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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的蜜糖(禁忌游戏之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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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宓浑身僵了下,但她没有推开他,伸手稍微和他抱了一下。
袁白浪知道,自从那件意外发生后,她的心里一直有个阴影,她甚至问过美美自己是否还干净──当然这是美美事后告诉他的,所以从那时至今,他们之间不曾再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她刚才这稍微的拥抱,对他来说已是天大的进步,这表示她心里的阴影逐渐在消散中,也让他心中的大石稍微落下一些。
“你喔,甜言蜜语说得越来越溜了喔!”时序入秋,天气开始转凉,所以她出门都会加件薄外套以免着凉;她褪下外套,挂放在椅背上,然后俏皮的揪着他的米老鼠围裙。“说!这么甜的话是想对谁说去?”
“天地良心!除了妳,我还会对谁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袁白浪翻翻白眼,总算理解女人的疑心病是个多么可怕的疾病。
黎雅宓格格发笑,拉开椅子坐下。“你今天干么突然想下厨?我都不知道你会煮食呢!”
“我在单亲家庭长大,煮东西对我来说不是太困难的事。”走进厨房里端出焗烤意大利面放到她桌上,今晚吃的是西餐。“不过中国菜我就不行了,那只有我妈会弄。”
“对吼!你说过你妈妈是台湾嫁过去的。”闻嗅着刚上桌的焗烤意大利面,她顿时饥肠辘辘了起来。“好香喔~~”
“当然,这可是我的拿手面。”得到她的赞美,袁白浪可得意了,顽皮的撅了撅屁股。“看到没有,我的屁股翘起来了!”
“够了你!什么毛病?”黎雅宓被他逗得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见她的笑容,袁白浪也跟着笑了,开心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是那件事之后,她第一次笑得这么开怀;他相信自己再努力一点,一定可以找回往日那个开心、爱笑的黎雅宓。
“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将叉子递给她,温柔的催促着,自己也拿起叉子吃了起来。“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差不多妳这个年纪。”
“是喔?”黎雅宓卷了一口意大利面放进嘴里,那浓浓的起司味立即在嘴里化开。“然后他们就到加拿大定居了?”
“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嫁鸡随鸡飞?当然我妈就跟我爸回加拿大了。”他应着,瞪着她咀嚼的小嘴抗议。“欸欸欸,小姐,妳别顾着吃没反应好吗?妳还没说我做的意大利面好不好吃。”
黎雅宓怔愣了下,没想到他会为了这种小事抗议,看着他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般嘟着嘴,她忍不住又笑了。
“刚才不是说过很香了吗?你还撅屁股耶!”人家本来很认真的在听他父母的故事说,被他这一搞笑全给打断了。
“香跟好吃是不一样的好吗?一个是嗅觉,一个是味觉,怎能混为一谈?”对这个,他可吹毛求疵了,务必要求两个答案。“香不一定好吃,好吃不一定香,不然台湾怎么有『臭豆腐』这道名产?”
瞧他说得认真,黎雅宓笑个不停,而且“臭豆腐”是名产吗?即使生长在台湾的她,也说不出来臭豆腐真正的出产地咧~~
“好吃好吃好好吃!”虽然她神经线大条,可不表示她感受不到袁白浪刻意逗弄她的心意,温暖的感动在心里乱窜,她只能回给他大大的笑容。“真~~的好好吃喔!”
“看在妳这么诚恳的分上,我答应每天煮意大利面给妳吃。”扯着性感的笑纹,袁白浪爱极了她的笑颜。
“啊?不要吧?!”她傻眼,天天吃就不好吃了啊!这个笨蛋!
“为什么不要?”他可没笨到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乐得和她抬杠,故意苦着一张脸。“原来妳没说实话,妳嫌弃我的意大利面。”
“不是啦!只是……只是天天吃就不好吃了啊!”哎哟~~人家真的没有嫌弃的意思啦!
“可是我只会煮意大利面啊!”他委屈的扁扁嘴。
“那不然……改天换我煮中国菜给你吃嘛!”好了好了,她投降可以了吧?
