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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梨涡右边酒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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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葱连忙点头。她可不想独自面对晏重华。
女洗手间有两个坑儿,都没人。可俞小葱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关燕儿正趴在洗手池子上奋笔疾书。
她好奇地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关燕儿打开自己硕大的手袋,把签字笔往里面一扔。拿起那张写了几行字的白纸对折再对折,塞进一个精致的信封。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管固体胶水,三下五除二地把信口封好。这一连串动作直看得俞小葱眼花缭乱。
“喏,替我给他。”关燕儿把信封往小葱手里一塞。
“这是什么?”
“一封求爱信?”
“……”
“我现在就要跟他表白!”
“……”
“可是我不敢当面给他。哈,我关燕儿居然也这么胆小了。哈我连拿着这封信重新坐到他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了,我怕我会脸红……好了我走了,你替我把信给他。”关燕儿临去一抬手,干净利落地托起了俞小葱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跟我说不辱使命!”
走两步退一步,她终于挪回了座位上。
“关老师呢?”
“她有事,先走了。这个,这个给你!”
重华疑惑地看看信封,接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俞小葱在心里默默地呐喊。学生替老师传书递柬,情敌帮情敌向人表白。
重华看信的速度很快,几乎没用上五秒钟。
他仔细地把信重新折好,放在桌上。不说话。
如果说方才三个人的沉默是尴尬,此时两个人的沉默就是压迫。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她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唐僧一被妖怪抓去就要念无巢禅师教给他的多心经。
“我,我的任务完成了,那个,那个没事我先走了晏老师。”她把“再见”两个字说得像蚊子哼。
“你知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重华显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而是还嫌眼前的状况不够混乱。
“知道。”
“是什么?”
他凭什么那么咄咄逼人?好像求爱的人是我!
俞小葱提高了嗓门:“求爱信!”
重华乐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求爱很好笑吗?求爱不庄严吗?求爱不神圣吗?求爱要被耻笑吗?求爱犯法吗?”
俞小葱话一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凭什么这么激动?声音太高,四面八方的眼光如同探照灯一样扫了过来。天哪,他们不会以为是我在求爱吧,还求得这么凶恶。
重华不笑了。“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对。笑的不对。”他居然认错了。还,还那么,那么诚恳。至少听起来很诚恳。
俞小葱一下子斗志全无,像泄了气的皮球。
“那,我能不能拜托你带封回信?”
俞小葱满面惊异。
这又是什么状况?
状况就是我今天在西厢记里唱了回红娘。小姐早早走了,把我留下来对付张君瑞。这姓张的接下来要唱什么?“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叫你叠被铺床?”
“不能!”小葱气往上撞。
重华一怔,看见她忍不住微微撅起的小嘴儿。
“那……带个回话儿行不行。”
“什么回话儿?”没能等她管住自己的嘴,话已落了地。
“回话儿就是……”他拖长了声音。俞小葱一颗心几乎就要从腔子里跳了出来。
“关燕儿这个信差选得不好。”
什么意思?她瞪大了眼睛。
“意思就是,有这么个不称职的信差,绝对带不回好消息。”
俞小葱轻轻轻轻地透了口气。“死不休”我对不起你。
重华又乐了。不过这次没出声,低着头的俞小葱什么也不知道。
“走吧。”
“往哪里走?”
“送你回家。”
俞小葱赶忙摇手,“我自己回去,不用送。”
“用!”他说得不容置疑。
这是第二次坐他的车了。不等他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她已经抢着坐在了后排座位上。学乖了。他暗笑。
“这个礼拜天,有什么安排?”
“没有安排。”
“那,我带你去看竹子?去宜宾?”
