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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面使外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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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长大,有资格真正地说喜欢你。”
日暖花好春方歇,沉了哀愁。
情字闹人意难明,消了怨悲。
论缘由,何时说起?
晚风吹,佳人翩如梦。
细数宋云宁眼角的春光,悄悄掩去了多日未散的焦虑。
这一刻天地情迷,仿佛都留给了池应来诉说她内心的情意。
第八章(已修)
燕芜的文试一结束,朱雀大街的人流明显又拥挤起来。散步买东西的人多是些寒窗苦读数载的书生,趁着结果还没出,就好好的放松一把。
满街的之乎者也听的宋云宁心烦,加之在朱雀大街的生意基本站住了脚,宋云宁便把生意丢给下边掌柜的,自己加紧了对将军府的调查。那晚刺客事件一出,将军府连着几日戒备森严。为了不打草惊蛇,宋云宁只能按捺住了内心的焦虑。
听闻燕芜王族祭祀大典,抽调了将军府大半守卫。宋云宁打探实了,就决定再次夜探将军府。
吃过晚饭天刚擦黑,宋云宁便交待池应说要出去,很晚才回来,让她自己早点睡。池应缠了她半天想跟着她一起去,被宋云宁好说歹说劝住了。
这一次宋云宁小心得多。
她在城中转了几个圈子确定无人跟踪后,才于二更时分抄近道来到将军府所在的外城。宋云宁潜入府邸后发现,守备确实要比之前松懈得多。
不知出于何目的,这说大不大的将军府日夜点着数盏明灯。明明是深夜,偏要用灯伪作出白昼的效果。宋云宁来过一次,对此地算得上轻车熟路。大抵辨清楚了方向,宋云宁直奔书房所在。和老姚说的一样,这府里的宋将军,确实有在书房就寝的习惯。
宋云宁匍匐在屋顶,小心翼翼地清去了天窗积存多日的浮尘。屋内的一切便一目了然。
上次匆匆间什么都没看真切,这一次宋云宁快速地巡视了一圈,发现这书房真得简陋的可以,和幼时记忆里父亲的书房一样。目之所及可以看到一名中年男子秉烛夜读的身影,熟悉的身影,却带着不熟悉的味道。
许是读书读到睡着了,男子低头俯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宋云宁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接近这里,就寻思着要不要现在进去,上演一出“认父”的剧情。只是她实在无法确定,接下来发生的,会是悲是喜。
静悄悄地下了屋顶,宋云宁蹑手蹑脚地进了书房。
中年男子依然低着头,一副熟睡的样子。宋云宁眼见十年未见的父亲就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何竟生出了几分怯意。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上前来。
而就在此时,一道闪电猛地从天边滑落。青白的光芒照的屋内惨白一片,也将昏暗烛光下的身影照的清晰起来。父亲的睡姿看起来有些怪异。接连而至的闷雷让宋云宁的心里越来越是不安。
没有再多想,宋云宁几步来到书桌边,伸出手探在父亲的鼻子下。
垂头而坐的布衣将军已经是了无生息了。翻看他耳后的皮肤,还有半根白色半透明的冰针裸现在外。又是几声闷雷滚过,宋云宁退后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脑海里,许朝明对无面使的描述也突然清晰起来。
添油的小厮被惊雷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提着油壶来到了书房。
经过书房的窗户,又是一道通彻天地的闪电,小厮眼角的余光瞟到书房内将军趴在书桌上,而又有一道瘦长的身影立在书桌后,当下大惊。失声尖叫道:“有刺客……”
宋云宁被窗外突然传来的尖叫惊到,再一看,窗外似乎站着一个提灯的少年。尖叫声应是他发出的。
又暴露了。宋云宁懊恼地一跺脚,当下也不多管,内力运转直直地向天花板冲去。冲破了天花板,宋云宁顺利地来到了室外。
惊悉父亲死去,又陷入这样的境地,宋云宁心里多少有些麻木。
虽是一力外逃,却又有些有气无力。
府里的守卫本来就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生死未卜的将军身上,对刺客的追捕明显是虚张声势。如此一来,竟也让宋云宁顺利逃到了院墙下。
而就在此时,后方传来数道凌厉的破空之音,心灰意冷的宋云宁堪堪躲闪,虽然躲开了大半暗器的进攻,却还是有一枚打在了后心的位置。宋云宁只觉喉头一甜,内力稍有滞碍,就知晓这一击已经伤及脾里。
出手的人看来并没有追击的打算,宋云宁竭力稳住气息逃出将军府以后,就没再见有人追上来。
池应面向外窝在床的内侧,呼吸均匀,睡相恬美。
宋云宁站在床边,久久地注视着那张俊秀却稚气未脱的脸。脑子里一片绝望的空白。事实上,在想起许朝明的话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了。所有的一切已经逆转,萌发不久的恋情也要这样变成仇恨。
早就知道池应来汉阳是做任务的。却未想到汉阳数万人口,她的目标却是自己的父亲。在一切都还是迷雾重重的时候,父亲却死在她的眼前,而凶手……
宋云宁死死地咬着下唇,眼泪滚滚而落。
许是被灯光惊扰,许是察觉出异样的声响,池应从睡梦中悠悠醒来。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宋云宁那满是泪水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池应心里突地一跳,立刻掀开被子从床上蹦了下来,只着中衣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
宋云宁摇摇头,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心中的悔恨和怨愤若是宣泄出来,应像那奔腾不息的瀑布吧。令她最绝望的不是因为无面使池应杀了自己的父亲,而是她明明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却一再地忽视它,最终让池应得了手。
“你说,我该如何面对你?我的杀父仇人?” 宋云宁一字一句,字字敲在池应心上。
窗外电闪不断,雷声稠密。滂沱的大雨顷刻而至,在闪电的照应下,宋云宁的脸色惨败得可怕。
池应并不愚笨,左右一思量,脱口问道:“宋子陵是你父亲?”
