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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届背后的那些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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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关勇说:“是急事。朱丽病了,已经送到医院了。”
朱丽芳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道:“啊,我们这不是已经在回去吗?有医生,你那么急有什么用啊!”
郑关勇说:“她这次发病,肯定活不了了。我早就知道,没想到会这么快。”
正准备启动车子的朱丽芳,又拿出了一钥,她是想等郑关勇平静一下再走。
平静下来的郑关勇,这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朱丽芳。
妻子叫朱丽,是他舅舅介绍认识的,是月阳县卫生局的会计。他们认识两年后,便结了婚,有了孩子。去年上半年,妻子突然感到胃不舒服,便到医院去检查,查了几次都没有查出原因,后来到市医院去检查,才知道,是胃癌晚期。知道这个病后,郑关勇不敢对朱丽说,也不敢对其他人说,一个承受着这个痛苦。自知道病情后,郑关勇多次带妻子到省级以上几家大医院去复查,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
“今天突然发病,你说还有救吗?”郑关勇带着哭腔问朱丽芳。
朱丽芳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朱丽芳知道,一个男人的三大不幸是:少年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现在郑关勇的妻子突然病发住院,并且是已经不可能再有生存的希望,当然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这时的朱丽芳有一个冲动的想法,她想抱着郑关勇,让他倒在自己的怀里好好地哭一场,哭出自己心里的痛苦,哭出自己心里的怨气,哭出自己心里的压力……抬了几次手,都没有勇气。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么痛苦,朱丽芳不知如何是好……她打开车门下了车,朦胧的月色,让她更加迷茫……想到自己的经历,也是痛苦不已。大二时,因为父亲的去逝,母亲的改嫁,被迫退学外出打工所经历的种种不公平待遇,尤其是丈夫的被判,离婚……朱丽芳想到这些,不由得流下泪水。所有的这一切,她又该向谁诉说?
痛苦中的朱丽芳,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手扶着自己的双肩,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扶过她的双肩,全身一颤,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她不想向后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在这个关键时候……”
朱丽芳再也忍不住,猛地转过身抱住了后面的人。
两从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朱丽芳突然推开郑关勇说:“走吧,我们赶快回去。”
说着,便迅速上了车。
两人轮流着开车,谁也不说话。
郑关勇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医院。朱丽芳也随着他一起到了医院,不同的是,她是等他走了之后,一个人悄悄地去的。她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外偷偷地看着……重症室内,医生不时的出进,谁也没有理会她是谁。
郑关勇自进了重症室后,一直守在妻子的床边,他也不知道,此时的朱丽芳正在窗外看着自己。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朱丽芳离开了重症监护室,上了自己的车。在车里,她给蔡学业、张德友、马晋三人分别打了电话。然后自己就在车内静静地等着他们三人的到来。
不会一儿,三人都相继赶到了医院,朱丽芳告诉了重症监护室的位置后便离开了,她心里难受,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郑关勇。
离开医院,朱丽芳回到了宾馆。她家在乡下,县城里没有地方可住,就住在宾馆里。
第二天,朱丽芳还在做梦时候,电话响了。
刚一接电话,马晋在电话里急切地说:“喂,朱丽芳,赶快到医院来。郑关勇妻子已经送进了抢救室。”
朱丽芳忽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迅速穿好衣服后,就冲进了洗手间。洗漱完后,朱丽芳突然想到,自己凭什么身分去?如果蔡学业他们在,还可以以同学的身分一起去,他们都在那儿,现在一个去,别人会说什么?
正在朱丽芳犹豫不绝的时候,张德友又打来了电话,他说:“朱丽芳,你快点,我就在宾馆楼下等着你呢。”
一听张德友在楼下等着,就迅速的冲出了房间向楼下奔去。
张德友和朱丽芳赶到的时候,朱丽已经停止了呼吸。抢救室内,郑关勇抱着朱丽的遗体不肯放手,郑关勇的儿子,拉着妈妈的手不停地苦喊着“妈妈”……蔡学业、马晋等人,默默地站在周围,看着眼前的情景,一切都明白了,朱丽已经……郑关勇因伤心过度,倒在了医院,好在有蔡学业、张德友、马晋、朱丽芳等人帮忙处理。医生把郑关勇送进了救护室抢救去了,四个人便与医院商量着如何处理后事。最后决定暂时送进太平间,等候郑关勇和朱丽家人的到来。
郑关勇醒过来后,跳下床就要冲出房间,拚命地叫喊着“朱丽”的名字,任凭蔡学业等人劝说都不起作用……喊累了,叫累了,郑关勇无力地靠在了张德友的身上……两个小时后,两边的家人都到了场。经过一阵讨论后,最后还是决定把朱丽的尸体运回乡下老家安葬。
  
  
  
  
  
  
  
  第040章 龙伟吊丧郑关勇妻子朱丽去逝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天望乡。姚天望怎么也不会相信,前天晚上与郑关勇商量事的时候,根本没有听说他妻子有病,怎么会突然去逝了?他立即打电话让唐涌去核实情况。不到半个小时,唐涌就打来了电话,称郑关勇妻子朱丽的死因是癌症晚期。
