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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伊兮伊不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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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你知不知道,邱少泽都快死了,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生平头一回对她示弱,反被她厌恶嫌弃的体无完肤。那日从迷乱中醒来,他就觉察到了不对劲,这两日被那种瘾毒折磨的痛不欲生,却不想被她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今日开电视想要转移注意力,发现铺天盖地的都是安氏要出手的新闻。
安然捡起那张掉落的银行卡,再没回头看他一眼便匆匆地离开。
越接近医院,她便越害怕。她深深懊悔,自己不该就这么放着邱少泽自己在医院里。当时也不过是睡了一觉,便再也没有见到瑛姑姑,他会不会也……?
邱少泽的状况比她想得要好的多,虽然还在重症监护室,可他连氧气罩都没用,看到安然,还对她笑着,招手示意她进来。
红着眼圈的护士开门将安然放进来,她一进去便奔去床边,将他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圈,确认他的确好好地坐了起来,激动地一把抱住他,抱紧了又想起他肩上有伤,忙松开,小心地扶着他靠在床上。
她绕到床后去摇升降杆,直到调成一个可供他最舒适地倚靠的高度。邱少泽笑道:“可以了,过来坐。”
安然乖乖地坐过去,碰到他的手,才发觉冰凉冰凉的。病房里暖气充足,他的脸色却显出不正常灰白,安然不安地握了握他的手,给他塞回被子里,“我去给你要个暖手宝。”
“不用了。”邱少泽拉住她,摇摇头。
安然眼角的余光瞥到玻璃墙外的人影,激动地站起来,“我妈来看你了!”
廿红只是在外面站着,看样子并没有打算进来。安然怏怏地重新坐下来,“你不要怪我妈,她才是最难过的一个。”她掏出口袋里的银行卡放到邱少泽的手心里,“看,我现在有钱了,你就放心养病吧。听医生说有新的药可以试用,肯定没问题的。这又不是什么癌症。”
邱少泽翻到卡的背面,见后面的白条上写了南汐绝和安然的名字,眼神一时有些恍惚:“我一直很嫉妒南汐绝。”
他怎么也忘不了头一回见南汐绝,那时候安然已经被从国内接回来,见着来家里做客的他,跟张狗皮膏药似的腻在他身边,一双眼睛落到他身上甚至都闪闪发光。那样的男生衣着干净、举止得体,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他注意到安然特意去吃南汐绝盘里的东西,捧着他用过的碗喝汤,而彼时,她在与邱少泽吵架,总是大声地嫌弃他带着黄渍的牙齿丑陋,脏且参差不齐。
其实南汐绝并没有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可就是让他嫉妒的难以形容。尤其他渐渐发现自己对安然不正常的感情后。
邱少泽抬头看双目红肿的安然,其实他最该厌恶的是她才对。而一直以来,他也是这样做的,抓紧一切机会与她争吵,乐意看到她气得满面通红摔东西撒气的模样。他恨着她,却在无人夜里刻骨地恋着她。很多时候,他觉得安然骂他变态还真是骂对了。
安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是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邱少泽话锋一转,说:“南汐绝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那天他休息室里有奇怪的味道,像是某种毒品。”一口气说这么多,他很累,闭了闭眼睛,又让安然拿他的外套。
安然不是很明白他跳跃的言行,但还是乖乖地做了。他的外套就挂在衣架上,邱少泽从她手里接过来,在暗袋里摩挲了一阵子,小指将那枚月光石的戒指勾了出来。
他拉过她的左手,将戒指缓缓推进她的无名指上。
安然轻轻抚摸着那枚戒指,心里的感觉很不好,求救地看向墙外,却发现南靖父子也来了。捕捉到南汐绝的视线,她受了惊吓般转过头来。
“其实,”邱少泽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不是真的恨爸爸。……他把我从孤儿院里带回来,我一直记得。”
安然发现外面来了好些人,有穿警服的人,带着手铐被带过来的,竟然是安亦博!