宋云宁满是恨懑,一句话都不愿再多讲,定定地望了池应许久,抽出了随身的配剑。
“你要为父报仇?来吧。”池应又近了一步,胸口抵上了宋云宁指向她的长剑。
宋云宁的眼神和长剑上泛出的寒光一样,冰冷的无法直视。池应低着头,看着宋云宁握剑的纤长白皙的右手,一点点地向自己靠近。鲜血慢慢地渗透了白色的中衣。
这一片刺目的红色同样刺疼了宋云宁的眼睛。宋云宁无力地松开了手,最后深深地望了池应一眼,才步履沉重地离开了房间。临走前那灰暗无光的眼神,让池应心里一阵发寒,而胸口的伤也疼痛得无以复加。所有的感觉像是自己亲手配制的毒药,分量十足地用在自己身上,掐疼了所有的神经。
这苦痛,怎么说得出口?
大雨像是要撕开这深沉而又悲凉的夜幕,毫不留情地下着,落在房上树上路面上是连天的震响。和着风打在人的身上,却是锥心刺骨的痛楚。
宋云宁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汉阳城。
是真正的失了方向,乱了分寸。
长久以来支撑自己的信念被喜欢的人轻而易举无情地粉碎,这其中的苦涩和绝望,如无边无际的雨夜,驱走了内心好不容易生出的温暖——来自于一个小家伙的温暖,而罪魁祸首,也恰恰是那小家伙本人。
宋云宁费了好大力气才压抑下喉间涌上的血腥味儿。却是身心俱疲,背倚着石墙,一点一点滑落在地。而后,忍不住放声大哭。
只是哭声被雨声覆盖,泪水为雨水淹没,深夜里失声痛哭的女子,唯有一人注意。这人,便是许朝明。
于他而言,这冰冷卓绝的女子,是他无法驱除的魔障。种在心,便无处可逃,无计可消。一愁两处伸展,侵了你情,痛了我心。
方才被那暗卫用石子击中了后心,虽看似无碍,却以伤及脾里。宋云宁被悲痛强撑着,茫茫然行了一路。而这一哭,立刻释放了伤痛。
感受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宋云宁忍不住悲笑。
天要灭我,无话可说。
宋云宁任由那伤处蠢蠢欲动的后力逐渐壮大,四处乱窜。暗红色的血从嘴角溢出立刻被雨水稀释,洒在地上汇聚成一条小溪,流向不知处的远方。
遥远的记忆自朦胧的意识里泛出,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少年时习武受的累,为支撑宋府苦心研究经商之道所吃的苦,十年来一直放不下的担忧。一张又一张陌生或者熟悉的脸,一个又一个擦肩而过的人。最后画面定格了,竟是昨日在河边笑得那般明快的池应。
无面使池应。那个很认真地说我喜欢你的小池。
免不了怆然泪下,为自己的坎途,为前路的渺茫,还有心中那爱恨交织的未名角落。宋云宁怨恨苍天,争斗过,努力过,最终的结果却只印证了一句话:命运从来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用吉吉 可能排版有些出错。。困死我了
第九章
不过是一片没头没尾的黑暗,再加上百尺深潭彻骨的寒意而已。
池应赖在这无边无际的渺茫空间,一动也不想动。什么宋云宁,什么宋子陵,什么杀手报应,只想统统留给外面的世界。这里是哪里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这里很安全。
也许是死了吧。
没有刻骨的悲伤,没有铭心的仇恨。
有的只是自己一个人,漫步在夜半时分的草原。天边星云寥寥,意象空澈,澄清了所有悲喜。
曾经想过未来,以为未来最糟糕不过是孤独终老。没想到却是这样,带着遗憾和留恋,来到幻想过无数次的死亡之乡。想过这么多次的死亡,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出门被仇家毒死……
可是结果是,死在心爱的人手里。
如果可以,多想说一次我爱你。不管你接不接受。
“应儿怎么样了?”
“这一剑没有刺中要害,只是皮外伤,可是应儿还是跟上次一样,不肯醒过来。”一笑婆婆洗了手,将染血的剑递给沈鸿来,“你认识这把剑吗?”
沈鸿来仔细看了看,剑柄上用古篆刻了一个“宁”字。再看掉落在一旁的剑鞘,简单古朴的样式,铭着的花纹带着江南铸造大师鲜于恒独有的印记。
“这个,不是宋姑娘的佩剑吗?”
