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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短篇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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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出现一段田野,种的是小米,高仅及膝。



“哈哈哈哈……”狂笑声从前面传来,接着,花花太岁的清晰语音震耳:“诸位,相信在下了吧?瞧,不是来了吗?”



四面八方站起三十余条黑影,一个个刀剑出鞘。



二十只木箱放下了,三十个人迅速结成十人为一组的小圈圈,结阵自卫。



花花太岁与三个黑影前面的小径中,一个黑影杰杰怪笑说:“程兄神机妙算,佩服佩服。你老兄劝咱们留下,我这位二弟极力反对,坚持要回高邮下手,几乎误了大事。”



“哈哈!不是兄弟吹牛,兄弟早就看出珍宝在这里不在高邮,我花花太岁的消息准得很,可惜游魂未能赶来。”



右方不远处踱出太平箫萧太平,亮声说:“程老兄,不要废话啦!发令上吧!”



“诸位!”花花太岁高叫:“上啦!珍宝不知在哪一个箱子里,诸位眼睛放亮些,各凭运气,上……”



三个小圈子的人一言不发,冷森森的杀气阵阵涌发。



人影急动,风雷骤发,先是震耳的兵刃交击声传出,接着传出一声声惊心动魄的凄厉惨号。



一场好杀,血肉横飞。



同一期间,东仁桥东端,通向五里外河堤的小径上,十余个黑影悄然疾走,其中五个人各背了一只柳条背囊,脚下甚快。



河水呜咽,凉风扑面,一艘轻舟自上游急驶而下,接近这段石堤弯曲部,船速骤减,而且逐渐向堤下靠。



五个人操舟,并未升帆,四支桨进灵活,船控制自如,慢慢向堤下靠,船首徐转,船尾移至下游。



“用篙!”控舵的人低喝。



四人熟练地架桨,抓篙。



“哎呀!舵……不好……”掌舵的人厉叫,一声水响,人掉入滚滚浊流。



船失去控制,不但向下漂,船头一扭,似要掸向石堤,幸好被四支桨撑住了。



一声怪响,一枝篙突然折断,篙的主人没发出叫声,石头似的栽入水中失去踪迹。



“咦!”有人惊叫:“老三怎么下去了?”



“他上来了。”对面控篙的人说:“快稳住船……”



一个黑影双手扳住船舷,轻灵地窜上船来。大家都在忙,天又太黑,谁也没留意上来的人是不是老三。



上来的人取篙,抽出后信手一拨,半分不差拨中对面那人的腰背。



“啊……”那人狂叫,连人带篙震落河中。



篙连挥两次,罡风呼啸,快如雷霆,另两名船夫脑袋挨了一击,一个双脚折断,连续往水里掉。



黑影飞跃入水,从堤下爬登堤面,举目远眺,四野黑沉沉,波浪拍击堤岸的声浪,与四野的虫鸣相应和,远处的村落偶然传来几声犬吠,偶或可看到三两星灯火闪烁,天宇下,除了寂寞之外,其他事物皆不算什么了。



隐约可看到百步外的行树,那是与河堤并行的小径。小径与河堤之间,荒草荆棘丛生,间或生长着三两株小树。在他面前的堤下方,遗下挑黄河留下的土坡,沿堤向北伸展,形成一串长丘。



他脱下衣裤绞干,从堤旁取出预置在该处的快靴、袜子、腰带、百宝囊、剑,从容不迫穿上湿衣裤,佩带停当,然后坐下来等待。



太白金星已升上三竿,终于,东天出现了鱼肚白。



终于,行树下方隐约可看到移动的人影。



他挺身站起,双脚平分双手叉腰屹立如山。



一串人影进入荒草丛,登上泥丘。



三个人影超越而出,脚下一紧,向河堤下奔来。



他不言不动,像个石人。



“是龙老吗?”领先的人亮声问。



“他本来亲自掌舵,现在真的见龙王去了。”他用奇异的土腔回答。



“咦!你……你是……”



”游魂詹子玉。”他的声音又变了。



“什么?你……”



“在下等个正着,是不是?”



