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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惜艳阳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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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我送你?”美女说。
“不用了!”苏洛忙摆手:“你送肖总吧。”
“那好,以后有机会再聊。”美女说着,蹬着高跟鞋,颤颤巍巍地下了阶梯。
苏洛看着她,挺替她担心。在她看来,穿高跟鞋,简直就是技术活儿,跟杂技差不多。
安置好肖见诚的那几名男子,回到酒店门口,见到苏洛,纷纷竖起大拇指。
有一个中年男人,笑嘻嘻地凑过来:“女中豪杰!晚上去哪里?和我们泡吧去不?”
“谢谢,我不去了!”
“留个电话给我吧!下次我请你喝酒!”
苏洛赶紧往马路边走去,她知道,如果不走,又要惹事上身。
“喂,不给我面子!”那男人在她身后大声说,然后有人大笑。
酒精的力量还是强大的,第二天,苏洛一觉睡到中午,才头重脚轻地爬起来。
母亲正和几个朋友在院子里架起桌子打麻将,见她起来,赶紧说:“来来来!快过来帮我打两盘!我灶上的火快熄了。”
苏洛睡眼惺松,不得已坐上桌。
母亲一边换煤,一边大声问:“你昨晚搞什么去了?喝得那么多!”
“跟朋友吃饭!”苏洛答,一开口,胃里阵阵酒气往外泛。
“吃饭要喝那么多酒吗?你一个女孩子,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万一喝醉了,吃了亏都不知道!”
“不会啦!”苏洛拉长声答。
“不会不会!跟你那个死老爸一副德性,只晓得喝酒!只晓得在外面玩!家里什么都不管!儿子女儿都丢给我!只知道在外面风流快活!……”母亲骂的是苏洛,但说起来的却都是那个负心的丈夫。
“清一色自摸!”苏洛此刻大喊。
母亲赶紧放下火钳奔过来,看到苏洛倒下的牌,她欣慰地说:“终于让我自摸了一盘,今天一早上了还没开张呢!”
“算一算多少钱?”苏洛说着,借机让开。
母亲赶紧做上去,招呼牌搭子给钱。
苏洛走进卫生间去刷牙。刷到一半,听到手机响。她奔出来,掏出手机,是喻秘。
“苏洛,你在哪里?怎么没来上班?”
“我……我家里有点事……”苏洛支吾道。喝醉酒不是个好理由。
“都什么时候了?你赶快过来,拍卖公司说唐老的家人在他们那里!”
“在他们那里干什么?”
“说是要把捐赠品全部收回去!”
“什么?不可能啊!”苏洛满嘴的泡沫,难以置信地大声说道。
、(七)
苏洛飞奔进拍卖公司的办公室。
她在走廊里快速穿行,左顾右盼地搜索肖见诚的身影。
喻秘在她身后喊:“在这儿!还往哪里走?”
“哦……”苏洛转身。
喻秘指指身旁,向旁一指:“这是唐老的律师,周律师。这是我们募款部主任苏洛”
一个年轻人傲慢向她伸出手:“你好!”
苏洛象征性地和他碰了一下,开口就问:“肖见诚呢?”
周律师看来有些意外,反问道:“你认识他?”
喻秘几乎同时问道:“你说的是谁?”
苏洛也不解释,继续盯着周律师问:“肖见诚呢?他没来?”
