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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酒杯看见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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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走?”
“一个月以后吧。财务正在查帐,这帮孙子,查得还挺紧的。”他恨恨的往嘴里丢颗花生米。“木木,我这一走,估计你的日子也不好过。之前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我也不好告诉你。现在我要走了,你也得好好考虑考虑以后怎么办。听大老总的意思,要让王总接手,更年期的女人可不好对付啊。公司里谁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我怕新官上任,会拿你开刀。”
他一番话说得我冷汗直冒。林木木,你不会要失业了吧?我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韩力的那句“我养你”,原本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不少。
“木木,你干脆考虑下,是不是到上海来跟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去上海?”我惊讶了那么一秒,已经开始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去,我就在北京。”
张邈盯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以后想来了,随时找我。”他拿出手机拨通我的电话。“这是我在上海的号,你存一下。”
我存下他的电话,冲他一笑,“去上海玩儿你可得请我吃饭啊。”
晚上回到韩力家,我一下扑倒在沙发上。
“累了?”他一边给我脱鞋一边问。
“嗯。”我转过身子揪住他的胳膊。“都怪你,这几天把我的作息都打乱了。早上突然起那么早,一整天我都困得不行。”为了配合效果,我的哈欠打得格外夸张。
“那就赶快去睡觉。”他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我做好饭叫你。”
“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亲他一下,摇摇摆摆走回房间,脱光衣服倒头就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黑甜的梦境里听见一声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爆裂的脆响,心里一悸,吓得一下子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不会是他受伤了吧?我的心咚咚的跳得厉害,掀开被子光着脚就往外跑。
“韩力,你没事吧?”
我大喊着冲到客厅,却一下子刹住了脚步——在那散落一地的苹果和玻璃碎片当中,站着的竟然是韩力和——徐乐儿!
我的突然出现,让对峙的两个人俱是一震,脸同时向着我转了过来。
乐儿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滚圆,目光死死的定在我身上,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注意到她脸色煞白,显得两片涂了唇膏的嘴越发红得可怕。
完了,她看见我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冰窖,全身的血液在倒流,嘴唇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乐儿缓缓靠近我,声音在颤抖。
“木木,回屋去!”我听见韩力低沉的命令,想迈步,腿却不听使唤。
“你们,你们……”乐儿来回看着我和韩力,薄薄的嘴唇哆嗦着,抬起手指着我的鼻子,突然对着韩力大喊:“你是因为她才要和我分手吗?”
谁也不说话,屋子里除了粗重的呼吸声,只有一片寂静。
“好,很好……”乐儿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我很凄恻的一笑,眼神既恶毒又哀怨。“林姐姐,你对我可真好啊……”
眼泪止不住的从我眼眶里落下来。就在我泪眼迷蒙的一霎那,我感觉一只手狠狠的揪住了我的头发,然后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我脸上。
耳光声极脆,就好像绸缎被猛的撕开,带来破碎的痛楚。我感觉左脸一片肿胀,头发几乎要被生生的揪下来,乐儿倾尽全力甩过来的力道让我一下子跌倒在地。
“骗子,贱/人!”她狠狠的咒骂着,用力踢向我的小腹和胸口。一阵阵可怕的疼痛袭来,我被踢得满地打滚。可是,我却无意抵抗这一切,就让她打吧,踢吧,发泄吧——
“住手!”耳畔响起韩力的怒吼,我挣扎着抬起头,他已经扑过来紧紧的揪住了乐儿。
“放开我,你放开!你们两个奸/夫/淫/妇,骗子!”乐儿疯狂的扭动挣扎,腿还在努力向我踹过来。随着韩力一扬手,屋里只听见一声脆响:“啪!”
忽然,一切都安静下来。静得诡异,静得可怕。我撑着墙缓缓的立起身,看见乐儿一把甩开韩力的手,然后一步一退,跌坐在茶几上。
“你打我……”她的声音幽幽的,带着极度的伤心和委屈,“你为了她打我……”
“韩力,林木木……”她忽然抬起头,凄然一笑,那笑容竟然艳若桃花。
乐儿的喉间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我诅咒你们!”
眼前只看见刀光一闪——不知什么时候,她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把水果刀,狠狠的向着自己的手腕抹了过去。许许多多的血从那伤口上奔涌而下,瞬间,就在地板上流成一条红色的小河……
作者有话要说:该来的已经开始了。其实想想也没什么意外的,对吧?