后面的人到了,两面一分,十四个人警觉地向前接近,刀剑出鞘声此起彼落。



他的手搭上了剑靶,双脚丝纹不动。



堤顶宽有三丈,十四人在两端列阵。



东端中间的五个人,开始同时向前接近。



曙光朦胧,已可看到三丈外的人。中间那人身材娇小,走近方可看出是个穿劲装的美丽女人。



他终于看清了女人的面庞,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是你?”他的口气极不稳定。



“你的双脚怎么是完好的?”女人也讶然问,赫然是月华仙子冷翠华:“难怪昨晚你只用一根拐杖。”



“家师尊称乐一贴。”



“哦!药王乐,乐一贴乐轩不会武功,你……”



“你错了,家师只是从不用武功对付人而已。你的武功,还不登大雅之堂,由你来主持大局,委实令在下大感意外,花非花呢?大概已不在人世了。”



“怎见得?”



“她招了供,虽然她并不知道谁是主事人,你不会让她活命的,因为你怕我再去找她。”



“你料敌如神的天才,委实令人佩服。”月华仙子由衷地说:“可惜你太骄傲太自信了,单人独剑找到此地,你应该把那位假书生带来的,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在下一个人便够了。”



月华仙子右首的人是戴夫子,再外侧是海管事。



“詹老弟,能不能平心静气谈谈?”戴夫子冰:“五千两银子请阁下放手,如何?”



“五千两银子要三个人挑,可以买上四五百个妙龄姑娘。”他怪腔怪调地说:“老兄,如果是你,你要五千还是要二十万?”



“老弟,人不能太贪心,贪心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样吧,一万两,如何?”



“呵呵!真大方。可是,在下要的是那一箱珍宝,你给我一百万我也没有胃口。”



“老弟,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下不是俊杰,也不识时务。哦!你们好像少了一个人。煞神郭安,令师兄活阎王晏飞好像没有来。”



“他在高邮。”化名为海管事的煞神郭安说:“老弟,你还不承认失败吗?一比十四……”



“唔!活阎王没有来,不合情理。”他自言自语:“糟!我可能失败了。”



“你说什么?”煞神郭安问。



“没什么。”他笑笑掩饰心中的不安:“呵呵!你们哪几位是从高邮赶来保护的高手?是专为对付在下的人?”



“高邮方面,需要人手应付那些妄想劫宝的傻蛋,用不着派人来。”勾魂无常得意地说:“对付你一个人,咱们这些人尽够了。”



他脸色一变,他利用淮安的一些小亡命小混混,刺探消息监视形迹可疑的人,早些天便派人到高邮潜伏,利用快舟向下游传递消息,所以知道高邮的动静,这些小人物不但精灵,而且机警,从不受江湖高手名宿的注意,办起事来却极有效率。消息上说高邮方面来了八个人,目下那八个人显然不在场,那么,那八个人到何处去了?



不吉之兆震撼着他,他用心地细察每一个背了背囊的人。东端有三个人,西端是两个。五个背背囊的人都分开在外围,撤走时必定分五方逃窜,他该追哪一个?珍宝究竟在哪一个人的背囊内?



听勾魂无常的口气,这里面没有从高邮来的人。



“詹子玉。”月华仙子看出他的神色有了变化:“是敌是友,在你一念之间,一万两银子可说是惊人的财富,你不能太贪心。”



“一万两银子需要五六个人才能挑得动。”他微笑着说:“你瞧,我只有一个人,只能携带一个人搬得动的东西,我是不是不贪心?”



