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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花朵-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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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然后拉上白布,示意干警们抬走。身穿白大褂的法医见他的情绪已不那么激动了,赶紧汇报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下午五点左右,身上没有明显的受伤痕迹,初步估计其死因是注射毒品过量立即休克死亡,现场虽然留下了一只针筒,但显然是犯罪分子故布疑阵,不像是死者自己跑到这儿来注射毒品的。另外,死者生前约两个小时内,曾有过遭遇强暴的性行为,我们已经提取了有关的物证。”
刘国亮望住法医说:“如果能用其它的方法确定她的死因,请不要为她做解剖。”说完又望住旁边的一名专案组干警说:“请帮我通知一下柳教授夫妇去局里料理后事。”
载着柳如馨遗体的面包车开走了,刘国亮站在夕阳的余晖里问三大队的副大队长:“情况你都知道了,你怎么看这案子?”
副大队长说:“两套方案:一是重点在附近地区摸底排查绑匪可能的犯罪窝点;二是通知指挥中心,全市范围内的排查工作不要停,看能否发现新的可疑目标……但我估计,找到绑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刘国亮批评说:“还没开始找,怎么就泄气了?抓紧时间找找看!这案子就交给你们三大队来处理了。”
说完,刘国亮扔下两名专案组的干警,独自开车朝市区方向驶去。
其实他对找到绑匪们实施犯罪的窝点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柳如馨的死亡时间是五点左右,十分钟后,绑匪假称拾荒者报警,这十分钟内,绑匪可以做出很多事,真正的案发地点很可能还不在城北,也许是在城西,也许是在城东,或市中心,如果残害柳如馨的人确系林崇善,那么林崇善一伙人也早已离开他们实施犯罪的窝点了。
刘国亮真的很后悔,没有听从程东昨晚的劝告,对柳如馨采取相应的保护措施。由于他的疏忽和坚持原则,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他有错吗?错在哪里?错就错在,他把坚持原则当成了自己职权份内的第一要务。
可这也正是一名出色的刑警必备的基本素质之一啊!
试想一名没有原则、或部分丧失了原则、或善于灵活运用原则的警察,是个什么概念?那也就是个黑警察,或半黑不黑的警察,或纯粹就是个奸狡圆滑、灰暗无光的警察!终归都不是个好警察。
刘国亮自认是个好警察。其实他并没做错什么,可他还是深深地陷入了自责的漩涡中。感情和原则,有情和无情,往往相伴相生,相生相克,正如道家所讲: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会儿刘国亮真想好好地研究一下道家的经典“无为而无不为”了。无为,多好!而无不为,岂非更好?以无为,而达至无不为,多么超脱的境界!
车到一家酒吧门前停下,刘国亮进去坐在吧台的角落里,一下就要了五支太阳啤。他本是要坚持戒酒的原则的,可这会儿他太想喝酒了,太不想坚持戒酒的原则了。柳如馨就这样死了,他知道是谁害死了她。他好想去找到这个人,质问他,为什么要残害柳如馨。这人肯定不会说实说,他便趁机将他痛打一顿……可他能这么做吗?能这么不讲原则吗?能这么呈一时之勇,图一时之快吗?他不能。他得忍着这口气,坚韧、持久、细致、老练地将犯罪分子一举拿下!
啤酒喝到第三瓶,洪金阳来了电话:“国亮,你在哪?”
刘国亮说:“在什么红太阳酒吧呢!”
洪金阳道:“我知道那儿,你别走开啊?我马上过来。”
不一会儿,洪金阳走进酒吧,找到刘国亮,坐在他旁边望住他看了几秒钟,然后说:“我知道你这会儿心里面很难受,怪我了吧?”
刘国亮说:“我谁也不怪,就是有点儿怪自己。”
洪金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自己也不能怪,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别喝多了。若楠又快要去娱乐城了,对她的保护工作不能松懈,要知道这伙犯罪分子杀人的手段,那可是有风无影的啊!”