、(39)两两相忘
凌晨三点,一切的忙乱都渐渐归于平静。镇定剂发挥了效力,乐儿躺在病床上酣睡着,表情极平静。这张孩子气的脸上,只有依旧苍白的嘴唇在提醒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病房外面,我听见韩力和于秘书在低声交谈着。然后,门开了。他们一起走了进来。
我和于秘书点头打了个招呼,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极复杂的情绪。无需交谈,谁都知道,这件事已经弄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医生刚刚在乐儿的胳膊上发现了静脉注射的针孔,也就是说,她很可能已经开始吸毒。这无疑是比割腕更要命的事情。
“怎么样?”韩力走到病床前,手搭在我肩上轻声问。
“已经睡了。”我拍拍他的手背,一抬头,正看见于秘书探究的眼神。
我不想掩饰,何况,整件事已经昭然若揭,任何掩饰都是多余。明明感觉乌云盖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竟然感觉极其平静。
“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他在我身后开口。语气很温柔,也很无力。
“好。”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握握他的手。“我走了。”
“我送你上车。”他牵着我的胳膊不肯松开。
我们相携着走出住院部。屋外夜色黑沉,寒意袭人,忽然从温暖的室内走出来,两个人禁不住都是一抖。
“电话打过了?”我问。
“嗯,徐先生应该明天就会到。”他顿了一顿,“这几天你就不要过来了。”
“我知道。”我停下脚步,“……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他想了想,“还是我打给你吧。”
我们走到车前,司机已经打开门迎了上来。
“我走了。”我反握住他的手。“不用担心我。”
他微蹙的眉宇间终于显出一点欣慰,手上一带,把我紧紧的拥在怀里。“木木,等我。过几天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去找你的。”
“嗯,我知道。”我仰起头看一眼他的脸,“回去吧,外面冷。”然后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再见。”
站在XX医院住院部那个熟悉的病房门口,看着空空如也的床位,我呆愣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距离上次在这里和韩力告别已经一个多月了。那天晚上分手后,我只在第二天收到过他一个非常简短的电话,告诉我徐先生和他外公都赶到了北京,自此之后,我就再没有了他的消息。
刚开始,我遵守着我们的约定,没有主动和他联系。可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所有的等待都只换来一片虚无。
我安慰着自己,他很忙,他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应付,但,随着时间推移,我却越来越焦虑,越来越怀疑。不过是一个电话,说几个字,能有多困难?
一个星期前,我终于克制不住在半夜给他打了个电话。可是从手机那头,只听见了一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好吧,也许他睡了。第二天,第三天,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开始疯狂的拨打他的号码,却永远只听到“关机”两个字。我开始有了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一切想来都是那么的不对劲,总好像在哪里出了问题。
“您找人吗?”一个护士拿着个大夹子走了过来。
“哦,对。”我反应过来,“请问之前住在这个病房的徐乐儿小姐,现在哪儿去了?”
“徐乐儿?”她看看我,手上开始在大夹子上翻找,“哦,一个月前就已经出院了。”
我手扶着门框,感觉有些恍惚。“谢谢。”
护士走开了。我缓缓的转过身,脑子里一片轰鸣。一个月前……是的,乐儿的伤并不那么严重,她原本也不需要在医院呆那么久。只是,韩力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从医院出来,我招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韩力的公寓。我没有他家的门禁卡,只能在楼下一遍遍的按着门铃。快开门——求求你——我在心里喊。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有多大的麻烦,至少你可以告诉我——
一百遍,一千遍,我按了一个小时,可视电话的屏幕,始终是一片漆黑。电梯间进进出出的人奇怪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们的眼神——一个追债的,或者是个女疯子……
我颓然的垂下手来,一转身,听见身边一个声音问:“你是找顶层那家吗?”
“对!”我精神一振,抬头看看那个中年保安。“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他冲我摇摇头。“上次有几个人来他家拿走了些箱子什么的。我正好值班,问了一句,他们告诉我是顶层业主的亲戚,来替他收拾些行李。”
“亲戚?”我嘴里喃喃着,忽然灵光一闪。“里面有没有个白头发的老先生?”
“哦,对!”他肯定的点点头。“顶层那位业主眼睛不好,我们都知道,平时也会帮点小忙。老人家走的时候很客气,还说了些感谢的话。小姐,你要找他,只怕现在是不行了。听老先生说,他要出国去呢。”
“是吗?”我全身发凉,腿僵硬得不听使唤,只好抬手撑住墙面。出国?难道他已经回法国了?不,不,这绝不可能!如果他要走,他一定会告诉我的!
“是啊,我听他是这么说的。小姐,你别再按了,按坏了该有人投诉了。”保安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他不再理会我,径自走了开去。
那一晚,我做了无数个相同的噩梦。在梦里,我看见韩力就在前方。我大声喊他的名字,他朝我笑笑,然后转身就走。我正想追上去,整个人就陷进一大团白茫茫的雾气里,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
早晨,刚挤进公司的电梯,鼻子里就闻到一股中人欲呕的味道。捂着嘴环顾四周,才发现有个人正在抱着个煎饼大嚼。我忍着上泛的胃酸坚持到下了电梯,马上冲到卫生间去一顿猛吐。
最近我的日子过得简直一团糟。焦虑和无规律的生活拖垮了我的身体,年纪轻轻已经开始不停的闹小毛病。肚子疼,动不动就恶心,明明没吃东西却看什么都没胃口。唉——我在心里叹口气,韩力,你到底去了哪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差?我想你想得要死,为什么你就不能跟我联系一下?