“真的?妳会煮中国菜?”他惊喜。
“也不是什么正统的中国菜啦,算家常菜而已。”小脸一红,她这牛皮吹得有点大。
“没关系,只要是妳煮的,我都爱吃!”
温馨的晚餐、热络的笑语,逐渐让黎雅宓找回以往的甜蜜感。
袁白浪的体贴、幽默,让她忆起她有多爱眼前这个男人,而心里某个晦暗的区块正不知不觉在融解、溃散……
黎雅宓的情况一天比一天进步,她由一开始抗拒袁白浪的触碰,慢慢的进步到可以和他手牵手,继而抱抱腰、亲亲脸颊。
她发现,即使每天睡在一起,袁白浪都不曾试图对她有更亲密的行为;这让她由一开始的放松转变成狐疑,隐隐觉得他在防备些什么。
难道……他认为她不洁,所以不再碰她了?
不,不是这样的,她很清楚不是。再没有人比他更体贴、更温柔,那么他是为了什么呢?
她开始大胆的猜臆,他是察觉了她的抗拒,所以耐心的等待她复原吗?
她像只鸵鸟般不敢问他,纵情自己享受他的体贴,直到他因加拿大公司的重要会议而飞离台湾,她才惊觉自己超级不适应他不在的日子──
“干么干么?团团圆圆附身喔?软趴趴的?”下午茶时间,觑了眼趴在办公桌上的黎雅宓,尤美美牙尖嘴利的损道。“是妳老公让妳太累还是怎地,那么没精神?”
“哪有!妳别乱讲啦!”小脸一红,黎雅宓没好气的挺坐而起,瞪她一眼。“他回加拿大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人不在台湾。”
“哦~~难怪妳这么心神不宁。”尤美美不安分的把铅笔夹在鼻下,噘起上唇顶住。“去多久啊?让妳独守空闺不应该喔!”
“第五天了,他说今天会到台湾。”唉~~不过五天而已,她就已经思念成残。
他不在,整个房子空荡荡的,她从来不觉得家是个这么大的地方;晚上没了他熟悉的体温躺在身边,她总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都快成了猫熊眼了呢!
“那还好啊!都快回来了,妳还不快点提起精神迎接他,难不成要他看到妳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喔?”尤美美大呼受不了,百无聊赖的点开奇摩的新闻,一看到头条新闻,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
“夭寿喔!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不由自主的惊叫起来。
“怎么了?”黎雅宓莫名其妙地问道。
“由加拿大飞往台湾的班机,在桃园机场降落时发生意外,因为起落架故障,不得不紧急迫降,机腹着地,落地时机腹着火,目前抢救中,不少人受伤,现场一团混乱……”尤美美照着奇摩新闻念着,越念越小声,不安的眼不断的瞟向黎雅宓。
“加拿大飞往台湾的班机?”黎雅宓有点恍神,她好像突然听不懂国语似的,喃喃的重复尤美美的话语。
“嗯哼。”美美轻哼了声,招她到座位旁边观看,新闻还附有现场灭火的照片。“妳知不知道Nelson回来的正确班机?”她问得艰涩,不敢去想象那个可能。
“我……我不知道……”她一整个慌了,血色由脸上褪去。
尤美美怜悯的看着她。“我想妳最好跟老板请个假,到现场看一下。”
由于陈圣儒也担心袁白浪的安危,因此自愿载着黎雅宓前往机场。
在驱车前往桃园机场的路上,黎雅宓的眼泪不曾停止掉落,哭得陈圣儒的车都快闹水灾了。
“小姐,妳别再哭了好吗?”陈圣儒不晓得叹了几次气,光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叹的气比他长到这么大加起来还多。“又还没确定的事,妳就先别哭了好吗?”
“我也不想哭啊!可是眼泪就一直掉啊!”她也不愿意,但眼泪就是莫名其妙的掉个不停嘛!