癌症晚期?姚天望一点也不相信。不可能一发现是癌症晚期就死了人的?他想一定是郑关勇隐瞒了朱丽病情。于是让靳尚凯他打开郑关勇的办公室,他要亲自查看。
在郑关勇床头的被子下,郑关勇发现了朱丽的病历,果然是癌症晚期。姚天望继续向下翻看着,后面全都是检查记录,有市级两家医院的、有省人民医院、军队医院等共七家权威医院的检查结果,时间是从去看4月到今年8月。翻到最后,是一本学校用的教学备课本,里面纪录的全是为朱丽检查时的经过和郑关勇当时的想法,很多纸张上,有着圆圆的水印。郑关勇知道,那是泪水所致……姚天望看不下去了,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过了一儿,平静下来后的姚天望拔通了龙伟的电话,他把一切都告诉了龙伟。随后,就把这些东西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天望乡的干部、群众听说了这件事后,很快在乡政府大院内聚集了近千人,他们要求去给朱丽吊丧。
姚天望虽然没有放下抱在怀里的东西,但还是很理智的,选出了部分代表,同时又安排了值班人员。当天下午,天望乡近百人的队伍从县城经过,赶往郑关勇的老家。
这事很快传遍了县城的大街小巷……丧事在郑关勇大哥家门前的大院里举行。朱丽尸体运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这一切多亏了蔡学业、张德友、马晋和朱丽芳帮忙。
当安排好如何办理丧事的时候,姚天望带领的天望乡吊丧队伍赶到了。
这个阵势,在郑关勇的老家从没有出现过,全村人都惊动了,自发的搬来自家桌椅凳子请远来的客人坐。
没有人组织,也没有人指挥,村民位自觉地烧水倒茶,生火做饭……郑关勇从医院出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妻子的尸体,就是在回家的路上,也是他抱着妻子的尸体坐在车上,沿途经过的村民们,听说了这件事,都赶到公路边相送,出现了万人空巷。
就在姚天望安排丧事的时候,龙伟打来了电话,并告诉姚天望,他要亲自在郑关勇妻子遗体告别仪式上讲话。
接到龙伟的电话后,姚天望便迅速向县委书记程勇维、县长兰波报告了这件事。
晚上十点举行遗体告别仪式时,龙伟出现在丧堂。接着,县委书记程勇维、县长兰波等县委、县人大、县政府、县政协领导,还有县委办、人大办、政府办、政协办、县纪委、组织部、宣传部、政法委等县直机关、职能部门负责人,各乡镇党委书记、乡镇长等都参加了,能容纳三百人的场子,不到九点的时候就已经站满了,很多人就站在了场子外的菜地里、庄稼地里,凡是能站人的地方,早已站满了人……仪式开始前,龙伟就扶着郑关勇站在灵堂里,此时的郑关勇根本站立不住,旁边还有一个人架着,后面也有人抱着……在仪式进行中,龙伟满怀激情地说:“朱丽在病痛中,继续努力工作,她没有把自己的病情告诉给任何人。不论在什么时候,她都是以工作为重。为了支持郑关勇的工作,自己承担了全部家务和照料父母、抚育孩子的责任,全力支持郑关勇的工作。而郑关勇同志,知道朱丽的病,他知道这个病的厉害关系,为减轻病人的精神压力,他把所有的痛苦埋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说着,龙伟把姚天望交给他的病历举了起来,说:“你们看到了这份病历吗,这是一年多来,姚天望为给妻子朱丽治病留下的历程。他们到市医院,到省城医院,到北京医院,到上海医院……所有这一切的治疗过程,朱丽始终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只有郑关勇一个人知道。他把自己心里的痛苦留在这个本子上,这个本子上,有很多泪水画成的圆圈,那是郑关勇对亲人的不舍。今天在这里,还有很多是天望乡的人,他们是天望乡来的代表。他们为什么要来,他们是为有这样一好干部、好领导、好丈夫、好儿子、好父亲、好朋友而来。他们的到来,恰好说明了郑关勇的工作得到了群众的赞扬。这样的好干部、这样的好丈夫,难道不能受到人们尊重吗?难道不能担当重任吗?……”
龙伟的发言,让在场的人哭了,这时他们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领导来吊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天望乡老百姓赶来……仪式结束后,龙伟谢绝了程勇维、兰波等人的邀请,他要陪郑关勇度过这个难熬的夜晚……送走程勇维、兰波等人后,龙伟和姚天望、蔡学业、张德友、马晋、朱丽芳以及天望乡的干部和群众等人,就坐在灵堂前,谁也不说话,谁都不想说话……安葬朱丽后,龙伟直接回天关市去了。在姚天望的安排下,天望乡的群众及部分干部相继离开了。最后留下来的是郑关勇几个同学和姚天望及几名乡干部,没多久,姚天望接到县委办开会的通知后,也离开了。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郑关勇的几位同学了,三天后,几位同学陪着郑关勇回到了县城自己的家。毕竟孩子还要上学,不能误了学业。
这是朱丽芳第一次走进郑关勇的家。家里没了女主人,显得很冷清。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后,就开始收拾。蔡学业和马晋上街买菜去了,张德友没事,就帮着朱丽芳收拾这个几天都没有收拾的家。
朱丽芳虽是第一次走进这个家,但她对这里有一种亲切感,干什么事都很顺手。
一切都在静悄悄地进行。郑关勇儿子放学回来后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这个只有九岁的孩子,朱丽芳也走进了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蔡学业等三人因公司里有事,离开了。走的时候交待朱丽芳,请她代为照看郑关勇几天,公司的事,由他们三位处理。
郑关勇整天躺在床上不说话,就是吃饭时,也是朱丽芳做了很长的思想工作后,才吃上一点。晚上,朱丽芳准备回到宾馆的房间,郑关勇说:“能再陪陪我吗?我感觉心里好难受。”
朱丽芳看了看郑关勇,又看看正在做作业的孩子,没有说话。她走到孩子的面前看他做作业。自妈妈去逝后,孩子就没有说过话。
朱丽芳留下了,她也想多陪陪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更想知道他对今后的打算。
安排好孩子睡下后,客厅里只剩下郑关勇和朱丽芳两人了。
朱丽芳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想想今后该怎么办吧?孩子还小,不能耽误了孩子。”
郑关勇看着朱丽芳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如果我能承担起家务活,也许她就不会走的这么早。是不是?”
