逾越。
不可逾越的天堑。
在从来时那道缝出去之前,玉沉烟最后望了望那封闭在光柱中的紫晶心脏一眼。
它在光柱里四处游走着,不断撞上光壁,被弹回来,然后下一次撞击……
磕磕绊绊。
心上莫名一酸,她勉强掉过头,捏起剑诀,向上飞去。
明明是用石头制造出的玩物,在她的手隔着光壁对上它的那一刻,却有什么暖暖的东西从那边传递过来……
又温热,又悲伤。
它,是活着的吧……
华丽丽的反攻
玉沉烟又回到那个祭坛上。这次那道裂缝没有违背常理地热情好客,很干脆地放了行,并且在她飞离祭坛后静悄悄地合上了。四周又恢复了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哼!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你黑店的本质,姑娘我记得你的位置呢,回头看我带一帮人来把你砸个稀巴烂……
撂下狠话,玉沉烟很嚣张地摆了个飞天的姿势,一飞冲天……
然后她发现她一直在围着祭坛绕圈,确切地说,是在绕着一座塔划圈。
那塔纯以白色石料砌成,最顶上就是那古怪的露天祭台。
好吧,身为一个古代的塔,你竟然有三十六层,近百米高,这真的是一件相当值得骄傲一番的事。但是难道你不应该本着笑迎八方来客的原则,让游客好来好去,这样才有免费劳动力为你大力宣传一下啊?
所以,到底当初建这塔的人是抽了哪季的风,居然还在塔外设了结界不让人出去?
玉大小姐愤愤然,没头苍蝇似的在结界内乱窜一通后,总算注意到一个问题:倘若整个塔都是罩在结界里的,那她是怎么进来的?
有了疑问,接下来自然就要寻找答案。某女手抚下巴做沉思状,深沉了半天,最后决定试试从祭坛的正中心往上飞。
结果飞出去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发现一个问题比解决一个问题更重要,实在是实践出真知的精辟之言啊!
出得结界来,阔步在碧忽的山间小道,玉沉烟严肃地思考着未来的人生道路。
蟠桃宴要开三年——对人界来说,那么她大可在这三年里仗剑天涯,装装侠女,救救落魄美男,搞不好三年后她就有个玉女皇私人专属后宫……
——多么华丽、拉风、完美的穿越啊!
玉沉烟想到得意处,嘴角的笑都翘成一个邪恶的弧度,使她整个人看起来……猥琐非常……
——原来“相随心生”这句话是有根据的……
蓦地瞥见远处一个人影绰绰,两年前的记忆轰然涌上心头。
那月白色的飘逸背影,那窈窕曼妙(原谅她的过于激动以致口不择言吧……)的身形……
——子逸兄啊!
玉沉烟兴冲冲地跑过去,豪气干云地一拍他的肩膀:“嘿!好久不见!”
那人回过头来。
喀啦!某女石化。
认错人了……
男人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沉声道:“身为女子,怎可如此粗鲁。”
某女风化中……
“在下并不认得姑娘,敢问姑娘有何贵干?”
眨眨眼,玉沉烟缓过气来,讷讷地收回自己搭在人家肩上的爪子。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倒不好怪他口气恶劣,只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那男子看看她的发式和紫色劲装打扮,脸色更差:“既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就应端持身份,谨守闺礼,怎可这般在外游荡?举止更是冒冒失失,岂不闻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
哇!这人原来是个卫礼夫子,这下捅马蜂窝了……
那声音继续喋喋不休:“……应在闺中好生习练女工,将来相夫教子,若是夫郎高中,亦可一荣俱荣,封做诰命夫人,岂非强于在山林间与莽夫为伍,虚掷年华?岂不闻圣人云:……”
呜呼!还是个对女性有严重偏见的卫礼夫子!
玉沉烟连忙开口:“那个,我不是这儿的人,真的!我只是——只是恰好今天心里闷得慌,才到这碧忽名山散散心的……”
“姑娘此言差矣!世人皆有难遂心意之时,倘若世间女子都似汝但凡不悦便四处游逛,天下尚有礼可循乎?岂不闻……”
谁都好,快来把这个家伙拖走吧! 实在受不了他那拗口的古文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玉沉烟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口若悬河,以求拯救自己饱受摧残的耳朵,“我下次一定、绝对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天打雷劈我都不出去了……”
“姑娘此言复差矣!”无比认真的语气,“在下之所以劝姑娘安守闺中者,不过为汝清誉罢了。若是果真心中积郁,当可唤上女伴二三人,在那名园中戏耍一二,亦未为不可。此其一。姑娘所言‘天打雷劈’,此乃人力不可为之天灾,怎可为区区名誉,不顾父母生养之恩,徒留闺中自取灭忙?此其二。姑娘言语之间尽是俚俗,须知常言古语,方能冶其性情;多览圣言,才是修身之道。此其三。岂不闻圣人云……”
——我最自取灭亡之处,就在于千不该万不该认错了人!找上了你!!
为免被此男碎碎念到死,玉沉烟毅然决然地把荒废已久的文言文从大脑中几个苟延残喘的细胞里拽出来,掏空多年所学,打好腹稿——
成败,在此一举!