“我代表的当事人是唐老。”周律师答。
“别扯了,唐老话都说不出来,你怎么代表他?”苏洛急起来,说话有些冲。
周律师被她问住:“哦……唐老的监护人会代表唐老。”
“就是啊!把那个监护人找来!”苏洛声调高起来。她觉得自己有一点控制不住情绪,想必是昨晚的酒劲还没散。
周律师看来不想与她纠缠,转过头去继续与喻秘交涉:“喻秘书长,这件事情我也很遗憾,当初协议里明确约定了,一旦有任何弄虚作假的行为,当事人可以随时收回捐品。现在,当事人说他们有证据证明拍卖中有不法行为,而且他们认为拍卖的款项不一定会用于指定用途,因此他们希望马上收回捐品,所有产生的费用他们会承担,主要是希望你们配合作协调工作。”
喻秘无奈地点头。
苏洛见周律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好走开去,打肖见诚的电话。
电话通了,照例无人接。
苏洛也无法,唯有一遍一遍地重拨。
拨到第十通的时候,终于有人接了,是个女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答:“喂……”
“麻烦你请肖见诚接电话。”苏洛说。
“对不起,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那女人礼貌地低声答。苏洛听出来,是昨晚那位穿高跟鞋的美女。
“我有急事找他,我是苏洛。”
“对不起,他不方便。”那头继续礼貌地拒绝。
苏洛想起昨晚并没有自我介绍,于是补充道:“我是昨晚跟他一起喝酒的。”
此言已出,女人的态度明显热络起来了:“是你啊!你怎么样,见诚可是睡到现在还没醒。”
“麻烦你请他接电话,我确实有急事找他!”
“不行!你不知道,他睡觉最重要,如果吵醒他,我会被骂死!”
“可是我不能等了,这边有人要把东西收走了!”
“什么……什么东西?要收走什么?”那女人看来完全不了解情况。
苏洛急得跺脚,一时又解释不清,她在走廊打转,周律师正好走出办公室,她也顾不上,拦住周律师说道:“肖见诚现在接不了电话,他昨晚答应我,不收回捐赠品的。”
“对不起,我没有接到通知,我也是按章办事。”周律师礼貌地答。
“能不能等一下?等一个小时?我正在给他打电话。”
“这个……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要不我们先拖回去,到时有变化,你们再拖回来就是了。”
喻秘冲过来,指示道:“苏洛,你要找什么人赶快找,这个事情必须马上解决,哪有拖来拖去的道理,简直是儿戏!”
苏洛无法,回头听手机,对方已经挂了。
她只好又打过去,女人接通,有些埋怨:“别打啦,他都快被你吵醒了,你过两个小时再打来嘛!”
“你们在哪里?”苏洛直接问。
“什么?”女人有些难以置信。
“我过来找他,不用你叫醒他!”
“这怎么行?你别急嘛,稍微等一会儿!”那女人正说着,从话筒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是谁?这么吵?”
“是昨晚和你喝酒的那个女孩。”女人答。
然后,手机里传出肖见诚的声音:“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含混不清,而且充满烦燥。
“肖总,您的律师现在在拍卖公司,要拿走拍品。麻烦你跟他说一下好吗?”
“说什么?”
“说你已经答应不拿走了。”
“谁说我不拿走了?”没想到肖见诚竟说。
“可是,昨晚……”苏洛没料到他会这样,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
肖见诚容不得她说更多,甩一句:“有事和律师说,别吵我睡觉!”说完把电话挂了。
苏洛再打过去,那边提示已关机。
没料到肖见诚会这样耍赖,苏洛回想起昨晚自己拼死和他斗酒,觉得受到愚弄,眼眶竟有些红了。
周律师和喻秘在她旁边,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周律师不好意思地说:“那我还是先把拍品拿回去,你们再和肖总协商一下,如果需要,还可以送回来嘛。”
苏洛低着头,倔强地强忍住眼泪。
喻秘答:“那好,我们再想办法,也请你和那边说一下,应该是有误会,我们绝对没有弄虚作假。”
周律师走出去两步,又回过头来,对喻秘和苏洛说:“肖总上班的地方在恒东中心三十八楼,他有时会去。”说完,他和几个工作人员,搬着东西走了。
喻秘和苏洛,闷着头回到办公室。
喻秘直接把苏洛带进自己的办公室,他站在苏洛面前,半晌才问:“苏洛,你和那个姓肖的,倒底搞什么名堂?”
“没什么名堂!”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你怎么跟他搞在一起?”
“他是唐老的外孙。”
“外孙?那你说昨晚是什么意思?”