“我的老天~~”瞧她那么伤心,陈圣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猛踩油门,快点冲到机场。
一到机场大厅,现场有点混乱,一堆家属忙乱的来回奔走,就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家人,确认他们的平安。
黎雅宓和陈圣儒也不例外,他们先在柜台查询袁白浪的班机,确认他是搭上那架出事的班机后,黎雅宓整个人崩溃了,若不是陈圣儒撑着她,她恐怕要瘫软在地了。
“别怕,还不一定有事!”虽然伤亡在所难免,但陈圣儒抱持着乐观的心态,不认为Nelson是短命相。
他将黎雅宓安置在椅子上坐着休息,他则四处去探看伤者,看能不能好运的在一团混乱中找到袁白浪。
呆坐在休息区的黎雅宓失神的望着前方不停走来走去的人们,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怎么都无法相信袁白浪会平白无故遇上这种倒霉事。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她还有好多好多话还没跟他说,她还没跟他说她有多爱他,她还没说……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泪眼模糊间,她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朝她走近;她吸吸鼻子揉揉眼,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亲爱的,妳怎么哭了?”男人蹲在她面前,伸手拭去她的泪。
“阿浪?是阿浪吗?”她才揉去的泪又覆盖住她的视线,她用力瞠大圆眸,用力的握住男人的手──热的!他的手是热的,有温度的!
“怎么妳连自己的老公都不认得了呢?”袁白浪勾起一抹笑,凝着她颊边的泪,他心疼得快要死掉。“我没事,着火的机腹跟我的位置还有段距离,所以我一点事都没有,连根头发都没掉,嗯?”
“真……真的吗?”她总算成功的用手抹去大部分的眼泪,真真切切的看清他的身影,惊喜的扑进他怀里。“真的是你……你真的没事!”
“我还没娶到妳,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他浅叹一口,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低诉。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过大的情绪变化,让她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她只是紧抱着他,一径儿诉说着自己的惊怕。“我好担心你万一怎么了,叫我一个人该怎么办?所以我就一直哭、一直哭……”
“没事了,乖,没事了。”不断的安抚她的情绪,袁白浪搂着她轻轻摇晃。“我这不就回来了吗?我说了,还没把妳娶进门,让妳为我生几个小萝卜头,我怎么能出事呢?”
终于,黎雅宓听清楚了他的话,她凝住哽咽,稍稍离开他的怀抱,凝着他深邃的眼眸。
“你要娶我?要我帮你生孩子?”真的是这样吗?她没听错?
“当然要!”他坚定的点头,大手温柔的拭去她颊上交错的泪痕。“我们要在一起生生世世,不过前提是,妳得点头答应嫁给我才行。”
黎雅宓的泪又掉了下来,这回是喜极而泣。
“亲爱的,妳愿意嫁给我吗?”现场混乱一片,他没有准备花,也没有准备戒指,有的,只是他一颗诚挚的心;他抬起她的下颚,深情的凝着她。
“愿意!我愿意!”再没有任何犹豫、不安,她愿意与他共度一生,享受他无微不至的温柔疼宠。
袁白浪开心的抱起她,还来不及旋转便听到一道略显幽怨的男音响起──
“你们两个也帮帮忙,我在那边找得要命,你们竟然开心的在这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陈圣儒遍寻不着袁白浪,只好回头找寻黎雅宓,这才看到那两人抱在一起,教他好生委屈。“你们是不会通知我一下?”
“圣儒!好兄弟,我亲爱的刚才答应嫁给我了!”袁白浪似乎没听见他的抱怨,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用力的拍打陈圣儒的肩。
黎雅宓含羞带怯的低下头,小女人的羞涩表露无遗。
“那就恭喜你们了。”陈圣儒好笑的觑了黎雅宓一眼,好在好友及时出现,不然他可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你都不知道,我的车差点被她的眼泪给淹了。”
袁白浪的安好,终于让黎雅宓的伤悲拨云见日,三人说说笑笑的离开机场大厅,迎接一片湛蓝天空──
由于袁白浪和陈圣儒的好友关系,多少也因陈圣儒惊惧黎雅宓的“哭功”了得,所以特别“恩准”雅宓不必回公司打卡,让虚惊一场的两人早早回家。
回到家之后,黎雅宓到浴室放热水,为袁白浪洗尘。
经历了一场虚惊,袁白浪放松的在按摩浴缸里冲泡个过瘾,待水温慢慢凉了,他才慢条斯理的擦干身上的水渍,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走出浴室。
一脚踩进房里,他霍地脚尖一顿──
只见房内黑黑暗暗,仅留下晕黄小灯一盏,有种神秘且浪漫的氛围。
袁白浪的心跳蓦地加快,他放轻脚步,缓缓的走入房间。
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跟他想讨小宓欢心时,所设计的氛围相距无几。
“小宓?妳在哪里?”房里是什么氛围不打紧,重点是他的女人到哪儿去了?“小宓?”
