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看着眼前躺在桌上的十来个菜,每个菜就只剩一点点,如果是论个的话,盆里均剩俩。比如那盆九节虾,两只;再比如那什么芋头,两个;再比如生鱼片,两片……这还算是好的,有量可数,其它的,真是不忍睹。比如剁椒鱼头只剩鱼骨头,鱼肉通通不见;这也算是好的,有尸可见,更甚的是那炖锅里到底什么煲,真是看不出来了,因为只余下了汤。
我收回筷子,并且相当重地往桌上一拍,发出了相当清脆的声音来,惊着了对面那对神人。俩人停止怯怯私语怔怔看向我,我不理这俩人,只是提高噪门喊服务员。
门外服务员应声推门进来,想来就候在门外等我传召来着。
我指着桌上的菜跟那服务员说:“把刚刚的菜再上一遍。要一模一样。”那服务员看了我们三个女人一眼,噢了一声领命而去,才提腿走了两步,我又开口叫住:“等等,把桌上的这些菜装小盘,放在那位大妈面前。”说那位大妈的时候,手指自然是指向杨芷蕾的。
杨芷蕾倒也不急,似乎对大妈这一称呼很是受用,呵呵笑道:“实在是饿了,再说我想你们肯定是吃了饭的,所以不知不觉就多吃了一些。后来又想你们开车过来可能消食得差不多了,或许会肚子饿,所以就不敢吃太多。”
我靠,这还叫不敢吃太多。
“你别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我知道我能吃又不长肉,一直是你最恨的。”杨芷蕾狠狠回击着我的表情。
不过我以为我的表情是不屑,相当不屑。
好吧,其实,真的,我承认我确实羡慕嫉妒恨着杨芷蕾。原因有三:第一,怎么吃都不长肉,不过该长肉的地方却还是相当有肉。第二,有个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老公,却经常被她呵斥和不待见。第三,有个人见人爱长着桃花眼的女儿,却不准旁人夸赞。
而我的情况是,第一,喝水都会长肉,只是该长肉的地方却相当没有肉,不该长肉的地方却极易被肉附身,所以减肥是我每日必修课。第二,我没有老公,所以连带着第三也没有了。随着年纪渐长,越发觉得有个漂亮的女儿是一件很至关重要的事,因为是养老必需品!可惜,一个人生不出来。
吃食永远六分饱,所以,大部分的菜,由高中秋解决。同时,我发现,杨芷蕾的筷子时不时还会伸过来。
到底是怎样强大的胃,才能装得下这么多的食物。
如果说高中秋也就罢了,因为体积大,所以器官也会相对大一些。
可是可是,骨瘦如柴的杨芷蕾,那个胃,到底在她身体里是怎么长的。
我曾经吃过八分饱,结果,胃顶住了。医生说,这是胃动力不足,得少食多餐。
可没见过胃消化不好的人易胖啊!
天杀的体质。
当所有的食物被解决后,我们也知道了杨芷蕾为什么离家出走了。
其实真不算什么事?
只是略略有点难以启齿。
特别是让一个尚待字闺中的老姑娘说这个,个人觉得,很是有点难以启齿。
不过无数个事实证明,再难以启齿的事情,最后都会被启齿。
嗯,是这样的。
就是,一个说要,一个说不要。
然后,就大打出手,当然是杨芷蕾出手。然后再出走。
我竖起拇指对杨芷蕾说,你丫真本事。
别想歪了,说要的那个不是杨芷蕾。
杨芷蕾,很冷,很冷。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女人一台戏
当然
如果只是三个女人
估计也演绎不出什么好看的戏来
所以
第三章
另一性别的人类出现了
可是
怎么编怎么编怎么编
☆、乍疏雨,洗清明
每年临近清明的时候,总是下着连绵不断的雨,只是今年甚是奇怪,或许是早些日子雨下得太多的缘故,近清明的时候,反倒是日日天晴,偶尔夜里才下一场雨。
古诗有云: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只是我发现自我懂事以来,每年清明都会上山扫墓,一路上碰到的行人,当然这行人也包括我家这个大家族的每个成员,一个个喜气扬扬,左手零嘴,右手相机,一路上嘻笑怒骂,你追我赶,看这架势,完全就是去踏春的样子,哪有半分断魂模样。莫不是古人重情,而今人却薄情?只能叹一声,人心不古哪!