“你已经不可理喻了。”月华仙子冷冷地说。



“大概是的,我游魂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好人就不会抢劫你们的珍宝,尽管这些珍宝有一万个被劫的理由。”他毫不脸红地说,神色轻松得很。



其实,他心中一点也不轻松。



“打发他。”月华仙子一面退后一面发令,大概有自知之明,自己不上叫旁人上。



“我要先领教他的秘学。”勾魂无常拦住其他的同伴独自上前:“看游魂詹子玉是否浪得虚名。”



詹云卓然屹立,脸色逐渐变得阴森、冷厉。



一声清鸣,勾魂无常拔剑出鞘,剑发出隐隐轻吟,一拉马步,剑尖徐伸,完成进击的准备。



詹云徐徐拔剑,锋尖徐引。



勾魂无常徐徐移位,要制造进击的好机。



詹云却在原地仗剑屹立,丝纹不动,目光落在自己的剑尖上,对移位逼进的勾魂无常不理不睬。



勾魂无常绕至他的左侧了,剑上突然传出隐隐风雷声,闪电似的滑进两步,剑尖骤吐。



詹云浑如未觉,屹立如故,内视如故。



剑尖距体两尺,却又突然隐退。



天色逐渐明亮,远处村落已可看见早起的人走动,家家户户升起袅袅的炊烟。



勾魂无常压下了长驱直入的冲动,收招退走重新移位,终于到了詹云的背后,詹云的背部完全暴露在剑尖下,大可放手攻击了。



可是,勾魂无常居然不敢攻击,被詹云这种以背向敌的不可思议举动弄糊涂了,而至忘了使用无常锥克敌制胜。



一个经验丰富见过大风浪的人,有时会被对方反常的奇异举动所迷惑,因此而失去本能的反应,在紧要关头反而迟疑因循,勾魂无常目前就陷入这种境界。



所有的人,皆屏息以待,对交手双方的反常奇异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一个面对生死恶斗的人,竟然麻木地以背向敌,这人如不是白痴,就一定是吓僵了的废物。



而一个威震江湖的高手,居然找到最佳出招的空隙而不发招,可能在心理上发生了难以解释的变化,因而放弃这大好机会。



气氛一紧,杀气弥漫,江风振衣,衣袂飘飘,是唯一动的物体。



詹云左手的剑诀突然向外一引。



静的均势,随着他左手的一挥而突然打破,杀气陡然迸发爆炸。



沉叱声与剑啸声齐发,人影暴乱地进退闪动,剑虹吞吐,风雷乍起。



“啊……”惨号声打破了暴乱的局面。



勾魂使者向斜后方退,再退,脚下大乱,左手掩住左胸下心室部位,张开口吸气,叫声已止,再没有其他声音发出,右手的剑抓得死紧拖在身侧。



一个中年人飞跃而上,要抢扶勾魂无常。



但慢了一步,勾魂无常退至堤缘,突然向堤外倒去。



詹云在原地屹立,但身形已转向相反的方向,剑徐徐撤回,脸色冷森森杀气方兴未艾。锋尖三寸左右,出现淡淡的血迹。



中年人到了勾魂无常跌下的堤口,恰好看到勾魂无常的身子滚入浑浊的河水中,剑则掉落在堤根的石缝里,已来不及抢救了,鲜血在堤壁留下斑斑遗痕,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不幸的人世悲剧。