苏洛不想解释,她觉得如果再把自己昨晚被肖见诚骗去为了捐品拼酒的事儿说出来,只会显得自己更愚蠢。
喻秘可想不到那么复杂,他武断地说:“做基金会,尤其是做募款,最重要的就是行得正立得稳,不能给别人任何把柄。你在我们基金会做,总是会遇见很多有钱有权的人,自己要把得住方向才行,不然的话,为了私人的事影响到工作,大家都很被动嘛!你是个女孩子,更要处理好工作与生活的关系……”
苏洛听他这样说,心里更气,扭头就往门外走。
“哎!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喻秘很不高兴地叫住她。
苏洛一回头:“我得找那个人要东西去!”
“你怎么找?”
“我坐到恒东中心三十八楼,守着他,守到他给我为止!”苏洛狠狠地说。
喻秘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他不出面,手下人怎么干都行。现在,他也是如此:“那你要注意方式方法,别把事情闹得太大!”
“我知道!”苏洛应着,终于出了他的门。
回到办公室,小秦马上跟过来问:“怎么了?听他们说把东西都拖回去了?”
“嗯!”
“怎么搞得这么僵?”
“都怪我!”
“你不该骂他们?”小秦只知道那天苏洛在胡总那里的剽悍事儿。
“不完全是……”苏洛咬牙切齿地答:“我遇了小、人!无耻的小、人!”
“胡大山确实太无耻!我们向媒体爆料,搞臭他!”小秦恶狠狠地说。
“他不算什么,有的人比他更无赖!”苏洛捧住头,呻吟起来。
小秦见她如此苦恼,兴趣大增,凑过来,迭迭问道:“怎么啦?还有谁?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啦?被谁欺负了?失恋了?还是失身了?”
苏洛被她问得哭笑不得,正准备逐一反驳,突然身后传来东西重重地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回头,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大大的破烂的登山包摆在地上。
一个男子站在包旁,身上的衣服委顿破旧,脸上风尘仆仆,疲劳不堪。虽然如此,但这男子,依旧有从容安宁的气质。
“杨锐,你回来啦!”与此同时,小秦也看见了此人,高兴地喊道。
听得小秦的呼喊,杨锐朝她点头致意,但视线重又回到苏洛身上。
然后,他说道:“苏洛,好久不见!”

、(八)
苏洛还没来得及回答,喻秘已经从办公室冲出来,对杨锐高喊:“杨锐,回来了?快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杨锐只好转身往喻秘办公室走去。
喻秘亲热地将他揽进门,反手把门关上了。
那个沾满尘土的登山包还在地上静静地躺着。苏洛看着那包,有点回不劲来。
小秦在一旁忿忿地说:“这个杨锐,怎么只跟你打招呼?跟我说句话会死吗?好歹我和他也是同学一场。”
“你们也算不上同学吧?专业都不同。”
“怎么不算,同学校,同年级!我们学校就那么一点大,有个帅哥,全体女生共享!”
苏洛听得笑起来:“怎么共享?”
“呃……”小秦思考了一下:“就是……晚上睡觉前,说说他的八卦什么的。”
这倒是没听说过,苏洛很好奇:“他有很多八卦吗?”
“那当然!”小秦神秘地说:“你要知道,我们师范学校女生多男生少,他又是学生会主席,多少女生投怀送抱啊!他的女朋友基本上……每个月要换一个。”
苏洛瞪大了眼:“这么多?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有时候,他还脚踩两只船,有女生为了他决斗呢!”
“决斗?怎么决斗?你该不是骗我吧?”苏洛匪夷所思。
小秦一本正经地回答:“既然知道是骗你,怎么还这么有兴趣?”
苏洛这才明白小秦在逗她,笑起来,作势要打她。
小秦连忙躲开,脚下却被登山包绊住,差一点倒在地上。
苏洛又赶紧去扶她。
小秦好不容易站稳,拿脚踢了踢那个包:“装的什么呢?这么沉?”
“是啊!”苏洛费力地把它移到脚角,说道:“这么破,也该换个新的了。上次我们搞活动,好像还有一个这样的包,我去找来给他。”
“你可别随便换他的包!”小秦忙打断她。
“为什么?”