我家这个大家族确实有点大,爷爷去世的时候,讣告上的子孙榜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幅,仔细数下来,居然有八十一人。至此我才知道,原来两个人可以衍生出这许多人来,真是匪夷所思。那么想我这辈子不婚,得为地球减负多少啊!这样想的时候,觉得自己当真有点伟大。
当然清明扫墓的时候,成员并没有这么多,有在外地做生意没有回来的,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了,所以这一天扫墓的人员大概也就只有五十人左右,这样的队伍,已经算是很浩荡了。想起当年爷爷去世的时候,一溜孝服,一片白色,那场面,委实壮观得很!
哎,想起当年想起当年。
当年妈妈说,趁爷爷还有口气,你就把事给定了吧!
我甩下一句话扬长而去。我说,定不了,死都定不了。
行至爷爷墓前,打扫的打扫,拔草的拔草,选景拍照的拍照,吃零食的吃零食,插花的插花,话家常的话家常,貌似个个都很忙。
一番忙碌过后,每个人过来跟爷爷奶奶鞠躬叙话。这是我们家扫墓的规矩,也不是谁规定的,就是无意中就形成了。
小孩子会大声叫着说:“太爷爷太奶奶保佑我考试一百分。”
兄弟姐妹的话最是五花八门,有要佑自己嫁个有钱人的,有要佑娶个美娇娘的,有要车有房的,有要生意兴隆的,……
爸爸级的会说:“保佑子孙发大财。”
妈妈级的会说:“保佑大家都平平安安。”
当然我妈除了说这话外,还会再添上一句:“给筱妃寻个人家吧!哎!”
这话一出,我就马上成了众矢之的,众人打靶对象了。
前些年脾气暴的时候,会恼羞成怒。近些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听见这些居然都释然了,任谁刺激都无用,只是笑笑。
前些年哎前些年,前些年我妈哪里敢这么大声说出来。这些人也不敢这样当面嘲笑来着。
念在都是一番好心,我忍了。
所以说,人善被人欺,是相当有道理的。想当年恶的时候,谁敢?
我对爷爷说的话是:“爷爷,你要真给,就给一好桃花,不要尽给烂的。”
有好事者折来桃花送到我手里,我嘿嘿笑了一声,插在刚加了新土的墓前。
其实,我觉得自己真不需要什么桃花。一个人又怎样?我是剩女,那又怎样?
这一天,扫了许多墓,年代久远的太爷爷太奶奶的,最新去世的姑父伯父的,发觉这坟只会越添越多,再过几年,不知又要多出几处来。
老实说,我觉得清明才是个团圆的节日。过年的时候也没有这番热闹。
当然,我知道并非所有人家都是如此。像那些恩爱夫妻一朝失偶的,像那些红颜薄命的,像那些天妒英才的,像那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像那些幼年丧父或丧母的,清明的时候,定会触痛那抹思念的神经,让人魂断心伤。
高中秋最恨的节日便是清明。
晚上打电话给她,问她扫墓去了没去?
电话那头说,死都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她说死都死了的时候,声音很空灵。我知道,她在说哪个人?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是不敢占高中秋丝毫便宜的,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痛,比离婚更甚。
这个时候唯有软语相劝:“亲爹的墓,还是要扫扫的吧!”