“那走吧。”刘国亮说着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洪金阳问。
“去监控点看看,还能去哪?”
洪金阳直到望着刘国亮开车走了,自己才上车,他相信刘国亮很快就会调整过来的。
第十五章
一、胆大包天的女管家也开始害怕了
五点四十分,姜玲正在家里指挥公司保安部的几名员工,对警方搜查过的家进行彻底地清理检查,林崇善提醒过她之后,她还真不敢大意了。
清理工作快要结束时,孙前方打来了电话:“姜玲,是我。”
姜玲走进没人的卧室,关紧房门说:“您怎么也换手机号码了?难道江中市的政法委书记也怕有人监听自己的电话吗?”
孙前方说:“非常时期,不得不防啊。以后你有事找我,就打这个号码吧。嗳,姜玲,我刚和林总通过电话,黄云辉和柳如馨都死了,你还不知道吧?”
姜玲意外地说:“不知道。”
孙前方又说:“你们林总有点不听劝告呀,你赶紧找他谈谈吧,要谈深点儿,谈透彻点儿,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儿了,否则咱们一起很快玩完!”
姜玲说声“好吧”,挂了机。听到柳如馨的死讯,她有点不知所措。秘密处死黄云辉和柳如馨的事,林崇善没跟她商量,如果她提前知道,她想自己是会努力阻止的。其实在姜玲的内心里,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同样是女人,她曾经嫉妒过柳如馨长期在林崇善心里占据着一席重要之地。后来得知林崇善将柳如馨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又对柳如馨的遭遇产生了些许同情。现在柳如馨终于魂归西天了,这对姜玲来说,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只是林崇善对自己的初恋情人采取如此歹毒的报复手段,确实让她深感震惊和恐惧,尤其是在如今这种四面楚歌的时候,林崇善越想掩盖其罪证,胆子就会越大,行事就会越加张狂,死在他手上的人就会越多,因之而来的麻烦事也将更多更多……姜玲不敢往下想了,事不宜迟,她得马上找到林崇善。
打开房门,姜玲性急地对员工们说:“行了吧,没找到什么窃听器,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吧?你们赶紧回公司吧,我也要出门了。”
赶去公司总部,姜玲直接走进总裁办公室,盯住坐在大班台后面的林崇善问:“处死柳如馨的事儿,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呀?”
林崇善道:“怎么了?你的情敌死了,反而还不高兴呀!”
“这与情敌无关。”姜玲拖过一张滑动皮椅坐下说,“崇善,我得提醒你,在这种悬而未决的时候,我们真不该随便杀人了!”
林崇善坐正身体,缓缓说道:“你认为让柳如馨彻底消失,是很随便的事吗?你以为我真想让她消失吗?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得不为,没办法收手呀!姜玲,你得理解我才行,实在是刘国亮逼得太紧了,让柳如馨多活一刻,就对我们是一刻的危险,我只能那么做了。”
“已经做了就算了。”姜玲说:“我这么急着来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个万全之计,我已经感觉到,危险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林崇善道:“说说你的想法。”
“黄云辉和柳如馨这两大隐患都除掉了,事情虽然做得很干净,但显然已引起了警方的怀疑,我怕这事最终会把你牵扯出来,得想办法避免再出事儿。”姜玲首先阐明厉害关系。
林崇善道:“没办法可想了。要不就是按兵不动,偃旗息鼓,要不就是痛下狠心,同时干掉刘国亮和洪金阳!”
姜玲立表反对说:“千万不可蛮干!我昨晚这么说,那只是信口开河,没经过脑子的。你想想,干掉了他们两个,肯定又会冒出另外两个来,公安局的人你杀得完吗?像刘国亮和洪金阳这种人,根本就是杀不死、也杀不尽的,他们为他们的事业和荣誉而战。我们呢?我们为什么而战?名不正言不顺嘛!何为名?名乃天地之始,万物之母,也就是自然法则。法不正了,那言还能顺吗?所以说,逆潮流而上,肯定是行不通的。”
林崇善突然瞪大眼睛说:“喂,我说姜玲,你在哪学来的这一套呢?听起来咋这么新鲜呢?”