“这个包是他前女友当年送的生日大礼,意义特殊。”
杨锐曾经有个女朋友,感情深厚,当年与他一起下乡支教,后来因忍受不了艰苦,与杨锐分手,独自返回城市。这是基金会人尽皆知的故事,也是领导用来形容支教扶贫如何艰苦伟大的必备案例。
苏洛并不惊讶,但也没再接茬。包上的拉链开了个口,她俯身下去,把拉链拉好。
小秦见她这样,忍不住说道:“苏洛,你可是与天斗,与地斗,还要与人斗,不容易啊!”
“斗什么?你别乱讲!”苏洛无力地否认。
幸好小秦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来,她冲过去接电话,放过了苏洛。
女人暗恋男人,说来说去,总有些抹不开面子。
苏洛在办公室坐着,不知道干什么好。
天色已晚,杨锐终于从喻秘的办公室出来了,看见苏洛还在办公室,有些惊讶:“怎么还没下班?”
“我在写一个报告。”苏洛假装在键盘上忙来忙去。
“该回家了,快七点了。”杨锐费力地背起那个登山包。
“你去哪里?”苏洛赶紧问。
“找地方住一晚。”
“你的房子呢?”
“我难得回来一次,没必要租,已经退了。”
“到我们家住一晚吧?反正我弟很少回来。”苏洛发出邀请。
杨锐想了想,摇头道:“算了,我就在旁边的招待所住,方便些。”
苏洛说这段话,已经是鼓足了勇气,她在杨锐面前,总是嘴拙。
杨锐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晚饭吃了吗?”
“还没呢!”
“有约会?”
“哪里会有约会?”苏洛用力地否认。
“那一起去吃点吧。”杨锐随意地说。
同事之间,到了饭点,也常会这样约吧,苏洛跟在他身边下楼,心里揣测着,或者,莫不是他也想和她在一起?
楼下有个做煲仔饭的小馆子,杨锐走进去,熟络地和老板娘打招呼,然后带着苏洛坐在最里面的小桌旁。
饭馆很小,桌子很小,大家都是挤挤挨挨地坐在一起。地上满是来不及打扫的卫生纸、竹筷、扔下的骨头。杨锐吃得很快,额头沁出了汗,苏洛低头吃的时候,离他特别近,两人的头顶都快碰上了,但不吃的时候,抬头坐直,又似乎离他很远,隔着桌子,各踞一方。
一只肥胖的猫在人腿间穿来穿去,找寻食物。如果有人不小心踩到它,它会发出奇怪的嚎叫,但并不离开,仍在继续穿梭。
杨锐转头看看那猫,说:“城里的猫不怕人,乡下的猫就不同了。”
“它们怕人吗?”
“也不是怕人,它们只是会和人保持距离。其实在乡下,也许是地方大,人少的缘故,每个人都能够保持距离。”杨锐从旁边的纸筒里扯了一截卫生纸,递给苏洛,自己也扯过一截,擦了擦汗。
苏洛接过卫生纸,也放下筷子。
“不吃了?”
“嗯,吃不下了。”
“还剩这么多,不好吃吗?”
“也不是,我今天胃口不好。”苏洛没说谎,昨晚的酒气到现在还在胃里盘旋。
杨锐看着那大半碗煲仔饭,神情有些惋惜。
苏洛发现了,忙说:“我打包回去。”
杨锐听她这样说,自嘲地笑道:“对不起,我真是个十足的乡下人,抠得很。”
“不!不!我本来就想打包回去的。”苏洛连忙招呼老板娘拿饭盒。
苏洛拎着饭盒,陪杨锐向招待所走去。她从侧面看他,发现他比以往更瘦,肤色黝黑,下巴的弧线格外俊美。
她拿手抵了抵杨锐的登山包,仿似无意地问:“装的是什么,把包都磨得这么破了。”
“哦,是山里的一些石头。”
“石头?”
“我明天找学地质勘探的朋友验一验,看是不是矿石。”
“如果是的话,那就好了。”
“嗯,可以开采出来卖钱。”
“他们有了致富的方法,你也可以回来了。”苏洛高兴地说。
杨锐停下来,颠了一下肩,让登山包更贴紧身体,然后他答:“还有很多地方,比那个山沟更穷。”
“那你……”苏洛不由得问:“总得回来啊,难道在乡下扶贫一辈子?”
“我没想那么多。”杨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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