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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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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样也好,我不用每天再收到这瓶绿茶!”我伸手摸出抽屉中的绿茶扔在桌子上。“也不用看这种情书了。”我从书包里摸出一叠皱皱巴巴的情书,然后愤慨地合起来。
“我问你小白怎么办?”成晶接着问,刨根问底。
“我能怎么办?既然已经下狠心下狠手了,那就继续狠下去呗,让他们三个继续是好朋友,让小白把心思全放在学习上,皆大欢喜!”我简单地思考着这个很复杂的问题,并且认为自己将此事儿处理得非常得当,可是成晶却一语道破:“你这样做伤得最深的还是小白,你这样根本就不算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想,而是……”
“吉娜,卢苇给你的东西。”坐在后面的奶子拍拍我的背递给我一袋牛奶和一个面包。我礼貌地对黑着脸的奶子说玩了谢谢,才将眼睛挪到卢苇所坐的位置,发现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并且对我做了一个狼吞虎咽吃饭的动作。
“而是什么?”我转回头收回思绪想继续向成晶讨教,可她已经在漫画的海洋里遨游了,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再搭理我。
我回想起刚才进教室时小白紧盯着我双眼,它透露出不甘,伤心,也许还有怨恨吧。他能明白我是为他好才这样做的吗?他能明白我是舍不得伤害他才伤害他的吗?哎,这些问题连我都不知道确切的答案,更别说他了。
我想着想着,天马行空地想了不知道多久,就又趴在课桌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卢苇坐在成晶的位置上玩弄着我的头发。
“昨晚没睡好?”卢苇关切地问。
“嗯,没看今天早上我有黑眼圈吗?”
“是不是想我想的?”
“美死你!”
“反正我昨天晚上是兴奋地没睡着觉!”卢苇夸张地说。
“为什么?”我不着他的道儿。
“这还用问?想你呗!”卢苇可爱滴眨眨眼睛说:“想你终于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
“别在这儿酸!”我擦了擦嘴角残留着的口水印,使劲晃晃我重重的脑袋。
“诶,娜娜,大家可都知道咱们俩在一起了哦!”卢苇得意洋洋地朝我炫耀着他的功绩。
“你嘴还真大!”
“我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卢苇霸道地说,顺便塞给我一个蓝色的信封说:“这是我昨天晚上给你写的,晚上回家了再打开看哦!”
听到肉麻的话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温暖,这难道就是爱情?这种感觉就是爱情的滋味吗?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爱情吗?那种能长久美满的爱情魔咒会不会在我身上应验?
谁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

六十一。就这样,解散吧!
更新时间2010217 13:45:10  字数:2610

 排练室已经空了许久,浮尘落得满屋子都是。草灿觉得要是再不打扫一下,都快有蜘蛛结网入住了。她敲敲席蕊的架子鼓,又弹弹尤跃的电子琴,怎么样都觉得落寞。残破的漆木窗户框都落寞地掉着漆,窗外的天空也落寞地飘洒着细碎的雪,这样的情景只是更好地渲染着草灿的心绪,就像钉在相框里的照片,人物的笑脸虽然被永远定格,可是谁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她)还会不会笑。
就在昨天,草灿收到了席蕊要离开的消息,她如释重负地跟草灿说:“我要和江峰一起去另外一个城市,在那边生活。这下好了,没有人能够打扰我和他了!”