姜玲说:“刚才我在家闲着没事儿,就翻了翻老子的《道德经》和佛经,其实我一直就很喜欢看经书。佛经上有句名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崇善,我觉得现在也该是我们激流勇退的时候了,你能不能听我一言,趁我们现在还有行动的自由,先到国外去避避风头吧?”
林崇善蓦地上火道:“你在胡说什么呢!姜玲?我说你的胆子咋就变得这么小了?是不是进了一趟公安局,你就开始害怕了?”说着,自觉这火发得没有道理,便缓了口气接着说,“国外我们又没准备存款,现在,帐上现金也不多,你想让我去国外受苦呀?再说要是这么一躲,那就更显得我们是做贼心虚了,出去了还能回来吗?我名下这么大的家业还保得住吗?我想了一下,警方始终是找不出我们什么毛病的,只要我们再不生事,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你用不着害怕。”
“可是邱枫一直下落不明,万一被警方抓住,我们一切都完了。”
林崇善固执地说:“那也只好继续再赌邱枫一把了,我想他还不至于活着被警方抓住吧。这些事你别管,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还是陪我到大通山的希望小学走一趟吧,我们去放松放松心情。”
姜玲哑默了一会,提出另一项建议说:“现在是不是该把娱乐城的色情服务给取消了?”
林崇善道:“搞点色情算什么?出了事顶多是罚点钱,你就别再担心这,担心那了,去忙你的吧,啊?”
姜玲走出办公室就给永安派出所所长张德标打电话。她亲昵地说:“德标,我想见你。”
两人约好地点,很快就在街边见了面,姜玲说:“德标,带我回家吧。”
进了张德标的家门,姜玲立即抱住他说:“德标,你要了我吧。”
张德标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姜玲,你今天是怎么啦?”
姜玲说:“我好怕。德标,假如有人想杀我,你会出面保护我吗?”
张德标说:“我当然会保护你啦,告诉我,谁想杀你?”
姜玲说:“我只是说说而已,那你要了我吧。现在我只有跟警察在一起,才觉得有种安全感,以后你就做我的保护神吧。”
其实她跟张德标这样的腐败警察在一起,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安全,跟踪她的便衣,早就把她俩在街边亲昵的镜头拍下来了。
第十五章
二、卧底警花与冷面杀手不期而遇
就在姜玲跟孙前方通电话的时候,若楠悄悄躲进女生宿舍的卫生间里,将那枚小小的窃听器缝进了牛仔裤的裤腰里,然后换上这条乳白色的牛仔裤,看看卫生间里外都没人,便给刘国亮打电话说:“国亮,那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试试看,能听到声音吗?”
刘国亮将窃听装置上的耳麦塞进耳朵说:“行,你再说话。”随即拿开手机,测试窃听效果。
若楠又朝卫生间外面瞄了一眼,说:“待会儿我就和小亚去娱乐城了,林崇善后来一直没跟我联系。”
刘国亮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说:“若楠,我这边能听到你的声音,你别着急,也别害怕。我估计今晚林崇善肯定还会约你,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会一直关注你的动向,就这样吧。”
刘国亮挂了机,赶紧把没吃完的盒饭接着吃完。柳如馨的尸骨未寒,他本是无心吃饭的。但人是铁,饭是钢,再大的悲伤和仇恨都需要力量和营养来支撑。坐在他旁边吃着饭的赵小钢听了他刚才的电话,停下筷子感慨说:“嗳,早先呀,我还真没想到若楠能有这胆量,真不赖呀,咱们就是在这儿憋出病来,也值了。”
“爱上人家了吧?”一直守在望远镜后面的程东搭话说,“可惜人家早就心有所属了,你小子趁早靠边儿站吧!”