“他……他去了!”中年人用僵硬的嗓音说。



詹云的目光,从遥远的云天深处,回到堤西端的人身上。先前他是面向东的,东面有月华仙子海管事一群人。



东天出现了淡淡的朝霞,天终于亮了。



一声刺耳的悲愤怒吼,冷芒破空而飞。



詹云退后一步,冷芒几乎擦他的左胸侧而过,远飞出五六丈外,落入堤内的草丛。



原来是中年人突然转身发射飞刀,相距不足两丈,却不幸落空失手。



詹云的剑随身而转,指向堤外缘的中年人。



中年人再次咬牙切齿发出一把飞刀,速度似乎增加了三倍。



詹云冲进快速地仅扭动了一下,飞刀便从左胁下一惊而过。快,有如电光一闪,剑长驱直入,人已接触,生死立判。



中年人发射飞刀的姿势尚未静止,剑已无情地贯入咽喉要害。



人影似流光,詹云已回到原处,面向东,一去一回,像是同一瞬间发生的事。



中年人不见了,已跌出堤外去了。



詹云的目光,阴森森地落在月华仙子的身上。



死一般的静,所有的人皆被刚才发生的快速生死恶斗所震撼,谁也没料到大名鼎鼎的勾魂无常,从敌人身后进攻而自己却死了。



月华仙子打一冷战,悚然震骇向后退。



“你走不了的。”詹云的语音冷酷已极:“除非你与花非花一样据实招供,不然……”



月华仙子大概是被逼急了,玉手一挥沉声娇叱。



众人不约而同随娇叱声冲上,两面一合前后夹攻,刀剑风雷骤发,来势如崩山。



詹云一声长笑,人化旋风反攻后方的人,剑如狂龙闹海,人似电火流光,行石破天惊的雷霆一击,不给对方有合围的机会,大发神威抢先攻击西端的人,贯入人丛先行突破再席卷两翼,响起了一阵狂野的兵刃交击声,人群乍合乍分,然后号叫声暴起,人体摔倒、滚动、抛掷……



疯狂的搏杀结束得很快,斗场仍在乱,詹云的身影已远五六丈外,引剑等候东端的人冲来。



地下倒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位有背囊的人。



他脸色又变,眼神变得更阴冷,更冷酷。



在他的估计中,五个背囊的人必定不随众人抢攻,至少也该迟一步或在外围接应。而事实上西端的两个家伙,甚至比其他的人还要凶悍,攻得更猛,根本不以身有背囊而有所顾忌。



只剩下七个人了。



月华仙子惊得手脚都软了,张口结舌满脸是惊怖的神情,站在尸堆中发抖,女人毕竟是女人。



煞神郭安拦住了同伴,阻止同伴们凌乱冲进。



“结阵!”煞神郭安惊恐地叫:“不要和他硬挤!”



詹云徐徐迈出第一步、第二步……向七个惊恐的人慢慢接近。



血腥触鼻,不时传出几声濒者的呻吟和呼救声。



“在下要杀光你们。”詹云凶狠地说,一步步逼进,血迹朦胧的长剑,发出朦胧的血光。



第一个人受不了杀气的压迫,苍白着脸向后退。



右侧就是煞神郭安,手在发抖。



“冷姑……姑娘……”煞神郭安用发抖的声音低声说:“再不走全……全得躺……躺下,这……这里是……是毁尸灭……灭迹的好……好地方……咦……”



月华仙子已不等他说完,向后飞退。



煞神郭安不是傻瓜,冲向堤口,全力飞跃而起,跳入三丈外的滔滔浊流,像条大鱼向下游遁走。



四个背背囊的人,手乱脚乱解背囊丢下,像兔子般逃掉了。



詹云冷然屹立,徐徐收剑入鞘,抬头仰天吸入一口气,表情沉重。



“我不喜欢这种情势。”他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可是,我已经是马行狭道,船抵江心,唉!”



又是一声深长的叹息,他心情沉重地举步,下了石堤,无精打采地走了,自始至终,他没看那四只背囊一眼,更没向那死了的,背上仍有背囊的人投过一瞥。



日上三竿,一艘小艇行驶在罗柳河上,乘客只有詹云一个人,划桨的舟子是个渔夫打扮的,赫然是詹云一到淮安,便在酒楼会晤的铁门神,淮安地方上小有名气的地棍,运河上下游的卑贱地老鼠。



到达妙判曾超的别墅附近河面,河滨的水阁在望。



“真在这里?”詹云问。



“詹兄,兄弟误过事吗?”铁门神傲然问。



“没有,你了不起。”



“夸奖夸奖。”



“靠岸。谢谢你,你得回避。”



“好。大河老龙见龙王去了,兄弟何必回避?”



“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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