“爸!”安然激动地喊了声,抓住邱少泽的手,“爸爸肯定是来看你的。”
“然然,”邱少泽呼吸急促起来,“亲我一下,求你……”
他声音微弱,安然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到医生为安亦博打开了病房的门,她激动地摇着邱少泽的手,“爸爸来看你了。”他的手软绵绵地从她手中滑落,安然惊愕地盯着自己空空的手,看到了无生气的邱少泽,“医生,医生,快来看看他!”
三个医生一同围上来,他们挨个听了他的心脏,而后抱歉地冲她摇摇头。
安然拉住邱少泽的主治医生不肯松手,“你什么意思?摇什么头,就听听,你们为什么不给他吸氧气,你们会不会医治!”
“然然!”安亦博严厉地制止她的不尊重行为,“放手,医生们已经尽力了。”
“你说他死了?”安然因为愤怒而浑身发抖,“胡说!怎么可能这么快,他昨天还能跟人打架,还能抱着我雪地里跑,他刚才还跟我说话呐!”
病房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她自己的吼声在回荡,嗡嗡的,她耳朵有些发疼。
“然然,”廿红捂住了嘴,“我们也是接到医院的正式通知才赶过来的,他刚才那是……那是回光返照……”
安亦博老泪纵横,“两年前他能醒来就超出预期了,医生一开始的预计是他活不过二十岁的。”
“你什么意思?”安然尖锐地问,“你是嫌他命长是吧?是你生了他,又不好好养。都怪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不被抓起来,我们也不会走投无路,妈妈也不会不管我们……”
她拼命地埋怨着其他人,想让自己心里的疼痛和负疚感轻一些。如果不是她自作聪明地去南宫家里,如果不是她霸占了他的外套让他受凉……
有护士过来想用白被单盖住邱少泽的脸,被安然一把扯掉,她疯了般揪住他的衣襟摇晃他:“你给我起来,起来!说死就死哪里这么好的事情?”
她不能接受,前一刻还拉着她说话的人,这会儿就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你要亲一口是吧,我亲,亲完赶紧地给我起来!”安然发疯般去吻他冰凉的唇,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开始发硬了。她拼命地去啃他,咬他,吮出的血都是凉的。
“小然,够了!”南汐绝搂着她的腰把她脱离床边。
邱少泽的主治医生对安亦博垂了下头,“安先生,邱他生前签订了器官捐赠的合同,之后我们会和您家里联系的。”
“有劳。”安亦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丧子之痛让他身形伛偻。
南靖冷眼看着这一幕,待出了病房,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说:“请在上面签字。”
安亦博看着已经签好字的那一方,抬头看了眼廿红。廿红脊背比任何时候挺得都直,“我是不会有任何愧疚的,是你对不起我。”
“你们在写什么?”安然挣脱南汐绝的钳制,一把夺过了那份文件。她只看到离婚协议这几个单词便将它狠狠掼在地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然然,妈妈不是故意要挑这个时候,你爸出来的时间有限,所以……”廿红迟疑地解释。南靖的一双手却抚上她的肩,安慰地摩挲了两下。
安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妈,你不会……”
廿红抬头看向她,坚定地说:“我会和南靖结婚,妈妈会保证你的生活只会比以前更优渥。”
“你……!”安亦博初听她要跟南靖,也是大受打击。他发怒了,要去攻击南靖,却被警察制止,受到警告:“安先生,您的这种攻击倾向只会让您在未来的审判中更不利。”
南汐绝走上前,却是将南靖挡在了身后,“不关我爸的事,都是我做的。你的罪证是我收集的,提请调差的也是我。”他定定地看着他,“你的事情我查得很清楚,是你委托了南宫家去杀害我妈妈,安亦闻不过是提前知道了消息要救她。当年那个医生和护士才是凶手,安亦闻所做的,不过是把险些被他们毒死的小然救出来。”
“混账东西!”安亦博踹了他一脚,他还要打骂,很快被警察重新塞回了警车里。
安然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不认识他们。她最亲的亲人,她最爱的人,都做了些什么?