说实话,草灿并不为席蕊感到高兴,相反,她觉得自己应该为她感到悲哀,就像席蕊告诉她小可答应不再追究她的责任的时候,草灿并没有大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紧张起来。她怕小可会像一枚定时炸弹一样一直潜伏在席蕊和江峰的身边,确切的说是席蕊的身边,不知道何时就会搅起轩然大波,伤及无辜。
现在这会儿,席蕊应该已经上车了吧?草灿默默地想。她仰头看看已经快落山的太阳,它虽然还是那样红彤彤地暖暖地辐射着大地,却照不进她的心,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惨,很悲凉。
“操,走之前也不把鼓搬走,还让老子给你善后,真他妈的不是人!”草灿狠狠踢了一脚鼓架子,又泄愤似的晃了晃它们,这下倒好,鼓和镲失去平衡掉在了地上。那混乱沉闷的鼓声和镲砸击地面的刺耳响动更加让草灿觉得沮丧。
“这他妈的干了个什么事儿啊!”草灿甚至懒得去收拾残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懊恼地捧着脑袋。“解散了?解散了!散了……哼哼……”草灿哽咽着自言自语。她隐约感到自己这一生也许再没有机会和精力去追随这个梦想,她甚至觉得自己资质天赋有限,根本无法很好地驾驭乐器及整个团队,才会使这个尚在襁褓中的乐队直接沦丧在被诅咒了的厄运之中。她开始自暴自弃,开始埋怨自己、恨自己,于是开始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脑袋,让那些沉闷的砸击声只在自己的脑海里回荡。
……
“娜娜,你知道我有多看不起严寒吗?”草灿安静地坐在她以前总和席蕊一起来的陶吧里,边大口地喝着酒边向我叙述着“绣别针”乐队的无奈解散,此时的草灿已经把蓬乱的头发拉直,恢复了她组建乐队前的别致模样。
“要多看不起就有多看不起!”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我知道看不起一个人的理由有很多,但形成看不起这个概念却只需要一个主要的理由。
“她自己学艺不精却总怪团队不和谐;自己的脑袋里没有摇滚元素,却非要装出一副很个性很博学的样子;凡事总为自己着想,却总说自己是站在一个很高的立场上为整个团队着想。前几天我才知道她那把Squier贝司,是从一个琴行租来的,她一直努力的不是如何弹好这把琴,而是努力去编一些有关这把琴的传奇故事!她总标榜自己认识多少地下摇滚乐手,但据我了解,那些人也仅仅是她认识,而他们根本不知道有严寒这个人……”
“你的意思是她打肿脸充胖子吧?”我大概听明白了,姐姐草灿认为严寒是一个擅长吹牛却没有真才实学的虚伪之人。
“打肿脸充胖子?哼哼……我明天就把我QQ上的名字改成‘扔块砖头砸胖子’!”姐姐草灿愤慨地说:“这个团队里就是因为有了她才闹得鸡犬不宁,一锅老鼠害一碗汤!”
“一锅老鼠?”我咧咧嘴,觉得很恶心。
“怎么了?”草灿不解地问。
“没什么,只觉得你那句话说得有点别扭!”我好心提醒她,想让她改正,结果她却接起了话,她说:“说到老鼠,我就想起席蕊,哈哈……她啊,我跟你说,每次见到老鼠绝对一蹦三尺高,然后尖叫着,不管在什么场合,无论见到的是活老鼠还是死老鼠!哈哈,你是没见到那场景,太搞笑了!哈哈……”姐姐草灿甚是活泼地向我讲述着席蕊的隐私,不知道是想让我帮她分担她对席蕊的思念,还是想让我和她一起分担一种畸形的快乐。
“诶,不说席蕊了,来说说尤跃!”草灿抿了一口酒,带着微醉的笑意说:“她可怜啊!前一阵子才知道自己是她父母的养女!”
“啊?”我倍感惊讶。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乐观聪颖的女孩儿,所受家庭教育良好,又多才多艺,怎么也不像是有这样身世的人!我将我的疑惑如实告诉姐姐草灿,想得到她的再次印证。
“她亲口对我说的,我认为没有人会拿自己的身世开玩笑!”草灿肯定地说:“她说她现在总算明白她姐姐为什么总欺负她,她父母为什么总偏向她姐姐了!”