看着郑关勇那自责的眼神,朱丽芳感到很难受。以前她不知道郑关勇是不是爱他的妻子,但从这几天发生事情来,他不但爱他的妻子,而且爱的很深,深到了骨子里。这种男人是值得依赖的。
但她仍然回答道:“关勇,这事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到了一个当丈夫的责任。我也看了那些病历和你当时的心里感受。不论从公从私,你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
郑关勇说:“我为了自己,很少在家待。在她病痛的时候,从没有为她端过一杯水,为她做过一顿可口的饭菜。就连她在最后的时刻,也没能与说上一句话……”
说着,说着,郑关勇失声痛苦起来。看着郑关勇那痛苦的样子,朱丽芳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冲动,走过去把郑关勇抱在自己的怀里,说:“哭吧,关勇。这里没有别人,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郑关勇没有拒绝朱丽芳的把他抱在怀里,反而躺在朱丽芳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朱丽芳没有说话,任凭郑关勇躺在自己的怀里哭,她只用手不停地抚摸着郑关勇的头发……郑关勇哭过之后,心情好多了,便坐了起来。
他说:“谢谢你!丽芳。”
自在高中读书时认识郑关勇以来,朱丽芳第一次听到郑关勇叫自己“丽芳”,心里一颤,没有说话。
郑关勇继续说:“我现在也想好了,朱丽走了,家里就我和孩子两个人。孩子需要人照顾,这个家不能散。我打算不再到天望乡去了,过几天,就到县委去,要求调到县直部门算了。能把孩子照看好,才对得起朱丽,才对得起我的良心。”
朱丽芳说:“家当然不能散,孩子当然要带好。工作也不能放弃呀。你拼搏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能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如果你现在放弃的话,在九泉之下的朱丽能安心吗?”
郑关勇说:“人不就是这么几十年吗?能把家照看好,这不是很好吗?再说了,如果我到天望乡去了,孩子一个人有家谁来照看呢?”
朱丽芳说:“人当然是几十年的光景。如何走好这几十的路,这才是关键。你还年轻,你应该有你的梦想。眼看着就要实现了,能在这个节骨眼光放弃吗?你是明白人,也是有知识的人,大道理你比我更懂,难道这些还要我再说吗?振作起来,关勇!”
“话是这么说。我走了孩子怎么办?也不能带到天望去上学,也不能送回老家去。”
“这事好办。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就暂时在你家住几天,先把这段时间度过再说。等换届结束后,成与不成,到时也不会后悔。”
“丽芳,我知道你现在事很多,整天要为公司的操心着急。你不在,公司出了问题怎么办?我的良心又怎么能安?”
“公司的事,我已经委托蔡学业他们三人了。反正他们对我的公司也熟悉,我在不在都一样。”
“那不行。他们都有自己的业务要处理,也不能整天处理你公司的业务啊。明天我就送你走。”
“没事的,我会处理好公司的事。再说了,我也不缺钱花,公司不开也行。”
两人就为此事争过不停,谁也不听谁的。
正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龙伟打来了电话。龙伟在电话中一再强调说,要郑关勇一定要挺过去,否则他的努力都是白费。
有了龙伟的电话,朱丽芳更有理由了。
她说道:“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明天就去租一套房子,把孩子带过去,你愿意去的时候,你就去,不去就让孩子回来。”
龙伟的电话,朱丽芳的真情,让郑关勇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想了想,觉得租房是好办法。便说:“房子由我来租,孩子就拜托你了。”
郑关勇态度的转变,朱丽芳长长地出了口气说:“行。就这么办。我现在还是回到宾馆去收拾一下,明天退了房再过来。”
送走朱丽芳后,郑关勇回到房间,重新摆放了朱丽的照片,他不想动朱丽生前的任何一个摆设,他要把这一切留在这里,有时间了,他要在这里好好的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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