邱少泽的葬礼过后,便是等待安亦博的庭审。
开春后,安然作为安氏的挂名董事出席了法庭,隔着一小段距离,她看到了原告席上的南汐绝。坐在他旁边的律师滔滔不绝,历数安氏及安亦博各人的罪状。偶尔她与他眼神交汇,她有些麻木,这个男人,看起来陌生到了极点。
安亦博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只除了一项故意杀人。由于时间久远,且牵扯到外籍人员,最终此案定性还是经济犯罪。这意味着,安亦博的刑罚会轻许多。
安然留在家里没去上学,廿红整日忙忙碌碌地打包行李,筹备婚礼事宜。
她现在喜欢做得事情就是坐到邱少泽的屋里发呆。现在想起他,心里的感觉还是厌恶多于喜欢,可是,一想起他就不在了,她又是那么难受,难受地心口疼,在地上滚来滚去。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团乱麻地纠缠成一团,让她无法思考,有时她会发现自己在不自觉地撞墙。
有一天,她从邱少泽的床底下摸出了一包扭曲发霉的烟,便去他抽屉里找了打火机,哆嗦着点上。深入肺腑的烟火气让她有一瞬的充实感,时间久了,她便爱上了这种吞云吐雾的方式。
和廿红之间的话越来越少,偌大的一个家里冷冷清清。这天,廿红来到她房里,给她拿来了新做的小礼服,告诉她这是她在出席她婚礼的时候要穿的。
安然每天把自己化得像只烟熏的火鸡,她睁着大眼睛看着那件水嫩嫩的礼服,说:“我想去中国。”
27所谓真相
廿红并没有反对,只是在安然身边坐下来,抬手帮她将头发掖到耳朵后面,问道:“想什么时候走?”
安然伸手抠着礼服上的蝴蝶结,“过两天吧。……等你的婚礼过后。”
廿红没想到她会答应出席她的婚礼,目光落到她光着的脚上,用手探了探,发现冰凉冰凉的,不由心疼地埋怨:“快进被子里暖暖。”
安然乖乖地被廿红扶着躺下来,看着她仔仔细细地给她掖着被角,终于忍不住问:“妈,你为什么会突然要嫁给南靖?”
这段时间廿红一直回避着她这个问题,听她再次问起,知道她不得到答案不甘心,便握着她的手坐在了床边,“我的确是想报复你爸爸。”
廿红移开话题,“知道南家为什么揪着你爸爸不放吗?瑛子的死的确和他有关。我们家那批出了问题的器材,其中的一个受害者就是燕子的妈妈。”
安然惊讶地要坐起来,被廿红制止了。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让她重新躺好,“这些事情压在我心里好多年了,有时候想想,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是报应吧。……都知道燕子妈妈是因为生燕子的时候难产,体虚而亡。其实不是的,当时是瑛子给她接的生,对她的身体状况最清楚。燕子妈妈死后,瑛子就来我们家质问你爸爸,你爸也承认了,那是流通到市场上未来得及回收的其中一个。
虽然安氏那时候已经很庞大了,可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爸少不了要承担责任。而且亦闻从不参与安氏的打理,你三叔又整日胡闹,若是没了你爸,安氏估计那时候就要倒了。……是,妈妈到现在还在找借口,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你爸一直担心瑛子会告发,那时候南子的爷爷十分讨厌瑛子,给你爸透了信要把瑛子赶走。你爸他……也确实用了些手段。
瑛子一向硬气,你爸这么做,她就更不买账。是我,抱着刚出生不久的你跪下求她离开,我说,不希望我的女儿在没有父亲的环境里成长。瑛子一向把我当亲妹妹样照顾,对于我这样过分的要求,她也只是,喊过来在外面踢球的南子,给他擦汗,亲他的脸,说了句‘你就忍心看着我的儿子离开妈妈’?她说得很平静,我知道她的脾气,她这样就算是答应我了。
瑛子离开后,我和你爸才算真正放下心来。虽然会愧疚,可我更多时候满足家里的圆满。我也没想到你爸会对瑛子起了杀心,从跟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可我一直傻,傻到现在,还是认为,只要他对我好,其他的都可以原谅。妈妈这辈子真是栽到你爸头上了,爱他爱的都没了做人的原则,可他……