俞小葱生平第一次坐飞机,就是头等舱。
飞机离开跑道时,她悄悄抓住了重华的衣角。这一回,填补了几个人生空白?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与异性共游;第一次背着妈妈出远门……
他家另外那一处祖传的房产在宜宾,上回在潭空山,他说你喜欢竹子,有机会带你去。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了。没想到他竟是认真的。小葱是犹豫过的,不过既然到了没撑住,那前面的纠结不提也罢。
白云真白。蓝天真蓝。事事新奇,处处美好。可她看着看着,靠在座椅背上睡着了。俞小葱十岁开始读红楼梦。有几个细节始终弄不明白。其中之一是,宝玉在薛姨妈那里喝酒,喝醉了回怡红院。袭人明明醒着,为什么要装睡?现在她明白了。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天下之大,有哪个女孩儿没在喜欢的人面前装睡过呢?
飞机在夜幕中降落在宜宾机场。
俞小葱先是装睡,后来是真睡。被重华唤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庆幸自己没有流口水。
出了机场,南国的气息扑面而来。宜宾刚刚下过一场暴雨,无处不是洁净清新。马路两侧的南国乔木亦庄亦媚,在灯影里抖落着雨滴。一股不知名的花香润润地沁人心脾。小葱用尽平生气力,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重华还在等行李,小葱一个人站在机场出口正心旷神怡,忽然“嘠”地一声,一团绿影擦着小葱的头飞过,落在了树杈上。一只翠绿翠绿的大鹦鹉!
小葱的眼睛一下子亮得跟探照灯似的。这东西,哪里来的?鹦鹉看着她,没有马上飞走的意思。小葱伸手在身上乱摸,飞机上发了一小袋榛子,衣兜里正好还剩一颗。她把榛子放在掌心,慢慢凑近鹦鹉的大嘴。鹦鹉一歪头,毫不客气地衔起来,“嘎嘣”一下就咬开了。
“小翠,又在外面乱吃东西。”
一个浑身冷色系的女郎向这边走来——上衫鸭蛋青,短裙天水碧,挎着一个跟鹦鹉一般颜色的手袋,脚踩一双藏蓝色的高跟鞋。整个人看去简直就是白居易“日出江花红胜火”的下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哪个好姑娘点了收藏?泪如雨下……
、英美女
鹦鹉已经把榛子吃完了,扑棱扑棱翅膀,飞到女郎肩头。小葱一脸羡慕地问,“这是你的鹦鹉啊?”
那女郎看了小葱一眼,“是我的。你也来接人?”
“不是,是等人。”
女郎扬起脸四下看了看,打开手袋拿出一面银光闪闪的小镜子,左左右右照了一遍,又掏出一支唇彩。
“在等男朋友吧?”小葱心情好,忽然就有了跟人说话的兴致。
“还不是呢。”
“啊,那一定快是了!”
“为什么这么说?”女郎撅起嘴巴仔细地涂唇彩。
“因为你很漂亮。”小葱很有把握地说。
女郎笑出声来。
“姐姐,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吧。”
“你能不能,哦,去那边站站?”小葱随手指了个方向。
“干什么?我碍着你的事了么?”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和你的鹦鹉,都很美丽,很惹人注意。所以待会我等的人来了,他一定就看不见我了……”
“哈哈哈,小姑娘,你可真有意思。我从来没听过这么诚恳的要求,和这么绝妙的夸奖。”
“嘿嘿。”
“好吧,那我就走远一点。”
“谢谢你!”小葱很高兴。在门口光滑反光的大理石柱子上照了照,唉,我多么希望我能长得快一点。
“等急了吧?”重华走过来。
“还行。”小葱迅速地向远处瞄了一眼,女郎很守信地站在远处另外一根柱子后面。
“那我们走吧。”两人并肩向出租车等候区走去。一辆米色的出租车开了过来。
“师兄!”车门已经打开,忽然有高跟鞋的声音急急响起,一个女子追了上来。小葱回头一看,傻眼了。正是方才那个艳光四射的女郎。
“对不起小妹妹,不是我食言,实在是太巧了。”女郎一手搭上了重华的肩,另一只手伸向俞小葱,帮她把一缕碎发拨向耳后。动作完全是青春正盛的姐姐对待还没长开的小妹妹。
“他就是你要接的人?”俞小葱连死的心都有了。
“素素,你怎么会在这里?”重华诧异地看着女郎,又看看小葱。“你们?”