“你在找我吗?阿浪,我在这里啊!”柔软的小手忽然覆住他的眼。
“妳在做什么啊?”他任由她覆着自己的眼,狐疑问道。
她娇笑,有点害羞地说:“我在勾引你啊!”
“妳?!”袁白浪不禁轻笑出声,大掌抚上她压住自己双眼的小手。“妳就这样摀住我的脸,就能勾引我了吗?”
“当然不是!”她噘了噘嘴,收回复在他脸上的手,巧笑倩兮的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你看,我特别去买了这件睡衣,好看吗?”
她知道自己冷落他好一阵子,全因心里莫名其妙的阴影所造成。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无聊,为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抗拒他的触碰,实在笨死了!
所以她下定决心,在他回加拿大开会期间,她上街时在女子贴身内衣店里买了这件性感睡衣,就为了诱惑他。
虽然很不害臊,但她就是想让他知道,她对他几乎满溢的爱。
“好看,很漂亮。”他的眼闪动着欲望的火光,天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多久?
夜夜睡在她身侧,却害怕加深她心里的恐惧而不敢动她分毫,那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天杀的痛苦折磨。
他很开心她会想穿美美的睡衣诱惑他,他也想饿虎扑羊的将她压倒在床,做尽一切她无法想象的亲密举动,不过……她真的克服了她心里的阴影吗?
如果没有,他断不可能动她一根汗毛。
黎雅宓抬起头,娇羞的闭上眼,可等了好半晌等不到他的吻,她不安的张开眼,发现他还像站卫兵般伫在她面前。
“阿浪?”怎么了?难道她对他再没任何吸引力了吗?为什么他连一个吻都吝于给她?
“嗯?”袁白浪回过神来,怔怔的凝着她。
“你不吻我吗?”她问得好哀怨,宛如弃妇一般。
“……妳确定吗?”袁白浪伸出大掌,指尖如爱抚般的轻轻画过她脸上的柔美线条,声音沙哑的再问:“我怕我吻了妳,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这个傻瓜!她就是想给他很多很多,给他全部的自己啊!
黎雅宓接收到他无私的爱,她动容的握住他的手,贴靠在自己的胸脯──
袁白浪狠狠一震,俊颜满布挣扎的线条。
“阿浪,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对不对?”娇羞且专注的盯着他的眼,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什么?”感觉掌心传来她的心跳,和他一样,跳动得极为快速。
她伸出双臂,主动的环住他的颈项,将他的头拉低,更靠近自己一些。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好爱好爱你。”
第九章
娇滴滴如低喃般的气音,温柔的拥抱和爱语,再没有比这些更明白的暗示……不,明示。
她在邀请他,邀请他共效于飞。
“亲爱的,真的可以吗?”袁白浪喜上心头,心头狂跳不止,却忍不住一再确认。
黎雅宓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这样还不懂?再问就不可以了!”
“好好好,我不问、不问就是了!”袁白浪兴奋极了,抱起她原地旋转。“妳不怕我碰妳了?真的不怕了!”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她红了眼眶,由他的话语里,她更加确认他一直在等她复原。
“妳值得的!”他不再旋转了,揽着她的腰让她在地上站好。“只要妳开心快乐,不再有任何恐惧,再久我都愿意等。”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扬起美丽的笑花,主动吻上他性感的唇。
……
热恋中的男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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