“那她知道以后肯定难受得要死吧?或者是要崩溃了?”我顺着电视剧及小说中的类似情节猜测她的状态,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答案。
“她很平静!甚至有点如释重负。她说她总算找到自己长得不像父母的原因了!”草灿也觉得有点不可理喻,与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完全不同。草灿开始觉得她是一个异类了,我也开始这样认为。
“姐,你们乐队真就这样散了?没有重组的希望了?”我试探着将话题重新引入关键之处,想了解了解她的想法。
“怎么重组?席蕊跟江峰‘私奔’了,严寒嫌乐队太烂与我们决裂了,尤跃最近也提不起精神,组乐队最要命的有两件事,一个是成员不齐,一个是没有经费。这两样都被我们给占了,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草灿一脸的无奈。
“那你们组建也将近三个月了,就没排练出一首像样的歌?或者说没有一首你们认为满意的原创歌曲?”我打算刨根问底。
草灿摇摇头,然后喝了一口酒沉默了。
“那翻唱的歌曲总该有了吧?”
“有是有,就是演奏部分太过于僵硬,还总弹不准音。总之,没有什么大的收获!”草灿猛地将喝干酒的杯子放到桌上,激动地说:“娜娜,我这次算是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啊!”
“那你还有钱喝酒?”我质问她。
“老板!老板,赊下账!”姐姐草灿的这一嗓子使我尴尬万分。我惆怅地低下头,等着老板来收拾残局。但只听“扑通”一声,待我抬头张望的时候,草灿已经从座位上摔落在地上,并且言语不清地高喊着:“就这样,解散吧!”
我扶起还在无力地挥舞着双臂的姐姐,看到了她留在脸上的泪痕。
我用姐姐的手机拨通了许文的电话,电话那头立刻传出了他关切的声音:“喂,草灿,你在哪儿?”
我听着这句熟悉万分的问候话语,心里不禁暖暖的。我很快对他说了我和姐姐的方位及处境,许文便在15分钟后出现在了不省人事的草灿面前。他用手揽住姐姐的腰,托住她的肩膀后,才礼貌地将未付的酒钱递给老板,并不断地替草灿向老板道歉并客套着。我对这个男生干练的行事方式所打动,为姐姐的身边能有这样一个人而感到欣慰。
“娜娜,我送你姐姐回家,你放心!”许文在征得我的同意后,为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付好了车费。待我看到窗外的风景开始变换,许文和姐姐的身影越来越远后,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叹气,只觉得叹出这口气以后心里能稍微舒服一些。

六十二。这算什么?
更新时间2010220 16:41:26  字数:3737

 每一天,卢苇都在重复进行着关心呵护吉娜的细致爱恋,这让吉娜倍感幸福。她开始慢慢疏忽对小白的愧疚感,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令她昏了头的幸福爱情之中,她甚至在想,如果卢苇能一直继续着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呵护,她也许会考虑为他做某些牺牲。
“瞧你那洋溢着幸福的脸,啧啧,我都快受不了了!”同桌成晶砸吧着嘴,撸胳膊挽袖子地抱怨着:“你能不能别总发呆和傻笑啊?我天天看你这副模样都快抓狂了!天啊,这恋爱中的女人真可怕!”成晶捶胸顿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没有说话,继续回想着卢苇牵起我的手,对我微笑时的灿烂景象。我回头看看也在看我背影的卢苇,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便能将彼此深深的爱意相互传达。
“啊……”成晶用手捋了捋满是静电的披肩长发,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娜娜,你可是要考大学的人,要好好学习的,别这样浪费了时间,荒废了自己。”成晶苦口婆心地不知劝了我多少次,我却丝毫没有什么悔改之心,只拿“还早”二字敷衍她。这不,这会儿又瞪着血红的眼睛反复念叨着这句话,让我觉得甚是恐怖。
“周醒传给你的!”前不久刚被老师调座位坐到我前面的李宇,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将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递给我。李宇的同桌也换为了曲飞,就是那个白白净净的神经质美女。
我将纸条展开,发现这是一张卡通信纸。信纸的上方周醒用她还算娟秀的自己写到:娜娜,你看信纸上的那一对男女,像不像你和卢苇?