“我们刚刚认识,是吧小妹妹?”
“……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次是丢人丢到姥爷家了。
“我,哦,我们……啊,这样,刚刚你没过来,我跟,哦,这个姐姐说了几句话……”
她的脸红得像个西红柿,绝对是没被抹过农药上过激素在清风细雨温暖阳光中自自然然成熟的那种。鲜艳欲滴。
重华看在眼里,分明有些莫名其妙。
“我来介绍,我妈妈的得意门生,英素素。”话音没落,英素素肩膀上的鹦鹉尖着嗓子说起话来,“都很美丽,都很美丽,惹人注意,都很美丽……”
老天。
英素素笑得都有些不顾忌形象了,俞小葱真恨不得一把抓过那该死的畜生把它刚刚吞下的那枚榛子挤出来。
重华又好奇又好笑,不过显然没听明白。他摸了摸鹦鹉的爪子,又把小葱揽过来继续介绍,“我的学生,小葱。”
英素素和俞小葱同时被他放在小葱腰间的那只手臂惊呆了。应该说英素素比小葱的震惊强烈百倍。
她与重华相识甚早,从没见过重华对哪个女孩子做出过比握手更亲密的动作。她被鹦鹉逗出的笑容本来甚是有些豪迈,现在逐渐变得矜持,最后完全消失了。
小葱的脸越发红了,不自然地躲闪。重华从谏如流,迅速放下手,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跟英素素说话,“你怎么在这里?”
英素素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平静地说,“老师让我回来给她取本书。”
“什么书要劳动你这么远跑回来,叫人寄过去不就好了。”
英素素此时已完全恢复了常态。绽开一个略带娇嗔的笑容,“怎么可能,老师的书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重华点头。
“我是昨天到的,听刘叔叔说你要回来,就替他跑一趟来接你。不过……”她看了小葱一眼,“刘叔没说你还带着个小跟班啊。”
“我没告诉他。”重华随随便便地说。“好了,车在哪里,不早了,赶紧走吧。”
英素素把车开得很稳。小葱一个人坐在后座上,重华坐副驾驶。
车子冲开不断变深的夜幕,沿着一条盘山公路在密林中穿行。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小葱看见山腰上一栋白色城堡——是的,那只能是一栋城堡——的轮廓渐渐显现出来。她睁大了眼睛拼命看,却看不出有多大。
车子越开越慢,左转右转了半天,最后驶入一个白色华丽的大门。那城堡居然就在面前!
“下来吧。”重华先跳下去,在下面叫她。
小葱跨出车门,可能是飞机坐得太久,又在车里窝了半天,腿有些软,差点栽倒。重华一把扶住了她。
身子还没站稳,一股异常强烈的男子气息就强硬地包围了她,他的力气使得大了些,幅度也大了些,小葱整个身体都在他怀里了。
等她终于平复了心跳,重华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她呆了呆,赶紧跟过去。
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笑容可掬地站在大宅门口。
“啊,刘叔,有多久没见到你了。”重华笑嘻嘻很随意的样子。
刘叔高兴得哈哈直笑,“总有三四年了,我以为你们总也不回来了呢。路上累了吧,还没吃饭吧,我叫人给你们准备了夜宵。这位是?”