一笑婆婆抚着下颌,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么说,凶手就是宋云宁了?”
“怎么会?宋姑娘和应儿关系那么好,怎么会伤害她呢?”沈鸿来接受不了这个答案,“她人呢?我要找她问个清楚!”
“先别管凶手是谁,你去铺里拣选些药材煎好拿过来。另外,若是见了宋云宁,一定要把她活着带来给我。”
如果伤了应儿的真是宋云宁,那这事儿就绕了大圈了。这两个人,明明前一晚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一会儿工夫就下了杀手,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她不了解的。看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这小家伙应该是乖乖地让人捅了一剑吧。
小应儿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真是个悲剧。
沈鸿来带着满腔的疑问和焦灼来到同在朱雀大街的汉阳城沈楼。
药材什么的,自然选的是最好的。按着师父给的单子配好药,放上火炉煎熬。叫几个得力的女眷过来看管,沈鸿来自己来到前厅药房配些独门的外伤药。
虽然记挂着池应的伤势,但被拒绝的事情也梗在心里边,让一直顺风顺水的沈鸿来有些咽不下气。池应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呢?沈鸿来左思右想,却怎么也寻不到答案。
而就在此时,一个眼熟的身影闯入眼帘。
虽然脱了皓景官服,而身上带着血迹和污渍显得狼狈不堪的男子,不正是在娄阳大放雄威的捕快许朝明。
“老板,按着药单给我配药,快点。”
许朝明丝毫不顾自己看起来有多狼狈,惯有的气势不曾收敛半点。
“不好意思,我家小店不给一个叫许朝明的大捕快卖东西。”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沈鸿来几乎在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断定他就是自己的情敌。
许朝明急的不得了也不管沈鸿来爱理不理,自己冲到药柜前选着单子上给写的药材。
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沈鸿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拽着许朝明一把丢了出去。
若是在平时很,许朝明早就抽刀扑过去。可是现在,宋云宁生死难测,危在旦夕,就算再憋屈,他也只能委曲求全。“沈公子,人命关天哪。我们有什么恩怨可不可以放在一边,算我求求你了。”
印象里趾高气扬的男子突然表现出这么一副低头的姿态,这让沈鸿来有些措手不及。看他那落魄的样子,应该是给很重要的人抓药治病的吧。
不知怎么的,沈鸿来心软了,退后一步。任由许朝明像疯子一样扑到药柜前,手忙脚乱地寻找着自己需要的药材。
许朝明这强盗一般的行径让沈鸿来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抢过他手里的单子,又将他推到一边。许朝明以为他还不肯放过自己,着急地还手要再抢回来。二人一争一抢,只听薄薄的纸片“撕”地一声,断开成了两截。
许朝明眼都红了,这可是他连夜去燕芜皇宫绑架了一个太医写出的单子呀。
“你!”再多说无益,许朝明掂起身边柜台上的金杆药秤,直直地捅向沈鸿来心窝。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的沈鸿来愣怔了一下,见许朝明要下杀手,方才恍惚间生出的怜悯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本是想好心帮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对我。许朝明我们老账新帐一起算,今天你别想出我沈楼的门!”
这句话让许朝明反应过来自己是错怪他了,情急之下双腿一屈跪了下来:“我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有什么仇怨我们以后再说可以吗?云宁她快要死了,就等着我抓药回去。”
“云宁?你说的是宋云宁?你是给她抓药?”沈鸿来也不扶他,自己拿过他手里的单子来看,药材全部是千金难觅用来活血舒脉,还有补心祛淤什么的。单从药方来看,这人应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需要调理。
许朝明一直跪在地上,也不起来。这会儿听沈鸿来问话,忙不迭地点头道:“太医说她中了江湖上几近绝迹的‘七步噬魂钉’,说汉阳城只有你沈楼一家有这些药能救她的命,我实在没办法……”
“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若真是‘七步噬魂钉’,单用这药也没用。你且在这里候着,我去找师父。”
听口气像是有救治的法子。许朝明想起宋云宁曾说过这沈公子之前就救过她一命,想来是因为二人情愫暗生,这才决绝地离开了他。这么一想,许朝明又是松了口气,又是郁卒。
沈鸿来这边却另有打算。
伤害池应的凶手就算不是宋云宁,也应与她关系匪浅。这个许朝明看起来威风八方,却也是个情痴。对宋云宁如此上心,那应儿怎么办?
回头又想起来应儿,沈鸿来更是纠结。
他不是冲动的人,所以没有一掌拍死许朝明给自己出气。现下看来,池应喜欢的人应就是这个许朝明。而许朝明显然对宋云宁死心塌地,宋云宁的情绪虽然不知,但她又伤害了池应。
这么想来想去,沈鸿来一路纠结回了朱雀楼。
池应的伤没大碍,最关紧的是宋云宁。
七步噬魂钉这东西,可是一门阴毒至极的武功。被这暗器打中,武功平平的人不出七步定要丧命。就算内力高深能撑几天,若是解不了阴毒的后力,也必死无疑。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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