“有什么好扫的,要不是他,我会成为别人家的继女吗?要不是他,我会嫁给那个混蛋吗?要不是他,我至于这么过日子吗?妃妃,你永远不会知道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是什么滋味?表面上一片祥和,实际上全是算计和利用。”高中秋说这番话时并没有多少恨,语气中有种呜咽。
是啊,心肠那么软的一个人,哪里会真正恨自己的父亲。不过是,有些纠结罢了。
“在哪呢?我过去吧!”
电话里的声音已经有些异常,看来会有场疾风暴雨。
我赶去江边的时候,远远便望见堤坝上停着一辆大货车,一看就知道是高中秋的车。
人未见,先闻哭,那是一种恸断肝肠的哭,惊天地,泣鬼神。
打开车门,车内玻璃上已起了一层薄雾,那是高中秋的眼泪聚集的水气。高中秋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停止哭泣,反而越哭越伤心。我也没有打算劝慰,坐在一旁,任她发泄。
能哭,是好事。
我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恸哭过,不是没有伤心的事,就是没有眼泪,我怀疑我那干涸的泪腺已经没有这个功能。
杨芷蕾则不然,她会陪着高中秋哭,一边劝一边跟着哭。
就像现在急急赶来的她,抱着高中秋,说别哭了别哭了,自己却哭得比她更大声,边哭边埋怨我怎么也不劝劝,就知道自己流眼泪。
我一惊,才晓得脸上一片微凉,用手摸去,湿湿濡濡。
原来,我也有眼泪。
可是,我还是不会哭。
哭会牵动五脏六腑,哭会痛彻心肺,而我只是流泪,毫无感觉地落泪。
是不够伤,是不够苦,是不够心酸吗?
我想是的。我一个人,能独立赚钱,能独立生活,不愁吃不愁穿,白天守店,晚上或上网或邀约,多晚都不会有人管,这种生活,我很享受。
只是看在别人眼里,一个人走在街上是孤独,一个人喝酒是浇愁,一个人独坐是寂寞。她们看我的眼神,有着同情,有着怜惜,也有着嘲讽。
可是,我依然如故。坚持着独身,固执着任性,放纵着自由。
当哭泣终于停止的时候,当眼泪终于暂停的时候,三个女人坐在堤坝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叙话。
我说:“既然想,还是去看看吧!”
“不去,谁想了,我恨都来不及呢?”
高中秋的声音有点嘶哑,她原本长得人高马大,声音一向宠亮,唯有在每次哭泣之后,声音显得很是疲乏。
“没有爱哪来恨!”这是杨芷蕾的声音,也与以往不一样,带着浓浓的鼻音。一边说一边在擤鼻涕。
“就是说,他又不是抛下你们娘仨独自享福去了,他是离世了。”我想说服高中秋,她一向很听我的话,可是,唯有这件事,一年劝一次,都不管用。
“你们活在亲爹亲妈身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感受。要管不是亲爹的人叫爸,做每件事要先看看他的脸色,怕他不高兴,怕他对我妈不好,怕他对重阳不好。你们说,如果那个人不那么早死,我们会过这种日子吗?如果不是过着这种日子,我会那么想要离开那个家,嫁给那混蛋吗?可是绕了一圈,我还是回到了这里,带着容容一起回到这里。”高中秋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又流了下来,果然只是暂停。
我拿纸巾递与她,眼中似乎又有什么东西盈眶了。
高中秋的身世其实并不十分可怜,但却有八分可悲。
七岁丧父,八岁母亲改嫁,她跟着妈妈一起,五岁的妹妹高重阳留在奶奶家。十五岁,将妹妹接了过来,这样家里就有六个兄弟姐妹,五雌一雄。十九岁高中毕业帮继父打理纸箱生意,在一次意外事故中伤了右手,差点接不上去,最后好歹接上了,却不大好使。休养半年之后,身体巨胖,由之前的一百不到一下升至一百三十,这几年已成功增至一百四十了。二十一岁嫁给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我不想形容那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只想用两个字形容,混蛋。