午休时间,我被何美丽拉到楼下买盒饭。刚打开闻了一口,我马上一把将盒饭推开,转头对着路边的花坛干呕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她诧异的看看盒饭,又看看我。
“不知道……”我一屁股坐到花坛边沿,精疲力竭的喘着粗气。“最近老这样。大概是胃出毛病了。”
她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问:“我说……你们那个的时候,采取措施了么?”
我被她问得头皮发麻。“不会那么巧吧?”声音却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你最近大姨妈来了吗?”她把盒饭拿远一点,坐到我身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像有点流血,过一会儿又没了。”我抬头望着她,“美丽,你说我不会是怀孕了吧?”
她满脸同情的看着我:“你最好去查一下。你们家韩力呢?还没消息?”
我颓丧的低下头。“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那你得去找啊!”何美丽跺着脚,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总不能玩完就消失了吧?”
我突然觉得她的话很刺耳。“美丽,别这么说,韩力肯定有他的苦衷。”
“苦衷?什么苦衷?苦到连个电话也不能打?”美丽语气很激动。“你别自欺欺人了,你难道就真的没想过,他可能已经和姓徐的走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大喊起来。这是我最不想听的话,也是我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我每天在心里抑制着这种猜测,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相信?
“那你就去找他,当面问清楚!家里,公司,都去过了吗?”
我低下头来抹眼泪。“家里没人,保安说,他已经出国了……”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她叹口气,“那公司呢?”
“公司?”我抬眼看她。“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都这样了,再等下去,孩子都出来了!”她拍拍我的背,“你下午就请假去一趟!”
“请问找谁?”前台小姐和气的问。
“韩总,或者……于秘书。”
“有事儿吗?”
我望她一眼,“是的,很重要。”
前台的姑娘挑起眉毛看我一眼:“韩总和于秘书都回法国总部了哦。”
果真如此!我心里一凛。“他们走了多久了?”
“不知道。”
“那您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清楚,“她摇头,“不过总部前几天刚派了一位陈总过来接管韩总的位置,您要不要找他问问?”
我心里一凉。总部竟然已经派人来代替他的位置……难道乐儿的父亲已经撤掉了他的职位?那他又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前台小姐拨通了内线电话,“有位林小姐找韩总,嗯,嗯,好的。”她冲我一扬下巴,“您跟我来吧。”
我压抑着心里的忐忑,跟她走上顶层。办公室的门开着,屋里的摆设依旧那么熟悉。随着书桌前的转椅一动,我眼前出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哦,是那个陈继!
“你好,林小姐。”他站起身迎过来,语气依旧殷勤,看着我的眼睛却异常尖锐而冰冷。
我不由得微微抖了一抖。“陈总,你好。”
“你是来找韩总的?”他倒是开门见山,“他已经回法国了。和徐小姐一起。”
我感觉血从脑子里一直往下流,他在说——和徐小姐一起。难道这个才是重点?
“呵呵,您要不要先坐下?”他指了指前面的椅子。
我摇摇头,一只手却紧紧抓住椅背,迫使自己盯住他的眼睛。“他还会回来吗?”
陈继看着我,脸上的笑消失了。“林小姐,韩总和徐小姐早有婚约,他们这一走,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是回去干什么。你又何必再问呢?”
“不会的。”我摇头,“韩力不会什么都不交代就一走了之。请你告诉我怎么联系他,我要听他亲口跟我说。”
“林小姐,你真固执。这样对谁都没好处。” 他皱起了眉头,“既然你这么说,这里倒的确有件东西,是韩总让我交给您的。”
陈继走到办公桌前,弯下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扁扁的框子递给我。“韩总的意思,有些话,他不忍心亲口跟你说,你看了这个自然就明白了。希望你能理解他的决定。”
我伸手接过框子,翻过来看了一眼,是那张素描!只属于我们的素描!
仿佛一记闷棍打在我头上,我身体开始不自主的晃动。许许多多的画面开始涌现在我眼前,一张一张,串连成了一个我不愿面对却又无法逃避的事实——徐先生来了,外公来了,乐儿出院了……他们收拾行李,他们返回法国……还有这幅画! 他没有给我打电话,没有跟我见面,却单单给我留下了这幅画——为什么?
哦,对了……他说他不忍心,不忍心亲口告诉我……所以你就不告而别,所以你就一走了之?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韩力,你好仁慈,你真伟大!
我感觉胸口一阵绞痛,就好像有只大手攥住心房,一下子将它挤成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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