重华回头,用再正常不过的眼神看了一眼俞小葱,“我的学生,听说我要回来这里,非跟着不可。小葱,叫刘叔。”
“刘叔好!”她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在激烈地反驳,我才没有非跟着不可,明明是你非要我来的。
“素素也没吃晚饭呢,说要等你们一起,快过来吧。”
刘叔在前,几个人走进了一间很大的客厅。
水晶吊灯下,长长的餐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一瓶怒放的玫瑰摆在黄金分割点上。
两小锅熬得黏糊糊的米粥。这实在不像是米。一锅樱桃红,一锅祖母绿。但扑鼻的香气告诉小葱,这的确是粥,只是比普通的粥香了一百倍。
一个骨瓷大盘子里叠着六只精致的小烧饼。
菜很简单,一碟风鸡,一碟醉蟹,一碟凉拌枸杞头,唯一的热菜是一个素炒紫芽姜。
当然,这些,包括那两锅粥分别是红稻米粥和碧梗米粥,都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绝对不是山珍海味酒池肉林,但俞小葱就是吃出了奢侈的感觉。不,不是奢侈,简直是穷奢极欲!就算她很少下馆子,就算她没见过世面,她也知道一碟姜能炒出那样的味道简直够得上御厨的修为。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们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喝了两大碗粥,吃了两个烧饼,那盘紫芽姜几乎全进了她的肚子。俞小葱才意犹未尽地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擦嘴,恨恨地把筷子扔在了桌上。万恶的资本家,不吃白不吃!
重华也饿了,吃得不少。还点名要了瓶竹叶青。英素素却每样东西吃了一口就说困了吃不下,跟重华和小葱打过招呼,上楼去了。
刘叔过来问重华,“俞小姐睡哪儿?”
重华想也不想地说,“睡我的屋子好了。”
刘叔一愣,“那你呢?”
“我睡客房。”
刘叔于是走开去安排。临走的时候却很认真地看了小葱一眼。
、竹沥
小葱浑然不觉,只顾着摆弄乌木镶银的筷子。
晏重华吃完了。带着小葱上楼。
在右手边第二间屋子门前,他停住了脚步。“你今晚睡这儿。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小葱扬扬手,“晚安。”推门进房。
房间不算大,由于没什么摆设,显得有些空旷。只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一个衣架,一张书桌,别的什么都没有。可能是不常住人的关系。
她在屋里转了转就往卫生间走,想着风尘仆仆的先洗个澡。打开灯才发现异样:这地方宽敞得能打羽毛球。她在家里那个转不开身的小屋子里憋屈惯了,竟呆呆地愣了半天才确信这的确是卫生间,不是客厅。咚咚咚。很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她忙走出去,打开房门。
一个跟她年龄相仿,挺秀气的小女孩站在门外。仰着脸冲她笑,“俞小姐,我叫小翠,您有什么吩咐都交代给我吧。”看小葱一脸茫然的样子,她解释:“少爷早交代过,这几天一定要让您舒舒服服开开心心地。要是服侍得您高兴了,涨我工钱呢。”
“可是,可是我没什么需要服侍的,你去休息吧。”
小翠疑惑地看着她不动。
“哦,那个,有事我会叫你的。”
小翠犹豫了一下,“那您叫我的时候,拉一拉您床头的那个铃。”
“好,我知道了。”
几乎是点头哈腰地把她送走,小葱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实在是不习惯呼奴使婢。“红楼梦”里有这样一个细节。
探春被赵姨娘气得哭了,丫鬟伺候她洗脸。那阵势是这样的:一个丫头双膝跪地,高举沐盆;两个屈膝在侧,捧着巾帕脂粉;平儿替她挽袖卸镯,拿条大手巾掩在前襟。“探春方伸手向盆中盥沐”。
她从前读到这里时曾不止一次感叹过一个“方”字有千钧之力。暗暗纳罕这样的日子,居然没把主子奴才一起过疯了。
她站在光洁的地板上,踌躇了一会儿。这才一件一件除□上的衣衫。迟疑着拿起浴缸边上搭着的白色浴巾,摊开来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把它扔进浴缸还是铺在地上。说它是浴巾吧,大小薄厚跟地毯有得一拼;说它是地毯吧,那长得也太像毛巾了吧。她想去卧室拉铃叫小翠过来问问,可又有点不好意思。想来想去还是一横心,把它铺在了浴缸里。反正是新的,地毯也无所谓。
靠上去的一刻她才确定,这真是浴巾!之所以那么厚就是让人靠着舒服啊。几乎都有陷进去的感觉了,一点也不像是躺在硬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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