我将视线挪到信纸下方,发现这是一对那女的背影。女孩是一个留着棕色齐腰长发,身穿休闲宽松衣裤的女生,她抱膝而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男生则站在离女生不远的旁边,望着大海发呆。我暂且将那片幽蓝的海想象成泥汤似的黄河,那么这幅场景就真的可以看作是我和卢苇了。我欣喜地将此信纸给成晶看完后,便传给了卢苇。
“哎呀,仅仅只是巧合而已嘛,弄得大惊小怪的,至于吗?”成晶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总能处事不惊地将任何事归于平凡。
“没有一点想象力!”我嗤之以鼻。
“我没有想象力?我现在就能给你编出一个灵异故事你信不?”成晶诡异地趴在我肩头细声细语地说,这顿时令我毛骨悚然。我知道如果我不及时制止她,她肯定会收不回去,那样今天晚上我又要做好做恶梦的准备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求你别讲啊!”我轻轻推开她,然后转过头去看卢苇。卢苇对我调皮地一笑,又将信纸传给我。
我再次展开,发现卢苇给这两个人加了一段对话:
男:娜娜,一直留在我身边让我来爱你好吗?
女:不好!
男: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我就跳海自尽!
女:跳吧!
男:……
看完后,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同学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上。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小声对正在上自习的他们说着“SORRY”。成晶也无奈地摇摇头,拿起刀片准备划自己的手。
中午放学,卢苇帮我抱着需要放回家的课本,偷偷摸摸地牵着我的手走出校园。无意中看见了站在校门口不知道在等谁的汪成,便故意光明正大地挽住卢苇的胳膊,迈着大步朝他走去。
“在等人啊?”我提高嗓门,主动向他打招呼。
“嗯,是啊!等了好久还没有出来,估计是走了!”汪成一边玩弄着它的ZIPPO;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我和卢苇。
“哦,这样啊!对了,这是我的男朋友卢苇。”我对汪成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以后,卢苇便礼貌地对他微笑并说:“你好。”
我很满意卢苇大方又不失风度的表现,这不禁让我泛起一番类似于报复的快感,而且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我会有如此强烈的满足感。
“我们先走了。”我将嘴角弯成最大的弧度,得意洋洋地和汪成告别后,便拽起卢苇的手转身离开。背对着汪成走了好几步以后,我俯在卢苇耳旁对他说了三个字:“我爱你。”我真的弄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波动,会按捺不住对一个人表达出一种不曾真正体会过的情愫,我甚至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刚刚好,刚刚好的虚幻境遇夹杂着刚刚好的甜蜜爱恋。
听完这三个字后,卢苇停下脚步,扳过我的肩膀,在我的额头上印上深深的一吻。而此时,我脑海里浮现的却不是卢苇的印象,而是汪成。我不由自主地转过头,看看也在关注着我和他的汪成,然后才微微闭起眼,将这一刻封存在记忆之中,并且很努力地去捕捉这一刻能让我感觉到幸福的所有元素。而在此刻之前,我对卢苇给过的所有感觉,是不需要这么勉强地追寻的。是的,我又开始认为这一切发生得有点勉强,勉强的巧合配上勉强幸福的场景,感受着勉强的幸福。
“娜娜,那个男生是谁?”沉默了一路的卢苇总算开口问起我早就预料到他会问的问题。
“我的一个朋友,打游戏的时候认识的,关系还可以。”我简明扼要地概括了一下我和汪成的单纯关系。可以说我对我镇定自如的回答方式还比较满意。
“普通朋友?”卢苇继续着他的疑问。
“对啊,很普通。”我依旧表现得很有耐心。
“那你刚才为什么表现得那么不自然?或者说有点反常。”卢苇还在问,或者说他在为他内心不安寻找一个能安心的答案。
“你有完没有?我说是普通朋友就是普通朋友,你哪来那么多事儿啊?”我开始不高兴了,不仅觉得他疑心重,而且认为他对我缺乏最起码的信任。总之,我心里并不怎么舒服。
“行行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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