我跟杨芷蕾曾劝说过,不可嫁。可是她妈对她说,你长得不好看,又伤了手,又这么胖,趁还年轻,有男人要就嫁了吧。于是嫁了,她离开了继父的家,可是却没离开那个厂。她继父以没人管理厂子依然留着她。二十二岁生了女儿容容,二十五岁,因为实在受不了在夫家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生活,带着女儿又住进了继父的家。二十八岁离婚,女儿自然判给了她,因为男方实在无力拱养。法院念在男方经济拮据,每月只需承担三百生活费,可即使如此,大多时候还是拿不过来。高中秋大多时候用钱没有算计,有多少用多少,所以,存折里依然只有单薄的几个数字。她说再不嫁人了,因为不想让她的女儿再走一遍她的人生。她大多时候开朗,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可有时候就会钻牛角尖,往死里钻,怎么拉都拉不出来。很极端的两种个性,安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就像她善良地对着每一个人,却独独不原谅她的亲生父亲。
这便是高中秋的故事。不短也不长,不苦却有伤。
四月的江风吹过来很是冰凉,三人中有两人打了喷嚏。
我说走吧,换个地方。我突然想唱歌了。
高中秋说,我突然想喝酒了。
杨芷蕾说,那我陪喝陪唱吧!
我说,要不再来一陪,三陪好吧!
杨芷蕾说,那陪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4月,注定是让人凭吊的季节。
☆、酒未到,先成泪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朋友聚会不再是从这家串到那家,为了表示我们的生活已经基本上解决了温饱,且正大步向小资迈去,于是把聚会移到了酒店或茶座。然而这几年我们又相当厌倦了这几处地方,因为发觉这种地方已成了大众聚会点,实在突现不出有多小资,所以又寻了个好去处——卡吧!
卡吧是介于酒吧和茶座之间的休闲场所。茶座太闷,酒吧太闹,于是,三个不想太闷也不想太闹的女人选择了卡吧!
原本我是想唱歌来着,奈何清明节果真比过年还要热闹,包厢居然没有了。想着去卡吧可以听小米唱歌,也挺好。兴许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也会跑上去高歌一曲也说不准。当然,这也就是想想,我可没这胆量献那丑。恨只恨小米这女人唱功实在是太赞了。能不好吗,人家可是驻唱歌手。
卡吧门口贴着哥哥的大幅海报,上写着“卡吧一夜——哥哥纪念演唱会”。我靠,居然错过了这个。今天都清明了。
高中秋走在最前,我第二,杨芷蕾最后,我们去哪里都是这样排,这叫气势。
杨芷蕾瘦虽瘦,但却相当有江湖大姐大之气场,让她垫后,很是明智之举。有不怕壮
的,却有怕横的。
我在中间刚刚好,因为横不过杨芷蕾,壮不过高中秋,只能强装一个字,冷。其实我
大多时候不冷,脸上带笑,没心没肺的那种。不过我觉得到这种地方来,不能挂着笑脸进去,特别是跟她们二人出场,要有点特色才是。
一进去才知道什么叫人满为患。每张桌子都是满座,连平时较为空闲的吧台此时也只有几个零星空位。
杨芷蕾扯开嗓门就是一声吼:“不是哪,这样叫我们怎么坐啊!”
服务员赶紧好言调合了下,终于得了三个邻座的位置。
杨芷蕾才把屁股坐定,张嘴便要了一打啤酒。边上长得尚好的男人扭头看了看杨芷蕾,咧牙笑了一笑。杨芷蕾不理,拍桌子说:“来,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任谁看杨芷蕾这架势,都道是女中豪杰,酒中神仙。只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此女乃一杯倒是也。
我哼了一哼说:“都醉了怎么归?你负责运送,我跟中秋喝。就你,喝上个一杯吐得死去活来,懒得伺候你。”拍了拍高中秋的肩,我特豪迈地继续说,“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