樱口轻启,笑不露齿,玉沉烟目光真诚地望进那人的眼:“公子所言极是。小女子年岁尚幼,处事难免不周。方才公子一番妙语,实在令我如醍醐灌顶,霎时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慨,今日方知‘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古人诚不欺我。”
眼看唠叨男又要即兴演讲,玉沉烟当机立断,巧笑倩兮但十分坚定地截口:“小女子本想备上清茶少许,与公子促膝长谈,请教为人处世之道,亦可为我这闺中无知妇孺稍长见识。古人云:君子之交淡如水。小女子不才,未有君子之德,但以公子之高风,必不会以此为堑,而吝于指教。”
瞧见那人面露微笑,又想开口,玉沉烟再接再厉,二度截口道:“无奈俗世礼法有度,人言可畏。诚如公子方才所言,男女授受不亲。小女子不敢稍惜此身,只恐带累公子,有损公子清誉,则小女子虽万死难辞其咎矣!真可谓‘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实在令小女子痛心疾首,恨不能此身随大江东去,再入轮回,以期来世生为男儿身,再来赴此前世之约,与公子秉烛夜谈、一诉衷肠罢了!”
月白衣男:“……”囧……
看到文言男被自己的骇人言论雷得瞠目结舌,玉沉烟心中暗爽,一不做二不休,拉过他的手做双目迷蒙状,黯然长叹:“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卫礼男僵立中……
某女再高叹:“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朝前大踏一步,某个持续风干中的可怜人无意识地向后踉跄一步……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一片黄叶很应景地跃下枝头,自两人中间悠悠飘过~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手指向天边冉冉升起的……朝阳……
可怜某男已经失去反驳的能力了……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玉妖女用一个花腔咏叹调结束了这次华丽丽的反攻……
放手,垂首,长叹,默默转身,黯然离去……
身后的某只无限挺尸中……
小样!跟我斗?!也不看看你是不是穿来的!
扭着小腰走远……
收拾了某个自以为是的啰嗦男,玉沉烟大步走在寻找萧子逸的道路上。
——两年不见,不知他现在如何?
曾经心心念念要下来找他的,可是悬圃那么高,她又一直学不会御剑术,当初的约定在悬圃日复一日的平淡中渐渐被遗忘了。
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肯定不会!那么好说话的人……
……是吧?
玉沉烟兀自沉思,没留神差点撞进别人怀里——
“……沉烟?”
她猛地抬头。
晨曦中的少年,眼神惊喜,年轻的面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唇边满满的笑意像她身旁盛放的海棠花,又纯澈又明亮。
玉沉烟怔住了,半晌,小声道:“……子逸?”
她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欢声道:“子逸!真的是你啊!”
蓝衣少年微笑。
“两年不见,你长高了呀!”
轻笑。
“还变白了!”
笑容持续。
“唔,变得更像女孩了……”
笑容微僵……
“好羡慕你啊!”
萧子逸:“……”
直到发觉萧子逸正努力压下抽搐的嘴角,脑子缺根弦的玉沉烟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干笑着转移话题:“那个,子逸,这两年过得如何?”
“还好,跟着师兄在外历练,学会了很多东西。”
“这样啊……”紫衣少女眨眨眼,“那么,有没有想我呢?是不是想我想到夜不能寐,心痛成疾啊?哈哈哈……”
萧子逸笑容一滞,眼中飞快地划过莫名的情绪,却只是浅浅一笑不语。
玉沉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过头了,嘿嘿干笑两声,灰溜溜地再次转移话题:“最近有什么活动没?”
“正要下山探望家父。”
下山?她喜欢!不过人家是要回家呢,跟着他会不会不方便……思忖再三,她还是开口:“子逸,如果我跟着你去,你介意不?”
萧子逸惊讶地看着她。
“不是,那个……你也知道啦,我跟碧忽的人关系似乎都不是很好,这次难得下来,想下山逛逛却都找不到人陪,所以……只能跟着你喽。”顿了顿,“不过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可以等你回来,我们再去玩。”
晨光中的少女,望着他的眼,很随意地这么说。
萧子逸微微一笑:“当然可以。正好我路上少个伴。”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大不了到你家我不进去,在客栈等你出来。”
“……可以不用那么麻烦。”
“要的要的!我娘说不要随便到人家家吃饭,这样不礼貌!”
萧子逸无语。
你想太多了吧……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几乎都是玉沉烟在叽叽喳喳,萧子逸在旁不断配合地微笑,并时不时发出“哦?”“是吗?”“对,很厉害。”这样富有鼓励性的发言。
于是得到认同感的沉烟同学越发口沫横飞得欢快……
谈笑间玉沉烟望见对面有人走来,待近了一看——哇,好一个广寒仙子翩翩下凡尘!
可惜就是胸先着了地……太平了……
玉沉烟下意识地往下瞥了自己一眼,然后自我感觉良好地抬头,挺胸……
平胸嫦娥近了,又近了……朝萧子逸微一颔首,施施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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