亦闻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你爸委托南宫家的信息,先我们一步赶去了S市,谁知道是出了车祸……”
“妈,我爸一直没承认的就是杀害瑛姑姑的事情,会不会你们误会了?”安然艰难地开口,她从来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她一向温柔善良的妈妈,为什么,可以残忍如斯。人为什么可以为了维护自己,而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尤其,瑛姑姑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廿红平静了下,说:“大概是因为你在旁听,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吧。当年燕子妈妈的事情被瞒下来,但是瑛子就是南靖的命,她一走,估计支撑南靖的就剩下复仇的念头了。对了,南子这几天住了回院,具体我不清楚,好像是和南宫淇奥发生了冲突。妈妈一直对燕子家有愧,唉。还有,那日虽然南子将一切都揽了下来,可是,这一切都是南靖做得,出事的时候,南子失踪了几天,也是被他派的人给支开了,所以……”
“我知道……”安然打断了廿红的话,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滑落,淌进了她的耳朵里,凉凉的,“他只是……放弃了我。”
他把一切担自己身上,宁愿她恨他。他是怕什么,怕她把仇恨再转移到他的父亲身上?在他的家和她之间,他还是选择了站在她的对立面。
廿红一口气说完,感到心里一直堵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滚落了下去。她去安然的桌上拿了卸妆棉,趁着背对着她擦了擦眼泪,转过身,笑道:“卸了妆再睡,妈妈看着你。”
安然闭上了眼睛,卸妆棉擦在眼睛上凉丝丝的。
一周后,安然去参加了廿红和南靖的婚礼。
这场婚礼比她曾见过的任何一场都要盛大,婚宴上挤满了来宾客,到处都是闪光灯,还有不死心的狗仔想要冲到前面去挖掘猛料。
婚礼虽然奢华,却也冰凉。拥挤的人群也没挑热气氛,来往的人们投向新人的目光更多的是带着好奇和探索,而不是祝福。安氏被南氏正式收购不过一个月,安氏的董事长夫人便改嫁。
各种猜测铺天盖地,更多的是关于安亦博入狱之前廿红和南靖便有染的小道消息。甚至安然也收到了一份,是街上的报童趁乱挤了进来,讨好地硬塞到她怀里,说着独家劲爆的推销词,伸着脏兮兮的小手要钱。
报童很快被保安提着后领赶了出去,安然将那份报纸瘫在膝上。牧师虚假地高声祝福,说:“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安然将目光收回,落到报纸上,这个时候,假的比真的好。
南宅里还有盛大的晚会,廿红确定安然没事,便挽着南靖的胳膊,一一去向来参加的各位有头脸的人物打招呼。
安然怔怔地看了会儿南靖,发现她竟然对这个一手摧毁他们家的人恨不起来。或者说,有些感觉,她好像丢失了。经常性的脑袋里空空的,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她对南宅的构造很熟悉,避开喧闹的大厅,她找了间房,也没有开灯,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她走着,努力辨认着屋里各样东西的轮廓,挺小的一间房,感觉她好像没来过。脚下是软绵绵的,她索性踢掉了鞋,细软的毛随着她的走动不断从她的趾缝里探出来又缩回去,感觉得出来,脚下是极厚实的地毯,走上去极其舒服。
房间中间立着根又方又宽的柱子,借着一点微弱的光可以看得到四面都是不同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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