“谁说我爱上人家了?”小钢被程东说中了心事,急忙掩饰道,“在爱情的问题上,人家不先爱上我,我是不会先爱上人家的。”
“你俩在这儿瞎嘀咕什么呢!”刘国亮的心情就像被一团厚重的乌云包裹着似的看不见阳光,说话的口气能把人闷死,“人家若楠在那儿孤身涉险,你俩好意思拿她在这儿开玩笑吗?”
小钢自觉无趣地说了声“抱歉”,起身将饭盒扔进垃圾篓里,然后走到程东身边说:“程组,让我来,你赶紧吃饭吧。”程东走开后,小钢边调试着望远镜的角度,边跟刘国亮套近乎:“喂,刘支队,这会儿正好您在,不如您放我一会儿风,让我去修理厂把那辆丰田面包车开回来吧,他们说车已经修好了。”
刘国亮说:“不行。这会儿谁也别走开,万一你要用车,程东不是有辆车停在楼下吗?”
小钢分配到那辆车没多久,玩车的瘾正浓着呢,可是那辆车在“8·15”案发后让刘国亮追逃时被狗子的车撞坏了。刘国亮不是不理解小钢的“爱车之心”,但这会儿真不能松口子。
刚吃完饭,周昌海来了电话:“刘支队,我们又把黄云辉家搜了个遍,没发现异常情况,周围的群众也重新走访了一遍,遗憾的是,什么结果也没有。”
刘国亮说:“那就往回撤吧,叫弟兄们随时待命!”
对黄云辉死因的第二轮走访调查无功而返,使刘国亮深深地感觉到犯罪分子作案的手段实属高明,不得不服。一个好的警探,有时也会“赞赏”一个不俗的对手的,只不过这种“赞赏”,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赞赏。这是对对手的一种较高的估量、权衡和揣摩。“不要小看你的对手。”刘国亮经常这样对手下的干警们说:“你只有把对手可能的高明之处都琢磨透了,才能想出更高明的办法来对付他。”
一名出色的刑警,除了勇敢无畏,还需要过人的智慧。没有智慧的较量,一切都显得平平无奇。而智慧是需要经验的积累的;是需要不断地开掘、修炼和彻悟的。这次刘国亮遇到了像林崇善这样的对手,他真的感觉到自己的智慧有点不够用了。在觉得自己还不够坚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保持一种“无为”的状态。无为,但不是“不作为”。
刘国亮在“无为”的状态下静默了一会儿,忽然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进了他的手机:
“是国亮同志吗?”
“是呀,哪位?”
“我是高敏的父亲高敬松。高敏经常向我提到你,我想请你到家里来坐坐,你抽得出时间来吗?”
“哎呀,高书记,您看这多不好意思……最近我手头上的案子特麻烦,实在是抽不出半点时间来呀,改天我有了空闲,再向您汇报工作行吗?”
“国亮同志,你不用这么客气,实在抽不出时间也没关系,工作是第一位的嘛。现在高敏就在我身边,你俩聊两句吧。”
“喂,高敏,真不好意思呀,我都忘记你爸请我吃晚饭的事儿了。”
“你一定是事情太忙了,没关系。不过,现在你该知道我爱你是光明正大的了吧?我不会放弃的,我父亲可以为我作证。今天就不耽误你工作了,下次咱俩再联系吧。”
高敏说完挂了机。刘国亮愣在原地,只觉感情的天平猛烈地震荡了几下,最后还是落到了若楠的身上。真爱与权力无关,与利益无关,更与政治天隔地远。他想他是不会因为高敏的父亲是市委书记,就趋之若骛地接受高敏的。而逝者已矣,柳如馨,我的前妻,我的爱人,你请安息吧,我会为你报仇的。刘国亮在心里默默祈祷,暗暗许愿,“我要亲手将残害你的凶手一一送上法庭!”
这时赵小钢在望远镜那边兴奋地喊道:“嗳,刘支队,若楠和小亚已到了娱乐城,今晚咱们就看若楠的戏了!”
刘国亮马上打电话通知谭炜:“若楠已经到位,准备接应。”跟着又拿出高频电话呼叫道,“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我是刘国亮,马上报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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