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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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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从被窝中伸出手,摸到丢在地毯上的手机,翻看了下日期和时间。
天啊!他们窝了将近两天两夜!
手机上方,一条短信。
打开一看,是佑历明的,上面写着:“今天下午四点半。”
现在是三点钟,她瞬间清醒,急忙推着身边的人,“易北,易北!快起来。”
男人带着未清醒的重重地鼻音,“怎么了,宝贝?”说着,还直接把脸凑过来,索吻!
“你什么都别问!马上给我起来,收拾好,穿好衣服!”阮襄三下两下套上睡衣,闪躲着床上的男人,指挥着他下床。
顾易北揉了揉头发,惺忪着双眼,随性地一笑,说:“好的,我的女王。”
他把工作都丢一边,就都是为了她,现在她要做什么,就随她吧。他想着,懒洋洋地起身就要去浴室。
“顾易北!你能不能穿条裤子在下床!”阮襄抓狂地大叫。
他一挑眉,直接转过来面向她,“宝贝,穿着裤子就看不到我的纹身了。”凑过来,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质疑,“还有,亲爱的,你刚才叫我什么?”
顾易北似乎是比较忌讳她连名带姓地叫他,一可能是因为那个姓,二可能是因为她对他的称呼好不容易才从“顾易北”变成了“易北”,现在又回去了,他怎么能不上心?
她红着脸,推他进了浴室,“好啦,易北!快去收拾啦。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来不及做什么?”顾易北一脸狐疑。
“你,你快收拾,我回头会告诉你。不整理好就永远也不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阮襄下了杀手锏。
可是她越是这样,顾易北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这妮子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
☆、66
?女人,会因为爱上一个人而长大。
阮襄挑了一条红色的裙子,裙摆恰到膝盖,腰身收的刚好。简单地白色小外套,复古的香槟色小皮鞋。黑发飘逸,脂粉略施。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成熟知性但又复古休闲的气息。
然后她看了一吹干了头发正在穿衣服的顾易北,便很难得地主动帮他找了条领带。
两人站在镜子前,顾易北看着镜子中她和自己。为了配合他的高度,她光着的脚微微踮起,纤细光滑的小腿,弧度诱人的腰臀,还有能依稀看到线条的蝴蝶骨。她认真地在他脖子前缠着领带,小脸有些纠结。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弯下身子,好让她不用踮得这么辛苦。
如此契合,如此安稳,仿佛牵手走过多年的夫妻,他好想这么站下去。
只是低下身子后,鼻息间是她淡淡的香味。他没办法不再乱想,手就绕过她的背,收了几分,让她贴近自己怀中。
“宝贝……”
不知是他还没有清醒,还是又开始蠢蠢欲动,顾易北的声音听在她耳中有些低哑。“嗯?别乱动。”阮襄扯了扯他的领带,让他安分些。
男人却没有就此作罢,而是压下唇,气息似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耳朵,说,“我有没有说过,你好漂亮?”
温热的,痒痒的。她缩了缩脖子,脑中闪过这两天他们沉迷在一起的画面。
但是!现在有正事!她退了一步,笑着放开他,“你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个,我不会系领带,还是你自己来吧。”
就这么被撂下,顾易北心里空落落的。
看着她转身去穿鞋,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自己把领带系好,忽略掉镜子中自己上翘的嘴角。
殊不知,阮襄无意间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修长的手指穿过领带结,性感的喉结上微微抬起的侧脸,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漂亮得让她心头砰然一动。她瞬间想起某一句话:
我爱的男人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侧脸。
**
被她带出了门,路上她跟着司机说了一个什么路多少号,然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看到她表情中的神秘和期待,也能看得出来其中也带着决意和忐忑,他心中隐约有个画面,只是他觉得似乎不太可能,便撇开那个想法。握着她微微发热的手,他低头和秘书通电话,简单了解公司这两天里发生的事情。
当车子停下,顾易北抬头往外看,瞬间停住了通话。
一个机关门口,站满了脸上写着憧憬的年轻男女,门口的大长牌子上赫然写着“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几个字!
阮襄正要下车,顾易北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回头,微微一笑,“易北,我们到了。”
他有些惊怔地看着她,似乎在觉得她的表情不真切,似乎在觉得这个场面不真实,“宝贝,你是要和我……去……?”
“对,去登记。”她看到顾易北的反应,自己的忐忑开始愈加明显,“你,难道不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顾易北急忙澄清。
怎么可能不愿意?他刚才在家里看着她仔细挑衣服化妆,甚至帮他选领带,他心里就在想象着她如此神秘会不会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虽然不敢去确定,但是当他真正站在这里,幸福真正来的太突然的时候,他却开始无措。
他紧紧地盯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心灵神魄。她的表情和眼神让他确认:
这个女人终于是认真的!
“那,你要和我进去吗?”阮襄见他久久不说话,又没有放开自己的手,便问。
他猛地一拉,扣住她的头,狂风暴雨一样的吻就带着他压抑已久的喟叹锁住她的唇。
是她的唇,是她的气息!
深深含住,用力地摩擦,舌尖撬开她的口狂扫而过,吞下带着口红的她的液体,他才急喘着放开她,发出重重地声音,最后还低下去一吮才算结束。急促而短暂,强烈而深至。
阮襄还在怔愕中,顾易北已经跳出自己这边的车门,绕过车,帮她打开门。
他一手帮她护着车门,一手伸到她面前,要去扶她。
眼前恍惚,还是那只修长漂亮的手,黑色的西装下露出一小截白色衬衫的衣袖。她抬头看了他:因为刚才强烈的呼吸仍在起伏的胸膛,脸上浅浅却写满愉悦的笑,清澈明亮的眼睛。
她伸出手,紧紧握在他手中,迈脚出了车门。
已经早早等在门边的佑历明,穿着一身西装,看到他们便走过来。
看着眼前这对着装讲究却又不失随意,气质迥异又不失契合的人。佑历明勾起嘴角,对阮襄说:“受你所托,给你约的四点半,加证婚。还有十五分钟,等会儿你们直接进去就可以。一直没有等到回信,我还以为你们不过来了。”
“谢谢你,佑历明。”阮襄对他笑着。
顾易北眉毛一挑,什么时候佑历明也有瞒着他帮阮襄做事的时候。但是这次,他却不得不表示满意。
佑历明想了想,欲言又止,还是开口,“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还有一些话想单独跟阮襄说。”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盯着顾易北的。
顾易北皱起眉,打量了他一会儿。
就知道顾易北会是这个眼神,他一耸肩摊手,说:“放心,我还没这个胆量,也不会把你新娘子怎么样!没什么几分钟的事,我们就在站边儿上说。她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就当我是她娘家的人,说几句体己的话吧。”
这个理由很牵强,但阮襄也清楚佑历明不会有别的意思,“易北,还有十分钟,你等等我好吗?”
佑历明的为人顾易北还不清楚,他给了佑历明一个警告的眼神,轻声对阮襄说:“好,我在旁边等你。”说着,走开几步,远远看着他们。
收到顾易北的眼神,佑历明嗤笑一声,便对她说:“东西都带齐了吗?身份证,户口簿那些。”
“都带齐了。”阮襄回答,“你不会只是想要和我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是关于那个庄大夫。”佑历明说:“易北小姨出事的那天,那个庄大夫就出国了,说是要参加国外的一个研讨会。”
“什么?你是说现在找不到他?”
“对。我们觉得他和你们这件事情有很大关系,他的诊断和那瓶药,很有可能也是一个阴谋。肯定是有人给了他消息,他就潜逃出国了。”
“这……”阮襄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还有更多隐情在里面,“你觉得他是去找顾啸先了吗?”
“对。”佑历明很明确地回答,“但是这样对我们来说也有好处,就是以后可以一网打尽。只要易北能在股市上把顾啸先钓出来,我们就很快能掌握证据,飞去擒住他们!”
“如果真的能这样就好了……”阮襄喃喃道。
佑历明看她有些不集中的表情,感觉她是在想什么。他说:“你呢?你是真的想好了吗?”
阮襄抬头看他,“什么?”
“结婚的事儿。”佑历明微微侧着头,“你之前还有些犹豫的样子,总觉得是因为易北对你太好,而你需要一个归宿。我还想,反正你过几个星期就毕业了,你之前说要毕业结婚,现在却打算提前。你真是考虑好了吗?”
“也许之前是有些……”阮襄声音有些低,“结婚,没有一个最好的时间,只有一个真正想的时候。所以,现在我决心已定。”
佑历明甩开目光,“我不是想动摇你,只是在情况比较复杂。你父亲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后来还是反对你们的婚事的。还有那个心理医生虽然很可疑,但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他人又消失了,他说的易北的人格障碍问题还是个疑点。如果那个心理医生说的是实话,你确定……”他瞥了一眼站在十几米外的顾易北,“你确定你能接受易北的这个人格缺陷?
阮襄抬头,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我爸爸是想要我好的,我会去劝说我爸爸。”
然后,她把目光投到顾易北身上,缓缓地说,“如果,易北真的是有人格问题,也许我没有这个能力改变他,也许我也没办法让他变得更好,但是,我还是会去试试。”
此刻,她看着不远处的顾易北。而顾易北安静回视着她,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仿佛在盯着生命中唯一能抓到的赖以生存的光线。
渴求,沉迷,虔笃,依赖,爱恋,宠溺……,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空气中,不知是谁的眼神中传递出这些信息。
一种简单地默契。
佑历明再次被她的眼神震了一下。
“好,挺好的。”他尴尬地抬腕看了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进去吧。”
看着阮襄朝自己点了点头,走向顾易北。快到他身边的时候,她伸出了手,他很自然地牵起。
佑历明看着这一对他熟悉也陌生的人进了登记处的大门。顾易北回头看了他一眼,带着谢意。
佑历明想笑,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有些释放开后的不适。他走到门边,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烟雾缭绕中翻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
?
☆、两个人和一起
?民政局的颁证员很和气地说了一大通话,还应佑历明的预约加了很长一段的证词:
“我国实行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婚姻制度;夫妻双方应当互相忠实,互相尊重;家庭成员间应当敬老爱幼,互相帮助,共同维护平等、和睦、文明的婚姻家庭关系……”
期间阮襄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顾易北,他临危正坐,以前可从未见他这么认真过。
感觉到她的视线,顾易北侧过脸来,嘴角扬了一下,握紧她桌子下的手。
“……阮襄女士,”她被颁证员唤到名字,急忙收回视线,认真听对方说:“请问您愿意嫁给顾易北先生吗?”
“我愿意。”她微微扬起的下颚,回答,目光随即转向顾易北。
“顾易北先生,您愿意娶阮襄女士为妻吗?”颁证员继续问道。
被问到的男人目光却依然锁在他未来的妻子身上,眸中琥珀般的流光回转,美得似心生幻象,笑颜如三月春风般让人如沐温暖。
“我愿意!无论逆顺贫富,不管生老病死,我都愿与她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她回视着他,看他微微凉薄的唇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看他握着自己的手,低头在上面印下一吻,她轻轻漾出一抹笑。
“请……请二位上前领取结婚证。”颁证员看着他们的深情对视,差点乱了舌头,急忙给了他们一支笔签字。
顾易北接过笔快速稳健地签下了一个漂亮的字体,然后把笔递给她。
阮襄正要下笔,却感觉到顾易北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右手上。这个行为似乎是想要制止自己。她抬头看他,有些不解。
顾易北没说什么,随即又把手放开了。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说:“易北,我真的想好了。”
他还舒展的眉心瞬间蹙起,眼中水光潋滟,只听他轻声说了句:“好。”
她微笑,低头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取得结婚证,即确立夫妻关系。今天是你们一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你们的爱情,因为今天而绽放美丽;你们的婚姻,因为今天而拥抱幸福。”已入中年的颁证员都微微激动起来,“二位已经结为合法夫妻了,希望在未来的岁月里,你们彼此珍惜!祝你们相亲相爱,天长地久!”
北纬23。5度的北回归线,到北纬66。5度北极圈,之间那段部分温和多雨,部分四季分明凉爽干燥的地带被称为北温带。
这里,拥有浩瀚无际的海洋,高耸媲天的山脉,延绵生息的森林,还有能让生命绝望的沙漠,以及他,这个有时候让她看不清摸不透的温暖的男子,在单纯地爱着她。
现在,她愿意蛰伏于他身边,扎根入土壤,挣破出新叶枝芽,慢慢地生长,绽放。陪他盛开,生息,败落,凋零。
庄严的证词依然回响耳边,温暖的祝福还幸福心田。
握着那本红色的小本子,她迈着的步子都有些软绵绵,还好有顾易北扶着她的肩膀搂着她。
她转过头看他,甜甜地一笑,头往他怀里一靠。
谁知,那男人竟然接着说:“宝贝,要我背你吗?”
顾易北这人,心情好的时候说话明显就会不一样,也不知道他是脸皮太厚还是单纯在调侃。
他外形原本就这么招人耳目,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更是引得在走廊里坐着排队的男女好奇地看过来。被别人看着不自在,她拉着他的手想先离开为好,边说,“不用啦。”
“那我抱着你也好。”他却不屈不挠地跟上。
这像是打情骂俏的样子,让旁边一个女生看着很羡慕,小声对着自己身边的男孩说:“亲爱的,我也想要抱。”
但这句话却清晰地钻进他俩耳朵里,阮襄脸刷地一红,径直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是在门外,她又愣住了!
林海和宋元清不知道怎么听到风声,已经堵在大门口,看到他们出来,马上挤到他们面前。
林海半开玩笑地第一个开口,“哎呦,就几天不见,你们就变了天啦!直接登记啊!天啊!你们有的是条件不用裸婚啊!”
宋元清也过来拍着顾易北的肩,朝阮襄一眨眼,“你丫行啊!”
大老远一辆蓝宝坚尼飞速而至,稳当当刹在他们前面,张耀扬还带着墨镜的笑脸出现在车窗后,“把我吓死啦!提前了也不跟哥儿几个说一声?幸好还有佑历明通知,我急的一路飞过来,超速被拍到也无所谓了!要不错过好哥门儿的大事儿,我会追悔莫及的!”
顾易北看着还站在门边的佑历明,手中晃着他的手机,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便低笑着,“你们三个跟魂儿似的,真是能随叫随到啊!”
三个兄弟哈哈大笑。
佑历明走过来,说:“还有人呢。”
话刚说完,一辆出租车停在前面,苏玫玫,李敏下了车看到她就直接过来,二胖往副驾驶上扔了一张粉红色钞票也跟着往他们跑。
“小襄!你……”苏玫玫一看她手中的红本子,大呼一声:“你真的嫁啦!”
李敏兴奋地一把抱住她,说:“亲爱的小襄,你现在真的是个有车有证有爱情有男人的四有青年啊!”
大伙儿噗嗤一笑。
二胖憨憨地不知道是要伸手还是要拥抱,急忙说:“小襄,恭喜你啊!”
阮襄半是刚才的激动,半是因为朋友们到场祝福而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顾易北清楚她的情绪,捏着她的手笑着对大家说:“谢谢你们能过来。既然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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